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堯看蘇成輝裝傻,毫不客氣的直入主題:「青桑的生母是誰?」


    蘇成輝愣了一下,完全沒有相到霍靳堯會提這個問題。又或者他已經猜到了可是卻想到不他竟然真的會就這樣直接說出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青桑的生母明明是采萍。」


    霍靳堯勾直了唇角,他臉上的笑帶著嘲諷。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他坐直了身體看蘇成輝。


    「有意思嗎?」


    「霍靳堯。」蘇成輝閉了閉眼睛,壓下內心那一絲不快:「你有意思嗎?你在我麵前說這樣的話?你是以什麽身份來質問我?」


    「青桑的老公。」霍靳堯理直氣壯:「我不想看到青桑煩惱,所以麻煩爸爸你來告訴我,青桑的生母是誰?」


    「沒有誰。」蘇成輝現在最不想提的就是這件事情:「我隻說一遍沒有誰。」


    「是嗎?」霍靳堯看著蘇成輝,用力的點了點頭:「其實,爸你有沒有想過,你越是掩飾,我們反而越是認為你心裏有鬼。」


    「霍靳堯。」蘇成輝氣急敗壞:「我是你老丈人。你注意一下你的態度。」


    「我當然知道你是我老丈人。可是你覺得你的所作所為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嗎?」


    霍靳堯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也變得相當的不客氣了起來:「這麽多年,你給過青桑關愛嗎?這麽多年,你照顧過她的感受嗎?甚至你連一個答案都沒有辦法給她,你又憑什麽覺得自己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老丈人?」


    蘇成輝不說話,這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隻是強迫自己不去想。


    「這是我跟青桑的事,跟你無關。」


    「我也說過了,我是青桑的丈夫。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也再說一遍。我沒有答案可以給你們。」


    「你沒有答案是因為你心虛。因為你想保護那個你真正愛的女人。」


    霍靳堯的目光犀利。深邃的眸光有如利劍一般,直指蘇成輝內心:「對吧?」


    「胡說八道。」蘇成輝臉都綠了:「誰給你這樣胡亂猜測的權利?」


    「這是胡說八道嗎?」霍靳堯冷笑,盯著蘇成輝的臉:「你說你愛向采萍,可是你對她的女兒卻那樣冷淡。說穿了,就是因為青桑根本不是向采萍的女兒。可是她是誰的女兒?另一個女人又會是誰?」


    霍靳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推論:「我後來想明白了。那個女人應該家世不凡。但卻還不足以跟厲家抗衡。你為了保護她,所以把她生的女兒當成是向采萍的女兒養在自己身邊。對吧?」


    「不對。」蘇成輝的辯解滿是無力。


    「你承認吧。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那個女人為什麽生下青桑卻不又不要她?難道不是很大的程度上,她的身份容不得她認下這個孩子?不然的話,你又為什麽會是這樣的態度?」


    霍靳堯說這個話的時候,隱隱的覺得好像有某個點說不通。但是這個結果卻是他跟蘇青桑討論過後,最接近答案的一個可能性。


    「霍靳堯。我說了,你不要胡說八道。沒有這迴事。」蘇成輝這麽多年自控力超強,但此時也還是難免受到了霍靳堯言語的影響。


    「我都猜對了,所以你惱羞成怒了?」


    霍靳堯坐正了身體:「不如你坦然一點,大方一點的告訴我,誰才是青桑的生母。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們隻是想知道這個答案,知道了以後,一定不會去破壞對方原有的生活。」


    蘇成輝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瞪著霍靳堯的臉,幾乎要在他身上瞪出一個洞來。


    「你說夠了?說夠了請你出去。」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掩飾也沒有用。畢竟,當年跟你接觸的女人有過哪些,其實也是查得出來的。隻不過需要費一點時間而已。」


    「霍靳堯。」蘇成輝騰的站了起來,用力的拍了下一桌子:「我再說一次,你給我出去。出去。」


    霍靳堯沒有因為他的暴怒而起身,他甚至臉上的表情都不曾變過分毫。他就這麽看著蘇成輝,眼中有隱隱的,淡淡的嘲諷。


    「你不告訴,是因為你不相信我能查得出來?」


    蘇成輝不想再聽他說話,也不想再忍耐下去了。他騰的站起來,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然後一個用力,快速的拉開了書房的門。


    「霍靳堯,你給我出去。」


    這句話說完,他的目光突然就看到了站在門外麵的厲千雪,她站在那裏,麵無表情。


    也不知道是剛來,還是站了很久。


    蘇成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像是被打翻的調色盤,乍青乍紅,乍白乍黑。


    一會一變的臉色沒有讓厲千雪的臉上有絲毫的表情變化,她隻是將目光看向了霍靳堯。


    「霍靳堯,你剛才說什麽?」


    霍靳堯眯著眼睛看著厲千雪,不太確定她知道了這件事情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霍靳堯。」厲千雪完全不看蘇成輝,隻是盯著霍靳堯看:「你剛才說了什麽?再說一遍。」


    沒有迴答,沒有聲音。書房裏極為安靜。厲千雪向前一步,進了書房裏麵,蘇成輝的手下意識的抬了起來,本能的想要攔下厲千雪。


    可是她已經直接走了進去,站到了霍靳堯的麵前。


    「霍靳堯,你說。」


    「阿姨?」霍靳堯的眉心輕輕的擰了起來,對於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門外有人靠近並且偷聽似乎有些不滿。


    他想幫蘇青桑找到生母不假,但是他更不想破壞蘇青桑的平靜生活。


    「蘇青桑不是向采萍的孩子?那是誰的孩子?」


    厲千雪剛才隻聽了一個大概,但是她還需要更多,更確切的答案。


    「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


    「阿姨,我也不知道。」對上厲千雪陰沉的臉色時,霍靳堯莫名覺得有些頭大。事情好像失去控製了。


    「你不知道?」


    厲千雪眸光如刀,狠狠的掃過他的臉上之後快速的轉過去,看著身後的蘇成輝。


    「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


    蘇成輝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他還能說什麽,還能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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