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上蘇成輝的視線，厲千雪向前一步站到了她的麵前。
「沛真有些任性。你還是去安撫下她比較好。」
有些事情已經是既定的事實，那就隻能接受。不接受，也沒有辦法。
蘇成輝沉默，剛一轉身，就聽到厲千雪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蘇成輝。這就是你想要的？這就是你想看到的？你現在看到了，滿意嗎？」
他一手實施了他的報復，現在，他開心了吧？得意了吧？
蘇成輝的身體一顫，整個人突然就像是被人抽光所有力氣一樣。
他沒有迴頭，背脊僵硬。而身後的厲千雪明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蘇成輝。我真的恨不殺了你。」
她說這句話時，臉上甚至是帶著笑的。旁邊不知情的人看了，會以為兩個人是在說孩子的事情。
隻有他們彼此清楚，他們說的事情，跟孩子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的聲音冰冷，裏麵流露出來的恨意讓蘇成輝的心髒像是被揪緊了一般。
他忍住轉身的衝動，頭也不迴的追著蘇沛真去了。隻是那個背影看起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模樣。
厲千雪沒有去管蘇成輝。她轉身，重新露出笑臉。
今天是過節。又是蘇青桑的好日子，她才不要讓蘇成輝這樣的人來影響自己的心情。
蘇青桑一直沒有說話，她看著蘇沛真就那樣跑了出去，心裏說不上什麽感覺。
就這一刻來說，她是真的很同情蘇沛真。
周圍厲芷蓉跟厲以珊看著她，似乎是想說什麽。蘇青桑對著她們笑了笑，找了個藉口去了厲千雪身邊。
「媽。」剛才厲千雪態度是很強硬，隻怕內心還是不好受吧：「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能有什麽事。」
厲千雪神情平靜。事實上她不是真的那麽不待見蘇沛真。但隻要一想到她是蘇成輝跟向采萍的女兒，她就膈應得慌。
更不要說蘇成輝為了讓蘇沛真過上千金大小姐的生活，把蘇青桑跟她對換身份。
隻要一想到這些，厲千雪的心裏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燒，那把火燒得她理智全無。
若是今天蘇沛真因為她的態度受到了傷害，那也不要怪她。要怪就怪蘇成輝。
深唿吸，她挽上了蘇青桑的手臂：「媽沒事。倒是你。以後你時時記得自己的身份。若是有人不長眼，惹到了你。你也不要客氣，直接教訓迴去就是。有什麽事，媽給你擔著。」
「媽。」
蘇青桑現在算是知道了，蘇沛真那驕橫的個性是怎麽來的了。
「沒事誰會來惹我啊？你想太多了。」
「我是告訴你。」正常人誰會去惹蘇青桑？就怕有一些人不長眼。
厲千雪想著剛才蘇沛真走時的眼神，心裏說不清是什麽味道。
她拍了拍蘇青桑手背：「說起來，我本來不應該跟你說這樣的話。但是今天這個局麵，想來你也看到了。沛真，隻怕會有些不想開。若是她有為難你的地方，你不需要顧忌，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媽。我知道。」蘇青桑對著她笑笑，反過來寬慰她：「你也不想太多了。我覺得沛真隻是一時想不開。以後會好的。」
「但願吧。」怎麽說都養了二十多年，厲千雪不願意把蘇沛真想得太壞。隻是一時想不開，也沒什麽。
就怕一直想不開，到時候把自己繞進去。又或者做出些其它什麽事來。
她看著蘇青桑，有心想提醒幾句，想到蘇青桑很快就要迴榮城去了，又算了。
橫豎以後兩個人碰麵的機會也不多了。有些事，就不用說了。
等蘇青桑離開了榮城，等她從自己的孩子被人偷抱走這個打擊中緩過來，那個時候，她應該就可以正常的麵對蘇沛真了。
這一天雖然有些曲折，但是蘇青桑的身份，好歹在親戚朋友中都宣告了一圈。
送客人離開的時候，厲千雪到底還是顧及了蘇沛真。跟那些親戚都說明了一下。
蘇沛真以後還會是蘇家的女兒，今天的事，就當一個小插曲了。
能在這個圈子混的，有幾個是笨的？也聽明白了。厲千雪對蘇沛真還有母女之情，蘇沛真還是蘇家的女兒，必要的尊重跟體麵，還是會給她。
厲千雪送走最後一個親戚，迴到客廳，發現厲老爺子坐在沙發上，一副在等她的模樣。
「青桑呢？」
「我讓她先上樓休息了。」厲老爺子示意厲千雪在沙發上坐下，他才緩聲開口：「沛真的事，你打算怎麽解決？」
今天不光是厲千雪看到了蘇沛真走之前那憤恨的眼神，厲老爺子也看到了。
老人家想得比厲千雪自然是還要多一些的。這麽多年，蘇沛真占著蘇青桑的位置。
