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魚籃觀音被誅,這方化身世界頓時告破,能在這化身世界,被一尊化身所斬,估計魚籃觀音不是第一個,也是位列前十,日後定是成為人們口中,茶餘飯後的閑談。


    而此時因為這方化身世界的破碎,這方世界的民眾,盡是恢複自由之身,不在受困與魚籃觀音所束,到了最後融入大唐之中,成為了中土的一支佛門弟子。


    當然此時鬧出的亂子,魏央可不會理會,竟然你觀音自有算計,那這等後續之事,自歸你佛門處置,與他何幹?


    當下那金池長老問罪,一縷陰神入得殺神榜之中,而魚籃觀音因為抗法不尊,卻喪生在十二祖巫旗之下。因青衣救火有功,受到大道的獎賞,可以去往地仙界成就仙身,故此青衣率領其下弟子,與他的親眷跟隨趙公明去了始黃孝芒天。


    想必不久之後,妖師宗便可在青衣的手中,得以在始黃孝芒天得以開枝散葉,如此之果,魏央亦是帶著希冀之情,青衣也自知肩膀擔有如此重任,不敢有半點放鬆之感。好在身邊的趙公明,自然會留住始黃孝芒天之中,幫助妖師宗快速發展,青衣倒是有些助力可持。


    而那黑風山的老羆,因此投靠了青衣,倒是沒有入劫,連帶著他的兩位結義兄弟,也是計入了妖師宗,成為青衣的親傳弟子,也算大大助增了妖師宗的實力。


    此時聞之可以重歸地仙界,哪裏還能留駐這世俗之中,當即跟隨青衣而去,倒是證道成果。而正是因為魏央此舉,導致了本因該是悟空,三災九難其一的貪念之災,未曾按照觀音所布得以實施,令悟空心中的貪念並未斬斷。


    而做為玄奘三災九難的金池長老,因魏央的問罪,踏入殺神榜之列,使得玄奘心中的貪念,也是尚存一絲,可以說觀音此劫的布置,隻能算是完成了一般,遠遠未曾達到她所謀之果。


    而魚籃觀音因為犯下貪劫,對於化身世界的百姓橫征暴斂,令其一方世界的民眾苦不堪言,若是觀音不趁機欲借助玄奘度難之舉,使之魚籃觀音斬去貪念,這等事累累罪行,根本不會被大道所知。


    正是因為玄奘進入此中,魚籃觀音巧取豪奪外界生靈,更是以金池長老暗行毒殺之舉,這才遭到了魏央的出手問罪,此果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令觀音惡性的不行,真是出師不利。


    靈山雷音寺之中,如來佛祖靜靜的看著眼前哭訴的觀音,心中也不是個滋味,這事情分兩方麵來看,雖然觀音有私心作祟,但是為佛法東傳可謂是操勞甚大,有一點小謀小利,隻要不影響大局,也可說的過去。


    可是在大道劫數來看,你觀音因為私利,導致一尊化身破損,這又能怪得了誰,未曾牽連本體,這便是大幸之事了。


    如來也不好前往,去與執掌劫數大旗的仙人理論,於情於理皆是不合。更不用談及那可是道祖的意思,誰敢公然違背大道之行?


    不過事情的經過,倒是與西方二聖脫不了幹係,這事情便化為特別尷尬。按照常理來言,你西方二聖乃是西方教的根源,眼下雖然西方教化為佛教三派,但是追其根源,都屬於你門下弟子。


    這二聖此舉,端的是不為人子,令佛教之中的諸佛,皆是感到迷惑不已,心中更是暗暗埋怨,不知道這二聖如何謀算?即便是如來也低頭沉思,不知道西方二聖此舉何意?


    “領二聖法旨,前來通傳現在佛。”


    “恭迎二聖法旨。”


    便是如來也是急忙起身,打了一個佛禮恭敬的迎接,殿中諸佛、菩薩、羅漢,亦是恭敬相迎。


    隻見一位道童走進,拿著一張金貼,直接交給如來佛祖,未等如來開口說話,轉身便縱身離去,似乎不願再此地逗留太長,深恐沾染什麽汙穢一般。


    此舉,令如來大為皺眉,神念掃過這金貼之後,心中豁然一驚,臉上已經現出緊張之色,掃了一眼觀音,看著一眼諸佛,如來也不知道該如何啟口。


    “佛祖,二聖?”


