霍靳堯的反應有點大。蘇青桑蹙眉，心裏隱隱開始覺得不太對勁了。
「你懷孕了，你懷孕了。天啊。」霍靳堯的手不自覺就收緊，他看著蘇青桑，眼神滿是震驚跟不敢相信：「老婆你竟然懷孕了？青桑你竟然懷孕了。八周，八周是多久？你，你今天才知道的嗎？還是你早就知道了？」
蘇青桑雙手環抱在胸前，對於霍靳堯這般語無倫次的反應開始摸不透了。
「我今天剛知道的。」
霍靳堯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眼妊娠八周那幾個字，他突然就將蘇青桑抱了起來，轉了一個圈。
這會雖然過了吃飯的點，不過餐廳還是有不少的人。感覺到附近人的目光，蘇青桑趕緊拍著霍靳堯的肩膀。
「霍靳堯，你快放我下來。」
「不放。」霍靳堯抱緊了蘇青桑，搖了搖頭：「我不放。老婆，你懷孕了。你竟然懷孕了。」
「霍靳堯，你給小心點。你放我下來你聽到沒有？」
這一聲低喝引得霍靳堯反應過來了，他放下了蘇青桑，放得很輕。
鬆手之後整個人退後了好大一步，目光上下打量著蘇青桑，眼神有明顯的驚喜。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高興了。」說話的時候，他湊過來，在蘇青桑的唇上親了一記。
蘇青桑看著霍靳堯這一番的舉動，她眨了眨眼睛：「霍靳堯？」
「來來來，老婆你坐下。」
霍靳堯扶著蘇青桑在椅子上坐下，那個樣子像是對一個瓷娃娃一般。
蘇青桑坐了下來，想說什麽，霍靳堯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老婆，你懷孕了？兩個月？你告訴我，我要注意點什麽？」
「霍靳堯？」他這個反應，她也是看不懂了。他難道之前並不知道？
「不是，你等一下。」
霍靳堯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然後看著蘇青桑：「來，你說，我錄下來。」
蘇青桑有點無語了。這麽傻的老公是他的？
「霍靳堯。」
「你說。我都聽著。」
蘇青桑把他的手機關掉，放到一邊，清澈的雙眸就這樣盯著霍靳堯的臉看：「你今天又是跑車，又是玫瑰花，難道不是因為，你知道我懷孕了？」
「我不知道啊？」
霍靳堯拍了下額頭，似乎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蘇青桑誤會了：「老婆，你怎麽可以這樣想我？難道沒什麽事，我就不能對你好嗎？」
「無事獻殷勤。」後麵半句她不說，相信霍靳堯也懂。
「老婆——」
蘇青桑低下頭去，自己今天算是小人之心了，不過：「你剛才說不要——」
「我是說我不要睡沙發。」霍靳堯去拉她的手，一臉真誠：「老婆，我前天喝醉的事情，我已經知道我錯了。你就不原諒我一次？」
蘇青桑點了點頭，這下算是明白了，她鬧了個烏龍。當然，霍靳堯也沒好多少。
「所以你今天這又是跑車，又是玫瑰花，又是燭光晚餐就是為了你喝醉的事情賠罪？」
「老婆，不要講得這麽難聽嘛。賠罪昨天不是已經賠過了麽？你就讓我想對你好，不行嗎？」
他的眼神相當的真誠，蘇青桑有些失笑。看著半蹲在自己身邊的他，輕輕的拍了他一下。
「起來坐著吧，蹲在這幹嘛？」
這裏還在別人在呢。
「老婆。」霍靳堯這會終於從剛才那陣激動中緩過來了。他看著蘇青桑，撓了撓頭：「你真懷孕了？」
「恩。」蘇青桑點頭：「從林市迴來以後有的。」
他們有兩次沒做措施。估計是那個時候有的。
「我要當爸爸了？」
「是。」不知道是不是蘇青桑的錯覺，她總覺得今天的霍靳堯，有點傻。
霍靳堯接下來的舉動，就更傻了。他盯著她的肚子，十分小心的伸出手去。
「我，能摸摸他嗎？」
蘇青桑覺得有點好笑：「原則上來，現在還不到一個雞蛋大，你摸也摸不出什麽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摸摸看。」
霍靳堯用十分虔誠的神情，甚至很緊張的搓了搓雙手，抬起來，輕輕的放在蘇青桑的腹部上。
那裏還平平的，什麽都沒有。他抬頭看蘇青桑。
「就這樣？」
「噗。」這下蘇青桑是真忍不住了：「霍靳堯你夠了，兩個月還不到呢。」
霍靳堯卻沒有收迴手，他將臉貼著蘇青桑的腹部。臉上一點都沒有被蘇青桑嘲笑的尷尬和不好意思。
「我不管，我覺得他應該知道。」
他退開一點，極為認真嚴肅的看著蘇青桑的肚子：「咳。嗨，你好。我是你爸爸。」
蘇青桑看著他傻傻的樣子，有點想笑，又有點想哭。
