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範同的聲音傳來之時,那風屬性的靈師,已經自遠方返迴,化作一道殘影,直奔魏央攻擊而來。而就在白猿擋前方,欲要伸手錘擊地表之時,那人已經伸手一拉,那位火屬性的靈師,使之對方脫困之後,直奔遠方縱步而去。


    “你們等著,董彌部的首領,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範同,你也一樣。”


    “我擦,管我屁事?呃?那個,小郎君,你真的拆了迴春堂?沒事,大不了咱們賠些錢,在為他重建一處就是了。嗯,倒是要花費不少靈金,這百裏才貪婪著呢。對了,那百裏才呢?出了這麽大事?他不會沒在迴春堂吧?”


    看著犯二的範同,鄭老實真是無語了,伸手一指坍塌的迴春堂,緩緩的道了一句:“就算他是靈師,估計也被這三層小樓壓死了。”


    “啊?這個?那個,小郎君此地不可久留,你還是趕緊撤吧。”


    第一時間,能夠想到魏央的安全,可見這範同還真是不錯了。就在範同說完,鄭定山也率人趕到,聽聞百裏才已死的消息,此人眼中光芒閃爍,不知道心裏打著什麽主意?


    而見到鄭老實滿臉的凝重,言語之中盡是考慮魏央的安全。雖然不知道魏央的真實身份,但是內心估計對方一定不凡。


    眾人直接去往鄭三十七行,一路上,歐淵與婉兒兩人,也是滿臉的緊張,沒想到能惹出這麽大的禍事?更是牽連到了魏央。對此,兩人心中懷有深深愧疚,悄悄的在身後,不知道小聲議論著什麽?


    進入鄭三十六行,眾人落座之後,鄭定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率先起身衝著鄭老實啟口道:“八郎,不知道這位妖師是和身份?我隻想問一句,他值得我們鄭家,全力支持麽?”


    “老九,混賬。”


    鄭老實急忙怒斥自己的九弟,誠惶誠恐的看向魏央,見到對方微微點頭,臉上並未升起不快,這才轉身與鄭定山,道出魏央的真是身份。


    “啊,鄭定山有眼不識小郎君,還請小郎君恕罪。”


    “不知者無罪,免禮吧。”


    “小郎君,眼下董彌部的首領董成,必定會派人追殺小郎君,便是此時離去,隻怕也不得善全,故此我有上下二策,不知小郎君可願聽予?”


    “隻管直言便是。”


    “下策,逆其所行,去往董彌部尋天奴巡查,請求那董彌部巫師紮龍,親自出麵為說客。”


    “機會多大?”


    “不大,五成罷了。最近今年董成日漸老邁,腦袋已經不是靈活,身下有嫡係二子,一為董海,二為董江,兩人爭權造勢,大有爭奪首領之舉。而董紅便是百裏才的獨女,素來被董成視重,故二人多以交好董紅,才令百裏才如此狂妄至極。”


    說到這裏,鄭定山一緩,緊接著再次啟口道:“巫師紮龍雖有地位,但手中無兵權,眼下董彌火龍軍,便是董紅掌管,故此便是巫師紮龍,也不一定便能平息,那董紅心中的怒火,甚至大有可能交出小郎君,以求自保其身。”


    “九弟,那你說個屁。”


    鄭老實沒能聽出鄭定山的話語,而魏央卻已經聽出,鄭定山的話語,便是告訴他,眼下不能憑借巫師紮龍的關係,從而小視了此事。


    “何為上策?”


    “上策,聚眾抗敵,範同兄應該知曉,眼下因為百裏才的欺淩,使之城中大小中原商人,皆對其心中含冤,估計董彌部不平,依然被百裏才如此管製,千裏城漢人將會遠走他地,不會留在千裏城,再行商賈之事。”


    “的確,可是我們要麵對的乃整個董彌部,怎有抗敵之力?”


    “嗬嗬,若是範兄能夠以奴隸,組建一支靈徒之軍,堪比董彌部的火龍軍,而我則可聯絡興隆靈器鋪、九龍仙丹坊、信義馬作堂,共同聚攏麾下靈師,組建一支靈師軍。隻要守住火龍軍這次攻擊,許以重利益於各族商人,必定可抗衡那董彌部。”


    “一個小小的董彌部,倒是不足以為重,可若是董彌部尋求外力,多彌南國各部聯手之下,你又怎能抵抗?”


    範同一皺眉,總覺的這鄭定山的野心太大了,給人一種十分危險之感。


    “不難,我可說服董江,站在我們一邊,隻要我們能夠斬殺董成,能夠消滅那火龍軍,董江絕對可以成為新的首領,屆時我們雙方共治千裏城,也好過被旁人欺壓的好。”


    “你與董成有仇?亦或是董海、董紅?再或者你已經投效董江了吧?”


    旁人?董江?這般的字樣,可證明這鄭定山與那董江的關係,絕對的不簡單啊?


    ‘撲通’


    隨著魏央說完這話,鄭老實怒視而向,範同嘴角也是一翹,看了一眼魏央,心中暗暗點頭認可,看來這位小郎君年紀不大,可不是任由他人所欺。他早就察覺這鄭定山的異樣,似乎欲以眾人之力,幫扶那董江成勢的目的。


    “小郎君,奴,絕對不敢背叛主家,隻不過因小女,與那董江暗結珠胎,我這做父親的,不得不為自己的女兒考慮啊?不過小郎君放心,隻要我鄭定山活著,必定可以與董彌部交好,為家族獲得更大的利益。”


    “媛兒,與那董江?哼,鄭定山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隱瞞此事,我豈能容你違背家族所令?”


    鄭老實也真是氣急了,上前揚起手掌,便要掌斃了這鄭定山。這種違背家法之事,那可要受剝皮抽筋之苦。若真的到了那日,還不如死在自己手中,還能存個全身。


    “行了,一邊呆著去吧,我可不摻和你們家的屁事。鄭定山,若以你上策所施,你有幾成的幾率?”


    “七成,隻要範兄願意祝我,七成。”


    鄭定山眼睛一亮,跪在地上猛然抬頭,看向這位睿智的小郎君,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欺瞞。


    “還有,就算咱們失敗,那也是董彌部內亂,其他族部不可摻和董彌部之事,小郎君也可從容而退。”


    “從容而退?哈哈,你說的倒是簡單,你可知道此舉,已經令宇文家與諸家,徹底綁在了董江的戰船上。董江無法成為首領,兩家必定失去董彌部的商作,甚至在多彌南國,也會寸步難行,更不用乃去往西部羌戎通商了。”


    魏央的話語說完,鄭老實更是咬牙切齒,想到這個可怕到後果,他的後背已經全是冷汗。若是這樣的話,主家隻怕不會再容鄭家胡來,甚至大有可能舍棄鄭家,任其自生自滅。


    “不過,嘿嘿,我倒是對此事,大有興趣,畢竟此事由我而起,竟然已經惹到的董彌部,與那董紅結為死敵,我怎能束手就擒?眼下,既然有七成的可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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