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事情,可不是一點小手腳,而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蘇沛真敢算計蘇青桑,就要付出代價。而之後,他會讓她嚐到更慘痛的滋味。


    「不會。」厲千雪先表態:「她今天敢這樣對青桑,那她就不再是我的女兒了。我跟她一絲一毫的關係都沒有了。」


    「沒錯。」厲老爺子也跟著發話了:「沛真這般行事,以後厲家跟她再無瓜葛了。」


    他是曾經心疼蘇沛真不假,也曾經真心把她當成是自己的親孫女。


    「好。」霍靳堯要的就是他們這句話。他知道厲千雪跟厲老爺子不一定會站在蘇沛真那邊。


    但是怎麽說也是養了二十多年,總是有感情了。


    霍靳堯可不擔心他們不願意配合。若是他們不肯配合,他自然會想其它的手段。


    但是今天,他是一定要給蘇沛真一個教訓的。


    蘇昱昕沒有說話,他坐在那裏,情緒難辨。蘇沛真,怎麽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了?


    那是他的姐姐啊。至親的姐姐,怎麽變成這樣了?


    「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拜託外公跟媽。」


    「什麽拜託不拜託?有什麽事就說吧。」厲千雪已經大概猜到霍靳堯想做什麽了,不過她等他自己說出來。


    霍靳堯的目光從對麵三人身上掃過,最後神情冷峻的道出了他的要求。


    「明天早上,我希望,媽你可以登報,或者發表聲明,跟蘇沛真斷絕母女關係。」


    客廳頓時靜默,厲老爺子跟厲千雪都看向了霍靳堯。


    這一招,對蘇沛真來說,那可真的是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我可以送她去坐牢。但是我不要。」那太便宜蘇沛真了。


    「我要看到她一點一點,失去她所有的希望。」


    厲千雪低著頭,倒不是心軟,就是心口那裏有些發堵。


    說起來這些事情都是蘇成輝造的孽,閉了閉眼睛,厲千雪再睜開時,眸光堅定。


    「好。可以。」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別的事了。」霍靳堯站了起來:「我上樓去看看青桑。媽,外公,你們都早點休息吧。」


    他離開了,客廳裏其它人卻是了無睡意。這樣的情況,誰能真的睡得著?


    蘇昱昕看著厲千雪,神情有些糾結:「媽,你真的要跟,蘇沛真斷絕關係啊?」


    那個姐字沒叫出來,轉了一圈叫了全名卻覺得有些別扭。那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姐姐啊。


    「不然呢?」厲千雪原本願意對蘇沛真留一絲情麵的,可是現在她自己把這最後一絲情麵給斷了。


    「你姐夫的意思,你也聽到了。就算是我不發表聲明,難道他會看著你姐受委屈?」


    不要說霍靳堯了,就算是她,也不會讓蘇青桑再受委屈了。


    厲老爺子一言不發,他的臉色不怎麽好看。蘇沛真說起來雖然不是他的外孫女了,可是這麽多年的感情擺在那裏。


    隻不過他們都沒想到蘇沛真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客廳的氣氛相當的不好,很是沉重。


    霍靳堯滿身的戾氣在上樓看到蘇青桑沉靜的睡顏時收斂了不少。


    他在床邊坐下,手輕輕的撫過蘇青桑的臉頰。


    這麽短的時間內,他幾乎又經歷了一次害怕失去的痛。霍靳堯傾身在蘇青桑的臉頰上訂了一記。


    她並沒有醒過來,反而因為他這個吻微微揚起了唇角。


    也不知道夢到什麽,霍靳堯的神情幾乎瞬間柔和下來。不知道想到什麽。隨即又變得犀利了起來。


    蘇沛真。這一次,他要她身敗名裂。


    ……………………


    蘇沛真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後頸那裏疼得厲害,她還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她似乎覺得好像有些熱。


    她伸了個懶腰,感覺到了手邊好像有人的皮膚貼著她的。第六感讓她快速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情景卻是讓她整個人都呆住。這是什麽情況?


