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內。


    十一點多了。


    倆人說話還是很低聲,因為誰也不知道外麵的人到底走沒走幹淨,或者又進來沒進來什麽人。


    “等著。”老章不冷不熱道。


    “噯。”張燁應了一聲。


    章遠棋拉開簾子出去看看,幾秒鍾後走了迴來,“行了,出來吧。”


    張燁重見天日,唿了口氣,“今天多謝您了啊,要不是您解圍,我肯定出不來了我,得讓人撓死啊。”


    章遠棋道:“單曲的事,我明天讓人找你談。”


    張燁痛快道:“不用談,您看著什麽價格合適,給我一個就行,然後合同發過來,我簽完字給你寄迴去,你簽好再給我寄迴來。”他過年還想跟家陪父母呢,不想又出去談事情,太麻煩了。


    “好。”章遠棋說完就去開了門,往外看了一眼,“沒人,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折騰吧。”


    張燁笑道:“行,你吃慶功宴去吧,對了,給你拜年了。”


    “你也過年好。”章遠棋不再多說,踩著高跟鞋走了。


    張燁目送她離開,那邊傳來腳步聲,張燁也趕忙做出一副路過的樣子,走過去。


    “哈,張燁?”


    “還真是張燁老師嘿!”


    那邊來了三個央視的工作人員,裏麵一個人不認識張燁,但其他兩個人卻一眼把他認出來了!


    張燁笑笑,“過年好。”


    “您也過年好。”一男員工道:“《女人花》太讚了!”


    另個女員工也激動道:“是啊,這是我今年聽過最打動人心的歌曲!張老師,祝你心想事成身體健康,明年繼續為我們帶來更優秀的作品,我現在已經開始期待了,您不知道,後台方才我們好幾個女同事都讓這歌兒聽哭了!”


    張燁謙遜道:“是章姐和張奶奶唱得好。”


    幾人又跟張燁說了幾句,這才去忙他們的事了。


    忽地,手機響了。


    號碼是姥姥家的電話。


    張燁趕快接起來,“喂?”


    “兒子!”是老媽的嗓子,“還忙呐?”


    張燁道:“忙完了,不過現在迴去也來不及了,今天可能跟家過不了年了,您跟我姥姥姥爺說一聲啊。”


    “沒事,媽就是問你一個事。”老媽十分緊迫道:“你寫的那首《女人花》,是給誰寫的啊?”


    張燁奇怪道:“給章姐跟張霞啊?”


    老媽不愛聽道:“不是問你給誰唱的。”


    老爸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你媽是問你,這歌兒的創作初衷,是不是因為她,是不是給她寫的。”


    啊?


    什麽啊?


    張燁一聽就哭笑不得,但還是馬上道:“對對,就是給我媽寫的,創作靈感也是從我媽身上得來的。”


    老媽開懷大笑,“哈哈,行了兒子,沒你的事了。”


    電話掛斷之前,張燁聽到那邊的老媽跟家裏人道:“聽見沒有!我說什麽來著?我說什麽來著?”


    張燁:“……”


    老媽這人啊,就好個吹-牛-逼!


    唉,吹吧吹吧,反正給誰寫的都一樣,張燁也少不了一塊肉,大過年的,讓老媽高興高興得了。


    ……


    外麵。


    大廳裏。


    好多表演結束的明星都聚集在這邊,看著上麵的一個大屏幕,那裏是現場的直播畫麵,很清晰,可比在家看電視過癮多了。在這邊也沒看到什麽大腕明星,估計那些人都去跟張霞章遠棋他們一樣參加慶功宴去了,留在這邊的多數是一些春晚上跑龍套的或者名氣不大的。


    張燁自然也去不了什麽慶功宴,他進央視一號演播廳都是偷著溜進來的,於是也跟這邊找個地方一坐,看著春晚。


    旁邊座位上有人。


    “你好?”是個中年婦女。


    張燁看過去,眼熟,“你好。”


    婦女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有點胖,不是很好看,但是人長得感覺特別有意思,看著很慈眉善目的,“我沒認錯的話,你是張燁吧?”


    張燁道:“是我,您是……噢我知道了!您是慈秀芳老師!”


