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輝愣了一下,快速的轉過臉。發現來人竟然是蘇青桑。他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她走向了向采萍。


    「媽。」蘇青桑叫完向采萍之後又看了蘇成輝一眼:「爸?」


    他怎麽也在這裏?


    「你,你怎麽在這裏?」蘇成輝的臉色比她更詫異,他看看她,又看看向采萍:「你,你們——」


    「成輝,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現在,我很滿足。」


    向采萍說話的時候看向了蘇青桑,雙手絞在一起,似乎是有些無措:「青桑,我本來想著去給你拿蛋糕的。這不——」


    蘇青桑剛才就看到了,也看到了蘇成輝。


    她沒想到,不過是出來吃個飯,竟然會碰到蘇成輝。看著眼前神情各異的兩個人,再看看那個掉在地上的蛋糕。


    「沒事。盒子挺厚實的。看起來似乎沒壞。」


    蘇青桑上前把蛋糕重新拎了起來。她又去看向采萍:「媽,你們——」


    蘇成輝現在才看到那個蛋糕,也是現在才想起來了:「青桑,今天是你生日?」


    蘇青桑在麵對蘇成輝時,遠沒有麵對向采萍時的親近與自在:「恩。是啊。今天是我生日。」


    蘇成輝突然就站在那裏不動了,因為他看到了向采萍充滿了震驚跟不敢相信的目光。


    他一時語塞了。


    「媽。」蘇青桑敏感的發現了氣氛好像不太對,她舉了舉手中的蛋糕:「靳堯怕是還在等我。你們先聊。我先進去了。」


    說話的時候她又看了蘇成輝一眼,腳步匆匆的往包廂的方向去。


    向采萍還沒有從剛才那一聲問裏迴過神來,她就這麽盯著蘇成輝,眼中的震驚慢慢染上了失望。


    「你竟然不知道女兒今天生日?」


    隻是一句,向采萍卻已經可以從這句裏知道很多了。


    她想著那張全家福,想著蘇成輝一臉淺笑的站在厲千雪身邊,想著他有兒有女。


    她又想到了蘇青桑今天的生日,隻有也跟霍靳堯。而她看到了蘇昱昕那究竟裏的照片上,那盛大的宴會,衣香鬢影的場麵。


    她的女兒過生日,卻是冷冷清清的。而蘇成輝這個生父,竟然連女兒的生日都不知道?


    「采萍。」蘇成輝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急色,他想解釋:「我——」


    「蘇成輝。」


    向采萍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她那已經不再年輕的臉上,此時滿是失望,指責,後悔,愧疚的情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應該把她帶著,我應該抱走她。我不應該把她給你的。」


    「采萍,你聽我說,我——」


    向采萍不想聽。今天是她女兒的生日,今天蘇青桑剛剛承認了他,她剛剛叫了自己媽媽。


    她現在要去陪自己的女兒了。


    「采萍。我——」


    「蘇總,怎麽打個電話久啊?」


    包廂裏有人在此時出來尋蘇成輝,麵上似乎是打趣,卻又透著討好。


    生平第一次,蘇成輝厭倦這些應酬,他冷冷的掃了那個人一眼。那人被蘇成輝放出來的氣勢所攝,一時縮了頭迴去。


    可是就這麽短的時間,向采萍已經迴到蘇青桑跟霍靳堯呆著的包廂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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