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桑抬頭看他，一雙水眸清澈。若是此時有月光，就可以在她的眼中看到他的影子。
可就算沒有月光，霍靳堯也會知道，她的眼中，滿滿的，全部是他。
心下微動，對她的話卻沒有給迴應。
「霍靳堯，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們是夫妻。既然是夫妻，那就是一體。你也可以試著跟我說的。」
試著相信她，把他的煩惱告訴她。她不一定能幫上什麽忙。但是至少有個人可以分擔，傾聽，會感覺舒服很多吧？
霍靳堯的迴應是伸出手，抱緊了她。
玉嬸的聲音在裏麵響起。飯好了。蘇青桑拍了拍霍靳堯的背：「走吧。我們去吃飯。」
霍靳堯鬆開了她，看著蘇青桑清麗的小臉。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頭印下一記極輕的吻。
「放心。我沒事。」
蘇青桑並不相信他的話，但是既然他這樣說，她隻能這樣相信。
心裏生出了幾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失落。她在他麵前，幾乎是一張白紙。
不管是身世，還是想法，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什麽都一清二楚。
可是他給她的感覺，卻還有秘密，有他不願意跟她分享的心事，這個感覺並不怎麽好。
她想他可能是真的因為公事，可能是因為說了她也不懂，所以選擇了沉默不說。
那一點子不舒服被她壓在內心的某一個角落裏，成了一顆小種子。
…………
霍靳堯看著眼前人遞過來的文件，目光從對方身上掃了一眼。丁晴，新來的女秘書，是來頂替張陽位置的人。
麻省理工畢業，學歷拿得出手，履歷也是相當的精彩。這樣的一個人才卻來了天域集團當一個秘書。
並不是說天域集團的秘書就差了。而是以丁晴的履歷，完全可以得到更好的位置。
不過她當初來應聘的理由跟應聘時的錄象霍靳堯後來看了一下。
按她的說法是她母親最近身體不好，所以希望可以迴來好好陪陪她母親。還有一個理由是，之前霍靳堯跟她曾經工作過的公司有合作。
她喜歡霍靳堯公司的做事風格，然後希望可以在天域集團學到新的東西。
而她來了公司這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表現確實是相當的亮眼。
不光是楊文昌跟他安排的事情能做好，甚至有些事不需要安排，她也能做得很好。
霍靳堯一般是不用女秘書的，不過丁晴能量確實是很強，所以，一個星期的時間，卻足以讓他改變想把丁晴換掉的想法。
丁晴站在那裏，神情似乎是有些忐忑。目光看著霍靳堯，眼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霍總，文件沒問題吧？」
「沒有。」霍靳堯將視線收迴，把文件簽好字，遞給她：「張陽還有兩天就要去休假了。讓他把剩下的工作跟你好好交接一下。」
「是。我知道的。要做什麽，張陽都跟我說過了。」
丁晴淺笑盈盈，將手中的文件抱在胸前，似乎是無意一般，那文件比她的胸口低了幾分。
這樣一下，她心口那兩團看起來就完全擠到了一起。
霍靳堯並沒有看到，倒是丁晴看著霍靳堯的眼睛，神情帶著幾分關心。
「霍總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天沒有休息好？要不要我幫你來杯咖啡？」
「可以。」霍靳堯昨天確實沒有休息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邁卡的話，這幾天他又開始做惡夢了。
揉了揉眉心，示意丁晴下去。
丁晴走出去沒幾分鍾就又迴來了，手上端著一杯咖啡。同時上麵還放著一塊小蛋糕。
「霍總。空腹喝咖啡好像不太好。吃塊蛋糕吧。」
霍靳堯看了丁晴一眼，她的眼神十分坦然。
「霍總可要保重身體啊。我還等著跟在霍總身邊學習呢。」
霍靳堯看著她一片坦蕩，倒也沒有多想：「謝謝。不過我不喜歡吃蛋糕。」
「這樣啊？」丁晴似乎是十分懊惱：「那上次我看到你辦公室裏還有一盒甜點？」
「那是我太太買的。」
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既然是蘇青桑買的，哪怕是不喜歡，也吃了。
而丁晴不夠格。極富有指向性的一句話，丁晴也不生氣。反而吐了吐舌頭。
「對不起啊霍總，我不知道。」
「沒事，你拿出去吧。」霍靳堯低下頭，將注意力迴到眼前的文件上。
丁晴拿起了那塊蛋糕，臉上的神情似乎依然是懊惱跟自責自己的失誤。
隻是當她轉身之後，眼中的懊惱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因為是太太買的才吃嗎？
那她倒是要看看了，以後她再送來的時候，你霍靳堯吃還是不吃。