    她的身邊,一左一右的躺著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身上都沒有穿衣服。


    不光是他們,她也一樣。蘇沛真瞪大了眼睛。腦子裏最後的記憶就是昨天她被仇彥博打暈了。


    該死的仇彥博,竟然敢把她打暈?


    蘇沛真氣恨難當。她抬腳就要把身邊的男人踢下床。那個男人卻在這個時候醒了。


    「蘇小姐,你醒了?」男人長得不錯,看起來卻有些娘氣。蘇沛真最討厭這樣的男人了。


    「你給我滾。」蘇沛真朝那個男人身上踢了一腳。


    男人的身邊往邊上歪了歪,很快又起身,朝著蘇沛真靠近;「蘇小姐,這是嫌棄我昨天沒有滿足你嗎?可是我都幫你把阿寬也叫過來了。他應該滿足了你吧?」


    他說話的時候,他嘴裏的那個阿寬也醒了,看到眼前的情景,一雙手馬上就抱住了蘇沛真。


    「蘇小姐,你醒了?昨天我的服務還滿意吧?」


    「滾。」蘇沛真的手一抬,就要把那個男人推開。阿寬卻抱得很緊。


    「蘇小姐,你要是覺得不滿意,我們今天可以再來一次的。」


    話落,他抱住蘇沛真就要親過來。蘇沛真哪裏會讓他得逞。她頭一偏,打算給這個男人一巴掌。


    前麵那個男人卻跟著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好了,蘇小姐不要生氣了,我們現在就滿足你。」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給我滾下去。」


    蘇沛真氣壞了,她掙紮了起來,可是兩個男人這會對著她就是上下其手。


    不等她掙脫,酒店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大堆記者沖了進來。


    蘇沛真一下子就亂了,快速拉起被子就要蓋住自己的身體。


    可是已經晚了一步了,那些人拍了不少的照片。


    「你們這幫混蛋,給我滾出去。」


    「蘇小姐,能問一下你這樣多久了?」


    「蘇小姐,你一次叫兩個牛·郎是因為一個不能滿足你是嗎??」


    「蘇小姐,你是因為跟仇先生解除了婚約,所以才這樣的嗎?」


    「蘇小姐,是什麽原因讓你變成現在這樣?」


    「蘇小姐,這兩個牛·郎跟你的關係是長期的嗎?」


    「蘇小姐,請問——」


    「滾。都給我滾。」蘇沛真若是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她被人設計了,那她就白活這二十幾年了。


    她抓起床上的枕頭,朝著那些記者扔過去。


    這個動作讓她差一點就又走光了。她隻好將自己的身體用被子蓋住。


    「你們要是現在不出去,就等著收律師函好了。」


    蘇沛真冷聲開口,那群記者卻不管不顧,還在拍。


    「你們若是再拍,我一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要不要我提醒你們,我是誰?」


    蘇沛真的聲音完全不能讓那些記者忌憚。其中一個記者看著蘇沛真。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同情一般。


    「蘇小姐,看來你是真不知道。」


    「你母親,也就是現在厲氏集團的總裁,就在今天早上。已經發聲明跟你斷絕母女關係了。」


    「你說什麽?」


    蘇沛真瞪大了眼睛,不敢默念的看著那個記者:「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母親已經發聲明跟你斷絕關係了。你不信,可以自己看新聞。」


