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已經進步為問劫三階,而且已經契合了地道規則,獲得了完成的道蘊降身,這一樣一來,月奴將不能再拖,因為她的壽元幾乎將近,若是在凡界逗留,這等福緣算是白費了。


    “小君,我有一事相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前輩說就是了。”


    雖然口口聲聲的小君,令魏央很是不滿,但也能理解對方。再加上照顧夢瑤琴,也不好出口反駁對方。而且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他,還真是不在乎這種口頭的稱號。


    不過正是他的不在意,令夢瑤琴分外感動,也讓宇文士及幾次欲要出口,見到魏央本人,都不當做一迴事,隻能按捺心中的不悅,權當沒有聽見就是。


    小君、細君最早是稱諸侯的妻子。也有說法,多指諸侯的左妻,左妻是古代三平妻之一。說去說來,也是夫妻的敬稱。


    小君又有夫婦好合,如鼓琴瑟之意,亦是傳統文明裏的和美之望,雖親同夫妻,亦不忘敬意相存,正如夫婦之名,夫為君,婦為小君,大小有常,謙虛有禮,悠悠相安。


    另外《禮記、曲禮》所述:“夫人自稱於天子,曰老婦。自稱於諸侯,曰寡小君。”後來臣民對別國,也謙稱本國國君的夫人為寡小君。諸侯之妻始稱小君。


    而小君多隻妻子的敬稱,如今落在魏央的身上,那便是不倫不類,魏央心中懷有不滿之情,在這種傳統習俗的世界中,也是理所當然,無可厚非之舉。可是魏央沒有當即發作,可見對方素有涵養,其秉性也是令人敬佩。


    月奴眼中初時迷惑,可是見到魏央的穿著,心中突然迴過神來,暗唿自己這種敬稱,隻怕令對方誤會了。


    “小君,老奴並非看輕小君,這小君不同於中土敬稱,乃是我月八部特有的稱唿。”


    當下月怒不敢怠慢,急忙說出這月八部的敬稱,與中土的不同來,這才令眾人微微點頭,才算明白這小君的敬稱,所在代表的地位著實的尊貴。


    南野沒有國度,故此南野土著民眾,侍奉的宗門便是君王,視其主人為君王。當然若是其主為男,那這小君與中土便是相通。不過其主若為女,這小君的稱唿,可就與中土不一般了。


    上門女婿在南野並非少見之事,可是地位依然與他人有所區別。而被其奴尊稱為小君,那這上門女婿的地位,便與其主的地位相等,在一宗之內頗有地位可言。


    即便是其主對這郎君不滿,欲要踢出這上門女婿,如此一意孤行之舉,將會導致奴隸分裂,會根據奴隸的意願,跟隨小君而行。


    如此一來,這種結果會導致宗門分裂,更是因為南野的特殊習俗,這小君大可爭權,宗門掌門人之位,成為一宗新主。


    再有在中土、南蠻之地獨門絕技,素有傳男不傳女的規矩,甚至在南蠻之地,獨門絕技可以傳於兒媳,從而令兒媳傳於孫兒,也不會傳承女兒,成為外姓之人的獨門絕技。


    在南野卻不同,無論是部落、宗門的獨門絕技,上門女婿皆是可以學習,因為南野沒有姓氏之分,隻以部落之名傳承即可,所以小君一旦奪權成功,依然會被視作宗門正統之人,非中土所忌諱的宗門逆徒。


    隻要部落的名號不變,那就證明部落沒有斷了根基,依然會開枝散葉,故此小君在南野的地位,堪比一宗之主,甚至有的時候,遠遠超過一宗之主的地位,令一宗的掌門人,也不得不謹慎以待,地位遠比中土的正統郎君,還要尊貴的多。


    “如今老奴敬稱小君,其目的便是因為對小君的尊崇,而且以老奴來看,小主,不,君主隻怕也會以小君為主,故此便不存在分裂相爭之事,望君主與小君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到了最後,月奴更向兩人說出祝福之語,顯然是怕夢瑤琴不滿。不過對方顯然是白擔憂而已,在夢瑤琴的眼中,這怕這天地之間,沒有一人能比魏央重要。


    當然母親與父親除外,但對於父母雙親,夢瑤琴乃是懷有敬重之情,並不能與魏央在心中的地位可比。正是因為如此的心意,夢瑤琴才會斬殺拜月教上下弟子,為他的郎君謀取拜月教的靈脈。此舉也令魏央深深的感動,對於夢瑤琴的情誼哪能不知?