她一直以為，他是不喜歡孩子的，沒想到他的反應卻讓她覺得很溫暖，還有一絲感動。
沒反應，霍靳堯又說了一遍。
「寶寶你好。我是你爸爸。」
「真傻。」蘇青桑去捏他的鼻子，不忘糾正他話裏的錯誤：「不是你，是你們。」
你們？霍靳堯抬頭看她，臉色茫然：「什麽你們？」
「就是你們啊。」他剛才不是已經看到了？蘇青桑拿起那張檢查單，指著其中的那一條。
「看到沒有？兩個胎囊。」
「什麽，什麽意思？」霍靳堯不明白。
蘇青桑現在十分確定，霍靳堯被要當爸爸的驚喜給弄傻了。智商完全不在線。
「親愛的霍先生，不是你，是你們，就是說，這裏，不是一個，是兩個。」
「兩個？」霍靳堯像複讀機一樣。
「對啊。兩個。」
「老婆？」
「霍靳堯。」蘇青桑看著他呆掉的樣子，心想要不要把他這個模樣拍下來？然後若幹年後拿出來嘲笑他？
「你還不明白嗎？雙胞胎。」
兩個？雙胞胎？
霍靳堯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他剛剛隻看到妊娠八周，這會還沒來得及消化蘇青桑的話。
他看看蘇青桑，又看看那張檢查報告單，又看看蘇青桑的肚子。
他突然退後了一大步：「啊。你，你是說，老婆你是說——」
他手指著蘇青桑的肚子，像是看到什麽奇景一般。
「真傻。」蘇青桑看著霍靳堯的傻樣，低下頭摸了摸肚子：「寶貝們，你們真可憐，你們的爸爸已經傻掉了。」
「啊——」霍靳堯活了三十餘年，從來沒有這樣失控的時候。
他這會完全是語無倫次了。
他舉起了雙手，神情十分複雜。嘴裏喃喃的說著天啊，天啊。他就在原地來迴的走，那個動作太大，已經引得餐廳其它人注目了。
蘇青桑被他的舉動弄得尷尬得不行。她起身拉住他的手，拖著她在旁邊坐下，按住他的身體。
「霍靳堯，你夠了。冷靜點。」
「我怎麽冷靜啊？」霍靳堯覺得心跳得飛快：「雙胞胎啊？老婆。你這裏是雙胞胎啊？天啊。我竟然要有兩個孩子了。天啊。」
他完全沒辦法冷靜，他站了起來。蘇青桑將他的身體按迴去，他又站了起來。
他突然拿起桌上的手機，蘇青桑根本來不及阻止，他的電話已經拔出去了。
「成叔？讓爺爺接電話。爺爺在樓上？媽？是我。恩。青桑懷孕了。對。你要當奶奶了。爺爺要當曾祖父了。對。青桑懷孕了。是的。懷孕了。媽我告訴你，青桑懷的是雙胞胎。雙胞胎你知道吧？我們家從來沒有過雙胞胎。青桑懷孕了。」
他的聲音不算大，可是剛才那樣一鬧，周圍不遠處有不少視線往這邊看。
蘇青桑捂著臉，感覺自己已經沒臉去看其它人了。
她看著霍靳堯像是個複讀機一樣。不斷的重複那兩句話。青桑懷孕了，是雙胞胎。
掛了霍家的電話，霍靳堯覺得不夠，他開始打電話給其它人。
「峻生？我告訴你。我老婆懷孕了。對。青桑懷孕了。雙胞胎。哈哈哈哈。雙胞胎。你知道吧？我老婆懷的是雙胞胎。」
「墨寒？我告訴你。青桑懷孕了。青桑，對，就是我老婆。哈哈哈哈。不好意思，讓我先笑一會。我好高興。恩。她懷孕。對。我要當爸爸了。還是兩個孩子的爸爸。哈哈哈哈。我厲害吧？對。就是這樣。我老婆懷的是雙胞胎。哈哈哈哈。」
「先雲？哈哈哈哈。我好高興，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顯陽。顯陽我告訴你。哈哈哈哈，不行，我太高興了……」
蘇青桑將臉埋進桌子裏，感受著四麵八方投過來的視線，決定以後再也不來這家餐廳吃飯了。
好不容易等霍靳堯打完了電話，也「炫耀」完了。他臉上掛著難掩的得意。周圍那些視線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都是妒嫉。這些人就是妒嫉。
「老婆，我好高興。」
蘇青桑已經不想理他了。菜早就上了，她看了霍靳堯一眼：「你吃飯嗎？」
「吃啊。」霍靳堯將手機放到一旁：「我吃完再打。」
對上蘇青桑眼中隱藏的嫌棄，他話鋒一轉：「老婆，吃飯吧。那個，對了。這個時候你需要吃一些什麽比較好？有營養的？還是清淡的？這裏沒什麽是你不能吃的吧？要是有的話你要告訴我。」
「霍靳堯。」蘇青桑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我提個要求行嗎？」
「你說。」不要說一個，就是十個，他也答應啊。
「現在，閉嘴，讓我安靜的吃飯。可以嗎？」
霍靳堯眨了眨眼睛，正要開口，蘇青桑舉起了食指：「安靜。我要吃飯。」
被老婆嫌棄了的霍靳堯一點也不惱。單手撐著下頜看蘇青桑吃飯。
蘇青桑被他盯得一陣不自在：「你幹嘛？」
