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半。
登機了。
小飛機，頭等艙和經濟艙區域分界也不是很明顯，張燁和辰辰的座位是在第四排，頭等艙偏後一些的位置。
“係上安全帶。”張燁道。
“嗯。”辰辰道。
“坐好啊，一會兒別瞎跑。”張燁道。
“我知道。”辰辰不耐煩道。
人差不多都上齊了，艙門關閉。
張燁戴著墨鏡口罩，頭等艙的人也沒認出來他，都在低頭忙自己的事，有看報紙的，有準備關手機的。
不多時，飛機起飛。
當飛機剛剛平穩飛行，一個空姐就端著兩杯熱茶出來了，直奔張燁的位置，美-腿一蹲，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張老師，您先喝杯茶水。”乘客認不出張燁，她們又怎麽會不認識？都有乘客名單的。
張燁一怔，接過來，“噯，謝謝。”
空姐笑著看向辰辰道：“小家夥，你也喝水。”
辰辰瞥了瞥，道：“我喝可樂。”
張燁拍了她腦袋一下，“喝什麽不行啊。”
“我想喝可樂。”辰辰蹙眉。
空姐馬上道：“好的，沒問題，阿姨給你拿。”很快，空姐就把可樂拿來了，順帶還拿了一個毛絨玩具，“這個好不好看？送你啦。”
辰辰瞅了一眼，“哦。”
張燁瞪眼，“說謝謝。”
辰辰不情願道：“謝謝。”
空姐笑容滿麵，“不客氣。”
這時，周圍一些頭等艙的乘客們才愣神兒地看了過來，心說這才剛起飛啊，還沒到服務時間呢吧？怎麽一上來就給倒水啊？還送玩具？咦，我們怎麽沒有這個待遇啊？
然而，更讓他們暈倒的還在後麵。
這個空姐剛走，下一個空姐又來了。
這是個偏豐滿一些的空姐，一過來就直奔張燁和辰辰的位置，蹲下來笑道：“來，飛機上涼，阿姨給你拿了一個毯子。”
張燁忙道：“喲，謝謝啊。”
豐滿空姐道：“不客氣，應該的。”她還主動拿毯子給辰辰蓋了蓋，“小家夥可真漂亮，幾歲啦？”
張燁笑道：“快九歲了吧。”
片刻後，在周圍乘客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這次航班的乘務長也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乘務長。
女乘務長微笑道：“孩子坐飛機還習慣嗎？”
“應該沒事。”張燁笑了一下道。
女乘務長看向辰辰，“還想喝些什麽嗎？位子舒不舒服？冷不冷？有什麽需要就跟阿姨講。”
辰辰忽然說話了，“我想看駕駛艙。”
張燁翻白眼，“你看啥啊你！”
辰辰道：“我想看。”
這孩子，好奇心還挺重！
女乘務長也笑了笑，“想看駕駛艙啊？好，我去跟機長溝通一下。”然後就走了，大概過了幾分鍾，她又走迴來，一拍手，“好了，阿姨跟機長說好了，現在就帶你去，進了裏麵可不許亂動哦。”
辰辰眨眨眼，就從座位上下來了。
張燁趕緊說：“麻煩你們了啊。”
女乘務長微笑，“不麻煩，不麻煩。”
看著乘務長領著孩子遠遠地進了駕駛艙，周圍乘客更是瞠目結舌，我草，還他媽能看駕駛艙？這什麽待遇啊？我們也是頭等艙啊！怎麽從沒聽說頭等艙還有這個服務的喂！又給拿水又給玩具還給帶駕駛艙參觀？
一時間，眾人都看向那個墨鏡男子。
這人誰啊？
這也太牛-逼了！
殊不知，他們旁邊的這個人，正是救了一架國航航班上百名乘客和乘務員的家夥，別說讓小孩子參觀個駕駛艙了，就是他想坐副機長的位置待一會兒，別人也不會說什麽，因為人家本來就開過飛機！
……
幾小時後，飛機降落。
機場外。
張燁環顧四周，人生地不熟。
辰辰問，“現在去哪裏？”
張燁鎮定道：“先打輛出租車。”
很快，他們打到了一輛車，拉開門上去。
司機用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說道：“去什麽地點？”
張燁依照老規矩，當即打開了幸運光環，對司機道：“隨便！”
