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種道規之力,湧入天老的神格之中,令天老眼中盡是驚悚,這並非是恐懼到了頂點,而是驚嚇到了極點。


    九種道規之力?我去,這是什麽情況啊?眼下天老根本不理會,什麽虛落的魂鎖,腦海之中,盡是當年聖殘失蹤之前,與四老最後的一次所見的場麵。


    “聖主,你何時歸來?”


    “不日。”


    看著微笑的聖殘,眾人不知道不日是哪一天?這個不日的含義又是如何?


    “聖主走後,若是我聖堂四分五裂,我等該如何自處?”


    這是地老所言,在地老的眼中,八位法師絕非善人,即便是聖殘在位之時,他們已經隱隱暗鬥,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才會令聖殘心灰意冷,打算獨自一人離去,尋找他生命中的意義。


    “獨善其身。”


    “可是聖主如何而定?”


    聽到聖殘平靜的話語,似乎聖堂的興盛與滅亡,根本與他毫無關係可言,這不是心灰意冷的放棄,而是那種站在高處,俯首地表上螞蟻的無視感。


    “新的聖主將是光明與黑暗並存,能夠掌控聖堂與魔堂之主,便是新的聖主。”


    光明與黑暗並存?掌控聖堂與魔堂之主?世世代代對立的兩堂,怎會能夠融合一起,這般的任務似乎太高了,對於八位法師太難了,不,也許憚煩有一絲機會,難道說聖主便是憚煩?


    眾人知道憚煩原本就是魔徒,因父母被魔堂所殺,更是被魔堂下令追殺,這才來到了聖堂領域,被聖殘收為了徒弟,難道說聖殘看重的是憚煩?


    “新的聖主莫非是憚煩麽?”


    玄老對此並不相信,憚煩天賦不錯,可是為人有時候少了一些狠決,雖出自與魔堂,卻心懷仁慈。不在殺伐之時,能所下定狠決之心,這樣的人可以為盛世之王,卻非亂世梟雄之選。


    “陰陽相伴,五行共生,風雷並存,也許九域可定。誰知?誰曉?”


    這般的話語伴隨聖殘的離去,緩緩落入四老的耳畔,認為這是聖殘對於聖堂的失望,對於九域的心冷,對於他的所作所為感到了,無比的失望而已。


    而眼下天老終究知道了,聖殘最後的話語,才是指定下一任聖主,不,是統領九域之主,能夠一統九域的聖王。


    意念不敢有半分的分神,魏央集中全部的意念,籠罩在天老神格之中,那九根鎖鏈中心的泛著金光的巨鎖,這就是虛落所施展的魂鎖。


    隻要這魂鎖一動,九根連接神格之上的鐵索,便會狠狠拉扯神格的外表,皆是如同玻璃一般破碎,從而使得天老徹底泯滅這方空間。


    而這枚看似十分普通的魂鎖,周圍彌漫這濃鬱的金光,根本不被道規之力觸碰,隻要魏央施展一縷道規之力,輕輕的觸碰那一抹金光,或是被這金光阻礙在外,或是被這金光吸收,這令魏央也是極為頭痛。


    通天所言的方法,隻是理論上的解決辦法,可是實際操縱,魏央卻知道這其中的艱辛,並非是師尊的三言兩語便可。


    想要解除這魂鎖,還不能對金光有絲毫的破壞,這般的力量精準的操控,令魏央的意念損耗極為嚴重,根本不敢有半點的分神。


    九種道規之力,在他的操控下,已經凝聚一團七彩流光,不斷的接觸魂鎖周圍的金光。兩種不同顏色的光芒,從最初的敵視,到不斷的觸碰,最終到了現在,如同兩個頑皮的孩童,相互之間的打鬧,見此魏央才敢放下心神。


    不再敵視,即便魏央選擇操控九種道規之力,退出天老的神格空間,也不會遭到金光的反噬,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達到了通天所言的第一步。


    魏央見到兩團光芒,已經流露出親近之色,緩緩的操控九種道規之力,慢慢的撤出了天老的神格空間。不是他不敢施以第二步之法,而是他心神的耗費,已經不足支持他接下來的所為。


    當魏央睜開雙眼,那藍壺帶著希冀之情,已經是忍不住開口道:“成了?”


    天老流露出遲疑之色,還是微微的搖頭,疑惑的看向魏央,難道說對方依舊不相信於他?


    “聖主,你放心,我老天絕對會忠於聖主,助聖主一統九堂領域,成為九域聖王。”


    呃?看著一群傻眼的眾人,魏央也是微微搖首,知道天老是誤會他了。


    “魏央,不成?”


    眾人之中,也隻有通天看出魏央的苦澀,心中不禁一緊,難道說他的方法推演失算,哪裏究竟出現了問題?


    “不是,我耗費心神太大,需要恢複一下,眼下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第一步成了?怎麽會如此艱難?”


    聞聽魏央已經完成了第一步,那就是說他的辦法可行,通天卻流露出詫異之色,心中反而十分的疑惑。


    “那魂鎖周圍,盡是虛落暗設的道規之力,便是為了防備旁人,強行解除他的魂鎖。難的不是解鎖,而是如何在不驚動這金光之下,才能輕易的解除魂鎖。若不然那金光消失,亦或是出現一絲的暴動,魂鎖便會自爆,導致九根鎖鏈拉扯神格,結果可想而知。”


    虛落所施展的魂印,處於天老的神格之中,天老自然知道那魂鎖的詭異,也知曉魏央並非欺言,而且並非是為了讓他臣服,臉上升起一絲尷尬。


    魏央不在理會眾人,直接盤膝坐地,快速的恢複他的心神,心神的損耗,並非是丹藥可以彌補,隻能靠著他陷入冥思,說白了就是得到充分的休息,才能快速恢複心神之力。


    此時,八部已經憚煩所斬,玄老可以為天老說清,但是八部絕不能輕饒,憚煩雖然心中有所仁慈,但是他的底線便是不能背叛。


    若是當日憚煩說完,兩人能夠直言相告,憚煩絕對不會怨恨對方,反而會任憑兩人自由選擇,自此為陌路之人,或是生死之敵便是。


    而地老也站在車女初的身邊,一家三口算是的一團聚,不僅抱頭痛哭,更是言之還報魏央的恩情之後,他們一家三口便去尋找母親,到時候找個山明水秀之地隱居。


    三人哭過之後,車女初卻眼中一亮,縱步來到通天的麵前,令通天把放在魏央身上的目光,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你不打算與我說些什麽?”


    見到通天有些躲閃的目光,車女初,不,薩提倒是有些莞爾,沒想到這大男人,竟然比他還要膽小,心中倒是有了開口的勇氣。


    “對不起,形勢逼人,你我原本為敵,我並沒有傷你之意,隻能與藍壺所言,讓他先行封印與你,事後放歸你的自由便是。”


    “我說的不是這事,也不需你與我說對不起,先前陣營不同,敵友不分,我不怨你。你知道我對你的情誼,難道你真的未曾動心於我?”


    這話說完之後,車女初也是一臉的燥熱,可惜她知道眼下不說,已經沒有機會再說了,一旦魏央到了光暗城之後,便是她與通天離別之刻,日後是否能夠再見,誰也不曾知曉。即使從對方口中所言,並非是她的心中所願,可是她依舊想要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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