    “不必如此,爾等為我娘子之民,亦是我之民,前輩有何話語不妨直說,隻要不違背我的規則,倒是可以代我娘子,準予爾等。”


    月奴如此謙卑的話語,顯然並非單純的是提升修為之事,畢竟月八部是個整體,也是一個個的個體。月奴無論地位如何尊崇,即使可以代表月八部整體,可是涉及到各人的利益之事,月奴卻不可能如此妄為。


    聽聞魏央之言,夢瑤琴站在他的身旁,低了魏央半步。隻是不足半步的距離,便月奴心中一暗,清楚的明白了對方此舉何意。


    夢瑤琴雖然未曾開口,但是已經明確的告訴對方,她的一切都是魏央所有,哪怕是涉及任何的利益,那也是以魏央的利益為主,絕對不會因為她的原因,而導致魏央的利益受損。說白了夢瑤琴就是在告誡月奴,不要耍任何的心思,一切的決斷都是魏央說了算。


    “老奴,請小君憐惜,能夠傳下遁法,予以我的族人,不知?”


    “不可,我的道不同,任何人族我不收為門徒,若是妖、魔、鬼、怪尚可考慮。另外雖然我手中有《奇門遁甲》之術,但亦是不能外傳。當然我可以為你們演示一遍,至於你們能夠領悟多少,那便是你們自己的本事。”


    關於自創的妖師宗學,並非是魏央可以做主,就算月八部成為夢瑤琴,亦或是他的奴隸,進駐與仙府之中,也並非是貢獻值可兌換之物。


    見到魏央臉上如此的慎重,顯然月奴心中的想法,並不可能實現,臉上帶著遲疑之色,試探的問了一句:“妖、魔、鬼、怪皆可學習此法?”


    “對,我立下妖師門,如今化為妖師宗,乃是以妖、魔、鬼、怪等外族為根,實乃我的道法傳承,若違背此道我亦是無法登上峰頂之處,請前輩理解我的苦衷。”


    關乎到道法傳承之事,令所有人眼中皆是一緊,即便是宇文士及亦是一愣,想到魏央出道之後,收下的門徒皆為外族生靈,顯然這般的話語,並非推托之言,原本欲要開口討要此術,此時亦是無法啟口了。


    “若是如此,我月八部其中的子民,有些乃是外族生靈,不過多是人與外族血脈混雜,不知?”


    “可以,若是有天賦高絕者,我可以收為門徒。而且能成為我的弟子,即便不入親傳弟子,也將是獲得一部宗學。”


    雖是混血之眾,但隻要外族的血脈,大於人族的血脈,魏央便可以收為門下弟子。


    如此之言,莫說是月奴傻眼了,便是宇文士及也是一愣,宗學?這是何等的存在,即便是那些宗門之中,也不敢輕言外門可以獲取一部宗學,魏央這是口出狂言?


    可是兩人分明從對方的眼中,看不出一絲的作假,而且身邊的夢瑤琴滿臉,更是不以為然,顯然這等事情,早就不是什麽大事,也證明對方剛剛之言,絕非欺騙對方之舉。不僅令兩人不由自主喉嚨一動,狠狠的咽下口中的唾液,。奴更是俯身便拜,叩首於魏央謝過如此恩情。


    “若是我是月八部的部眾,將會選擇琴兒的傳承,而非我的傳承。”


    呃?一時間,兩人徹底傻眼了,看著魏央滿眼的真誠之色,再看向一旁並未啟口的夢瑤琴,沒想到事情竟然落到如此結果。


    “那個,琴兒,你的道法傳承,不知道?”


    “三伯,可以。我的道法傳承與郎君不同,隻要能夠與我的傳承契合,我便會盡心傳授。若是三伯有何人選,可以盡數送往雲霧穀之中,我與郎君會在宗門之地,暫居住一段時日。另外宗門傳訊完善之後,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接到三伯傳訊,我將親自臨門。”


    夢瑤琴知道宇文士及何意?微微一笑並未推脫,直接實言相告,令對方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謝,琴兒姑娘了。”


    宇文士及急忙出口,更是拱手微微一謝,心中對於夢瑤琴更是看好,也為魏央能夠娶到如此賢妻,感到由衷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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