“什麽地點？”司機迴頭問。
張燁重複道：“隨便開！”
司機點點頭，也沒什麽意外就開車了，再也沒有多問一句。
張燁估計，這個司機八成是聽錯了，他或許把張燁嘴裏的“隨便”和“隨便開”聽成了一個地名或者什麽標誌性建築，所以直接朝那邊開過去了，張燁也沒提醒，就踏踏實實拉著辰辰坐在後座。這廝現在是毫無目標，漫無目的，整個行程都抱著一種聽天由命的心態，走到哪兒算哪兒！
半晌後。
車子停在路邊，好像是一個商場附近。
出租司機道：“到了。”
張燁付賬，拉著辰辰下車。
人家這裏的雲彩相當低，好像伸手就能碰到一樣，天也特別清澈，無限接近於碧藍的味道，太漂亮了。
張燁做了個深唿吸，也是神清氣爽。
辰辰卻看向他，“張燁，現在呢？”
張燁咳嗽道：“現在啊。”
辰辰追問，“現在怎麽走？”
“嗯，等我一下。”張燁心下一定，略微蹲下腰，直接將自己右腳上的鞋子給脫掉了，再一次打開幸運光環。
—100000！
—100000！
然後，張燁就在辰辰那一臉懷疑的目光下將鞋子丟到半空。
吧嗒！
鞋子落地，鞋尖兒指向了一個方位！
張燁振奮地大手一揮，“走這邊！”
辰辰：“……”
周圍有一些路人見得如此也暈倒了一片，心說這傻-逼幹嘛呢啊？這都什麽年代了，還你媽有扔鞋辨方向的？你山區來的啊你？
直走！
再直走！
走了足足半個小時！
辰辰已經走不動了，“張燁，你到底行不行？”
“別廢話，跟我走！”張燁也越走越心虛，越走越沒底氣，但他不能在孩子麵前表現出來啊，所以隻能強撐，心裏其實早罵娘了！
我草！
這他媽是哪兒啊？
怎麽越走越偏僻啊？
“張燁。”
“嗯。”
“張燁。”
“別叫了。”
“張燁，你靠不靠譜？”
“我能不靠譜嗎？”
“那咱們什麽時候能到？”
“呃，這個嘛……”
就在張燁正不知道要怎麽迴答的時候，前麵，一個好像是長途車站的地方到了，這裏的車站跟京城那邊的感覺還不太一樣，兩個大門都沒有，要不是看到牌子，他還真不知道是個車站。
突然，就聽到有三五個穿著中山裝的人在說話。
幾人說話聲沒有刻意壓低，但也沒有太大聲，都是北方口音。
“怎麽還沒來車？”
“再等等吧，應該快了。”
“今年國術協會舉辦的一年一度的交流大會，怎麽選在天山了？地方雖然是好地方，可實在是有些遠。”
“沒辦法，誰讓今年的交流大會亂子太大呢！肯定要在遠地方舉辦！”
“都聽說了嗎？”
“聽說了。”
“國術界的誰還不知道啊！”
“唉，又是八卦門的饒愛敏，這位前輩也太狠了！”
“嗬嗬，誰讓她是饒愛敏呢。”
“誒，車來了。”
“走吧，上車再說。”
一輛長途車緩慢駛來。
而張燁和辰辰倆人已經在路邊呆住了！
饒愛敏？
國術協會？
天山國術交流大會？
張燁驚呆道：“我靠！還真找到了啊！”
辰辰也是目瞪口呆，小家夥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這也行？”
一路上，張燁帶著她又是瞎買機票又是坐出租車瞎跑最後乃至還用上了扔鞋的大招兒，居然真他媽給找到了啊！！
張燁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看誰還敢說我不靠譜！我就說我運氣好吧！看看！看看怎麽樣！”
辰辰慌忙拉他，“張燁，車要開了！”
張燁也才反應過來，急忙拉著辰辰往前跑，“先上車！跟上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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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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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機，頭等艙和經濟艙區域分界也不是很明顯，張燁和辰辰的座位是在第四排，頭等艙偏後一些的位置。