要享受都享受了，要得到的也得到了。就名下的產業來說，蘇沛真比起蘇青桑不知道多多少。
她十六歲就有了自己的房子，十八歲厲千雪送她的禮物都是在賺錢商鋪。二十歲那年厲千雪給她買了一套別墅。
雖然別墅沒法跟這個大宅相比，但也價值不菲。
還有歷年厲老爺子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蘇成輝每年送的禮物加下她名下的車子，其它的一些投資理財。
可以說蘇沛真名下是有不少自己的產業的。隻是這些東西既然送給她了，厲千雪也沒打算要迴來。
厲老爺子之前還想著再給蘇沛真一份嫁妝，可是看到蘇沛真今天的表現，他卻有些擔心了。
「雖然成輝做的事情，不關沛真的事。但是她剛才的樣子你也看到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怕他們覺得夠了的，蘇沛真覺得不夠。
「爸。這事我有分寸的。」若是蘇沛真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安分下來，那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若是她不懂得安分，非要跟蘇青桑作對。隻怕這事也沒有那麽容易了。
「有分寸就好。」厲老爺子對蘇沛真也有感情。但是這樣的感情現在還沒能壓過被蘇成輝欺騙的情緒中，更壓不過自己的女兒被欺負的怒火中。
當初雖然因為厲千雪懷孕，厲老爺子給了蘇成輝一些壓力讓他非要娶厲千雪。
但是蘇成輝要是真的不願意，大可以拒絕。厲家也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他不答應，還能綁著他上禮堂不成？
可是蘇成輝倒好。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當麵答應了娶厲千雪，背地裏卻用這樣惡毒的手段去傷害自己的女兒。
厲老爺子隻要一想到這一點，就跟厲千雪一樣，對蘇沛真有再多的感情也沒辦法抵消那些憤怒。
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厲老爺子嘆了口氣：「等青桑去了榮城，她若是要迴來住也不必攔著，家裏當初能讓青桑呆著，自然也不會把她趕出去。」
有蘇家女兒這個身份在，就算是蘇沛真以後要結婚。也還是沒有太大的影響。
就怕她不領情，到時候他們這些做長輩的，都白為她想了。
厲千雪沒有說話，她也是這樣想的。
…………
樓上，累壞了蘇青桑換下了身上的衣服，拿起手機就人霍靳堯打電話。
「老婆？」霍靳堯接電話的速度倒是快得很。蘇青桑隱隱可以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聲，應該是在霍家。
「你在家？」
「恩。」霍靳堯點頭，起身拿著手機往走廊的方向去了：「在家裏，今天叔公跟姑婆來了。」
是啊，今天是元宵節，蘇青桑怎麽會不知道：「替我向爺爺問好。」
她想說自己過兩天就去榮城，不過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心裏決定了到時候給霍靳堯一個驚喜。
「放心吧，爺爺知道的。」
「你就知道哄我。隻怕爺爺那裏現在還不知道多生氣呢。」
一個霍曼姿都跳出來說她的不是。隻怕霍家長輩那裏，對她的意見就更大了。
「你看你，又胡思亂想了吧？我說了沒事就沒事。你就安心呆在那，好好陪陪你媽。」
「霍靳堯。」蘇青桑點頭，卻又極為突兀的叫了他一聲。
「怎麽了？」
「我想你了。」
電話那頭的霍靳堯勾起了唇角：「既然想我了，那陪著你媽再呆幾天，就快點過來。用行動證明，你怎麽想我的。」
流氓。蘇青桑咬著唇，嘟囔了一聲：「好。」
掛了電話，蘇青桑的臉有些燒。好拍了拍臉頰，讓那個熱度降下去。
扔下手機往床上一躺，她在想，要不要訂後天的機票迴去。明天收拾一下，再給霍老爺子他們買些禮物。
想到禮物，蘇青桑想起上次買的那些，好像還放在霍靳堯的別墅裏。要不明天先去拿過來？
在那之前還是先跟厲千雪打好招唿吧。畢竟她說了要跟著她一起去榮城的。
這邊的蘇青桑在想著去榮城的事，那一頭的蘇沛真，卻沒能讓蘇成輝追上。
離開了蘇家，她上了自己的車。一路將車開得習快，可是到了最後，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
蘇家才是她的家，可是現在蘇家已經迴不去了。她的家讓蘇青桑占了。
她可以迴自己的公寓，可那裏冷冰冰的，隻有她一個人，她也不願意迴去。
