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鑽石製作成首飾可不能全部找人代工,量太大會引人懷疑,先一點點用掉,也得找合適的首飾工匠。


    拎起箱子在項蘭秋的陪伴下走出房間,何雲還派了四個高大威猛的保鏢陪同,我們進入電梯往下走。電梯沒下降幾層卻停下打開門,一個紮著金黃色雙馬尾的漂亮洋妞走了進來,嘴裏還叼著一根棒棒糖。


    洋妞歲數應該不大,畫著濃妝,脖子上有條黑圍巾,上身掛滿零碎的夾克,下麵碎花百褶裙配了高筒靴,一副不良少女的樣子,眼影很重的眼睛瞅了我們一眼還是走了進來站到邊緣。


    雖然是個年紀不大的女人,可保鏢還是將我和她隔開,雙眼死死的盯著她,顯得盡忠職守。這小洋妞膽子也挺大,要是其他人看到裏麵這種情景,根本不會走進來,在等會兒電梯就是了。


    電梯繼續下降高度,突然間裏麵的燈黑了,下降速度也開始明顯加快,一股刺鼻的氣味彌漫,讓人開始頭暈目眩。


    不好!


    我下意識抓緊皮箱,急速下降的電梯讓我站立不穩,前麵的保鏢還突然往後倒砸在我身上,下一刻聽到了女子慘叫,絕對不是項蘭秋的聲音,而是那個小洋妞。


    下墜的電梯突然又停下,我和保鏢們重重摔倒,刺鼻的煙霧渾身無力頭疼欲裂,我隻能用身子死死壓住皮箱,免得被人搶走。燈突然又亮了,電梯門也打開,竟然已經到了地下停車場。


    小洋妞已經蒙上黑圍巾,胸口帶著血跡奪門而逃,項蘭秋衝了出去,飛起一腳將人踹倒在地,手裏指刀毫不猶豫的往下刺。


    就在這時一輛越野車急速開來,倒地的小洋妞往旁邊翻滾,黑色圍巾掉落,嘴上竟然帶著小巧的防毒麵具,車向著項蘭秋撞去,他也隻好閃躲。


    我和四個保鏢從煙幕彌漫的電梯裏爬了出來,我晃晃腦袋稍微清醒了些,看到車門打開,小洋妞爬起身要竄進去,一個保鏢趴在地上毫不猶疑的開槍。


    槍聲響起,準頭有點差,隻擊中汽車,旁邊一個保鏢剛掏出槍人就暈了過去,我用身子壓著皮箱,伸手拿槍衝著司機位置連續扣動扳機。


    “砰砰砰……”


    彈夾打空我也看不清楚東西了,卻還能模模糊糊看到車窗被擊碎,駕駛座位上爆出血霧,車裏傳來尖叫聲,應該是打中了。


    “嘭!”


    越野車狠狠撞在了停車場的一根粗壯立柱上,引擎蓋都被撞得彈起,水箱破裂,司機趴在方向盤上,車裏人慌亂下車,大廈保安也在這時衝來,我已經徹底看不清楚東西,扔了手槍死死抱住箱子。


    隻有一個念頭,人死了箱子也不能丟,實在是賠不起!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我鼻子裏塞了根管子,一股氣體衝入,我逐漸清醒過來,看到被一大群人圍著,而我懷裏依舊死死抱著箱子。


    “先生,你沒事吧?”一個醫護人員詢問出聲。


    我搖晃了一下腦袋看看四周,應該是在醫院中,床邊還跟著幾個港警,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


    掙紮坐起身,趕緊打開箱子,他們自覺的背過身不看,當看到鑽石沒丟,我特麽差點哭了。


    真想給何雲打個電話,這趟活太特麽危險了,可還是忍住,既然沒丟說這些沒用。


    沒看到項蘭秋,關上箱子後掏出手機聯係,她竟然已經上了飛機在等我。


    啥情況?


    好在如今她不在也沒事,我看向一個港警,“我現在能離開嗎?”


    他立刻敬禮,“我們奉命保護您,醫生已經正式氣體沒有毒性,您不需要休息的話就可以離開。”


    緊跟著又一臉笑意,“感謝你協助我們抓捕了天盜團成員。”


    那些就是天盜團的人?


