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無邊,迴頭是岸。


    你若迴頭,我自渡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念頓悟,大道可期。


    若不迴頭,執迷不悟,佛有怒火,金剛降魔,星雲開花,萬佛朝宗。


    連番的意外,讓如來佛祖古井無波的內心出現了動搖,無邊怒火籠罩三十三重天,丈六金身好似擎天之柱。


    不是昆侖神峰,而是上古時期的不周神山,頂天立地,巍峨無邊。


    天多高法相便多高,地多大法相便多大,天高三尺,法相長三尺,地寬七寸,佛掌蓮台寬七寸。


    恢弘無量的梵音從天外而來,七彩佛光直通九幽地府,天花亂墜,地湧金蓮,神芒億萬,當真是佛法無邊。


    佛掌對著天庭正正印下,玉帝下意識的催動玉璽,開動天庭防護陣法。


    否則淩霄寶殿被擊毀,哪怕成功降服了孫悟空,威嚴麵皮也會丟個幹淨。


    想到此處,玉帝有些感謝呂雲澄。


    若非呂雲澄那番插科打諢,使得如來佛祖拿大雷音寺打賭,否則猴子吵著要當玉帝,還真不好收場。


    如今佛祖的麵皮丟的更大,天庭的損失日後可以找燃燈古佛補齊。


    隻需以陣法維護淩霄寶殿,降服孫悟空之事,想來佛祖更加看重一些。


    無量佛光凝成的巨掌從天而落,縱橫交錯的掌紋好似迢迢銀河,細密糾纏的紋理更勝周天星河。


    身高萬丈的孫悟空,在這一掌麵前顯得無比的渺小。


    撐天的金箍棒,就像是螻蟻想要背起昆侖山,又像是蚍蜉硬撼擎天柱。


    螳臂當車,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任何人看到這樣一種對比,都會覺得孫悟空會如同螻蟻一般,被如來佛祖輕而易舉的碾壓、封印。


    但孫悟空不這麽覺得!


    棍子既然已經轟出,那麽無論是螳臂當車,還是蚍蜉撼樹,都要盡到全身氣力,讓三界神佛看看螻蟻之力。


    三個字——我不服!


    兩個字——勇決!


    一個字——戰!


    戰他個天翻地覆、乾坤顛倒,鬥一個朗月無雲、玉宇澄清。


    九天十地,周天寰宇,三界內外,神佛盡在默默誦經,加持如來佛祖的無量佛掌,讓佛掌變得更強。


    佛光凝成一個個佛陀虛影。


    有清淨喜佛,有毗盧屍佛,有寶幢王佛,有無量壽佛,有接引歸真佛,有金剛不壞佛,有寶光佛,有龍尊王佛,有西天極樂諸菩薩,有三千揭諦大菩薩,有比丘夷塞尼菩薩,有無邊無量法菩薩,有金剛大士聖菩薩……


    這一掌不僅是如來佛祖的神力,更是靈山諸佛的祈願信念。


    每一尊佛陀虛影都在出掌,每一尊佛陀虛影都在貢獻力量,每一尊佛陀虛影都是孫悟空的敵人。


    一人之力,獨戰神佛!


    此等危急時刻,孫悟空卻沒有一絲半點恐懼,催動呂雲澄贈與的,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決定勝負的最後底牌。


    “哢~~”


    伴隨著微不可查的破裂聲,一塊寶石被孫悟空震碎,渾天寶鑒造化萬物生機,傳入到寶蓮燈之內。


    寶蓮燈需要仁慈的力量才能催動,然而這種說法最是唯心,因為根據立場和心緒的不同,很難分辨正邪。


    呂雲澄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做過很多次試驗,終於得出了結論。


    如果內心隻存在一股戰意,一股奮勇決絕的戰意,同時注入溫和仁愛寬厚的真元,便可以催動寶蓮燈。


    即便如來佛祖以宿命通和漏盡通去推算,也算不到呂雲澄身上。


    渾天寶鑒是女媧娘娘的傳承,而本世界的女媧娘娘是太上老君解化!


    宿命通、漏盡通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推算道祖,就算佛祖在小世界的分身有所察覺,還能推算女媧不成?


