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賜正意味深長的笑著,看著他。


    鴨舌帽歎了口氣,他就知道肯定會引起對方懷疑。


    他幹脆也不偽裝了,把鴨舌帽一摘,從帽子裏迅速抓出一把手槍,對準了秦天賜:“小子,想活命,滾下來。”


    這個鴨舌帽不是別人,正是蘇墨的司機,毒蛇。


    麵對黑乎乎的槍筒,秦天賜有恃無恐。


    他沒下車,甚至連車窗都沒開:“你家主子呢?你沒資格跟我講話。”


    麵包車中排玻璃降下來。


    蘇墨探出腦袋來,他手中同樣抓著手槍,正對著秦天賜:“小子,咱們又見麵了。”


    秦天賜點點頭:“是啊,老子想你都快要想瘋了。”


    蘇墨:“廢話少說吧,給老子滾下來。”


    秦天賜聳聳肩:“抱歉,你現在是通緝犯,我沒理由聽一個通緝犯的。”


    蘇墨有點惱火:“通緝犯?嗬嗬,老子就算被通緝了,也要拉著你陪葬。”


    “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下來,休怪老子不客氣了。”


    “一,二,三……”


    秦天賜依舊無動於衷。


    蘇墨怒了,手槍瞄準秦天賜,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


    一顆子彈發射而出。


    不過,子彈打在車窗玻璃上,竟是生生被彈飛了。


    再看那塊玻璃,非但沒炸裂,甚至連蜘蛛紋裂縫都沒有。


    隻是留下了一個不太明顯的白坑。


    如此近距離的射擊,沒把玻璃打碎……很明顯,這是防彈玻璃!


    蘇墨心頭瞬間被恐懼籠罩。


    秦天賜陰冷笑笑:“這輛車市場價是兩千萬,老子卻付出了五千萬。”


    “你以為我多付的三千萬,是給法拉利公司當小費了!”


    他不再廢話,直接發動車子,瘋的朝司機毒蛇和麵包車撞了去。


    毒蛇大驚,連忙往旁邊一跳,試圖躲閃。


    盡管他速度夠快,但還是被車撞倒了一條腿,小腿骨折了。


    蘇墨則開啟車門試圖逃跑。


    不過,新法拉利的車頭卻重重的撞在車門上,把車門給撞的關閉了,蘇墨也重新跌入車內。


    蘇墨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扯著嗓子大喊:“毒蛇,快跑,咱們不能被一網打盡。”


    毒蛇審時度勢,知道他根本沒得選擇,隻能拖著斷腿,一瘸一拐的跑開了。


    秦天賜沒去理毒蛇。


    他隻是把法拉利的功率發揮到了最大,一路頂著麵包車瘋狂前行。


    兩輛車的輪胎,和地麵劇烈摩擦,冒起了陣陣黑煙,甚至麵包車輪胎都快燒起來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烤焦的味道。


    車內的蘇墨被撞的七葷八素,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錯了,更別說逃走了。


    這一幕實在壯觀,震撼,不少路人紛紛駐足觀望,驚歎聲此起彼伏。


    新法拉利頂著麵包車跑了一公裏左右,新法拉利便有些吃不消,發動機開始冒白煙,馬上要爆缸。


    秦天賜一個右打輪,把麵包車給撞進了臭水溝裏麵。


    他急忙跳下車,去檢查蘇墨。


    蘇墨早已暈過去了,腦袋上還有不少玻璃碴子。


    剛剛他腦袋撞碎了一塊車窗玻璃,不暈才怪。


    秦天賜把蘇墨拉出來,脫掉他褲子,用皮帶和褲子綁住了他手腳,免得他逃竄。


    圍觀路人紛紛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場黑色追殺。


    不少人掏出手機,把這一幕記錄下來,傳到了網絡上。


    五分鍾後,九局大胖子聞訊趕來。


    秦天賜拖死狗般,拖著蘇墨上了車,離開了。


    他們剛離開不到五分鍾,白潔九妹等人的車隊,便來到了此處。


    這一幕,把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臥槽,出車禍了。新法拉利追尾了麵包車,可惜了。”


    “追尾個屁啊,你看地上輪胎印,足有一公裏,誰家追尾追這麽長。”


    “別廢話了,先去救人。”


    一群學生把車停靠在路邊,上去救人。


    不過,車內早已空無一人了。


    白潔鬆了口氣:“看樣子人已送醫院了,咱們走吧。”


    “等等。”此時九妹忽然喊了一聲,而後鑽進了駕駛室裏麵。


    眾人看的莫名其妙:“九妹,怎麽了?”


