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蘇青桑看著這兩個人,隻覺得一臉莫名。這是鬧哪樣啊?剛才吃飯的時候,氣氛還是不錯的啊?


    「青桑,今天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洗個熱水澡,把手跟腳用熱水泡一下。」


    向采萍不迴應蘇青桑的眼神,隻是拉著她的手,笑得一臉溫柔。


    溫柔之外,還有些自責,愧疚,心疼。那些情緒被向采萍很好的掩飾下去了,能看到的,隻是她此時的溫柔跟慈愛。


    「媽。」蘇青桑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動:「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恩。是啊。不是小孩子了。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蘇青桑怎麽會知道好好照顧自己?沒有親媽在身邊,親爹有等於沒有。從小到大,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委屈才長大了。


    想到這裏,向采萍又一次慶幸自己最後還是來了林市。要是她不來,隻怕青桑還要受更多的委屈了。


    「媽,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好好照顧青桑的。」


    霍靳堯趁機表衷心,往蘇青桑身邊一站,大手勾上了蘇青桑的肩膀:「青桑,你說是吧?」


    又沒正形,這爸媽還在呢。蘇青桑瞪了他一眼,肩膀不著痕跡往邊上避開。


    霍靳堯的力氣大得很,又怎麽是蘇青桑可以避開的?他算是看出來了,蘇成輝這次來,八成沒好事。


    不然向采萍不會是這樣的臉,就不知道蘇成輝說了什麽讓向采萍不高興了。


    或許他可以迴頭查探一下?目光落在臉色有些複雜,神情滿是糾結的蘇成輝身上,霍靳堯又一次浮現出那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向采萍看著兩個人恩愛和睦,比吃了蜜都高興:「你們去休息吧。我再看會電視。」


    這就是要單獨跟蘇成輝說話了,霍靳堯跟蘇青桑對視一眼,兩個人一起轉身跟蘇成輝打了聲招唿,這才迴了房間。


    蘇成輝剛才所有的衝動,到了見到蘇青桑迴來之後,都消散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不能說。


    兒女都不在了,向采萍也不願意偽裝了:「蘇成輝,你現在不如來說說,青桑不是我的女兒?那是誰的女兒?誰又是我的女兒?」


    蘇成輝看著向采萍臉上的尖銳,這個溫柔的,以前幾乎沒什麽主見的女人。


    因為當了母親,也開始變得尖銳了。她會在自己麵前露出這樣刀鋒般的一麵。


    「說不出來了?」向采萍冷笑著點頭:「你說吧。你是不想讓我去為難蘇沛真是吧?」


    「是。」蘇成輝閉了閉眼睛,滿心苦澀糾結,臉上卻是一片平靜無波:「采萍,沛真是個好孩子。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為難她?」


    若是這個世界有剜心之痛,挖心之苦,向采萍覺得不過現在了。


    「蘇成輝,沛真是個好孩子。青桑就不是嗎?我不能為難蘇沛真,你的妻女卻可以來為難我的青桑,是嗎?」


    蘇成輝睜開上看她,一臉無奈:「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你滾。你給我滾。」向采萍的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絕然:「蘇成輝,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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