    “嘩~~”


    伴隨著一陣水流之聲,寶蓮燈釋放出億萬神芒,從開天之初積蓄至今的法力,洶湧澎湃的湧入孫悟空體內。


    強招對轟造成的損傷,神芒一閃便盡數恢複,真元法力近乎無窮無盡,為孫悟空提供了萬世不竭的源泉。


    雖然仍舊是萬丈法驅,比起如來佛祖的法相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但卻已經不再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而是孤注一擲、背水一戰!


    如果用這種心緒催動劍法,那便是呂雲澄的絕殺“劍三·魚腸”!


    此時是棒法,那便是——


    ——棒碎天地,棍掃六合!


    “轟!”


    金箍棒和佛掌再次對撞,三十三重天這等穩固之地,竟然被氣浪震出了一條條空間裂縫。


    數之不盡的仙花靈植被席卷而去,散溢在諸多小世界內。


    淩霄寶殿上方釋放出神芒,擋住強招對轟散溢的力量,但擋得住上邊,擋不住內部、擋不住下邊。


    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磅礴巨力,把孫悟空轟入地麵,隻露出一個頭頂。


    緊跟著,無量佛光衝刷孫悟空的身軀,法天象地維持不住,變為本體。


    頂天立地的巨佛炸裂開無數縫隙,掌心處多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如來佛祖本體掌心,則是出現了一道血口。


    一滴滴佛血無聲落下,順著空間裂縫傳送到各個小世界內。


    由於佛血是因掌法而生,因此佛血落入之後,顯化為十方禪林,佛門至高掌法絕學——如來神掌!


    隻不過不同的世界,武道意念有所不同,衍化的如來神掌也各不相同。


    如來佛祖麵色陰沉似水,正要再出一招把孫悟空徹底封印,卻見寶蓮燈神光一閃,孫悟空竟然再次站起。


    無防盜


    “怪不得想要寶蓮燈,此寶燈和孫悟空結合起來,實在是太過強力!”


    念頭一閃而過,如來佛祖出手卻沒有絲毫猶豫,左臂豎掌成刀,直接把右臂給切了下來。


    割肉喂鷹!


    佛門最強降妖伏魔之法,隻需切下一塊血肉,便能降服大鵬金翅鳥。


    如今整個右臂直接切下,即便孫悟空有寶蓮燈加持,想必也難以……


    就在諸神諸佛稍稍放心的刹那,天庭竟然在瘋狂的動搖,緊跟著,周天寰宇響起一聲聲嘹亮至極的龍吟。


    不是四海龍王,更不是辰龍,而是人間王朝凝聚的王朝氣運。


    也可以稱之為——龍氣!


    九龍之氣直衝三十三天,這種極致霸道的氣數,唯有以兵戈成道的軒轅黃帝得證人皇,才有這般赫赫聲威。


    人間怎的有這般變化?


    玉帝立刻想到了剛剛出生便龍嘯九天,注定要開辟大一統王朝的嬴政。


    可按照命數,怎麽可能……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


    玉帝猛然想到,在呂雲澄迴到天庭之時,天庭便把時間比例調迴。


    舉辦蟠桃大會、孫悟空偷桃盜丹、降服孫悟空、四十九日拖延,前前後後五十多天,人間已經五十多年。


    按照原本的命數,嬴政早就已經駕崩,大秦帝國已然變為大漢王朝。


    可這五十餘日,隻顧及關注呂雲澄有什麽算計,卻忘了關注嬴政!


    伸手一揮,一麵鏡子出現在手中。


    此鏡名喚昊天寶鑒,和鎮元子的天地寶鑒一樣,都是先天而生的法寶,能夠照遍三界六道、前世今生。


    光芒一閃,發現東勝神洲確實按照原本命數,已經變為大漢王朝。


    隻不過在北俱蘆洲,一個身著玄色龍袍、威武不凡的帝王,正在擺神壇祭上蒼,九龍環繞、龍氣凝形,竟已成就了人皇,為北俱蘆洲之主!


    不是別個,正是嬴政!