    蘇沛真轉過身就要去找手機,那些記者卻不肯走。轉而採訪起了那兩個牛·郎。


    那個叫阿寬的,有些不好意思一樣。


    「我們是昨天被蘇小姐叫過來的,以前她隻叫一個,可是現在卻覺得一個不能滿足她,所以把我也叫來了。」


    「對了,你們要發表的時候,要記得打馬賽克的。不然我也可以告你們侵權。」


    那兩個牛·郎的胡說八道蘇沛真沒有心思去管。她幾乎走光她也沒有心思去管。


    她在床頭找出自己的手機,翻起了新聞。很快她就看到了,厲千雪的那份聲明。


    在那份聲明裏,厲千雪說她行為有失,所做所為令家族蒙羞。現在,她特別跟蘇沛真斷絕母女關係。


    從今往後,蘇沛真再不是蘇家的女兒,更不是厲家的千金了。


    而所有厲氏集團,蘇家,厲家的一切,都跟蘇沛真無關。


    聲明有兩份。一份是紙質聲明。其中包括厲千雪交由律師去處理的,兩人斷絕母女關係的公證書。


    還有一份是一份視頻採訪。厲千雪坐在厲氏她自己的辦公室裏,用一臉沉痛惋惜的態度,說明一切。


    蘇沛真整個人怔怔的坐在那裏,連那些記者幾時接受完採訪,幾時離開都沒有注意。


    房間安靜了下來,兩個牛郎也已經穿好衣服打算離開。


    「站住。」蘇沛真像是此時才反應過來一般,她冷著聲音,瞪著眼前的兩個人。


    不顧自己身上還沒有穿衣服,就這麽走到了那兩個人麵前。


    「誰讓你們來的?」


    「蘇小姐,叫我們來的人,不是你嗎?」


    阿寬笑了,笑得很輕佻。


    蘇沛真點了點頭,手一抬,一左一右,一人一記耳光甩了過去。


    「是嗎?我叫你們來的?」


    阿寬挨了打,頭都偏過去了,也不惱。看著蘇沛真輕笑一聲。


    「生氣啦?本來就是你叫我們來的。」


    蘇沛真咬牙,到了現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讓人擺了一道。而整她的人不用說,一定是霍靳堯。


    「好,好得很。」蘇沛真咬牙,突然拽過那個阿寬。腳一抬,對著他的胯·下就是一腳。


    阿寬吃痛,蘇沛真瞪向了旁邊那個,目光森冷。


    「住手。」那個牛·郎嚇了一跳,趕緊的護住自己的重點部位:「你別亂來啊,否則我也會報警的,告你故意傷害。」


    「故意傷害?」蘇沛真冷笑:「在那之前,我先告你們強殲。」


    蘇沛真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她拿出手機,似乎是要打電話報警。


    那個人卻笑了,好像是嘲笑蘇沛真一樣:「蘇小姐,明明是你叫我們來的。我們這裏還有你手機打電話給我們的通話記錄。你打算怎麽告我們?」


    「對啊。」阿寬也反應過來了,他直起身體,走到了蘇沛真麵前:「蘇小姐,明明是你叫我們來的,也是你讓我們好好服侍你的。怎麽?現在不認帳了?」


    蘇沛真氣得不到,她抬腳朝著那個阿寬又是一腳。


    阿寬拉起了另一個人:「她瘋了,我們趕緊的走。」


    蘇沛真的胸口不斷起伏,在人都走光了之後,她尖叫一聲,整個人都要抓狂了一般。


    她的名聲現在已經徹底毀了。毀在了霍靳堯,還有仇彥博身上。


    不,是霍靳堯。如果不是他。仇彥博沒有那樣的膽子。


    她咬牙,一口氣堵在那裏,差點沒吐出血來。


    霍靳堯,蘇青桑,你們好狠。


    真的是太狠了。還有厲千雪——


    ………………


    蘇青桑這一覺睡得有點晚。她本來就喝了酒,又中了藥。


    醒了覺得頭疼得厲害。睜開眼睛,還不及起身,有一雙手先揉上了她兩邊的額角。


    那個力道不輕也不重,輕輕的揉著她的額頭,給她感覺舒服得很。


    她忍不住睜開眼睛去看,對上霍靳堯的臉時突然就一笑。


    「頭還疼嗎?這有醒酒湯,是媽讓人熬的,你先喝了。」


    蘇青桑眨了眨眼睛,並不起身:「好舒服,你再給我揉一會。」


    這個人,還指使上他了。霍靳堯也不惱,隻是手上的動作不停。


    蘇青桑打了個哈欠:「幾點了?」


    「都快吃中飯了。你說幾點了?」


    「我睡這麽久?」幸好是在林市,也不用上班。蘇青桑突然就又坐了起來。


    「我昨天怎麽迴來的?我怎麽記不得了呢?」


    霍靳堯看著她,有時候他是真的覺得蘇青桑的警惕心太弱。可是誰又會想得到,蘇沛真有那麽大的膽子,竟然敢直接動手?


