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翌繼續留在顧長勇家監工,胡彩玉則跟著麻姑去了破廟給顧長勇的家人送些東西過去。


    「彩玉,你有何打算?」


    胡彩玉知道麻姑說的是她與王翌的事,「他本性是善良的,我不想他去送死,但是,我也知道,這麽大的仇恨,他不可能放下。」


    「那你打算陪著他一塊去報仇?」麻姑隻是隨口一說。


    誰知胡彩玉點了點頭,「是的,我要陪著他。」


    麻姑完全相信胡彩玉說到做到,「他的那位仇人可是漠藏王,如今還是西川國皇帝的嶽丈,你確定你們有這個實力?」


    胡彩玉沮喪的搖了搖頭,這實力顯而易見,不必決戰,就已經分出了勝負。


    街上人多,她們不便再討論這件事。


    麻姑與胡彩玉去給顧長勇的家人買了幾件衣裳,再買了一些大米,吃食。


    「隻要他不離開,怎麽都好。」胡彩玉拿著衣裳時,露出了幸福小女人的模樣。


    麻姑抿嘴而笑,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樣的遇見,是該祝福胡彩玉,還是該替她提心弔膽?


    或許,隻要她幸福就好。


    鞋子合不合適隻有腳知道,這段感情到底該不該發生,或許也隻有胡彩玉自己知道。


    來的破廟時,讓人眼前一亮。沒有了之前的髒亂差,整個破廟幹幹淨淨,整整齊齊。


    「這都是王翌來收拾的?」麻姑簡直不敢相信,都有點離不開王翌了。


    「夫人來了。」顧大嫂迎了出來。


    麻姑不但幫他們重建家園,還給了顧長勇差事做,還幫他們整理破廟。眼前的這個女子。眼下儼然已經成了顧家的大恩人了。


    顧長勇的爹娘也迎了出來,非要給麻姑行大禮。


    那幾個調皮的孩子見了麻姑也乖了不少,不再調皮搗蛋。


    「眼下這裏收拾的跟家似的,真是要好好感謝夫人。」王翌是麻姑的家僕,他帶人來收拾。就等於是麻姑做的。


    「顧老伯不必客氣,這也是應該的。這些是我給大家買的衣裳,你們試一下合不合身。」顧家人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換新衣裳了。


    麻姑想到之前顧長勇說的,兩位老人還有一位混的不錯,很有錢的大兒子。那大兒子實在過分,竟然也不來看看爹娘。起碼送點吃的穿的過來吧。


    「這怎麽好。」兩位老人幫推託。


    「老人家,我都已經買了,您該不會是想我扔掉吧。」麻姑噘著嘴道。


    聽說要扔掉,老人這才勉強收下,「這身子髒兮兮的。怕弄髒了衣裳,我們先放著,等會兒去那河邊洗個澡再換。」


    麻姑點了點頭。


    「這是我的。」


    「這是我的。」


    幾個孩子已經爭先恐後的搶了起來。


    「兔崽子,夫人麵前竟敢如此放肆。」顧長勇的阿爹,上去就是給黑蛋一記打。


    黑蛋最是調皮,是幾個孩子裏最調皮的一個。


    麻姑忙上前阻止,「孩子們就是這樣的,我家裏那幾個孩子也整日裏鬧鬧吵吵的。」


    顧老爹憨憨的笑了。


    顧大嫂忙先將衣裳收起來。「等會兒你們洗幹淨,娘再給你們換上。」


    麻姑笑著從胡彩玉手中接過一些吃的遞給孩子們,「這是醉香樓裏的燒雞。你們拿去嚐嚐。」


    黑蛋一搶而過,口水都快流出來。


    「黑蛋,你要跟弟弟妹妹們分著吃,不然以後再有好吃的,我可不再給你。」麻姑是故意這麽說的。


    黑蛋果然怔怔的點著頭,招唿弟弟妹妹們一塊來吃。


    見他這麽乖。麻姑又拿了一些小吃食遞給了黑蛋,讓他跟弟妹們分著吃。


    孩子們在外頭分東西吃。時不時的還是會出現不公平的爭搶聲。


    麻姑則跟著進到裏麵,整整齊齊的地方。已經連坐的地方都有了。


    「這些米糧你們留著這幾日做飯吃,還有些菜。」燒雞麻姑不止買了一隻,還有一些其它的吃食。


    「夫人的恩情,我們要如何還的清。」顧大嫂抹起了眼淚。


    麻姑忙寬慰道:「日後顧大哥跟著我一塊做事,那咱們就是一家人,若是家裏有什麽缺的,隻管開口跟我說。」


    顧家人感激的直點頭。


    麻姑關心了一些日常的吃住用行,又聊了聊他們那個沒有人煙的村莊。


    「那裏很少有人去,我這是年紀大了,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沒事就窩在家裏研究這研究那,不然,我們能蓋一個很大的房子。」老人眼中滿是遺憾。