…………
霍靳堯洗過澡出來時，他的頭上還蓋著一塊毛巾。他將毛巾隨意的把頭髮擦了擦，然後坐在梳妝檯前等著蘇青桑過來給他擦頭髮。
不過他要失望了，蘇青桑正在跟厲千雪視頻。
厲千雪經過了這些時間，公司的事情都穩住了。她還找了一個職業經理人來幫她的忙。
公司的情況穩定了，她的氣色都好了很多。這會她正在跟蘇青桑說厲老爺子生日的事。
下個月三號是厲老爺子的生日，離現在也沒有多少天了。
雖然不是整壽。但是厲老爺子剛把外孫女認迴來了，希望蘇青桑可以迴家為他祝壽。
偏偏厲老爺子就算是心裏想，也不願意給蘇青桑增加困擾，就隻能是在厲千雪麵前念叨了兩句。
厲千雪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心酸。
女兒養到這麽大，不但沒有照顧過一天。等到相認了，卻又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了。
「我也知道你工作忙，但是，你外公實在想你迴來。青桑，你是不是可以安排一下？」
厲千雪的話都著點小心，她實在是怕蘇青桑不願意。
說起來這段時間明明母女的感情增進了不少，但是她還是經常會擔心女兒會因為之前那二十幾年的漠視而選擇怨懟。
哪怕明知道蘇青桑不是那樣的人，不過有些念頭卻是克製不住的。
「媽。你說什麽呢？外公生日我當然要迴來了。」
以前她還不是厲家的外孫女時，厲老爺子過生日她都會出現，不要說現在她是厲老爺子的親外孫女了。
「真的？那行，那我跟你外公說去。」
厲千雪臉上的笑都真心了幾分。蘇青桑也覺得很高興。她其實也很想厲千雪，雖然每天可以視頻，可以通電話。
但是見著真人跟視頻還是不一樣的。
「好。你跟外公說我一定會迴來。」
「那讓靳堯一起迴來。」外孫女婿不在，也不像話。
「好，我會跟他說。」
蘇青桑說完了，還有剩下一句話沒有講，那就是，那蘇成輝呢？他要不要迴去？
隻是看著厲千雪一臉開心的模樣，到底沒提起蘇成輝來讓厲千雪不高興。
結束通話，就看到霍靳堯坐在後麵，頭髮微濕，神情有些哀怨。
「咦，你洗了了？那我去洗。」
蘇青桑放下手機就要起身，霍靳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老婆，幫我吹頭髮。」
蘇青桑看了他一眼，從旁邊拿過電吹風開始為他吹起頭髮，順便說一下下個月要迴林市的事。
說是下個月，其實差不多就是下個星期。
「外公生日，我們自然是要迴去的。」霍靳堯說完，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般：「最近公司事情有點多。我安排一下，到時候跟你一起迴去。」
「謝謝。你真好。」
蘇青桑很開心，開心得彎下腰就要去親霍靳堯的臉，一下子都忘記了自己手上還有電吹風。
「唔。」霍靳堯的唿痛聲傳來，她才知道自己把他弄疼了。
「你沒事吧？我看看，傷哪了？」
霍靳堯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把她手中的電吹風關上。看著她臉上的擔心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一記。
「傷心了。」
「你——」
「一說到要迴林市那麽開心，我受傷了。需要你好好安慰才會好。」
蘇青桑看著他又開始沒正經的模樣：「你想我怎麽安慰你？」
「你說呢？」霍靳堯一把勾上她的腰，看著她嬌艷的紅唇，重重的親了下去。
………………
霍靳堯每天進了公司之後，丁晴負責把他今天一天的行程告訴他。
今天丁晴說守以後，霍靳堯卻不像以前那樣直接讓她走人。
「幫我訂兩張二號的機票，飛林市的。」
以往這些事情也是張陽在做，所以霍靳堯說完這句發現丁晴站著不動時抬起頭看她。
「怎麽了？有問題嗎？」
「沒問題。」丁晴點頭：「霍總是要跟楊助理去林市出差是吧？」
「不是。我跟我太太去林市有事。」
丁晴拿著筆的手微微一緊，臉上卻是笑著點頭：「好的。我現在就去。」
霍靳堯想著蘇青桑那天一定是會想盡快見到厲千雪，讓丁晴訂上午的機票，揮了揮手，就讓她出去了。
丁晴迴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並沒有急著去訂機票，而是拿出手機按下了幾個數字。
「霍總下個月二號要去林市。」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跟對方說了一遍，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麽，丁晴臉上露出了一抹極為燦爛的笑。