    這樣一想,他都覺得他昨天給的懲罰太輕了。還要再讓蘇沛真更慘,更狼狽一些才好。


    蘇青桑卻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我,我昨天,我昨天是不是被人弄暈了?」


    她記得的就是她被人弄暈了。霍靳堯看著她的模樣,將她的身體扶起來,讓她靠著自己。


    把蘇沛真做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蘇青桑的身體定在那裏不動了。


    霍靳堯看著她,眼神並沒有多少擔心。


    「你想怎麽做?你可以跟我說。」


    他隻是先懲戒了蘇沛真一番,剩下的,讓蘇青桑來。


    蘇青桑的頭還有些疼,看了眼邊上的醒酒茶,她端起來喝了。


    感覺人舒服一點了,這才看向霍靳堯:「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做了什麽?」


    「不要管我做了什麽,你先想想你想要讓她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幫你出氣。」


    蘇青桑看了他一眼,正想要開口。小語已經上樓來叫他們下樓去吃飯了。


    「晚點再說這件事情吧。」蘇青桑暫時不想說蘇沛真的事情:「對了,你沒有跟媽說吧?」


    「說了。」這麽大的事,當然要說。


    蘇青桑有些擔心:「我媽她……」


    「你想什麽呢?蘇沛真做這樣的事情,你以為媽會放過她嗎?」


    什麽意思?


    蘇青桑很快就明白了,因為在吃完飯後,她習慣性的刷了下手機。結果就看到了今天最火的新聞。蘇沛真的新聞現在成了林市本地最大的新聞。


    「曾經的蘇家大小姐,現在已經被其母登報聲明,解除母女關係。」


    「蘇家大小姐蘇沛真,一·夜竟然叫兩個牛·郎。私生活混亂。」


    「蘇家大小姐放浪形骸,引得其母不滿。與其解除關係。」


    「你所不知道的豪門,二代女私生活放蕩不堪。與兩牛郎共度一·夜。」


    「豪門秘辛,論蘇家大小姐那些不得不說的事。」


    諸如此類的新聞,在蘇青桑起床拿到手機之後,滿屏皆是。


    蘇青桑簡直被那些新聞給驚到了。


    她忍不住就去看霍靳堯,蘇沛真昨天剛剛對付了她,今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要說這事跟霍靳堯沒有關係,打那是打死她也不信的。


    「你——」


    「別看這些新聞,沒什麽好看的。」


    「這,是你?」


    蘇青桑左右看看,厲老爺子跟厲千雪吃過飯已經先去外麵的客廳了。


    此時走廊上隻有她跟霍靳堯。


    「是我。」霍靳堯一臉坦蕩。


    蘇青桑咬著唇,她還沒想好要怎麽反擊蘇沛真呢,霍靳堯竟然已經先出手了。


    「你都對付她了,還問我有什麽打算做什麽?」


    「這不算。」這可不叫對付。或許他應該讓蘇青桑知道一下,如果他真的想對付一個人的時候,他是怎麽做的。


    「這隻是小懲大戒而已。你若是還想要再出氣,盡管跟我說。」


    「說什麽?」事情都讓他做完了,她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


    「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同情她。」


    「倒不是同情。我沒有那個精力想著去同情一個想害我的人,就是有些感慨。」


    若是他們身份沒有對調,若是蘇沛真還是蘇家的千金大小姐。


    那麽她跟蘇沛真就算是做不到麵上親睦,至少也不會走到今天水火不容的地步。


    「我可不允許你把善良跟同情用在這樣的人身上。」


    霍靳堯圈著她的腰,讓她靠近了自己,:「我告訴你,我這個懲罰已經是很輕的了,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蘇沛真想讓蘇青桑身敗名裂,那他就讓蘇沛真身敗名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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