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生麵目冰寒,眼神極為冷漠,他的身上,更是釋放出了一種嗜血的氣息,他無視了酒吧裏的所有人,徑自朝著金鏈子男走去,在全場的矚目中,他來到了王詩琪的身邊,麵向了金鏈子男。


    金鏈子男抬眼看著陳河生,咬牙問道:“是你砸的我?”


    陳河生點點頭,承認道:“對!”


    一聽這話,靠近陳河生的一紋身男,頓時就抄起了一酒瓶子,對著陳河生的頭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


    酒瓶子四分五裂,不過陳河生的頭,卻一點事都沒有。


    場中的人,再次一驚。


    紋身男更是驚懵了,他這一瓶子可是用了狠勁,他以為一下就能砸倒這鄉巴佬,但誰知,對方完全沒事啊,紋身男簡直難以置信,他頓了下,就捏著半截酒瓶子,對著陳河生吼道:“你是不是想死,敢砸我們彪哥?”


    金鏈子男的頭,還在流血,他的心,也在冒著火,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陳河生是個硬骨頭,當然,他並不怕,因為他也是混江湖的,見過不少狠角色,他隻是怒目盯著陳河生,沉聲問道:“你為什麽要用瓶子砸我?”


    陳河生沒有廢話,伸手就指著王詩琪,淡然說道:“你不該欺負她。”


    金鏈子男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聽到陳河生的話,他的火氣瞬間就爆發了出來,他猛地從腰上拔出一把短刀,對著陳河生狠聲道:“你算老幾,敢多管閑事,今天老子捅死你!”


    說著,他就要動手。


    但這時,一道聲音霍地響起:“住手!”


    兩個字,帶著無形的威嚴,在場的人,立馬都看向了發聲處,隻見,一個穿著灰色西裝,打著藍色領帶的男人,快步往這邊走了過來。


    酒吧的客人和服務生見到此人,立即就讓開了道。這個人,在酒吧還是很有地位的,因為他是夜色酒吧的經理謝正陽。


    謝正陽一來,就問了句:“怎麽迴事?”


    金鏈子男連忙收起了短刀,指著陳河生,憤憤道:“謝經理,是這樣的,這個兔崽子竟然用酒瓶子,把我的頭給砸破了。”


    一聽金鏈子男的話,王詩琪頓時反駁道:“經理,是這個客人,強行要我陪酒,我沒答應,她就把酒潑到我臉上,我同學看不下去了,就出手幫忙。”雖說,王詩琪不願意去得罪這幫混子,但她更不願意陳河生因為她而出什麽事。


    金鏈子男怒道:“臭三八,你信不信...”


    不等他把話說完,謝正陽就打斷金鏈子男說道:“梁彪,你現在膽子越來越肥了呀,我剛才要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在我酒吧殺人啊?”謝正陽的語氣,冷厲嚴肅,又帶著不滿。


    顯然,謝正陽是認識金鏈子男梁彪的。


    看到謝正陽不高興了,梁彪趕緊解釋道:“謝經理,你別誤會,我沒想著在酒吧鬧事,隻是這小子一來就砸破我的頭,太過分了,我隻想教訓他一頓。”


    謝正陽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孫老板最不喜歡別人在他酒吧鬧事,酒吧裏絕對不允許打架鬥毆,你要有什麽糾紛,去外麵解決。”


    夜色酒吧,坐落在東湖區,酒吧的老板,正是東湖區老大,光頭佬孫玉龍,因為孫玉龍的名氣在這擺著,根本沒有人敢在他的酒吧鬧事。


    梁彪在這動刀子了,自然就讓酒吧經理謝正陽不滿。


    這個梁彪,向來囂張,目空一切,但是,他還是畏懼孫玉龍的,畢竟孫玉龍可是東湖區的老大。


    所以,梁彪擦了擦他額頭的血,然後對著謝正陽說道:“好,我去外麵解決。”


    說著,梁彪就對陳河生問道:“小子,敢不敢跟我出去?”


    陳河生並不在乎這個梁彪,但這人,顯然已經對王詩琪產生了威脅,所以,這事必須得解決,聽了梁彪的話,他毫不猶豫,爽快迴道:“好。”


    王詩琪知道梁彪一夥是什麽人,他們就是一群惡霸,見陳河生答應了,她馬上勸道:“你別出去!”現在的王詩琪,不在乎什麽人,不想管任何事,但這個陳河生,幾次幫助自己,王詩琪心裏終歸是感激他的,更不想連累他。


    陳河生對著王詩琪淡淡道:“你繼續上班吧,我沒事的。”


    說著,他就和梁彪一夥人走出了酒吧。


    這些人一走,謝正陽馬上就換了副笑臉,大聲說道:“好了,大家繼續玩。”


    對謝正陽來說,梁彪跟他還算是有點交情,而陳河生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謝正陽自然是沒打算為這麽一個人出頭,他隻需要讓這幫人出去,別打擾酒吧的生意就行了,在外麵,那陳河生就算是被打死了,也不關他的事。