    的確,他們附近的幾位「鄰居」家的占地麵積都不小,當然,也不會很大,畢竟他們也懂做人要低調。


    對於他們這些居無定所的人,有個瓦片遮頭就好,太大了反而也有壓力。


    不過,顧長勇家的確是小,估計加上這幾個孩子,家裏還會比較緊湊。


    又閑扯了一些其它的事情,麻姑便帶著胡彩玉離開了。


    離開時,黑蛋遠遠的喊了一句,「夫人有空常來。」


    麻姑差點笑的直不起腰來,這小屁孩子,是惦記著吃的吧。


    迴到家裏時,胡阿財還在,麻姑都忘記問他幾時迴宮。


    畢竟漠藏王還在宮裏,他應該得幫著太子去招唿漠藏王帶來的下屬吧。


    「二哥。」胡彩玉確實也已經很久沒見著二哥了。


    胡阿財怏怏不樂,「彩玉,你怎獨自一人跑了出去?這外頭多亂,上迴行刺漠藏王的刺客還沒有抓到,你最好少出門。」


    「哦。」胡彩玉嚇得愣了一下。


    「二哥,你們還在抓那些刺客?」胡彩玉小心翼翼的問道。


    胡阿財嗯了一聲,「那幫刺客竟然敢在我西川國境內,皇宮外行刺漠藏王,那是挑戰皇威。皇上已經下令,全城追捕,抓到後交由漠藏王處置。」


    麻姑和胡彩玉均是嚇得臉色發白。


    胡阿財並無發現她們的異樣,繼續道:「眼下京城正在挨家挨戶的搜索刺客,外頭亂的很,所以,你們最近一段時間還是盡量少出去。」


    麻姑和胡彩玉嗯了一聲,胡彩玉連跟二哥敘一敘的想法都已經煙消雲散。


    麻姑也跟著胡彩玉去了她的房間。


    「這兩個人,怎麽迴事?」胡阿財瞧著她們離去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二嫂,怎麽辦?」胡彩玉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手都是顫抖的。


    「別擔心,王翌不是說,那幾個人眼下都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他們不會輕易被找到的。而王翌,他在我們府裏,定不會有事。」麻姑忙安慰道。


    她方才聽了,也是直哆嗦。皇上派人搜查,那可是地毯式的,這萬一要是查到些什麽,胡家就遭殃了。


    為了哄得嶽丈高興,說不定斬了胡家上下。


    所以,此刻,他們與王翌是一條船上的。他們必須保護好王翌,和他的屬下。


    「二皇子到。」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麻姑認得,這是二皇子身邊侍衛的聲音。


    就聽到春花前來敲門,「夫人,二皇子來了。」


    麻姑與胡彩玉麵麵相覷,他這時候跑來是什麽意思?


    那可是二皇子勤王,麻姑與胡彩玉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出去相迎。


    大哥不明白這之間的一些複雜關係,忙前忙後的招唿。他還是頭一迴見到這麽大的人物,怎麽能不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二皇子大駕光臨,真是讓這裏蓬蓽生輝吶。」也不知他哪裏學來的恭維詞,應該是隻會這些,估計全用上了。


    「你是何人?」二皇子對於胡阿旺有些眼生,但有細看長相,好像與胡阿財有些相似。


    「小民胡阿旺,是胡阿財的親身大哥。」胡阿旺躬身稟道。


    「哦。」二皇子一副恍然的模樣,「也在太子跟前當差?」他這算是隨口一說,其實還帶著一些嘲諷。


    而胡阿旺壓根沒有瞧出來,還有些黯然道:「小民哪裏能有二弟這般好命。」隨後便開始嘆氣。


    胡阿財汗顏,這大哥其實挺適合在這些皇子們跟前當差的,這溜須拍馬的本事,就像是與生俱來的,看來自己之前的那些擔心是白費了。


    隻聽二皇子詭異一笑道:「既然如此,就來本王身邊如何?」


    胡阿旺和大嫂高興的撲通跪地,連連磕頭謝恩。


    胡阿財與麻姑卻笑不出來,因為他們心裏清楚,這家裏一下子被分成了兩派。他們是親兄弟,一個追隨太子,一個追隨二皇子。太子和二皇子隻能留一個,那他們兄弟到時候免不了兵戎相見。


    可胡阿財找不到不讓大哥去的理由,隻好站在一旁幹著急。


    「二皇子看中我大哥,我他的福氣。既然二皇子有意讓大哥跟著你當差,不如就讓他來幫我吧。」麻姑盈盈上前,行禮道。


    「幫你?」大哥和大嫂目露兇光的瞪向麻姑,誰要幫你。


    見二皇子笑而不答,麻姑繼續道:「二皇子交代了我這麽多差事,那麽多人,我一個女子哪裏管得過來?況且,我也實在需要一個跑腿的,打雜的,或者是趕馬車的。」


    什麽?這個麻姑一定是故意的,竟然想讓大哥去給她打雜,當跑腿的,這個弟妹安的是什麽心。


    「好,就依你。」二皇子最終答應。


    胡阿財朝著麻姑投去一個感激的神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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