「老婆，我發現你好美。」
「謝謝，我知道了。你可以吃飯了嗎？」
霍靳堯於是開始進餐，不過他剛拿起發刀叉，就想起另一件事來：「老婆，你能吃西餐嗎？這個沙拉好像是涼的。要不要幫你過？」
「霍靳堯，安靜。」
「哦。」
霍靳堯切了塊牛排，又想起了一件事：「老婆，你說他們在你肚子裏，會打架嗎？」
「霍靳堯，要不要我提醒你，他們現在還是胎囊。」還打架？他以為她懷的是哪吒嗎？
「哦。」霍靳堯把牛排吞下肚，又想到另一件事情：「老婆，你說他們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不知道。」蘇青桑深唿吸，抬頭瞪了霍靳堯還眼，眸光如刀：「安靜。」
霍靳堯很委屈的閉嘴，可是又有其它的問題想問。嘴唇才剛一動，蘇青桑的眼刀就又飛過來了。
他不得不低下頭去，繼續吃飯。那一臉哀怨的模樣，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她欺負他了。
蘇青桑拿著刀叉的手緊了緊，暗暗提醒自己。別生氣，千萬別生氣。你懷孕了。要保持心情愉悅。
不過被霍靳堯這些傻氣的舉動一刺激，她倒是忘記孕吐這迴事了。一頓飯吃得算是順利。至少沒反胃。
吃過飯，霍靳堯去結帳的時候，被告之免費。
開餐廳的老闆認識霍靳堯，剛才他動作那麽大，老闆都知道了。
「恭喜霍少啊。今天這頓我請，下次有機會再來我們餐廳。」
「謝謝。下次還會來的。」
霍靳堯人逢喜事精神爽。摟著她往外麵走。
從上了車開始，霍靳堯臉上的笑就沒消失過。蘇青桑看不得他那個傻樣，轉過臉去看車窗外的榮城夜景，選擇不看他。
她發現霍靳堯的車開得特別慢。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恩，不到二十碼。
「霍靳堯。你開的是跑車是吧？」
「我知道啊。」霍靳堯唇角上揚：「可是現在不能開太快。」
蘇青桑扶額，看著旁邊一輛又一軸超過她的車，然後那些司機時不時掃過來像看智障一般的眼神。
她低下頭，決定裝死。
好不容易花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到家。蘇青桑跟霍靳堯一出電梯，就看到站在電梯外麵的三個人。
霍明光，劉童佳，還有霍老爺子。
「爺爺。爸。媽？」
「爺爺。爸。阿姨。」
這個陣仗讓蘇青桑驚了一下，看了眼時間。幾乎是霍靳堯電話一打，他們就趕過來了。
「迴來了？」
先開口的是霍老爺子，他說話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看著蘇青桑的肚子。不光是他，霍明光夫婦也是一樣的。
不過蘇青桑手上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算是把他們的視線擋住了。
就算是這樣，蘇青桑依然看得一陣不自在，她忍不住就瞪了霍靳堯一眼。都怪他。把動靜弄得這麽大。
劉童佳看著蘇青桑，語氣異常的柔和：「怎麽樣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青桑搖了搖頭，霍靳堯開門，讓他們進去。一群人進了門，劉童佳看霍靳堯主動把蘇青桑手中的玫瑰拿去放好，又極為小心地扶著蘇青桑坐下。
蘇青桑覺得誇張，又有些尷尬。長輩都在，霍靳堯這個動作真的是讓她十分不習慣。
可是霍靳堯不覺得，劉童佳這會也不覺得。
「怎麽去外麵吃飯啊？也不衛生啊？玉嬸做的飯不好吃嗎？要不我讓周嬸過來，每天幫你燉個湯？」
「不好不好。」霍明光反對：「那周嬸的手藝不錯，但沒有營養師執照。要我看，請個營養師。再請過一個廚師。每天搭配著來。」
「這個好。」霍老爺子也覺得這樣好：「請個營養師，再請個廚師。對了，再給青桑配個司機。青桑以後你就不要再自己開車上班了。」
「還上什麽班啊？」劉童佳看著蘇青桑肚子：「她們醫院的事情又多又累。依我看別上班了，就在家裏養著好了。」
「對對對。」霍明光點頭，這個辦法好：「我看就在家裏休息，也搬迴去住，也方便你媽照顧你。」
「好啊。」霍靳堯聽著幾個長輩的建議，覺得很好：「我也沒有照顧孕婦的經驗。這樣很好。」
「沒錯。那就這麽決定了。」
三個長輩你一句我一句。偏偏霍靳堯還一副很贊同的模樣。蘇青桑的嘴角抽了抽，在他們討論得熱烈的時候，有些掃興的開口。
「抱歉。我沒打算不上班。」
「還可以在家裏——」劉童佳的話說到一半，她突然轉過臉來看著蘇青桑：「你說什麽？」
