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水城坐落在原聖殿城北方,當聞聽聖堂二十萬弟子,組成的一部大軍,正浩浩蕩蕩向聖水城而來,聖水城城主天璿終於坐不住了。


    看重手中的玉符,在看到眼前的二十萬法軍,天璿轉手遞給了,身邊的女兒天舞,嘴角輕輕的一翹,帶著苦楚略顯無奈的眼神,看著自己最為心痛的女兒,微微搖了搖頭。


    “天舞,隻怕你的念頭,要就此打住了。”


    “為什麽母親,就因為那狗屁的聖主,所率二十萬大軍?母親,我不想你竟是如此的膽小,難道不認為隻要我們能堅持一個月,不,半個月,大賢師定會出兵聖殿城,也許眼下大賢師便已經出兵了,隻要大賢師進攻聖殿城,哼,這個狗屁的聖主,便要人頭落地了。”


    看著滿臉自傲,絲毫未曾把眼前二十萬大軍,放在眼中的女兒,天璿突然一愣,似乎有些不認識,眼前這位囂張跋扈、驕傲自大、滿目猙獰的少女,便是她一直器重,欲要賦予重任的女兒。


    “女兒,你真的要如此做麽?真的對於大賢師這般信任?你怎麽知道大賢師欲要出兵?而不是與這位聖主談和?”


    “不可能,母親,你豈能用你的想法,來揣摩大賢師的心思,你這是對於大賢師不敬,我要代表大賢師懲罰你。”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令大殿之中的他人,微微詫異的看著滿目怒火的天璿,不知道這位視女兒為生命的城主,今日怎麽忍心下得了這般恨的手。


    眾人之間,也隻有一人嘴角帶著冷笑,看來這位天璿並不傻,知道眼前的境地,已經不是她能左右。不過對方這是臨場做戲,還是真的看透什麽狗屁的大賢師,以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已經沉迷在大賢師的魅力下,根本沒有沒有任何的母女之情。


    看著眼前的女兒,天璿真是不認識了對方,這還是自己那溫柔體貼,每當自己拖著疲憊不敢的身軀,為自己輕輕揉捏肩膀的女兒麽?


    這一刻之間,天璿深深的懊悔,悔恨為何要把女兒送給大賢師,以表自己對大賢師的臣服,這是把女兒送入了火坑啊?天璿甚至想要狠狠抽自己兩個嘴巴?眼淚瞬間自麵頰劃過,輕輕的墜落地表之上。


    看著母親哭泣,天舞在這一刻也是一愣,她從沒有想到素來堅強的母親,竟然會有一天,在她的麵前落淚。


    不過轉眼之間,天舞便捂著自己的臉頰,惡狠狠的看向她的母親,咬牙切齒、滿目猙獰的看著對方,緩緩的開口道:“你會為你的愚蠢而付出代價,母親你真不知道大賢師的實力,那是深不可測,哈哈哈。”


    隨著天舞的放肆大笑,大殿之中,唿唿啦啦盡是兵戈抽出的響動,數百名衛士在這一刻,齊刷刷的把兵戈,對準了殿內所有的人。


    這一刻之間,所有人都是一愣,真沒想到短短時間之內,天舞,不,那位不知實力的大賢師,竟然能夠做到今日的地步,竟然可以掌控天水城的衛士,這是什麽樣的手段啊?那位大賢師真是令人感到恐懼。


    這可是天璿費勁千辛萬苦,花費龐大資源,才培養而出的天水衛,竟然轉眼之間,便可以把他們的長槍,對準了昔日對他們的主子,究竟對方施展了什麽邪術,竟然令天舞變成了這樣?眾人不明白,天璿倒是有些明白了。


    “天舞,好,是母親坑了你,不過我卻不能任由旁人主宰,主宰你我母女的性命。大賢師,我定會親手斬殺於他,一定會,女兒走好。”


    ‘噗’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種境地之下,天璿依然抽出了腰間的短劍,一步步向前走去,而就在那些天水衛欲要動手之時,卻發現他們根本無法向前移動半步,甚至眼中已經出現了模糊,發現眼前盡是無盡的黑暗,他們到死都未曾知曉,到底是如何的死去?


    處於大殿之中的眾人,卻發現一道道黑影突然出現,就站在這些天水衛的前方,用他們手中的短劍,插入了對方的神格之中。


    這是一支怎樣的精銳之衛?為何從未聽聞?眾人看著同樣抽出短劍插入了,滿眼都是驚恐、不信、迷茫、悲傷的天舞神格之處,站在對方麵前,靜靜的看著天舞消失的天璿,眾人突然發現,他們真的看不透這位城主?對方究竟還有什麽暗手,不被旁人所知?