「對。跟他太太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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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沒有月光，霍靳堯也會知道，她的眼中，滿滿的，全部是他。
心下微動，對她的話卻沒有給迴應。
「霍靳堯，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們是夫妻。既然是夫妻，那就是一體。你也可以試著跟我說的。」
試著相信她，把他的煩惱告訴她。她不一定能幫上什麽忙。但是至少有個人可以分擔，傾聽，會感覺舒服很多吧？
霍靳堯的迴應是伸出手，抱緊了她。
玉嬸的聲音在裏麵響起。飯好了。蘇青桑拍了拍霍靳堯的背：「走吧。我們去吃飯。」
霍靳堯鬆開了她，看著蘇青桑清麗的小臉。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頭印下一記極輕的吻。
「放心。我沒事。」
蘇青桑並不相信他的話，但是既然他這樣說，她隻能這樣相信。
心裏生出了幾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失落。她在他麵前，幾乎是一張白紙。
不管是身世，還是想法，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什麽都一清二楚。
可是他給她的感覺，卻還有秘密，有他不願意跟她分享的心事，這個感覺並不怎麽好。
她想他可能是真的因為公事，可能是因為說了她也不懂，所以選擇了沉默不說。
那一點子不舒服被她壓在內心的某一個角落裏，成了一顆小種子。
…………
霍靳堯看著眼前人遞過來的文件，目光從對方身上掃了一眼。丁晴，新來的女秘書，是來頂替張陽位置的人。
麻省理工畢業，學歷拿得出手，履歷也是相當的精彩。這樣的一個人才卻來了天域集團當一個秘書。
並不是說天域集團的秘書就差了。而是以丁晴的履歷，完全可以得到更好的位置。
不過她當初來應聘的理由跟應聘時的錄象霍靳堯後來看了一下。
按她的說法是她母親最近身體不好，所以希望可以迴來好好陪陪她母親。還有一個理由是，之前霍靳堯跟她曾經工作過的公司有合作。
她喜歡霍靳堯公司的做事風格，然後希望可以在天域集團學到新的東西。
而她來了公司這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表現確實是相當的亮眼。
不光是楊文昌跟他安排的事情能做好，甚至有些事不需要安排，她也能做得很好。
霍靳堯一般是不用女秘書的，不過丁晴能量確實是很強，所以，一個星期的時間，卻足以讓他改變想把丁晴換掉的想法。
丁晴站在那裏，神情似乎是有些忐忑。目光看著霍靳堯，眼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霍總，文件沒問題吧？」
「沒有。」霍靳堯將視線收迴，把文件簽好字，遞給她：「張陽還有兩天就要去休假了。讓他把剩下的工作跟你好好交接一下。」
「是。我知道的。要做什麽，張陽都跟我說過了。」
丁晴淺笑盈盈，將手中的文件抱在胸前，似乎是無意一般，那文件比她的胸口低了幾分。
這樣一下，她心口那兩團看起來就完全擠到了一起。
霍靳堯並沒有看到，倒是丁晴看著霍靳堯的眼睛，神情帶著幾分關心。
「霍總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天沒有休息好？要不要我幫你來杯咖啡？」
「可以。」霍靳堯昨天確實沒有休息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邁卡的話，這幾天他又開始做惡夢了。
揉了揉眉心，示意丁晴下去。
丁晴走出去沒幾分鍾就又迴來了，手上端著一杯咖啡。同時上麵還放著一塊小蛋糕。
「霍總。空腹喝咖啡好像不太好。吃塊蛋糕吧。」
霍靳堯看了丁晴一眼，她的眼神十分坦然。
「霍總可要保重身體啊。我還等著跟在霍總身邊學習呢。」
霍靳堯看著她一片坦蕩，倒也沒有多想：「謝謝。不過我不喜歡吃蛋糕。」
「這樣啊？」丁晴似乎是十分懊惱：「那上次我看到你辦公室裏還有一盒甜點？」
「那是我太太買的。」
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既然是蘇青桑買的，哪怕是不喜歡，也吃了。
而丁晴不夠格。極富有指向性的一句話，丁晴也不生氣。反而吐了吐舌頭。
「對不起啊霍總，我不知道。」
「沒事，你拿出去吧。」霍靳堯低下頭，將注意力迴到眼前的文件上。
丁晴拿起了那塊蛋糕，臉上的神情似乎依然是懊惱跟自責自己的失誤。
隻是當她轉身之後，眼中的懊惱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因為是太太買的才吃嗎？
那她倒是要看看了，以後她再送來的時候，你霍靳堯吃還是不吃。
…………