“係上安全帶。”張燁道。
“嗯。”辰辰道。
“坐好啊，一會兒別瞎跑。”張燁道。
“我知道。”辰辰不耐煩道。
人差不多都上齊了，艙門關閉。
張燁戴著墨鏡口罩，頭等艙的人也沒認出來他，都在低頭忙自己的事，有看報紙的，有準備關手機的。
不多時，飛機起飛。
當飛機剛剛平穩飛行，一個空姐就端著兩杯熱茶出來了，直奔張燁的位置，美-腿一蹲，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張老師，您先喝杯茶水。”乘客認不出張燁，她們又怎麽會不認識？都有乘客名單的。
張燁一怔，接過來，“噯，謝謝。”
空姐笑著看向辰辰道：“小家夥，你也喝水。”
辰辰瞥了瞥，道：“我喝可樂。”
張燁拍了她腦袋一下，“喝什麽不行啊。”
“我想喝可樂。”辰辰蹙眉。
空姐馬上道：“好的，沒問題，阿姨給你拿。”很快，空姐就把可樂拿來了，順帶還拿了一個毛絨玩具，“這個好不好看？送你啦。”
辰辰瞅了一眼，“哦。”
張燁瞪眼，“說謝謝。”
辰辰不情願道：“謝謝。”
空姐笑容滿麵，“不客氣。”
這時，周圍一些頭等艙的乘客們才愣神兒地看了過來，心說這才剛起飛啊，還沒到服務時間呢吧？怎麽一上來就給倒水啊？還送玩具？咦，我們怎麽沒有這個待遇啊？
然而，更讓他們暈倒的還在後麵。
這個空姐剛走，下一個空姐又來了。
這是個偏豐滿一些的空姐，一過來就直奔張燁和辰辰的位置，蹲下來笑道：“來，飛機上涼，阿姨給你拿了一個毯子。”
張燁忙道：“喲，謝謝啊。”
豐滿空姐道：“不客氣，應該的。”她還主動拿毯子給辰辰蓋了蓋，“小家夥可真漂亮，幾歲啦？”
張燁笑道：“快九歲了吧。”
片刻後，在周圍乘客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這次航班的乘務長也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乘務長。
女乘務長微笑道：“孩子坐飛機還習慣嗎？”
“應該沒事。”張燁笑了一下道。
女乘務長看向辰辰，“還想喝些什麽嗎？位子舒不舒服？冷不冷？有什麽需要就跟阿姨講。”
辰辰忽然說話了，“我想看駕駛艙。”
張燁翻白眼，“你看啥啊你！”
辰辰道：“我想看。”
這孩子，好奇心還挺重！
女乘務長也笑了笑，“想看駕駛艙啊？好，我去跟機長溝通一下。”然後就走了，大概過了幾分鍾，她又走迴來，一拍手，“好了，阿姨跟機長說好了，現在就帶你去，進了裏麵可不許亂動哦。”
辰辰眨眨眼，就從座位上下來了。
張燁趕緊說：“麻煩你們了啊。”
女乘務長微笑，“不麻煩，不麻煩。”
看著乘務長領著孩子遠遠地進了駕駛艙，周圍乘客更是瞠目結舌，我草，還他媽能看駕駛艙？這什麽待遇啊？我們也是頭等艙啊！怎麽從沒聽說頭等艙還有這個服務的喂！又給拿水又給玩具還給帶駕駛艙參觀？
一時間，眾人都看向那個墨鏡男子。
這人誰啊？
這也太牛-逼了！
殊不知，他們旁邊的這個人，正是救了一架國航航班上百名乘客和乘務員的家夥，別說讓小孩子參觀個駕駛艙了，就是他想坐副機長的位置待一會兒，別人也不會說什麽，因為人家本來就開過飛機！
……
幾小時後，飛機降落。
機場外。
張燁環顧四周，人生地不熟。
辰辰問，“現在去哪裏？”
張燁鎮定道：“先打輛出租車。”
很快，他們打到了一輛車，拉開門上去。
司機用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說道：“去什麽地點？”
張燁依照老規矩，當即打開了幸運光環，對司機道：“隨便！”