「我說，我沒打算不上班。」蘇青桑在這件事情上很堅持：「我的身體很好，沒有什麽問題。另外我自己就是醫生。我知道怎麽照顧自己。還有就是，如果我不上班，天天呆在家裏，其實對孩子發育來說也未必是好事。」
三個長輩外加霍靳堯一起沉默。幾個人麵麵相覷，最後一起看向了蘇青桑。
霍靳堯的眉心擰得緊緊的：「青桑，你這可不是普通的懷孕。你這懷的是雙胞胎。」
「我知道。我們醫院還接生過五胞胎的。」蘇青桑四兩撥千斤：「那個孕婦也沒有一直休息的。」
當然，後期因為肚子太大，加上胎兒數量實在太多，不得不住院是另一迴事。
沉默，霍老爺子看著蘇青桑，眼中有幾分不贊同。
「青桑。我覺得靳堯說得有道理，你這又不是普通的懷孕，你這可是雙胞胎。這不一樣啊。」
「沒什麽不一樣的。」不過就是肚子裏多了一個而已。對她來說，沒什麽不同。
「爺爺，你放心吧，我身體好得很。更何況我自己都是婦產科醫生，我更會好好照顧自己了。你就放心吧。」
蘇青桑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她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不是別人可以勸得了的。
幾個長輩麵麵相覷，大概都沒想到蘇青桑意誌如此堅定。最後所有的人一起看向了霍靳堯。
「爸，媽，爺爺。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你們先迴去休息？有什麽事，不如明天再說？」
霍靳堯想的是等他們長了以後再來說服蘇青桑。不過霍老爺子麵帶遲疑，在他看來，蘇青桑自然是住迴老宅，有人照顧最好。
最終，霍靳堯終於成功的說服了幾個長輩，讓他們先迴去。
送走了幾個長輩，霍靳堯迴過頭來，蘇青桑已經不在客廳了，霍靳堯以為她迴房間去了，最後卻在書房找到了她。
「老婆？」霍靳堯有點緊張的上前：「聽說電腦都有輻射，你還是不要工作了吧？」
「地球是個大磁場，本身就有輻射。」
蘇青桑昨天的論文還有些寫完，還有些資料也要整理好。
「老婆。」霍靳堯擠進她的椅子裏，跟著她一起坐下：「你都懷孕了，不用這麽辛苦了。論文什麽的，考證什麽的，晚些時候再說也是一樣的。」
「霍靳堯。」蘇青桑被他擠得都要沒地方了，霍靳堯索性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腿上。
她無奈，拍了拍他的手臂：「第一，我是醫生，還是個婦產科醫生，我比你更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第二，現在還不滿三個月，我說了，還隻是兩個胎囊而已。就算是他們再大一點，適量的運動也會能讓我更容易生產。你明白嗎？」
「……」
「所以，請你不必這麽緊張。我再說一遍。我是醫生。」
蘇青桑說完了，也沒耐心再理他了：「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讓我把事情做完行嗎。」
霍靳堯：……
蘇青桑沒想到，第二天她懷孕的事情，就全院皆知了。昨天霍靳堯那麽大手筆的在醫院門口等她。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還有人拍了照片，發在醫院內部的論壇裏。
蘇青桑嫁得好是醫院那些同事都知道的，不說別的，霍靳堯來醫院都來幾次了。
他可是上過電視的，榮城的名人。他昨天那個手筆一***超室那個小姑娘就在論壇上跟著八卦了。
蘇青桑懷孕啦，還是雙胞胎。所以霍靳堯昨天那樣，是慶祝老婆懷孕了。
蘇青桑進醫院的時候，就收到全體同事的羨慕眼光還有不斷的祝福聲。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等進了辦公室，孫慧雅也過來了。連聲恭喜。直說醫院從來沒有婦產科醫生生過雙胞胎的。她可是第一個。
蘇青桑今天一天簡直簡直像是被人包圍了一般。那個感覺，真的讓她非常不習慣。被一群同事圍著說恭喜的她，主動提出今天晚上請客。
打了個電話給霍靳堯，安排好了晚上吃飯的地方。她的辦公室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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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孕了，你懷孕了。天啊。」霍靳堯的手不自覺就收緊，他看著蘇青桑，眼神滿是震驚跟不敢相信：「老婆你竟然懷孕了？青桑你竟然懷孕了。八周，八周是多久？你，你今天才知道的嗎？還是你早就知道了？」