    我心裏卻有點嘀咕,別急著破案就輕易下定論,如果真是更好,或許還能追迴被敲詐的兩千萬。


    最終是被抬到輪椅上推出去的,有人組成人牆攔住了聞訊而來的記者,我用手也捂住了臉,免得被拍到,又被護送著趕往機場。


    一路上都在吸氧氣,慢慢恢複正常,上飛機時已經可以正常走路,那些港警就跟送瘟神一樣,一個個全都鬆了一口氣揮手告別。肯定是怕我在這邊繼續出事,這才急匆匆送走。


    我就是個不適合出門的人,甚至都不想再去參加南雲那邊的玉石交易會,上飛機看到項蘭秋正在補妝,我直接癱倒在座位上,伸手掏手機。


    項蘭秋淡淡出聲,“我已經報過平安了。”


    我苦笑,“我是想跟美麗說不去參加南雲的玉石交易會,最近點背,一出門就出事。”


    “那是你在家不講理的過,先去臥室看看,有驚喜。”


    我愣了一下卻沒動,而是係好安全帶,嘴裏嘀咕,“起飛後再說吧,聯係家裏人到機場接咱們。”


    私人飛機就是方便,吩咐一聲後飛機沒多久開始滑行,進入高空後我把箱子放到項蘭秋身邊,這才進入不大的臥室,眼珠差點鼓出來。


    床上扔著一個大旅行箱,打開後裏麵竟然蜷縮著一個人,就是那個小洋妞,此時臉上的妝早花了,嘴裏塞著手絹,雙手反綁,衣冠不整,大眼珠驚恐的看著我,就像是一隻被抓的波斯貓。


    我將頭探出房門看向項蘭秋,“你怎麽把她抓了,不交給港警啊?”


    她依舊很慢的在補妝,淡定迴應,“當時你已經安全了,我琢磨著這丫頭要是天盜團的人,不是有筆賞金嗎,就順手抓了先上飛機。她傷的不重,已經處理過傷口,你要是有興趣玩玩洋妞我也不反對。”


    什麽跟什麽啊!


    看著一臉驚恐,眼淚都流出來的小洋妞我有點頭大,飛機已經起飛,總不能在掉頭,我伸手摘下她嘴裏的手絹,她嘴裏開始狂飆聽不懂的語言。


    我又探頭看向外麵,“你聽得懂嗎?”


    “好像是法語,聽不懂。又開始說英語了,還是聽不太懂!”


    我翻翻眼皮扭頭又看向小洋妞,“華語會不?”


    見她一臉茫然,隻好又把手絹塞了迴去,大旅行箱的拉鎖也拉好,既然已經抓了,先弄到家再說,也是一個保障。


    可問題是怎麽運出機場,隻好聯係蘇姬讓她幫忙,這對她來說到是小事,飛機降落時已經安排妥當,直接派人引領著從機場一個側門離開,沒過安檢。


    人肯定是不能帶去家裏,鑽石也不能,我可不想家裏招賊被偷了,直接存進首都一家銀行保險庫中,到時項嬌嬌用多少拿多少,這樣才安全。


    小洋妞被關進了山穀別墅水牢裏,青青如今已經搬離這裏,隻能是安排其他人當臨時看守,好在王瑞卿懂英文,進行了一番審問。


    可這小洋妞東拉西扯,不時變換語言,就是一個勁哭著求饒,顯得可憐兮兮根本不說實際東西。


    我可沒忘了她戴著防毒麵具差點搶走鑽石的事情,而且看她的體型,跟當初與我談判,敲詐我兩千萬的人很像,隻不過那人說著一口流利的華語。


    親自將她從牢籠裏拖了出來,臉上濃妝由於湖水的浸濕,如今比項蘭秋的女鬼妝還嚇人,找了塊布擦拭一番,這才露出真容。


    也就是十八九歲的年紀,跟我差不多,皮膚白皙的過分,輪廓分明的瓜子臉,修長柳眉下是一對碧藍色眼珠,就像是清澈的海水,鼻子格外挺俏,粉色紅唇比正常女人大一些,卻更顯性感。


    接近一米七的身材原本就凹凸有致,被湖水浸濕後緊貼身上,衣領敞開,左肩下方被刺了一個不大傷口,紗布也被浸濕變成血色。


    她渾身都在發抖,一臉驚恐,就像是受到驚嚇的小貓,當我和王瑞卿將她綁在刑架上,嚇得更是嘰哩哇啦亂叫拚命掙紮,可惜一點沒用。


    刑架是當初潘雄設計的,十分精妙,可以將人改變角度,承受不同的刑罰。當然,有變態需求的話,人被綁在這副不鏽鋼金屬刑上同樣可以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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