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有些不爽的詢問,呂雷歎息出聲,“嗨……店老板以前跟過我,還是我家老三的朋友。店被砸了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讓幫打聽誰幹的,我一看倩倩的事就知道是你,還沒跟他說呢。”


    隻是以前跟過呂雷,這信息量可就大了,呂家還有個老三叫呂輝我倒是知道,那是呂雷叔叔家的兒子。


    我想了想說道,“雷哥,就放任那家店坑人?”


    呂雷輕描淡寫道,“他在開業就接著砸唄,砸到他哪會放棄這行再說,隻要不傷人我們就不管,要不然麵子上實在過不去。放心吧,我家老大也不會管這事,早被傷透了心。”


    呂老大都被搬出來了我還能說啥,這世上能讓我給麵子的人不多,呂家兄弟絕對在其中,隻好答應,返迴胡倩病床邊跟她說了聲。


    “下次他在開門,我親自去砸!”


    這娘們兒恨恨出聲也算是答應,如今在本市我讓一個店鋪消失還真不是大事,派人盯著三天兩頭砸一次就行。


    隻不過這下可好,胡倩以後不敢喝中藥湯了,又改各種保健品,任由她折騰吧。


    輸完液我們才迴家,車裏已經堆了一大堆保健品,都是胡倩要求我派人買的,看來她是不懷孕誓不罷休。


    呂雷沒告知店老板是我派人砸的店,保他人沒事已經是仁至義盡。我到很好奇呂斌那麽好說話的人,那個店老板怎麽會弄得他也不管這事,如果是斌哥打個電話,我保證坑都不吭一聲絕對不會再派人去砸店。


    呂家兄弟都是有故事的人,我這酒管夠,真想去聽聽,也漲漲經驗,可惜年齡相差太多,人家不帶我玩。


    迴到家胡倩一直趁機撒嬌,晚上也是我抱著她睡,第二天清晨臉色才好些,能喝一點小米粥,還得在養養胃。


    意外之後有了驚喜補償,在確定項前真的失蹤,小區項目徹底爛尾的情況下,市裏決定不能再拖延引發民怨,特批可以建設二期工程,在增建四棟住宅樓。


    這四棟樓的收益要用於填補一期建設的窟窿償還欠款,召集全市建築公司派代表商議。


    餘下的利潤太少,當然誰都不想攬下著費力不討好的工程。我的建築公司剛起步,也有工程在幹,實在抽不出人力,甚至都放棄了山莊好多項目,當然也不會冒塞子。


    對此早有對策,意思是讓大家齊心合力擺平這件事,每個公司按大小都分配了任務。我的四鼎建築公司負責挖槽和清運土方。


    這活好幹,雖然利潤被壓到了最低,直接原價轉包出去也會有人給麵子幹,我賺的是董翠珠那筆工程欠款,比放高利貸還暴利。


    這才一天就有了好消息,董翠珠知道後恐怕要哭了,肯定以為我提前知道消息坑她。


    那臭娘們兒愛咋想咋想,白紙黑色的債權轉讓協議已經簽字畫押,她就是把大腸哭出來都沒用。


    錢還得等二期房賣出去才能到賬,財務那邊自然會有人盯著,這就是當老板的好處,把控大方向就可以。


    家裏人得知好消息後一個個都開心的笑了,緊跟著又一個讓人好笑的消息傳來。


    董翠珠不敢找我鬧,跑去欣蘭地產鬧著要錢,跟何貴平起了衝突,撓花了那家夥的臉,自己也被人暴打一頓,兩人雙雙住了院,已經經公處理。


    這才是狗咬狗一嘴毛,可讓我萬分詫異的是,陳雅華送來請柬,上麵的喜字一看就是結婚,打開一看我眼珠差點瞪出來。


    竟然是一月一號元旦那天,何貴平和陳雅淑結婚!


    我次哦,這絕對是個勁爆的消息,不由得想起一個詞,世上哪有牛郎配織女,隻有流氓配妓女。


    這句話用在何貴平和陳雅淑身上簡直絕配,妓女還知道要錢呢,陳雅淑都是倒貼,她倆怎麽偷偷摸摸勾搭上,還談婚論嫁,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愕然的看著陳雅華,“你和何貴平沒睡過吧?”


    現場可還有其他人在,陳雅華立刻一臉尷尬,“瞎說什麽,那是我妹夫,我妹妹也發誓要收心當賢妻良母了。”


    “嗬嗬!”


    我隻迴應了這倆字,除非腦子進水才會信,肖挽雲憋笑詢問。


    “華姐,你妹妹都要結婚了,什麽時候吃你的喜糖啊?”