    “打開城門,迎接聖主進城。”


    說完這句話的天璿,步履蹣跚緩緩向殿外走去,眾人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悲戚之情。


    可是這又能怨得了誰?權利、地位,正是這兩樣東西,讓天璿走到了今天,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借助大賢師之力,成為了聖水城的城主。而且以絕對威懾的手段,令天水城上下,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對方絕對不是一位合格的城主,在對方任職天水城城主萬載的時光裏,所有的修煉資源,除去需要向聖殿交納的修煉物資,以及給予大賢師的那部分,盡數落盡此人的腰包。


    在這萬載的時光裏,天璿曾經數次以鐵血的方式,換了一批批天水城的官員,那些敢予有絲毫不滿之情的勢力,都被她親手剿滅。沒有人心中存有任何的憐憫之情,隻有深深的解氣之感,心中也都是暗罵一句:活該,這是對方自找的結果。


    打開城門,天璿緩緩的走出天水城,看著萬年來一直居住的城池,天璿突然感到是那麽的陌生。迴想今日,似乎她做了一場不切實際的美夢,一切是那麽的虛幻不實。


    若是再有一次機會,能夠令她重新再來一次,什麽複仇?什麽權位?她都可以放棄,她隻需要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兒,能夠重新迴到她的身邊。


    “璿兒,我們去哪?”


    一道黑影閃爍,輕輕的落在天璿的身邊,帶著擔憂的神色,看著這位孤獨的女子,心中不禁隱隱作痛。


    “走,去聖賢城。”


    “複仇?”


    “嗯,殺了他,我嫁給你。”


    “璿兒,你說的是真心話,我倒是萬分信息,可惜這並不是你的本意,恕我難以接受。我可不想要了你的身子,而得不到你的內心,若不然與一具傀儡有何區別?”


    “玄月,我的心真的死了,你知道……”


    “我可以給你時間,隻要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這什麽大賢師的腦袋,我要定了。”


    “玄月,我不想欺騙你。”


    “璿兒,隻要斬殺大賢師之後,我們便遠走他地,尋個深山老林、孤老一生,我也願意陪你,隻需要你能給我一次機會。這不是要挾,而是我的真心而語。另外無論那個大賢師,究竟是如何的實力?我都會幫你殺了他。”


    “我試試。”


    看著天璿遲疑的點了點頭,玄月頓時滿目的激動,玄月乃是巢陵城的城主,乃是水堂的將軍,在他來到巢陵城之後,初次見到天璿之後,便被位對方所吸引,內心懷有深深的愛慕之情。


    為了這個女人,他可以放棄巢陵城城主之位,可以親近全力幫助對方,甚至帶著他麾下的水靈衛,暗中進入了天水城,從而保護對方的安全。


    這一切所作所為,今日都有了迴報,他隻希望對方能夠給他一次機會而已,即便這是利用也好,還是欺騙也罷,隻要能聽到這句話,他為了她死了,也是值得了。


    “靈兒。”


    “在,城主。”


    “你率水靈衛走吧。”


    “什麽?城主這是何意?”


    靈兒看著麵前的愚蠢的玄月,真不知道這女人有什麽好?難道玄月真的要為她丟掉性命麽?可是看著對方堅定的眼神,靈兒不僅輕輕的低下了頭,無法開口說出內心的話語。


    “城主,我明白,可是那位聖堂的聖主,若是欲要占領巢陵城?我們該如何?”


    “我說過你帶領水靈衛走吧,不過你們要是願意的話,可以投靠那位聖主,雖然我不曾與對方見麵,但是對方似乎還算是位明主,應該能容留你等。至於巢陵城,已經沒有了水易寒,巢陵城是存是亡,與我毫無關係可言。”


    玄月說完這話,伸手一拉身邊的天璿,兩人快速消失在原地,縱步直奔遠方而去。


    半晌,靈兒眼中的淚水滑落,看著身邊的姐妹們,想了想終究開口道:“諸位,可是願意投效那位聖主?”


    “我們聽姐姐的?姐姐怎麽選,我們便怎麽做。”


    諸位水靈衛側耳輕聲之後,紛紛開口看向靈兒,顯然欲要讓她做主此事。


    “好,那我等便投奔那位聖主。”


    站在聖水城前,靈兒看著玄月消失背影的方向,心中緩緩的道了一句:你隻求對方,能給你一次機會,而我有何嚐不是?玄月,你等著,等著我安置水靈衛之後,我便會去尋你,哪怕為你而死,我也心甘情願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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