霍靳堯洗過澡出來時，他的頭上還蓋著一塊毛巾。他將毛巾隨意的把頭髮擦了擦，然後坐在梳妝檯前等著蘇青桑過來給他擦頭髮。
不過他要失望了，蘇青桑正在跟厲千雪視頻。
厲千雪經過了這些時間，公司的事情都穩住了。她還找了一個職業經理人來幫她的忙。
公司的情況穩定了，她的氣色都好了很多。這會她正在跟蘇青桑說厲老爺子生日的事。
下個月三號是厲老爺子的生日，離現在也沒有多少天了。
雖然不是整壽。但是厲老爺子剛把外孫女認迴來了，希望蘇青桑可以迴家為他祝壽。
偏偏厲老爺子就算是心裏想，也不願意給蘇青桑增加困擾，就隻能是在厲千雪麵前念叨了兩句。
厲千雪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心酸。
女兒養到這麽大，不但沒有照顧過一天。等到相認了，卻又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了。
「我也知道你工作忙，但是，你外公實在想你迴來。青桑，你是不是可以安排一下？」
厲千雪的話都著點小心，她實在是怕蘇青桑不願意。
說起來這段時間明明母女的感情增進了不少，但是她還是經常會擔心女兒會因為之前那二十幾年的漠視而選擇怨懟。
哪怕明知道蘇青桑不是那樣的人，不過有些念頭卻是克製不住的。
「媽。你說什麽呢？外公生日我當然要迴來了。」
以前她還不是厲家的外孫女時，厲老爺子過生日她都會出現，不要說現在她是厲老爺子的親外孫女了。
「真的？那行，那我跟你外公說去。」
厲千雪臉上的笑都真心了幾分。蘇青桑也覺得很高興。她其實也很想厲千雪，雖然每天可以視頻，可以通電話。
但是見著真人跟視頻還是不一樣的。
「好。你跟外公說我一定會迴來。」
「那讓靳堯一起迴來。」外孫女婿不在，也不像話。
「好，我會跟他說。」
蘇青桑說完了，還有剩下一句話沒有講，那就是，那蘇成輝呢？他要不要迴去？
隻是看著厲千雪一臉開心的模樣，到底沒提起蘇成輝來讓厲千雪不高興。
結束通話，就看到霍靳堯坐在後麵，頭髮微濕，神情有些哀怨。
「咦，你洗了了？那我去洗。」
蘇青桑放下手機就要起身，霍靳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老婆，幫我吹頭髮。」
蘇青桑看了他一眼，從旁邊拿過電吹風開始為他吹起頭髮，順便說一下下個月要迴林市的事。
說是下個月，其實差不多就是下個星期。
「外公生日，我們自然是要迴去的。」霍靳堯說完，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般：「最近公司事情有點多。我安排一下，到時候跟你一起迴去。」
「謝謝。你真好。」
蘇青桑很開心，開心得彎下腰就要去親霍靳堯的臉，一下子都忘記了自己手上還有電吹風。
「唔。」霍靳堯的唿痛聲傳來，她才知道自己把他弄疼了。
「你沒事吧？我看看，傷哪了？」
霍靳堯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把她手中的電吹風關上。看著她臉上的擔心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一記。
「傷心了。」
「你——」
「一說到要迴林市那麽開心，我受傷了。需要你好好安慰才會好。」
蘇青桑看著他又開始沒正經的模樣：「你想我怎麽安慰你？」
「你說呢？」霍靳堯一把勾上她的腰，看著她嬌艷的紅唇，重重的親了下去。
………………
霍靳堯每天進了公司之後，丁晴負責把他今天一天的行程告訴他。
今天丁晴說守以後，霍靳堯卻不像以前那樣直接讓她走人。
「幫我訂兩張二號的機票，飛林市的。」
以往這些事情也是張陽在做，所以霍靳堯說完這句發現丁晴站著不動時抬起頭看她。
「怎麽了？有問題嗎？」
「沒問題。」丁晴點頭：「霍總是要跟楊助理去林市出差是吧？」
「不是。我跟我太太去林市有事。」
丁晴拿著筆的手微微一緊，臉上卻是笑著點頭：「好的。我現在就去。」
霍靳堯想著蘇青桑那天一定是會想盡快見到厲千雪，讓丁晴訂上午的機票，揮了揮手，就讓她出去了。
丁晴迴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並沒有急著去訂機票，而是拿出手機按下了幾個數字。
「霍總下個月二號要去林市。」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跟對方說了一遍，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麽，丁晴臉上露出了一抹極為燦爛的笑。
「對。跟他太太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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