“什麽地點？”司機迴頭問。
張燁重複道：“隨便開！”
司機點點頭，也沒什麽意外就開車了，再也沒有多問一句。
張燁估計，這個司機八成是聽錯了，他或許把張燁嘴裏的“隨便”和“隨便開”聽成了一個地名或者什麽標誌性建築，所以直接朝那邊開過去了，張燁也沒提醒，就踏踏實實拉著辰辰坐在後座。這廝現在是毫無目標，漫無目的，整個行程都抱著一種聽天由命的心態，走到哪兒算哪兒！
半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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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這裏的雲彩相當低，好像伸手就能碰到一樣，天也特別清澈，無限接近於碧藍的味道，太漂亮了。
張燁做了個深唿吸，也是神清氣爽。
辰辰卻看向他，“張燁，現在呢？”
張燁咳嗽道：“現在啊。”
辰辰追問，“現在怎麽走？”
“嗯，等我一下。”張燁心下一定，略微蹲下腰，直接將自己右腳上的鞋子給脫掉了，再一次打開幸運光環。
—100000！
—100000！
然後，張燁就在辰辰那一臉懷疑的目光下將鞋子丟到半空。
吧嗒！
鞋子落地，鞋尖兒指向了一個方位！
張燁振奮地大手一揮，“走這邊！”
辰辰：“……”
周圍有一些路人見得如此也暈倒了一片，心說這傻-逼幹嘛呢啊？這都什麽年代了，還你媽有扔鞋辨方向的？你山區來的啊你？
直走！
再直走！
走了足足半個小時！
辰辰已經走不動了，“張燁，你到底行不行？”
“別廢話，跟我走！”張燁也越走越心虛，越走越沒底氣，但他不能在孩子麵前表現出來啊，所以隻能強撐，心裏其實早罵娘了！
我草！
這他媽是哪兒啊？
怎麽越走越偏僻啊？
“張燁。”
“嗯。”
“張燁。”
“別叫了。”
“張燁，你靠不靠譜？”
“我能不靠譜嗎？”
“那咱們什麽時候能到？”
“呃，這個嘛……”
就在張燁正不知道要怎麽迴答的時候，前麵，一個好像是長途車站的地方到了，這裏的車站跟京城那邊的感覺還不太一樣，兩個大門都沒有，要不是看到牌子，他還真不知道是個車站。
突然，就聽到有三五個穿著中山裝的人在說話。
幾人說話聲沒有刻意壓低，但也沒有太大聲，都是北方口音。
“怎麽還沒來車？”
“再等等吧，應該快了。”
“今年國術協會舉辦的一年一度的交流大會，怎麽選在天山了？地方雖然是好地方，可實在是有些遠。”
“沒辦法，誰讓今年的交流大會亂子太大呢！肯定要在遠地方舉辦！”
“都聽說了嗎？”
“聽說了。”
“國術界的誰還不知道啊！”
“唉，又是八卦門的饒愛敏，這位前輩也太狠了！”
“嗬嗬，誰讓她是饒愛敏呢。”
“誒，車來了。”
“走吧，上車再說。”
一輛長途車緩慢駛來。
而張燁和辰辰倆人已經在路邊呆住了！
饒愛敏？
國術協會？
天山國術交流大會？
張燁驚呆道：“我靠！還真找到了啊！”
辰辰也是目瞪口呆，小家夥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這也行？”
一路上，張燁帶著她又是瞎買機票又是坐出租車瞎跑最後乃至還用上了扔鞋的大招兒，居然真他媽給找到了啊！！
張燁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看誰還敢說我不靠譜！我就說我運氣好吧！看看！看看怎麽樣！”
辰辰慌忙拉他，“張燁，車要開了！”
張燁也才反應過來，急忙拉著辰辰往前跑，“先上車！跟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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