    而對於酒吧的客人來說,剛才的事頂多算是小打小鬧,他們早已是司空見慣,所以大家都沒太當迴事,繼續玩樂。


    陳河生跟著梁彪一行五人,來到了酒吧旁邊的一條小巷子,這地方幽深昏暗,渺無人煙,最適合幹壞事,一到這,梁彪五人就把主角給圍了起來。


    隨即,他們紛紛掏出了短刀,蓄勢待發。


    梁彪捏著手裏的短刀,對著陳河生威脅道:“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砸我的頭,不過看在你這麽有勇氣的份上,我給你個機會,隻要你跪著給我磕三個響頭,再賠我十萬塊錢,我就考慮放過你。”


    隨身攜帶刀具,可見這幫人真的是亡命徒,不過陳河生一點不在乎,聽了梁彪的話,他不禁開口,發出了不容置疑的聲音:“你們現在跪下,保證不再欺負那個女孩,我可以對你們既往不咎。”


    梁彪算狂的,但陳河生卻比他還狂,這讓梁彪當場就發飆了,他再沒囉嗦,直接下令道:“砍他!”


    說著,梁彪五人,就朝著主角攻擊而去。


    砰砰砰砰!


    十秒鍾後,四個紋身男,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而梁彪,則被主角掐住了脖子,頂在了牆上。


    黑暗中,陳河生的雙眼都綻放著幽幽的光芒,他冷冷地看著梁彪,一字一句道:“你以後要是再敢打那女孩的主意,我會殺了你全家!”


    說完這話,陳河生就放開了梁彪,大步離開。


    梁彪也算是個狠人,他也見過大風大浪,但是,剛才陳河生所展現出來的恐怖實力,還是把他給鎮住了。特別是,最後陳河生的一個眼神,更是寒到了梁彪的心裏麵去,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可怕的眼神,這是一個從死人堆裏走出來的人,才會擁有的可怕眼神,他隻感覺自己被死神給盯上了,他的腿,都不自覺地被嚇軟了,在陳河生放開他後,他都站不住了,直接癱坐在地。


    陳河生從小巷裏走出來,剛好看到王詩琪從夜色酒吧裏緊張地跑了出來,這時的王詩琪,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她出來,看到陳河生一點事都沒有,而梁彪一群人卻一個都沒出來,她頓時就明白了,這個男人,很能打。


    頓了頓,她就走到了陳河生的麵前,真心地說道:“謝謝你,幫了我兩次。”


    陳河生平靜地迴道:“舉手之勞,你怎麽出來了,不上班嗎?”


    王詩琪聽到這,臉色微微一變,有點憋屈地迴道:“我被辭了。”


    陳河生條件反射般迴複道:“挺好的。”


    王詩琪抬眼,莫名地看著陳河生。


    陳河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酒吧這地方比較亂,你一個女孩子沒必要在這種地方上班。”


    王詩琪明白了陳河生的意思,她抿抿嘴,解釋道:“這裏工資高,時間又跟我對得上,比較適合我。”


    陳河生看著王詩琪,輕聲問道:“你很缺錢嗎?”


    王詩琪張開口,卻欲言又止,她輕歎道:“算了,不說了。”


    接著,她轉移話題,對陳河生說道:“你跟我一個朋友有點像。”


    這話,王詩琪隻是有感而發的,但卻讓陳河生的心都震了一下,他開口,正準備解釋。


    不過,還沒等陳河生說話,王詩琪緊跟著又發出了苦澀的聲音:“但我知道,你不可能是他。”


    王詩琪在陳河生的身上,看到了陳小天的影子,他的形象,他的氣質,他義無反顧地幫助自己,這些,都跟陳小天很像。但是,他的相貌,他的性格,以及他的實力,都跟陳小天相差甚遠,王詩琪自然就覺得,陳河生不可能是陳小天。


    聽到後麵一句話,陳河生總算鬆了口氣,仿佛一瞬間,他的心就經曆了巨大的波瀾起伏,不過,他的表情倒是一直沒有變化,他很冷靜地看著王詩琪,故作輕鬆道:“那挺巧的。”


    陳小天,是王詩琪心中永遠的痛,一想到他,王詩琪就非常痛苦,她的心情變得十分沉重,這時,她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王詩琪接了電話後,臉色更難看了,她沙啞著聲音說道:“好,我馬上迴去。”


    說完,她就抬頭對陳河生道了聲:“我有點事,先走了。”


    陳河生已然看出,王詩琪肯定是家裏又出了什麽事,隻不過,他現在這個身份,和王詩琪並沒什麽關係,他壓根不好多問什麽,所以他隻是點點頭,迴道:“好,再見。”


    王詩琪轉身,走到了酒吧門口的一個非機動車停車處,推出了一輛老舊的電動車,接著,她當著陳河生的麵,騎著電動車,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陳河生目光深邃地盯著王詩琪離開的方向,悠悠說道:“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話落,他收迴了目光,隨即,他從大衣的兜裏,掏出了一部古董老年機,這手機的電話簿裏,隻有一個號碼,他拿出手機後,立刻就撥通了這個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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