    觀音看到如來直勾勾的看著她,心中可不認為如來也如歡喜佛一般,看中了她這一身皮囊,知道二聖的旨意,絕對是與她有關,此時哪能顧及什麽禮儀?直接開口問向如來。


    “那化身之事,休要再提,尊者,可以重新凝聚一尊化身便是,若是有什麽所需,自寶庫提取便是。”


    ‘嘶’


    諸佛、菩薩紛紛對視一眼,皆從眼中看出迷惑,更多的則是驚恐之色。眼下二聖此舉,已經十分的明顯告訴眾佛,若是真的落在那掌旗之人手中,便是二聖也不會暗中照拂,甚至會全力支持。


    如此一來,莫說是觀音菩薩,便是如來佛祖亦是心中一冷,不知道二聖為何如此低調,難道說這一次聖人,真的要步入大道劫數之列?這般的想法在眾人心中一閃而過,權當做是玩笑之言。


    豈不知這一次的大劫,還真令漫天的諸聖感到驚恐,唯恐落入這般的劫數之中,哪會為了徒子徒孫,從而牽連他們入劫?


    如來見到之諸佛迷惑,揮手散去諸佛,隻留下觀音菩薩,兩人竊竊私語一番交談,倒是令觀音臉含笑意而退,隻有如來坐在寶座之上,眉頭緊皺不知心中盤算如何?


    此時孫悟空手持著金箍棒,冷冷的看著魏央,心中總覺得此人有些熟悉,卻又不知道從何見過?心中煩躁不安,當即呲牙咧嘴的道:“這辟火罩不能交給你。”


    “此乃罪證。”


    “那個,這個,乃是我護佑師父,怎能是什麽罪證?”


    “可是你的?”


    魏央冷冷一笑,看向這頑劣的猴子,倒是與之前,那平靜睿智的大聖毫不相同,心中也是有些不好受。


    “借來的,不過這不算是觸犯天規戒律吧?哪條天規言之,這法寶不能外借?總不成親戚、朋友之誼,也在這天規戒律之中?”


    猴子倒是耍賴,明知道他此舉不合規矩,那辟火罩乃是出自廣目天王之手,這廣目天王雖然認識這猴子,但是兩人還真談不上,有什麽親友之情。


    “潑猴,這一次饒了你,若是再有犯錯,我必定取你入殺神榜,哪管你是不是入劫之人。”


    魏央也沒打算借著這件法寶,便去問責那廣目天王,莫說這借取法寶之事,本不在天規戒律之中,便是可以追究廣目天王之責,魏央也不願眼下去做。


    一日之內,連續打壓西方一派,那不是明顯的告訴對方,他就是奔著西方教去的?還不招惹西方二聖全力敵對?屆時雙方博弈,光憑身邊這幾位截教弟子,便是加上通天教主,也是毫無全勝的把握,魏央怎會犯下如此錯誤?


    之所以那辟火罩說事,便是在告訴西方二聖,你們所謀所舉可以,但是我也有我的職責。莫說這天上地上,便是三道諸方凡界,我也是上下自取入劫之眾,非爾等躲避便可。


    這是警告,也是告誡,如此宣示於諸天,便是告訴漫天的神佛,我取之大罪之眾,那等小罪小惡,根本不如我的眼,漫天的大魚們,此次道劫已經開啟,你們可要注意了。


    “喝,老孫我可是水簾洞花果山美猴王齊天大聖孫悟空也,我會怕了你?”


    雖然猴子這般說著,但是見到魏央迴首,還是嚇得一縮脖子,轉身取下辟火罩,召喚了六丁六甲、值日功曹,暗中守護師父玄奘。


    再恐嚇一番觀音禪院的弟子,這才駕馭筋鬥雲直奔南天門而去,還了辟火罩之後,倒是把下界之事,盡數說予那廣目天王所知,令廣目天王感到深深的恐懼,對於這孫悟空幫襯之舉,還是大為感謝。


    等到孫悟空自南天門離去,這廣目天王才狠狠呸了一口,暗罵這猴子真是惹禍的主,日後見到他,還是早早的躲避才好,若不然因此入了劫數,隻怕哭都沒有地方去哭。


    等到孫悟空自上界迴歸,把事情經過說予玄奘所知,當聞聽那金池長老,乃是魚籃觀音的龍魚寵獸,更是因為心中貪婪,致使兩人一位等榜,一位隕落,驚得是玄奘連連拱手西拜,口中嘟嘟囔囔,盡是佛門的經文,聽得孫悟空是不厭其煩。


    好在不久之後,玄奘便動身前行,心中那絲貪念仍存,倒是對於佛道有了一絲的徘徊,對於觀音亦是有了質疑。


    不過這都藏於心間,並非與孫悟空所言,兩人直奔下方而去之時,魏央也駕馭紫瞳銀龍向東,身邊雲霄緩緩道了一句:“師弟,不應該是繼續西行麽?”


    “非,此行先去一趟花果山。”


    “為何?”


    “有些心願未了。”


    魏央說到這裏,不在開口言語,眉頭緊皺之間,倒是有些沉思在其中,想到當年在五行山下所應之時,心中總感因果纏身,並非可以斬斷,甚至與自己牽絆甚深,令他心中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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