蘇青桑雙手環抱在胸前，對於霍靳堯這般語無倫次的反應開始摸不透了。
「我今天剛知道的。」
霍靳堯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眼妊娠八周那幾個字，他突然就將蘇青桑抱了起來，轉了一個圈。
這會雖然過了吃飯的點，不過餐廳還是有不少的人。感覺到附近人的目光，蘇青桑趕緊拍著霍靳堯的肩膀。
「霍靳堯，你快放我下來。」
「不放。」霍靳堯抱緊了蘇青桑，搖了搖頭：「我不放。老婆，你懷孕了。你竟然懷孕了。」
「霍靳堯，你給小心點。你放我下來你聽到沒有？」
這一聲低喝引得霍靳堯反應過來了，他放下了蘇青桑，放得很輕。
鬆手之後整個人退後了好大一步，目光上下打量著蘇青桑，眼神有明顯的驚喜。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高興了。」說話的時候，他湊過來，在蘇青桑的唇上親了一記。
蘇青桑看著霍靳堯這一番的舉動，她眨了眨眼睛：「霍靳堯？」
「來來來，老婆你坐下。」
霍靳堯扶著蘇青桑在椅子上坐下，那個樣子像是對一個瓷娃娃一般。
蘇青桑坐了下來，想說什麽，霍靳堯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老婆，你懷孕了？兩個月？你告訴我，我要注意點什麽？」
「霍靳堯？」他這個反應，她也是看不懂了。他難道之前並不知道？
「不是，你等一下。」
霍靳堯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然後看著蘇青桑：「來，你說，我錄下來。」
蘇青桑有點無語了。這麽傻的老公是他的？
「霍靳堯。」
「你說。我都聽著。」
蘇青桑把他的手機關掉，放到一邊，清澈的雙眸就這樣盯著霍靳堯的臉看：「你今天又是跑車，又是玫瑰花，難道不是因為，你知道我懷孕了？」
「我不知道啊？」
霍靳堯拍了下額頭，似乎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蘇青桑誤會了：「老婆，你怎麽可以這樣想我？難道沒什麽事，我就不能對你好嗎？」
「無事獻殷勤。」後麵半句她不說，相信霍靳堯也懂。
「老婆——」
蘇青桑低下頭去，自己今天算是小人之心了，不過：「你剛才說不要——」
「我是說我不要睡沙發。」霍靳堯去拉她的手，一臉真誠：「老婆，我前天喝醉的事情，我已經知道我錯了。你就不原諒我一次？」
蘇青桑點了點頭，這下算是明白了，她鬧了個烏龍。當然，霍靳堯也沒好多少。
「所以你今天這又是跑車，又是玫瑰花，又是燭光晚餐就是為了你喝醉的事情賠罪？」
「老婆，不要講得這麽難聽嘛。賠罪昨天不是已經賠過了麽？你就讓我想對你好，不行嗎？」
他的眼神相當的真誠，蘇青桑有些失笑。看著半蹲在自己身邊的他，輕輕的拍了他一下。
「起來坐著吧，蹲在這幹嘛？」
這裏還在別人在呢。
「老婆。」霍靳堯這會終於從剛才那陣激動中緩過來了。他看著蘇青桑，撓了撓頭：「你真懷孕了？」
「恩。」蘇青桑點頭：「從林市迴來以後有的。」
他們有兩次沒做措施。估計是那個時候有的。
「我要當爸爸了？」
「是。」不知道是不是蘇青桑的錯覺，她總覺得今天的霍靳堯，有點傻。
霍靳堯接下來的舉動，就更傻了。他盯著她的肚子，十分小心的伸出手去。
「我，能摸摸他嗎？」
蘇青桑覺得有點好笑：「原則上來，現在還不到一個雞蛋大，你摸也摸不出什麽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摸摸看。」
霍靳堯用十分虔誠的神情，甚至很緊張的搓了搓雙手，抬起來，輕輕的放在蘇青桑的腹部上。
那裏還平平的，什麽都沒有。他抬頭看蘇青桑。
「就這樣？」
「噗。」這下蘇青桑是真忍不住了：「霍靳堯你夠了，兩個月還不到呢。」
霍靳堯卻沒有收迴手，他將臉貼著蘇青桑的腹部。臉上一點都沒有被蘇青桑嘲笑的尷尬和不好意思。
「我不管，我覺得他應該知道。」
他退開一點，極為認真嚴肅的看著蘇青桑的肚子：「咳。嗨，你好。我是你爸爸。」
蘇青桑看著他傻傻的樣子，有點想笑，又有點想哭。
