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之中,看著臉色發青的虛落,天老內心大為快意,心中不僅疑惑老聖與藍壺,是如何脫離虛落的掌控,竟然能夠恢複自由。


    可惜天老內心充滿了喜悅,臉上便沒有表露出一絲,似乎根本不知曉,這已經被神兜等人,透露給聖堂中層之事。


    看著座下裝傻充愣的天老,虛落也是內心憤然,若不是因為眼下,隻剩天老一人跟隨,他都想直接施展魂鎖,徹底摧毀了此人。


    他不明白神兜怎麽這麽二筆?竟然會做出自毀長城之事,竟然會把藍壺、聖老解除魂鎖之事,盡數告訴了聖堂管理人員,讓這些原本心存敬畏自己的弟子,心中升起了他念?


    想到這裏虛落頭疼欲裂,真不知道該如何的處理此事?再怎麽去約束其下的弟子?深恐對這些人被他逼得太緊,會導致他們群而逃離,去尋找藍壺等人解除魂鎖。


    豈不知此時的神兜,也是對他充滿了怒火,若非神荼被斬,神兜也不會如此的心神大亂。旁人隻知道神兜擁有三子,卻不知道其他兩子,乃是神兜收養的義子,便是為了保護親生兒子神荼。


    此次派遣神荼出外曆練,一來是想要神荼自立,二來卻是在保護神荼的安全,他不知道一旦聖堂開戰,神荼是否能夠得以幸存?


    而當他得知神荼被拉攏成為了,虛落麾下的臣子,心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心思,還有一種竊喜之感。竊喜虛落是如此糊塗,竟然把他的親生子,當做了麾下的臣子。如此一來,即便雙方開戰之後,神荼也能自保,最終香火得以不斷。


    可是神兜萬萬沒有想到,虛落竟然是欲要把魏央之死,嫁禍給他的兒子身上,從而連累了自己。當然隻要神荼不死,神兜也自有手段,可以洗刷這般的惡名。


    而今神荼死了,看似在他計劃之中,全部被他掌握之下,卻因為魏央的緣故,導致了親生兒子的泯滅,讓他體會了什麽叫做失算。


    而這失算的代價太高了,高的讓他心肝俱碎,痛不勘言,他不知道神荼死在魏央之手,隻當做是地老的背叛,聖老的投靠,藍壺的另擇明主之舉,才導致了神荼的死亡。


    如此一來,他把心中的仇恨,全部算在了虛落的頭上,更是希望他與聖子魏央的陣營,能夠就此開戰,最終他也能夠漁翁得利,亦是為愛子報仇。


    此時在神兜的煉丹房之中,身後盡是一眾跟隨者,看著沉默不語,眼中散發出熊熊怒火的神兜,眾人根本摸不著頭角,不知道神兜為何生氣?而且竟然做出這等,看似費力不討好之事。


    “快了。”


    看著桌案上的玉石,泛著瑩瑩之光,裏麵乃是一群騎著虛空獸,泛著火色神格的龐大軍隊,正在快速的進入一片沙丘,神兜嘴角輕輕的一翹,緩緩道出了口中,令眾人更為迷惑之言。


    “二兄,你這是?”


    樹度再也忍耐不住,開口道出心中,也是眾人心中的疑惑。


    “火堂聖主火,已經流傾盡火堂之力,率眾向我聖堂兵進而來。”


    “什麽?這,那我們在何處抵抗?”


    鬱圖眼中流露出驚慌之色,急忙開口向神兜詢問,旁人認為這是鬱圖關心聖堂之安,隻有他自己知道,當年火流之子,葬生在聖堂領域,乃是他暗中出手,根本不是虛落所為。


    這事讓他耿耿於懷,甚至在夜深人靜之時,心中更是暗暗感激,當年虛落的擔當,可是陣營不同,鬱圖隻能跟隨神兜。


    “為什麽要抵擋?嗬嗬,聖堂已經惹了眾怒,本就不該傾盡全力,與魔堂耗盡我聖堂的精英,這是虛落的過錯,也是他必須承擔的後果,我等靜觀其變就是。”


    “可是,我們聖堂不是欲取滅亡之路?我們又要如何自處?”


    樹度迷茫了,原本認為神兜可以爭奪聖主,他們也好成為從龍之臣,屆時得到他們的權位,可是眼下來看,若是被火堂占據聖堂,那他們不是成為了他人麾下之奴?這?似乎並不是他們的追求。


    “不,我乃是火流之兄,以我的身份,依舊可以成為聖堂之主,你們依舊是聖堂的法師,你們放心就是。”


    “你是火鵬?可是你為何在這裏?師尊難道不知?”


    鬱圖心中一寒,看著麵前的神兜,心中如同打鼓,火融畢竟是這位主的侄兒,而且那事情,神兜,不,眼前的火鵬肯定會知曉,這怎能讓鬱圖心安?


    就在神兜眼中一寒,鬱圖心中一緊,縱身欲要逃離神殿之時,如同數萬隻螞蟻啃食的痛楚,自他的五髒六腑傳遞到腦海,令他瞬間癱倒在地,驚恐的看著嘴角含笑的火鵬。


    “哈哈,火融之死,你真的以為我不知?之所以未曾殺你,乃是因為我們有師門之誼。而今,你既然選擇背叛於我,那就是去死吧,放心禍不及家人,我不會對你的家人出手。到了那傳說的冥界,請轉告一聲我的兒子神荼,父親並非拋棄他,而是想要全力助他成長。”


    揮手之間,鬱圖化為一灘刺鼻的腥臭味,闖蕩在整個煉丹房之中,令在場的所有人,急忙掩鼻皺眉,可是內心更為惶恐,知道這便是腐神丹,不光光是腐蝕了鬱圖的身軀,更是腐蝕了鬱圖的神格。


    “吾等,願追隨火鵬聖主。”


    在樹度的率領下,眾人紛紛行此跪拜之禮,此時哪敢再有什麽質疑之色,皆是不敢絲毫的異動,深恐被神兜視為背叛者,如同鬱圖這般的惡果。


    “二兄,經風沙口到達聖堂,大路之上,有十餘座聖堂關卡,經小路走,顯然不利於行軍,我等該如何接應?”


    樹度倒是很光棍,跟隨火鵬也不為一條明路,再說誰想跟鬱圖一樣的結果,畢竟被火鵬暗中控製,已經根本沒有自由可言,索性還是跟隨火鵬的腳步,成為對方的忠臣便是。


    “不難,我已經暗有布置,可是唯獨旭日、光輝兩城,乃是虛落嫡係弟子掌控,非我等可以拉攏,隻怕是一場惡戰,不知師弟有什麽建議?”


    “若是師兄信我,我可以親自去一趟,屆時以巡視為由,趁機斬下對方的梟首,掌控這兩座城池。”


    “也好,也該我們動動手了,要不然這身軀,都快要腐朽了。光輝城歸你,我去旭日。”


    “喏。”


    樹度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異樣,可是心中對於火鵬更是防備,這家夥心思縝密,非常人可比,旭日最接近聖堂,看似對方置身危機之中,豈不知光輝城已被對方,與火流率領的大軍,形成了兩麵夾擊之勢,由不得他有任何的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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