    陳雅華撇嘴,“男人還不有的是,姐有錢想泡誰泡誰,小鮮肉隨便挑,幹嘛讓別人泡了去當黃臉婆。”


    她到想的開,隻打友誼賽,不打正規的,胡倩都向她挑起大拇指。


    就在這時何貴平也來了,我讓門房放行後走了進來,也是來送請柬,臉上貼著五六個創可貼,結婚那天估計都得臉上帶疤。


    “二姐也在啊!”


    他先跟陳雅華打個招唿後把請柬遞給我,我卻有點憐憫的看著他,恐怕這家夥以後得從腦頂綠到後腳跟,還以為自己撿到寶了。


    “等你結婚那天我先幹為敬!”


    說句客套話打法他走,倒也知趣,說自己還得去其他地方送請柬,估計沒聽出來那個幹字我咬重了音。


    “噗嗤!”


    陳雅華肯定聽出來了,噴笑後沒解釋,賴在家裏沒走,直接說要蹭午飯。


    午飯剛吃完沒多久,那個隻比我小三歲的幹女兒趙媛媛和我那些幹兒子之一的趙威罡來了,一進屋就跪在地上。


    我詫異出聲,“你倆這又是鬧哪出?”


    兩人哭喪著臉,趙媛媛說道,“幹爹,我爹今天下午開庭。”


    又是幹爹又是我爹,捋了捋這才想起那個被我送進大牢的盜墓賊趙新良,那家夥不但盜墓,還坑殺了三個同夥,絕對是挨槍子的命。


    我隻能苦笑,“你們父親犯得事太大,我也沒辦法哦。”


    趙媛媛忍著淚水倔強出聲,“我們知道他死定了,隻想讓他走的安心,有個地方下葬。幹爹,你跟我們去一趟吧,讓他知道我們過得很好,再給他買塊墓地。”


    這要求不高,我怎麽可能拒絕,伸手拉起他倆,詢問過時間後趕往法院。


    趙新良已經全部認罪,可宣判過程還是要走的,可這案子不是公開審理,還是陳雅華去交涉了一番我們才被允許進入。


    當看到一雙兒女來了,趙新良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可事到如今悔恨又有什麽用,被叛了死刑剝奪權力終身,由於罪大惡極,立即執行。


    秉著人道主義,同意了他最後的要求跟兒女談一談,可我沒被允許進去,我通過詢問陳雅華才知道,如今死刑很少槍斃,都是注射死刑,讓人毫無痛苦的死去。


    當趙媛媛和趙威罡出來時,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痛哭不已,姐弟倆顯得很堅強,隻不過眼淚依舊不時從眼角流淌,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墓地已經買好,不過三天後才能領取骨灰,姐弟倆倒也沒了什麽親屬,不用舉辦葬禮。


    帶他倆看過墓地,又送迴了振華武館,傍晚時分我才迴家,一個不想讓人見到的身影一直在門房等,來的是馬曉。


    看到他我就不爽,就想拿鉗子夾他的肉,冷冷詢問,“你不用上學啊,怎麽老往我這跑?”


    他被我看的渾身發毛,忐忑迴應,“我這不是奉命嗎,我哥認為咱倆比較熟,讓我來下個單。”


    “咱倆熟嗎?”我依舊冷冷的看著他。


    馬曉腦門開始冒汗,苦笑迴應,“不熟!”


    我看出來了,這家夥就是打腫臉充胖子,肯定在他哥麵前誇下海口,主動攬下事情。


    下單當然是又要黑了誰家網站,我懶得讓他進屋,伸手要資料。


    一個塑料文件袋遞來,裏麵還有張支票,一看到支票上的數字我眉頭一皺,隻有一百萬。


    雇傭吳婷婷的朋友雖然很便宜,一百萬也能賺好幾十萬,可我如今還真看不上。況且這是馬峰出錢,上次他說以後下單會加價,如今卻變成數額大量減少,這麽點有點看不起人了。


    馬曉賠笑,“這次的活兒比較簡單,所以……”


    我沒看資料將支票塞了迴去,文件袋往馬曉懷裏一拍,“打法叫花子呢,滾蛋!”


    馬曉虛假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隨著我邁步走向房門,阿杜和葉凡攔住了要追上的馬曉,一臉蒼白的孫大眼靠在健身房門口陰森的看著。


    “我……我在加一百萬……”馬曉大喊出聲。


    我停下了腳步扭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貨估計以為事情成了露出笑容,我卻臉色突然一冷。


    “你膽子很大啊,這種錢都敢貪,不怕馬峰知道?扔出去!”


    我看出來了,馬曉之所以這麽熱情主動跑腿,就是耍小心眼從中撈錢,要不然怎麽可能自己倒貼一百萬,指不定從中切了多少,這是從我嘴裏摳食,絕對無法原諒。


    馬曉還想辯解,卻被阿杜捂住嘴免得煩人,葉凡一抱他的腿,兩人直接將人扔出了院門。


    我進入屋內,為了避免他跟馬峰胡說八道,直接打通了馬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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