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時我們迴到了家裏,華小梅也跟著迴來了,畢竟還有孩子,總交給女傭看著不放心。


    一進家門卻看到王文雅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喝茶,潘美麗立刻不滿出聲,“你怎麽老是不請自來啊?”


    王文雅放下茶杯,這次沒退讓,毫不示弱迴應,“我來自己弟弟家,關你什麽事?”


    “笑話,我老公什麽時候成你……”


    我趕緊打斷,“少說兩句,她真是我姐,父親是王澤奎。”


    沒說隻是養父,免得潘美麗爭風吃醋,也邪了門,她倆就是不對眼。


    王文雅也沒辯解,潘美麗愣了一下不滿出聲,“你怎麽不早說!”


    下一刻她比川劇變臉還快,臉上堆滿笑容甜甜的叫人,“姐姐好。”


    邁步走過去親自給王文雅倒滿茶水,王文雅坦然低語,“乖,你們先上樓,我跟小傑子有話說。”


    潘美麗也不想再繼續奉承,拉著華小梅立刻上樓,我癱坐在沙發上點煙抽。


    “今天去哪了啊?”


    詢問聲傳來,我故作輕鬆,“去山裏散心了。”


    “是嗎,青青找的那個男人被人打斷雙腿和一條胳膊丟在路邊,這事你知道嗎?”


    一聽隻是問這事我鬆口氣,一臉無辜迴應,“青青有男人嘛?我咋不知道!”


    “不知道啊,嗬嗬。那喬阿明失蹤了,你知道嗎?”


    王文雅的笑聲讓人發毛,我一聳肩,“這我就更不知道了,說不定那個人妖自己迴家了呢。”


    “啪!”


    她突然變臉重重的一拍桌麵,“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查到什麽線索了?”


    看來她知道的不多,隻是在懷疑而已,更不會想到已經幹掉好幾個,還關起來倆,我裝作嚇一跳。


    “姐,你這是幹嘛啊,有線索我還不趕緊告訴你哦,還指望你升官發財呢!”


    “少跟我廢話,張鵬的事情肯定是你幹的,喬阿明失蹤肯定跟你也有關,別讓我找到證據,絕對親手抓你。”


    又是這句,我無奈的翻白眼,她氣惱出聲,“張鵬的事情還好說,你想過沒有,一旦抓了喬阿明,事情會鬧更大。”


    我伸出手指掏耳孔,“反正不是我幹的。”


    說完張開雙臂,一副求抱抱的樣子,她還真站起身走來。不過沒抱我,而是伸手擰耳朵,疼得我抱住她的腰摔倒在沙發上。


    “別鬧,讓人看見!”


    她終於口氣放緩,我伸手指指臉,無視她瞪眼,無奈的輕啄一下,這才鬆手。


    整理了一下發皺的襯衣,坐在我身邊語重心長勸導,“別再把事情鬧大了,喬家根深蒂固,你鬥不過的。”


    我伸手摟住她的腰,被她伸手輕推,“在這樣我走啦。”


    隻好鬆手低語,“不是我想把事情鬧大,是喬家不依不饒,一再得寸進尺,他們要的是徹底毀了我,我隻是在自保而已。”


    見她張嘴想說什麽,我提前說道,“姐,我隻是想活著。”


    我此時的表情絕對到位,王文雅一呆,下意識的摟住我,“別瞎說,有姐在誰也傷不了你。”


    淡淡的幽香鑽入鼻孔,我有點忍耐不住,就在這時看到一個身影從樓梯下來走向廚房,王文雅也趕緊鬆開我。


    “這是誰啊?”


    聽到詢問我一翻白眼,除了邋遢妞吳婷婷還有誰,估計是她屋裏沒吃的了,這才出來找食,打擾了我的好事。


    “你多加小心,有線索一定告訴我,先走了。”