她一直以為，他是不喜歡孩子的，沒想到他的反應卻讓她覺得很溫暖，還有一絲感動。
沒反應，霍靳堯又說了一遍。
「寶寶你好。我是你爸爸。」
「真傻。」蘇青桑去捏他的鼻子，不忘糾正他話裏的錯誤：「不是你，是你們。」
你們？霍靳堯抬頭看她，臉色茫然：「什麽你們？」
「就是你們啊。」他剛才不是已經看到了？蘇青桑拿起那張檢查單，指著其中的那一條。
「看到沒有？兩個胎囊。」
「什麽，什麽意思？」霍靳堯不明白。
蘇青桑現在十分確定，霍靳堯被要當爸爸的驚喜給弄傻了。智商完全不在線。
「親愛的霍先生，不是你，是你們，就是說，這裏，不是一個，是兩個。」
「兩個？」霍靳堯像複讀機一樣。
「對啊。兩個。」
「老婆？」
「霍靳堯。」蘇青桑看著他呆掉的樣子，心想要不要把他這個模樣拍下來？然後若幹年後拿出來嘲笑他？
「你還不明白嗎？雙胞胎。」
兩個？雙胞胎？
霍靳堯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他剛剛隻看到妊娠八周，這會還沒來得及消化蘇青桑的話。
他看看蘇青桑，又看看那張檢查報告單，又看看蘇青桑的肚子。
他突然退後了一大步：「啊。你，你是說，老婆你是說——」
他手指著蘇青桑的肚子，像是看到什麽奇景一般。
「真傻。」蘇青桑看著霍靳堯的傻樣，低下頭摸了摸肚子：「寶貝們，你們真可憐，你們的爸爸已經傻掉了。」
「啊——」霍靳堯活了三十餘年，從來沒有這樣失控的時候。
他這會完全是語無倫次了。
他舉起了雙手，神情十分複雜。嘴裏喃喃的說著天啊，天啊。他就在原地來迴的走，那個動作太大，已經引得餐廳其它人注目了。
蘇青桑被他的舉動弄得尷尬得不行。她起身拉住他的手，拖著她在旁邊坐下，按住他的身體。
「霍靳堯，你夠了。冷靜點。」
「我怎麽冷靜啊？」霍靳堯覺得心跳得飛快：「雙胞胎啊？老婆。你這裏是雙胞胎啊？天啊。我竟然要有兩個孩子了。天啊。」
他完全沒辦法冷靜，他站了起來。蘇青桑將他的身體按迴去，他又站了起來。
他突然拿起桌上的手機，蘇青桑根本來不及阻止，他的電話已經拔出去了。
「成叔？讓爺爺接電話。爺爺在樓上？媽？是我。恩。青桑懷孕了。對。你要當奶奶了。爺爺要當曾祖父了。對。青桑懷孕了。是的。懷孕了。媽我告訴你，青桑懷的是雙胞胎。雙胞胎你知道吧？我們家從來沒有過雙胞胎。青桑懷孕了。」
他的聲音不算大，可是剛才那樣一鬧，周圍不遠處有不少視線往這邊看。
蘇青桑捂著臉，感覺自己已經沒臉去看其它人了。
她看著霍靳堯像是個複讀機一樣。不斷的重複那兩句話。青桑懷孕了，是雙胞胎。
掛了霍家的電話，霍靳堯覺得不夠，他開始打電話給其它人。
「峻生？我告訴你。我老婆懷孕了。對。青桑懷孕了。雙胞胎。哈哈哈哈。雙胞胎。你知道吧？我老婆懷的是雙胞胎。」
「墨寒？我告訴你。青桑懷孕了。青桑，對，就是我老婆。哈哈哈哈。不好意思，讓我先笑一會。我好高興。恩。她懷孕。對。我要當爸爸了。還是兩個孩子的爸爸。哈哈哈哈。我厲害吧？對。就是這樣。我老婆懷的是雙胞胎。哈哈哈哈。」
「先雲？哈哈哈哈。我好高興，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顯陽。顯陽我告訴你。哈哈哈哈，不行，我太高興了……」
蘇青桑將臉埋進桌子裏，感受著四麵八方投過來的視線，決定以後再也不來這家餐廳吃飯了。
好不容易等霍靳堯打完了電話，也「炫耀」完了。他臉上掛著難掩的得意。周圍那些視線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都是妒嫉。這些人就是妒嫉。
「老婆，我好高興。」
蘇青桑已經不想理他了。菜早就上了，她看了霍靳堯一眼：「你吃飯嗎？」
「吃啊。」霍靳堯將手機放到一旁：「我吃完再打。」
對上蘇青桑眼中隱藏的嫌棄，他話鋒一轉：「老婆，吃飯吧。那個，對了。這個時候你需要吃一些什麽比較好？有營養的？還是清淡的？這裏沒什麽是你不能吃的吧？要是有的話你要告訴我。」
「霍靳堯。」蘇青桑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我提個要求行嗎？」
「你說。」不要說一個，就是十個，他也答應啊。
「現在，閉嘴，讓我安靜的吃飯。可以嗎？」
霍靳堯眨了眨眼睛，正要開口，蘇青桑舉起了食指：「安靜。我要吃飯。」
被老婆嫌棄了的霍靳堯一點也不惱。單手撐著下頜看蘇青桑吃飯。
蘇青桑被他盯得一陣不自在：「你幹嘛？」