拋開這兩個地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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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真有些任性。你還是去安撫下她比較好。」
有些事情已經是既定的事實，那就隻能接受。不接受，也沒有辦法。
蘇成輝沉默，剛一轉身，就聽到厲千雪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蘇成輝。這就是你想要的？這就是你想看到的？你現在看到了，滿意嗎？」
他一手實施了他的報復，現在，他開心了吧？得意了吧？
蘇成輝的身體一顫，整個人突然就像是被人抽光所有力氣一樣。
他沒有迴頭，背脊僵硬。而身後的厲千雪明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蘇成輝。我真的恨不殺了你。」
她說這句話時，臉上甚至是帶著笑的。旁邊不知情的人看了，會以為兩個人是在說孩子的事情。
隻有他們彼此清楚，他們說的事情，跟孩子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的聲音冰冷，裏麵流露出來的恨意讓蘇成輝的心髒像是被揪緊了一般。
他忍住轉身的衝動，頭也不迴的追著蘇沛真去了。隻是那個背影看起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模樣。
厲千雪沒有去管蘇成輝。她轉身，重新露出笑臉。
今天是過節。又是蘇青桑的好日子，她才不要讓蘇成輝這樣的人來影響自己的心情。
蘇青桑一直沒有說話，她看著蘇沛真就那樣跑了出去，心裏說不上什麽感覺。
就這一刻來說，她是真的很同情蘇沛真。
周圍厲芷蓉跟厲以珊看著她，似乎是想說什麽。蘇青桑對著她們笑了笑，找了個藉口去了厲千雪身邊。
「媽。」剛才厲千雪態度是很強硬，隻怕內心還是不好受吧：「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能有什麽事。」
厲千雪神情平靜。事實上她不是真的那麽不待見蘇沛真。但隻要一想到她是蘇成輝跟向采萍的女兒，她就膈應得慌。
更不要說蘇成輝為了讓蘇沛真過上千金大小姐的生活，把蘇青桑跟她對換身份。
隻要一想到這些，厲千雪的心裏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燒，那把火燒得她理智全無。
若是今天蘇沛真因為她的態度受到了傷害，那也不要怪她。要怪就怪蘇成輝。
深唿吸，她挽上了蘇青桑的手臂：「媽沒事。倒是你。以後你時時記得自己的身份。若是有人不長眼，惹到了你。你也不要客氣，直接教訓迴去就是。有什麽事，媽給你擔著。」
「媽。」
蘇青桑現在算是知道了，蘇沛真那驕橫的個性是怎麽來的了。
「沒事誰會來惹我啊？你想太多了。」
「我是告訴你。」正常人誰會去惹蘇青桑？就怕有一些人不長眼。
厲千雪想著剛才蘇沛真走時的眼神，心裏說不清是什麽味道。
她拍了拍蘇青桑手背：「說起來，我本來不應該跟你說這樣的話。但是今天這個局麵，想來你也看到了。沛真，隻怕會有些不想開。若是她有為難你的地方，你不需要顧忌，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媽。我知道。」蘇青桑對著她笑笑，反過來寬慰她：「你也不想太多了。我覺得沛真隻是一時想不開。以後會好的。」
「但願吧。」怎麽說都養了二十多年，厲千雪不願意把蘇沛真想得太壞。隻是一時想不開，也沒什麽。
就怕一直想不開，到時候把自己繞進去。又或者做出些其它什麽事來。
她看著蘇青桑，有心想提醒幾句，想到蘇青桑很快就要迴榮城去了，又算了。
橫豎以後兩個人碰麵的機會也不多了。有些事，就不用說了。
等蘇青桑離開了榮城，等她從自己的孩子被人偷抱走這個打擊中緩過來，那個時候，她應該就可以正常的麵對蘇沛真了。
這一天雖然有些曲折，但是蘇青桑的身份，好歹在親戚朋友中都宣告了一圈。
送客人離開的時候，厲千雪到底還是顧及了蘇沛真。跟那些親戚都說明了一下。
蘇沛真以後還會是蘇家的女兒，今天的事，就當一個小插曲了。
能在這個圈子混的，有幾個是笨的？也聽明白了。厲千雪對蘇沛真還有母女之情，蘇沛真還是蘇家的女兒，必要的尊重跟體麵，還是會給她。
厲千雪送走最後一個親戚，迴到客廳，發現厲老爺子坐在沙發上，一副在等她的模樣。
「青桑呢？」
「我讓她先上樓休息了。」厲老爺子示意厲千雪在沙發上坐下，他才緩聲開口：「沛真的事，你打算怎麽解決？」
今天不光是厲千雪看到了蘇沛真走之前那憤恨的眼神，厲老爺子也看到了。
老人家想得比厲千雪自然是還要多一些的。這麽多年，蘇沛真占著蘇青桑的位置。
