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學功夫自保,死了那條心?


    這一句對鄭經來說,確實算是一個小小的打擊,可他早就明白,夢想這東西,不能沒有,但也不能強求,因此他立即就厚著臉皮問道:“為啥這麽說?”


    好不容易逗得清冷小道姑來了聊興,他當然得趁熱打鐵。


    “這麽跟你說吧。


    “像你這樣的,一個身體強健的壯漢打個三五個應該沒問題。


    “而一個一品境武者,又可以輕鬆對付十個八個普通壯漢,至於二品境武者,理應又能對付十個八個一品境武者,依此類推。


    “一個普通壯漢,想成為武者的話,不僅看資質,還得有師父指點,再耗費大量錢財來加以名貴藥材來輔佐才有可能。


    “至於想成為勉強能行走江湖的三品境武者,起碼得有個十年八年才有可能。


    “你現在說說,你打算練多久,又如何去練,才能讓具備自保的本事?”


    徐玄機的話匣子確實被打開了。


    她以江湖中最常見的武道體係為例,來給鄭經舉了一個大概的例子。


    這可是把鄭經給聽迷糊了。


    一個壯漢三五個我,一個一品武者十個壯漢……那一個九品的武者是多少個我?


    他不禁問道:“那你現在是幾品?”


    徐玄機:“我現在已經是四品境道者了,正常來說,理應比同級的武者要稍稍強那麽一些。”


    一個壯漢五個我。


    一個一品五十個我。


    一個二品五百個我……


    鄭經又算了起來,然後道:“你的意思是說,像你這樣的,起碼可以打五萬個我?”


    徐玄機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不是這麽算的。”


    確實不是這麽算的,不管是武者還是道者,在品級相同時,因體係不同,功法不同,技能不同,個體之間的實力自然有差距,但不至於差到十個打一個的程度。


    可若是品級不同,一個打十個就變得很正常,可品級差距若是超過兩級,再以個數來論,就沒意義了。


    就好比說讓她獨自去跟萬名壯漢組成的大軍對壘,那她肯定搞不定那麽多人,別說是一萬,就算是一千壯漢圍攻她,恐怕也能給她帶來很大的麻煩。


    人一多,就防不勝防,一個人再厲害,精力也是有限的。


    這下鄭經真的算不清了。


    但他得出了一個結論:眼前這個在他麵前已不再清冷小道姑已相當厲害!


    他又不死心地問道:“又沒有捷徑可走?”


    想成為武者,必須得有天資,還得有名師,還得用名貴藥材輔佐……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窮文富武啊!


    多花點錢倒沒事,可就算有天資有名師,也要練個十年八年才有可能到三品,還不如眼前這小道姑,這時間成本是不是太不劃算了一點?


    徐玄機:“捷徑也不是沒有,隻不過……就算你走通了捷徑,結果也會讓你失望。”


    “怎麽說?”


    鄭經急切地問道。


    “你是讀書人,等到了會寧,你可以去文廟試試,若是能過文廟的問心關,你立即就能成為一品自省境儒者。


    “隻不過就算你能成為儒者,結果也會讓你失望。”


    已打開話匣子的徐玄機不惜賜教。


    對於這天下的大多數普通人來說,儒佛道武的世界是神秘的,哪怕像顏月月那樣的信息靈通人士,也僅知道點皮毛,而不知其中的玄妙,因此她隻能給鄭經說個大概。


    而徐玄機則不同,她就是神秘世界中的一員,因此知道的自然是相當多,包括儒家的一些不外傳之秘。


    “為什麽?”


    一聽說有捷徑可走,但結果還是會失望,鄭經又急切地追問起原因來。


    “因為儒者是出了名的不能打,隻會一些雕蟲小技,就算是中三品的儒者,也打不過下三品的武者啊。”


    原本清冷的徐玄機,此時已笑靨如花。


    因幸災樂禍而笑。


    儒、佛、道、武,是這個世界公認的四大武道體係,然後在各大體係之下,又衍生出各種門派、流派,以及不同的修煉體係等。


    可不同體係也是有區別的。


    比如說武道,有功法,有技法,也分品級,但卻是以打鬥為主,而佛和道,同樣有功法有技法分品級,但卻有一些玄妙的法術來輔助,相對比同品級的武者要稍強一點。


    唯有儒道,也有功法有技法分品級,並且還有捷徑可走,但卻不以武力見長,而是擅長一些玄乎其玄的雕蟲小技,根本就不經打,除非能升到上三品以上。


    或許,這才符合君子動口不動手特性?


    一想到這,徐玄機就忍不住幸災樂禍地想笑。


    當然,她還是比較厚道的,在幸災樂禍之餘,她還是稍稍花了一點時間,來給鄭經上了一堂常識普及課。


    比如說她告訴鄭經,儒、佛、道、武,都會有下三品、中三品、上三品三大境界之分,隻不過叫法不同而已。


    又比如說她告訴鄭經,武道其實是最容易入門的,因此不管是在軍隊還是在江湖,人數都是最多,但同級武者一般都不是佛和道的對手。


    她還安撫鄭經,儒者雖然不能打,但一旦上了戰場,還是蠻有用的,到了戰場,一個上品級的儒者,其輔助法術所能起的作用,比十個同級武者還大。


    於是鄭經得出了一個結論。


    就算他能走捷徑成為儒者,也隻是一個皮薄血少攻擊弱雞的輔助者,類似於遊戲中的牧師,可能還不如。


    這也太讓他失望了一點。


    咱想的,是仗劍走天涯啊!


    那咋辦呢?


    他看著還在幸災樂禍的徐玄機出起神來。


    一個騷主意即刻又從他心底冒了出來。


    他即刻擺出了一副有求於人應有的姿態,道:“玄機啊,再跟你商量個事唄。”


    “你說。”


    幸災樂禍過後的徐玄機態度確實已相當不錯。


    “我看你年紀輕輕,應該還沒對象吧?要不咱們談個對象吧,萬一遇上打架,你就在前頭衝,我就在後頭躲,這樣豈不是絕配?”


    鄭經立即快速說道。


    說完,立即掉頭就跑,邊跑邊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道:“哈哈,讓你笑話我。”


    他連流水釣都不管了。


    一直在旁邊聽熱鬧的陳蒨武:“……”


    老師真猛!


    徐玄機:“……”


    登徒子!


    果然是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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