「老婆，我發現你好美。」
「謝謝，我知道了。你可以吃飯了嗎？」
霍靳堯於是開始進餐，不過他剛拿起發刀叉，就想起另一件事來：「老婆，你能吃西餐嗎？這個沙拉好像是涼的。要不要幫你過？」
「霍靳堯，安靜。」
「哦。」
霍靳堯切了塊牛排，又想起了一件事：「老婆，你說他們在你肚子裏，會打架嗎？」
「霍靳堯，要不要我提醒你，他們現在還是胎囊。」還打架？他以為她懷的是哪吒嗎？
「哦。」霍靳堯把牛排吞下肚，又想到另一件事情：「老婆，你說他們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不知道。」蘇青桑深唿吸，抬頭瞪了霍靳堯還眼，眸光如刀：「安靜。」
霍靳堯很委屈的閉嘴，可是又有其它的問題想問。嘴唇才剛一動，蘇青桑的眼刀就又飛過來了。
他不得不低下頭去，繼續吃飯。那一臉哀怨的模樣，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她欺負他了。
蘇青桑拿著刀叉的手緊了緊，暗暗提醒自己。別生氣，千萬別生氣。你懷孕了。要保持心情愉悅。
不過被霍靳堯這些傻氣的舉動一刺激，她倒是忘記孕吐這迴事了。一頓飯吃得算是順利。至少沒反胃。
吃過飯，霍靳堯去結帳的時候，被告之免費。
開餐廳的老闆認識霍靳堯，剛才他動作那麽大，老闆都知道了。
「恭喜霍少啊。今天這頓我請，下次有機會再來我們餐廳。」
「謝謝。下次還會來的。」
霍靳堯人逢喜事精神爽。摟著她往外麵走。
從上了車開始，霍靳堯臉上的笑就沒消失過。蘇青桑看不得他那個傻樣，轉過臉去看車窗外的榮城夜景，選擇不看他。
她發現霍靳堯的車開得特別慢。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恩，不到二十碼。
「霍靳堯。你開的是跑車是吧？」
「我知道啊。」霍靳堯唇角上揚：「可是現在不能開太快。」
蘇青桑扶額，看著旁邊一輛又一軸超過她的車，然後那些司機時不時掃過來像看智障一般的眼神。
她低下頭，決定裝死。
好不容易花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到家。蘇青桑跟霍靳堯一出電梯，就看到站在電梯外麵的三個人。
霍明光，劉童佳，還有霍老爺子。
「爺爺。爸。媽？」
「爺爺。爸。阿姨。」
這個陣仗讓蘇青桑驚了一下，看了眼時間。幾乎是霍靳堯電話一打，他們就趕過來了。
「迴來了？」
先開口的是霍老爺子，他說話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看著蘇青桑的肚子。不光是他，霍明光夫婦也是一樣的。
不過蘇青桑手上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算是把他們的視線擋住了。
就算是這樣，蘇青桑依然看得一陣不自在，她忍不住就瞪了霍靳堯一眼。都怪他。把動靜弄得這麽大。
劉童佳看著蘇青桑，語氣異常的柔和：「怎麽樣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青桑搖了搖頭，霍靳堯開門，讓他們進去。一群人進了門，劉童佳看霍靳堯主動把蘇青桑手中的玫瑰拿去放好，又極為小心地扶著蘇青桑坐下。
蘇青桑覺得誇張，又有些尷尬。長輩都在，霍靳堯這個動作真的是讓她十分不習慣。
可是霍靳堯不覺得，劉童佳這會也不覺得。
「怎麽去外麵吃飯啊？也不衛生啊？玉嬸做的飯不好吃嗎？要不我讓周嬸過來，每天幫你燉個湯？」
「不好不好。」霍明光反對：「那周嬸的手藝不錯，但沒有營養師執照。要我看，請個營養師。再請過一個廚師。每天搭配著來。」
「這個好。」霍老爺子也覺得這樣好：「請個營養師，再請個廚師。對了，再給青桑配個司機。青桑以後你就不要再自己開車上班了。」
「還上什麽班啊？」劉童佳看著蘇青桑肚子：「她們醫院的事情又多又累。依我看別上班了，就在家裏養著好了。」
「對對對。」霍明光點頭，這個辦法好：「我看就在家裏休息，也搬迴去住，也方便你媽照顧你。」
「好啊。」霍靳堯聽著幾個長輩的建議，覺得很好：「我也沒有照顧孕婦的經驗。這樣很好。」
「沒錯。那就這麽決定了。」
三個長輩你一句我一句。偏偏霍靳堯還一副很贊同的模樣。蘇青桑的嘴角抽了抽，在他們討論得熱烈的時候，有些掃興的開口。
「抱歉。我沒打算不上班。」
「還可以在家裏——」劉童佳的話說到一半，她突然轉過臉來看著蘇青桑：「你說什麽？」
