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馬過去,騎兵自動分開一條路徑,五毒教幫眾也都從藏身處出來,規規矩矩的站在壇主身後。

    樊亢停在一個安全距離,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問道:“誰是主事的?”

    壇主雙手抱拳,“在下吳裏翁,五仙教天龍壇壇主。”

    “這次還行,來了個壇主,下次就該是教主了吧?”

    “閣下大可放心,這趟買賣我們五仙教認栽,今後絕不會再碰。”

    “都階下囚了說話還這麽硬氣,現在可不是你說算了就能算的。”

    吳裏翁麵色一沉,“閣下非要結這個梁子?”

    “怎麽,老子結不起嗎?”

    “好,閣下若以為五仙教就這點本事,那可就大錯特錯。等教主法駕你就會知道,人多是沒有用的。”

    “少放狠話,五毒教真要這麽能耐,還用得著跟在日月神教屁股後麵混?”

    吳裏翁:“……”

    樊亢:“在說了,五毒教在江湖上的惡名,可謂是讓人談虎色變。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

    朵朵:“兩種什麽可能?”

    樊亢:“第一種就是瘋子,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朵朵:“第二種呢?”

    樊亢:“第二種就是虛張聲勢,故意讓別人害怕。”

    吳裏翁不屑一笑。

    樊亢:“五毒教既然跟著日月神教混,信奉利益決定敵友,那就不會是瘋子。你們收錢辦事,也不知得罪了多少勢力,若不能使人害怕,早就被連根拔起……怎麽不笑了?”

    吳裏翁:“……閣下到底想怎麽樣?”

    樊亢笑道:“其實我個人還是挺欣賞你們的,隻認利益,不管是非對錯,很純粹的傭兵組織嘛。現如今東方不敗不問事務,跟著他混,沒前途了。”

    吳裏翁臉色一沉。

    相比五毒教用毒詭異來說,作為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才是真正讓人談虎色變的高手。

    樊亢:“迴去告訴你們教主,我在高家寨等她半個月,過時不來就給你們收屍,你挑個人去報信吧。”

    吳裏翁深吸口氣,挑了個精明的幫眾出來。

    樊亢擺了擺手,騎兵又讓了條路徑出來,等那個幫眾心驚膽戰的從中走過時,樊亢大手一揮。

    “綁了。”

    高那陀心領神會,讓幾個寨民上前,收繳了五毒教的武器,將吳裏翁等人反綁起來。

    樊亢這才將大部分騎兵散去,到了視界盡頭在召迴係統,同時也指揮著兩名騎兵,跟著那個去報信的幫眾離開。

    危險解除,眾人就地露宿。

    朵朵好奇問道:“墨大哥,你跟東方不敗有仇?”

    高那陀也豎起耳朵,畢竟在他已知的信息中,樊亢是剛剛入世的隱世高人,連城池都沒見過,沒理由會知道這麽多江湖事兒。

    更沒理由去得罪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

    樊亢:“沒有啊。”

    朵朵:“那你為啥針對他?”

    樊亢想了想道:“存粹是為了種族繁衍的神聖使命。”

    朵朵and高那陀:⊙_⊙?

    騎著不會疲憊的戰馬,四五天的路程隻花了兩天多的時間。

    高家寨並不算高,但絕對很險,進出山寨最穩當的道路,是一條懸在半空的鐵索橋。

    鐵索橋聯通了山寨與外界的交流,保護了山寨難以被外界侵蝕,也隔絕了山寨與時俱進的可能。

    生而安逸者,難有大進步。

    隻有走出去,才能謀發展。

    要想富,先修路,這是多麽慘痛的經驗,才能概括出來的結論。

    木板之間縫隙很大,有恐高症的人透過縫隙往下瞅,絕對能體會到蛋蛋一緊的感覺。

    好在樊亢並沒有這個問題,不過走在上麵晃晃悠悠的感覺,依然不怎麽美好,以至於需要發散思維來轉移注意力。

    高家寨的朋友就習以為常了,朵朵更是跟花蝴蝶一樣,在橋上蹦來跳去,好不歡喜。

    剛過橋,寨主高阿育帶著護衛匆匆趕來,他已經從先一步迴寨的人口中,聽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朵朵和高那陀一前一後,前者撲進了高阿育懷裏,撒嬌哭慘一條龍玩得行雲流水。

    後者則跪在高阿育跟前,“那陀有負所托,還險些害小姐喪命,請寨主責罰。”

    “平安迴來就好,平安迴來就好啊。”

    高阿育扶起高那陀,視線看向樊亢,“這位肯定就是墨少俠,果然是氣宇軒昂,老朽在此多謝墨少俠仗義相助。”

    “高寨主……”樊亢下意識想要握手,伸出去才發覺不對,轉而抱拳道:“高寨主客氣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倒是這梅莊四友的事,不知高寨主知不知道?”

    高阿育一頭霧水,先一步迴寨的人根本沒來得及提這事,正打算過一會再說的。

    畢竟初次見麵,又有救命之恩,怎麽著也該寒暄個大半天,誰知道他會一上來就直入正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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