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聽人說,這刺史大人剛到並州去拜訪齊禮郡王時見到了皓蘭郡主,之後便傾心於郡主……」那小哥挑了挑眉,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這好像跟麻姑的猜測很吻合。


    「那皓蘭郡主是何人?齊禮郡王的掌上明珠,就算兩情相悅,也不能來給刺史大人做小吧。那刺史大人本就不待見夫人,處處嫌棄夫人,挑三揀四的。我時常聽刺史府裏的小紅說,大人時常辱罵夫人。」


    什麽?花姐經常被胡家裕辱罵?麻姑真想衝進刺史府狠狠的給胡家裕幾個大嘴巴,替花姐出氣。


    「有人京城在伯涼山頂的涼亭裏聽到琴聲,後來有人悄悄上去瞧過,是皓蘭郡主和刺史大人。你說,這孤男寡女的時常偷偷單獨見麵,嘿嘿,不用說大家也心裏有數了。哦,對了,你應該猜不到,這刺史大人馬上就要迎娶皓蘭郡主進門了。」


    麻姑愕然,果然跟她揣測的一樣。這個胡家裕嫌棄沒有身份背景的糟糠之妻,想攀附郡王當額駙,「這個刺史大人,簡直畜生一枚!」


    「畜生一枚?」這一枚二字有些新鮮,不過也沒懷疑麻姑,「你們京城裏來的人說話就是與眾不同。」


    月蘭知道麻姑最要好的姐妹過世了,所以,她並沒有多話在,隻是靜靜的吃著她的麵。不過聽完方才那小哥說的,她也是氣憤不已。


    「怎麽能有這樣的人?夫人還懷著身孕,怎麽能……」月蘭都快要哭出來了。


    那小哥忙安慰起了月蘭。


    而麻姑瞧向不遠處刺史府的那個大門,那道厚厚的朱漆大門竟然要了花姐的命。


    當得知胡家裕當上並州刺史的那一刻,多少人羨慕花姐。可如今,花姐或許寧可與胡家裕守著胡家村的一畝三分地過日子。這樣至少夫妻還能相敬如賓的生活下去,至少命還在。


    麻姑從懷裏掏出一些碎銀子遞給小哥。


    「多了,多了,兩碗麵哪裏要得了這麽多銀子。」那小哥忙又將銀子推到了麻姑麵前。


    「你收下,我還有一事想問你。」


    那小哥摸了摸腦袋,這付的不是麵錢,是問話錢?


    「你可知道刺史夫人葬在了哪裏?」


    那小哥更不明白了。原以為隻是跟他一樣八卦一下。怎麽還問起人家的墳地了。


    「你放心,我隻是想去祭拜一下夫人。」


    也對,就算告訴她葬在哪裏。也沒什麽害處,「因這刺史大人是剛上任的,在這並州也沒有祖墳,所以夫人被葬在了西郊那邊。」


    因這小哥不知道具體的位置。麻姑便放下碎銀離開了。


    麻姑很想立馬就去西郊,可這路程並不是兩步三步就能到的。麻姑便先迴了齊禮郡王府。


    她暫時住在郡王府,並不方便將要祭拜的東西提前買了帶進王府,隻好明日去的時候一起買。


    到郡王府時,府裏忙得不可開交。一下子住進了這麽多人,肯定是有的忙了。


    麻姑迴了自己的屋子,剛準備休息。便見房門被人推開。


    來人是勤王侍妾中的一位,連門都沒瞧。看上去來者不善。


    麻姑仍是笑盈盈的上前一步,福了福。她是勤王的侍妾,而麻姑卻是太子身邊貼身侍衛的妻子,按理說本不需要行禮的。可她畢竟是跟著勤王來到的並州,禮貌上還是要跟他的妻妾們打好關係。


    「郡王吩咐,所有的妻妾們都可參加今晚的宴席,不知道你可要與我們一同去?」錢氏的話很明顯,她在暗指麻姑是勤王的侍妾。


    「這算你們的家宴,我這外人自然去不得。」說不定胡家裕也在場,她肯定不會去。


    「你住著侍妾的屋子,怎麽能不去參加?」錢氏的語氣酸溜溜的。


    「侍妾的屋子?」麻姑震驚,「我並不知道。」屋子外麵又沒有寫著侍妾住所幾個字,不然她肯定不會住。


    「你不必理會,繼續住下去便可。」


    聽見屋外想起的聲音,錢氏的臉色嚇得煞白,轉身跪下道:「參見王爺。」


    「滾迴你的屋去,若再敢惹是生非,就別想跟著隊伍迴王府。」勤王看上去十分震怒。


    錢氏嚇得連路都走不穩了,在下人的攙扶下離開了麻姑的屋子。


    「這裏是王爺侍妾住的地方,民婦一會就搬出去。」麻姑惶惶不安的道。


    她頂著有夫之婦之名怎麽能被這樣誤會。


    「你搬去哪裏?這裏是郡王府,又不是本王的勤王府,哪裏分什麽誰住的地方。你且安心的住下,今日的宴席有你不想見的人,你也不必參加。」勤王的麵上仍有怒色。


    什麽叫不必參加?人家邀請的是妻妾,她又不在妻妾範圍裏。


    不過麻姑還是乖乖的應了一聲「是。」一些口舌之爭不爭也罷。


    「你方才去了哪裏?」勤王換了一個話題,臉上的怒氣已經散去。


    「就是去街上走了走。」其實她不說,勤王應該也猜到了她去了哪裏。


    「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聽到勤王這樣問,麻姑便吩咐月蘭,「你先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月蘭應聲退了下去。


    勤王挑了挑眉,「這大白天的,就咱們兩個在屋裏,你也不怕被人誤會?」


    這樣*裸的調戲,麻姑哭笑不得,你想多了好嗎?


    「反正我已經被人誤會成了你的侍妾,別的我也不怕了。」


    勤王嘟起了嘴,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沒有再多說。


    「王爺可知道花姐的死因?」麻姑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本王哪裏知道?聽人說是因為孩子不好了,所以連著娘親也沒保住。」


    這可能算是官方迴答,所以對外的所有人都隻聽到了這個說法。


    「王爺,這個胡家裕你也是知道的,為了仕途可以不折手段,王爺認為這樣的人是否配得上皓蘭郡主?」


    勤王的眼裏明顯有閃過一絲僵硬,可速度之快讓人根本無從察覺,「這本王哪裏好評價?既然齊禮郡王捨得將女兒嫁給他,那自然是配得上的。」


    他看起來好平靜,越是平靜,麻姑越是懷疑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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