    慈秀芳。


    小品演員。


    算是小品界的“老戲骨”了,她並不是春晚的常客,但是一些大型晚會上比如中秋啊元宵節啊,時常能看到慈秀芳的身影,基本都是小品裏的配角,有時也演主角,屬於那種跟姚建才差不多的感覺,臉很熟,好多人一看都知道她,但是人氣卻一般般,一直不溫不火的。


    這些知識和信息瞬間在張燁腦子裏出現了,自從他知道自己的缺陷後,在這個新世界裏就開始強製自己不斷熟悉這個地球的明星和文化,現在看來,他的功課做的不錯,真給認出來了。


    慈秀芳笑道:“難得你叫得出我名字。”


    張燁道:“那有什麽叫不出來的,我老看您的小品,演得太好了,一些細節上的表情和動作,別人可能看不出來,可能看著平平常常,其實裏麵的功夫可不是一年兩年能練出來的,都是十幾二十年的功夫!”


    慈秀芳搖手,道:“我可沒你厲害,年紀輕輕就這麽才華橫溢,剛剛那首《女人花》,我在這裏聽著,真是感動到心裏了,後來聽旁邊有個小年輕說這是你寫的詞和曲,還真巧,剛想到你,你就坐過來了,你的脫口秀節目我也看過,因為是麵向年輕人的,有些我可能不太接受得了,不過很多地方還是可圈可點,我也看得挺樂嗬,值得學習,說起來啊,你是搞脫口秀的,我是做小品啊,都是幽默工作者,咱們也是同行呢,今天第一次見,也算認識了。”


    她伸出手。


    張燁也握住她,“說實話,我的脫口秀,幾乎都是娛樂性為主,比不上您的小品,您演的才是藝術。”這真是實話。


    相互恭維幾聲,倆人也聊得很開,別看慈秀芳人有些發福,長得也不好看,可人家從三十幾歲開始就靠著自己的拚搏創出了一條喜劇之路,不靠相貌,不靠其他,靠的就是對藝術的執著和追求,張燁對於這種“默默無名”藝術家,一直都是很尊重的,而且他能很理解,每年都把歡笑帶給觀眾,好多觀眾認識她的臉卻叫不出名字,這種感覺,估計是那些李安旭之類的明星永遠也無法理解和感受的,他們這種貌相不行的藝人,在娛樂圈,走的路要比別人要難上十倍百倍都不止!


    這一聊,就是半個多小時。


    都是幽默工作者,共同語言很多。


    一抬眼,馬上零點了。


    慈秀芳指指屏幕,“快倒計時了。”


    張燁站了起來,“今天跟您聊,我是受益匪淺,改天真得登門拜訪跟您討教一下,您可別不歡迎我。”


    慈秀芳擠出一個笑容,“你言重了,你自己已經有自己的套路和體係了,脫口秀這個娛樂形式在全世界都沒有出現過,是你開創的,在這方麵,你已經是開宗立派的大師了,不用跟我討教,我也教不了你什麽,不過咱們倆演繹風格雖然不一樣,咱以後說不準也有合作的機會呢。”


    張燁笑道:“那敢情好啊,如果有幸跟您這種老藝術家合作,對我肯定也幫助很大。”當然也就這麽一說,倆人領域不一樣,合作的機會可不多。


    慈秀芳忽然道:“過些日子的全國相聲小品大賽,他們還邀請我做評委,我還不知道時間,沒答應呢,邀請你了嗎?”


    張燁擺手,“相聲小品大賽啊?嗬嗬,我是沒聽說,邀請您做評委很正常,我一個主持人,可沒這個資曆。”


    慈秀芳道:“這幾年的相聲小品大賽,辦的都挺成功的,每年我都看,也能從那些新人或很多成名已久的小品相聲演員身上學習到不少東西,有時間啊,我建議你也看看,總不是壞事。”


    張燁虛心道:“行,今年的我一定看。”張燁那個世界每年也有相聲小品大賽之類的,不過卻不是太成功,每年都溫溫吞吞的,聽慈秀芳說,看來這個世界的全國大賽好像層次很好,檔次規模也不一樣。


    驀地,所有人都喊了起來。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噢!新年嘍!”


    “新年快樂!”


    零點到了,外麵禮花炮的響聲不絕於耳,一下子就炸了!


    新一年開始了,張燁也被氣氛感染了,心情興奮,今年他是幸運的,做了很多事,出了很多名,事業發展如果不看坎坷過程的話,還算是大體一帆風順,而且新年前幾個小時,他還用一首《女人花》做了圓滿和漂亮的收尾,對自己的成績和離夢想越來越近的步伐,張燁是滿意的!


    今年過去了,希望明年更好吧!


    定個目標嗎?定一個吧!今年爭取讓自己的人氣和知名度上升到二線的層次!這個世界的二線明星,那就幾乎算是人盡皆知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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