    王文雅臉色發紅的起身快步離開,我隻好送到門口看她上車,伸手一拍腦門,忘了問第七人是誰,隻好迴屋拿起手機發微信。


    當然不會傻傻的隻問一個人,而是詢問七個人的簡單信息,很快她發迴語音。


    當初七個人被抓時根本沒來得及審問,隻是在現場簡單問詢了一下,王文雅也隻知道六個人的大概身份,不知道第七人是誰。


    這讓我眉頭一皺,見桌上有盤幹果,伸手拿出來七個開心果,先把三個放左邊代表洪家人,又把三個放右邊代表喬家人,最後一個放中間。


    審視一番我有了預感,洪貴一直在南方生活,洪達死了才跑迴來,或許不認識喬家人。喬家身在省城,在這邊沒勢力,也需要找當地勢力一起對付我。


    如果是這樣的話,雙方認識就會需要一個中間人,而這個中間人,應該就是一直沒找到的第七人。


    如果說洪貴和喬阿娜該死,這個中間人也罪無可恕,聯係兩家人認識對我絕對也有敵意,必須找出來。


    可對他的線索很少,我努力迴憶當初抓人的情景,對七人一一對應,隻對那人有個模糊的記憶,記得戴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很斯文而已。


    吧唧下嘴,也忘了審問喬阿娜,實在是之前沒在意,現在才意識到重要性。


    總不能連夜再跑一趟,實在不行明天再說,倒在沙發上看手機,腦中卻靈光乍現。


    雙方可是在育德會館見麵的,而且竟然敢在裏麵傷了白朗和他手下,預示著會館老板多少有些瓜葛。


    正好見到吳婷婷抱著一堆吃的從廚房出來,我立刻跟她迴了房間,讓她上網查一下。


    育德會館的法人代表是個女人,可當查出這女人的丈夫,找到照片一看,我發出冷笑,可不就是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斯文男。


    這人四十多歲叫安尚,竟然是安廷的叔叔,自己有家公司沒在安明集團入股,安廷父子死後,他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加上安廷毒死了其他股東,如今安明集團被他掌控。


    當時抓人由於沒仔細盤問,並不知道他是誰,逃脫後也沒通緝,成了漏網之魚。


    知道是誰就好說了,現在估計避風頭呢,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此時正是晚飯時刻,我給白朗打了個電話,他手指受傷讓人喂著吃飯沒問題,告知傷他的七個人裏其中一個是育德會館老板的丈夫,他立刻帶著一大票人去拜訪。


    我叮囑他別鬧大,每人占一桌,點盤花生米耗過飯點時間就行,到時再請小弟們去其他地方吃,實在不行就在那每人要碗麵吃,免得惹出事端,這點小事對白朗來說到是輕而易舉。


    剛從吳婷婷房間出來,看到了換好銀色絲質超短睡裙的潘美麗,那雙筆直的大長腿我每次看到都激動。


    她卻不爽說道,“咱們在省城的服裝店不能老關著啊,這樣下去房租和人工每天都賠錢。”


    估計是那邊的店經理打電話訴苦了,我伸手撓撓頭,這樣下去確實不是辦法。那個店可是一直在賺錢,也是網絡銷售部的分銷點,可到現在還沒破案,一旦鋪貨肯定還被偷,關門損失更大。


    “趕緊想辦法,要不然今天還不讓你上床。”


    這威脅對我可沒用,大不了找華小梅睡,可事情怎麽也得解決。


    靈光一閃,雖然我不能親自跑去省城來個以牙還牙,卻可以花錢雇人啊,喬家雖然家大業大,看誰損失更大。


    我露出壞笑,“你認識小偷不?”


    潘美麗大咧咧迴應,“夏子恆不就是嗎。”


    我擺擺手,一邊思索一邊說道,“用不著他那個級別的,找幫人去喬家的產業偷,工廠,倉庫,住宅,實在不行就放火,切記別自己出麵找人,多花錢找掮客聯係人。”


    “不怕他們學著報複了?”


    這話提醒了我,當初她提議下毒時我就是以這個借口拒絕的,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反正已經開始弄死喬家人,就要擺出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要不然嚇不住那麽大的家族。


    “咱們明麵上的產業就是服裝連鎖,旺達金融還有暗夜酒吧。傑麗影視,攪拌站和ktv知道的人很少。旺達金融沒辦法破壞,主要反擊目標就是服裝連鎖店和暗夜酒吧,加強防範就行了,就算是損失咱們也承擔得起,拚一把。”


    潘美麗鄭重迴應,“那就拚一把!”


    有這樣的老婆就是好,完全支持我的任何決定,倆對視一笑,我忍不住把她抵在了走廊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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