    九妹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塊手表。


    “你們看這塊浪琴手表,熟不熟悉。”


    眾人仔細盯著浪琴手表看了片刻,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神色激動起來。


    “秦老師也戴著一塊相同的手表,你是說……這手表是秦老師的?”


    “秦老師的手表出現在這車內……這新法拉利,真的是他的?”


    九妹皺皺眉頭,說道:“但秦老師隻是一名人民警察啊,怎麽可能會這麽有錢?”


    “因為我爸的原因,政府給我家不少資源和政策上的傾斜。可即便這樣,我家全部財產加起來,也買不起這麽一輛車。”


    同學們恍然大悟:“倒也是。能開得起五千萬跑車,沒個十億甚至百億身家怎麽可能。但一個警察,是絕不可能有這身價的。”


    白潔說道:“浪琴是高端奢侈品,在有錢人的圈子裏很普遍,這塊表說不定是李賀的呢。它證明不了什麽,大家不要瞎想了。”


    有人說道:“但我之前注意到,李賀戴的是一塊勞力士。”


    白潔說道:“他可能戴了兩塊或三塊表呢。行了,都趕緊迴去吧。”


    同學們跟著白潔老師離開。


    不過,心中卻多了一絲狐疑。


    ………………


    秦天賜帶著蘇墨,來到了他的私人基地。


    盡管上次私人基地遭到了蘇墨安排的襲擊,但好在並未造成多大的破壞。


    他帶著蘇墨,鑽進一個實驗室房間裏。


    大胖子和寧家女孩兒也跟著,大胖子還帶了一個老頭兒來。


    大胖子說,待會兒刑訊逼供的話,他帶來的老頭兒能派上大用場。


    蘇墨依舊處於昏厥狀態,秦天賜往他身上潑了冷水,對方立即就醒了。


    蘇墨先是掃了一眼全場,冷冷的說道:“秦天賜,是我低估你了……”


    啪!


    秦天賜手中皮鞭,毫不猶豫抽在蘇墨身上,痛的他直吸涼氣。


    “告訴我,夏東海一家到底在什麽地方?”


    蘇墨冷冷笑笑:“抱歉,我可能迴答不了你了。現在我的人,估計已經帶著夏東海一家逃到了天涯海角,連我都不知道對方到底在什麽地方。”


    蘇墨心中很清楚,現在夏東海是他活命的唯一籌碼。


    若把這個籌碼交出去了,秦天賜真的可能殺人滅口。


    他打定主意,就算是死也絕不能說!


    大胖子笑笑:“放心吧,你的人逃不掉的。”


    “我們九局的人,已經監視了京城蘇家,包括他旗下所有產業。想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難哦。”


    “而且,在你逃亡之前,和京杭碼頭一個叫剛子的人聯係了。我知道,夏東海一家肯定被‘剛子’囚禁在京杭碼頭某個地方。”


    “雖然藏的很隱蔽,但隻要我們想找,早晚能找到。”


    蘇墨看著大胖子,說道:“實話告訴你,我爸和九局的二把手是兄弟。”


    “隻要你放了我,是升職還是加薪,全憑你說了算。”


    “為了這個小子,斷送了這麽好的機會,可不值得。”


    大胖子嗬嗬一笑:“我也告訴你,我和夏東海是鐵哥們兒。”


    “升職加薪和夏東海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


    “另外,你現在又多了一條罪名,試圖賄賂公職人員。罪加一等。”


    現在蘇墨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之前那兩條罪名,足以讓他槍斃幾次了,才不會在乎多一個罪名。


    蘇墨坦然自若道:“你們心中應該比我更清楚,夏東海現在是我活命的唯一機會。若把夏東海交出去,我必死無疑。”


    “所以,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他叫出去的。”


    “而囚禁夏東海的地方,是我們蘇家的最高機密,隻有我和我爸知道,你們也別妄想找到他。”


    “咱們現在最好做個交易,放了我,我就放了夏東海一家,如何?


    秦天賜的皮鞭毫不猶豫抽在蘇墨身上,咬牙切齒的道:“你現在沒資格跟老子提條件。”


    蘇墨被抽的直哇哇怪叫:“瘋子,你有本事打死老子。有夏夢一家三口給老子陪葬,老子死也值了。”


    於是秦天賜毫不猶豫再抽了一鞭子。


    這一鞭正抽在蘇墨的嘴上,抽的他接連吐了幾口血。


    這次他咬著牙,隻是悶哼了幾聲,並未慘叫出聲,足以看出他的意誌力多強。


    秦天賜:“夏東海一家在哪兒?”


    蘇墨閉上眼,沒迴答。


    於是他手中皮鞭雨點般砸落在蘇墨身上。


    蘇墨從始至終,都咬著牙悶哼,沒有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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