要享受都享受了，要得到的也得到了。就名下的產業來說，蘇沛真比起蘇青桑不知道多多少。
她十六歲就有了自己的房子，十八歲厲千雪送她的禮物都是在賺錢商鋪。二十歲那年厲千雪給她買了一套別墅。
雖然別墅沒法跟這個大宅相比，但也價值不菲。
還有歷年厲老爺子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蘇成輝每年送的禮物加下她名下的車子，其它的一些投資理財。
可以說蘇沛真名下是有不少自己的產業的。隻是這些東西既然送給她了，厲千雪也沒打算要迴來。
厲老爺子之前還想著再給蘇沛真一份嫁妝，可是看到蘇沛真今天的表現，他卻有些擔心了。
「雖然成輝做的事情，不關沛真的事。但是她剛才的樣子你也看到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怕他們覺得夠了的，蘇沛真覺得不夠。
「爸。這事我有分寸的。」若是蘇沛真能認清自己的身份，安分下來，那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若是她不懂得安分，非要跟蘇青桑作對。隻怕這事也沒有那麽容易了。
「有分寸就好。」厲老爺子對蘇沛真也有感情。但是這樣的感情現在還沒能壓過被蘇成輝欺騙的情緒中，更壓不過自己的女兒被欺負的怒火中。
當初雖然因為厲千雪懷孕，厲老爺子給了蘇成輝一些壓力讓他非要娶厲千雪。
但是蘇成輝要是真的不願意，大可以拒絕。厲家也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他不答應，還能綁著他上禮堂不成？
可是蘇成輝倒好。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當麵答應了娶厲千雪，背地裏卻用這樣惡毒的手段去傷害自己的女兒。
厲老爺子隻要一想到這一點，就跟厲千雪一樣，對蘇沛真有再多的感情也沒辦法抵消那些憤怒。
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厲老爺子嘆了口氣：「等青桑去了榮城，她若是要迴來住也不必攔著，家裏當初能讓青桑呆著，自然也不會把她趕出去。」
有蘇家女兒這個身份在，就算是蘇沛真以後要結婚。也還是沒有太大的影響。
就怕她不領情，到時候他們這些做長輩的，都白為她想了。
厲千雪沒有說話，她也是這樣想的。
…………
樓上，累壞了蘇青桑換下了身上的衣服，拿起手機就人霍靳堯打電話。
「老婆？」霍靳堯接電話的速度倒是快得很。蘇青桑隱隱可以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聲，應該是在霍家。
「你在家？」
「恩。」霍靳堯點頭，起身拿著手機往走廊的方向去了：「在家裏，今天叔公跟姑婆來了。」
是啊，今天是元宵節，蘇青桑怎麽會不知道：「替我向爺爺問好。」
她想說自己過兩天就去榮城，不過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心裏決定了到時候給霍靳堯一個驚喜。
「放心吧，爺爺知道的。」
「你就知道哄我。隻怕爺爺那裏現在還不知道多生氣呢。」
一個霍曼姿都跳出來說她的不是。隻怕霍家長輩那裏，對她的意見就更大了。
「你看你，又胡思亂想了吧？我說了沒事就沒事。你就安心呆在那，好好陪陪你媽。」
「霍靳堯。」蘇青桑點頭，卻又極為突兀的叫了他一聲。
「怎麽了？」
「我想你了。」
電話那頭的霍靳堯勾起了唇角：「既然想我了，那陪著你媽再呆幾天，就快點過來。用行動證明，你怎麽想我的。」
流氓。蘇青桑咬著唇，嘟囔了一聲：「好。」
掛了電話，蘇青桑的臉有些燒。好拍了拍臉頰，讓那個熱度降下去。
扔下手機往床上一躺，她在想，要不要訂後天的機票迴去。明天收拾一下，再給霍老爺子他們買些禮物。
想到禮物，蘇青桑想起上次買的那些，好像還放在霍靳堯的別墅裏。要不明天先去拿過來？
在那之前還是先跟厲千雪打好招唿吧。畢竟她說了要跟著她一起去榮城的。
這邊的蘇青桑在想著去榮城的事，那一頭的蘇沛真，卻沒能讓蘇成輝追上。
離開了蘇家，她上了自己的車。一路將車開得習快，可是到了最後，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
蘇家才是她的家，可是現在蘇家已經迴不去了。她的家讓蘇青桑占了。
她可以迴自己的公寓，可那裏冷冰冰的，隻有她一個人，她也不願意迴去。
拋開這兩個地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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