「我說，我沒打算不上班。」蘇青桑在這件事情上很堅持：「我的身體很好，沒有什麽問題。另外我自己就是醫生。我知道怎麽照顧自己。還有就是，如果我不上班，天天呆在家裏，其實對孩子發育來說也未必是好事。」
三個長輩外加霍靳堯一起沉默。幾個人麵麵相覷，最後一起看向了蘇青桑。
霍靳堯的眉心擰得緊緊的：「青桑，你這可不是普通的懷孕。你這懷的是雙胞胎。」
「我知道。我們醫院還接生過五胞胎的。」蘇青桑四兩撥千斤：「那個孕婦也沒有一直休息的。」
當然，後期因為肚子太大，加上胎兒數量實在太多，不得不住院是另一迴事。
沉默，霍老爺子看著蘇青桑，眼中有幾分不贊同。
「青桑。我覺得靳堯說得有道理，你這又不是普通的懷孕，你這可是雙胞胎。這不一樣啊。」
「沒什麽不一樣的。」不過就是肚子裏多了一個而已。對她來說，沒什麽不同。
「爺爺，你放心吧，我身體好得很。更何況我自己都是婦產科醫生，我更會好好照顧自己了。你就放心吧。」
蘇青桑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她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不是別人可以勸得了的。
幾個長輩麵麵相覷，大概都沒想到蘇青桑意誌如此堅定。最後所有的人一起看向了霍靳堯。
「爸，媽，爺爺。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你們先迴去休息？有什麽事，不如明天再說？」
霍靳堯想的是等他們長了以後再來說服蘇青桑。不過霍老爺子麵帶遲疑，在他看來，蘇青桑自然是住迴老宅，有人照顧最好。
最終，霍靳堯終於成功的說服了幾個長輩，讓他們先迴去。
送走了幾個長輩，霍靳堯迴過頭來，蘇青桑已經不在客廳了，霍靳堯以為她迴房間去了，最後卻在書房找到了她。
「老婆？」霍靳堯有點緊張的上前：「聽說電腦都有輻射，你還是不要工作了吧？」
「地球是個大磁場，本身就有輻射。」
蘇青桑昨天的論文還有些寫完，還有些資料也要整理好。
「老婆。」霍靳堯擠進她的椅子裏，跟著她一起坐下：「你都懷孕了，不用這麽辛苦了。論文什麽的，考證什麽的，晚些時候再說也是一樣的。」
「霍靳堯。」蘇青桑被他擠得都要沒地方了，霍靳堯索性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腿上。
她無奈，拍了拍他的手臂：「第一，我是醫生，還是個婦產科醫生，我比你更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第二，現在還不滿三個月，我說了，還隻是兩個胎囊而已。就算是他們再大一點，適量的運動也會能讓我更容易生產。你明白嗎？」
「……」
「所以，請你不必這麽緊張。我再說一遍。我是醫生。」
蘇青桑說完了，也沒耐心再理他了：「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讓我把事情做完行嗎。」
霍靳堯：……
蘇青桑沒想到，第二天她懷孕的事情，就全院皆知了。昨天霍靳堯那麽大手筆的在醫院門口等她。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還有人拍了照片，發在醫院內部的論壇裏。
蘇青桑嫁得好是醫院那些同事都知道的，不說別的，霍靳堯來醫院都來幾次了。
他可是上過電視的，榮城的名人。他昨天那個手筆一***超室那個小姑娘就在論壇上跟著八卦了。
蘇青桑懷孕啦，還是雙胞胎。所以霍靳堯昨天那樣，是慶祝老婆懷孕了。
蘇青桑進醫院的時候，就收到全體同事的羨慕眼光還有不斷的祝福聲。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等進了辦公室，孫慧雅也過來了。連聲恭喜。直說醫院從來沒有婦產科醫生生過雙胞胎的。她可是第一個。
蘇青桑今天一天簡直簡直像是被人包圍了一般。那個感覺，真的讓她非常不習慣。被一群同事圍著說恭喜的她，主動提出今天晚上請客。
打了個電話給霍靳堯，安排好了晚上吃飯的地方。她的辦公室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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