    嬴政統一過六國,自然知道原本的命數,即便有呂雲澄打掩護,還是盡量按照原本的命數行事。


    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禦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製六合,執敲撲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南取百越之地,以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係頸,委命下吏。


    乃使蒙恬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裏;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


    隻是在此過程中,嬴政把原本應該存在的“潰敗”,比如對楚戰爭之時的大潰敗,悄然安排成了人口轉移。


    南征百越,人口轉移,北擊匈奴,人口轉移,修建長城,人口轉移。


    不知不覺間,大秦精銳遷入到北俱蘆洲,開始了一係列的開疆擴土。


    北俱蘆洲原本妖孽盤踞,但呂雲澄和通天教主的拉鋸戰,把北俱蘆洲的妖孽清除了一部分,懾走了一部分。


    帶兵的名義上是陰陽家教主東皇太一,實際上是大秦戰神白起,自然是無堅不破、無往不利、無所不勝。


    這還不算,昔年軒轅兵戈成道,麾下賢才多有因功成仙者,比如風後。


    看起來是陰陽家月神、星魂、大司命、少司命、雲中君,道門天、地、人三宗,實際上是風後等上古先賢。


    所謂的“始皇東巡”,實際上是暗中北巡,親自主持開疆擴土偉業。


    扶蘇和蒙恬自盡,實際上是假死脫身,全部都潛入到北俱蘆洲。


    數十年積累,在嬴政的雄才大略和三皇五帝暗中幫助下,北俱蘆洲被占據了大半,成為新的人族聚居地。


    憑借此“開疆擴土”的功勞,還有在東勝神洲一統天下的偉業,嬴政成功得證人皇尊位,且就在今朝。


    玉帝龍眉倒豎,正要施展一些手段阻止,忽見八條長龍席卷而至。


    伏羲,神農,軒轅,顓頊、帝嚳、堯、舜、禹,正是人族三皇五帝。


    天道極數為九,人皇亦是如此,三皇五帝加上始皇帝,正好是“九”。


    更讓玉帝無奈的是,三皇五帝竟然合力催動大法力,把火雲洞搬到了北俱蘆洲,和嬴政的氣數連為一體。


    九九歸一,九龍元氣。


    玉帝手中昊天劍舉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更兼還有孫悟空大鬧天宮,天庭亦是混亂不堪,越發覺得心煩。


    這裏就有人問了,火雲洞能搬遷?


    別人或許做不到,但有人能做到。


    大禹!


    大禹有一把能夠破開一切山川地脈的開山斧,火雲洞再怎麽玄奇,也屬於洞天福地,也是山川地脈。


    在三界的傳說中,大禹治水成功之後,丟棄了定海神針和開山斧,用以鎮壓四海水位和黃河水脈。


    萬沒想到,定海神針是真的丟出去了,開山斧卻是仿製品。


    說來也是巧,上一個世界的大禹,催動“冥冥寞寞絕古今”勾連諸天的大禹之力,正好趕上本世界大禹治水。


    大禹借出力量的同時,明悟了前塵往事,利用寶青坊主的技術,打造了一把仿製品,真品一直都在手中。


    隨著嬴政占據北俱蘆洲,大禹以開山斧斬斷火雲洞周圍靈脈,餘下的便隻有搬山填海、鞭山移石了。


    這等小術,對三皇五帝不算什麽!


    此番變化來的實在是太巧,天庭靈山兩位至尊同時覺得心煩意亂。


    呂雲澄卻暗中叫好,嬴政這個時間把握的太過完美,如今木已成舟,天庭又這般混亂,權衡利弊之後,玉帝除了認下別無他法。


    唯獨佛祖覺得越發惱怒。


    天下四大部洲,西牛賀洲盡數被佛門占據,東勝神洲暫時插不進手,唯有北俱蘆洲和南瞻部洲可以擴張。


    兩地都是妖孽盤踞之地,原本最是適合宣揚佛門信仰,此時被占去北俱蘆洲,便隻剩下南瞻部洲了。


    不僅是傳道的地點少了,而且日後羅漢菩薩想要下凡曆練,也少了一處極佳的曆練寶地。


    希望始皇能允許佛門傳道吧!


    如來佛祖瞬間收拾心緒,揚起的巴掌對著孫悟空又是一擊。


    經過方才那一瞬間的變化,孫悟空利用寶蓮燈恢複了幾分氣力。


    左臂輕輕一甩,鮮紅的披風隨風飄飛,紅豔豔的更勝混天綾,鮮血和烈火融合為盔甲,火眼金睛毫不畏懼的和如來佛祖對視。


    看著從天而落的巨掌,孫悟空縱聲狂笑,孤注一擲的揮舞如意金箍棒,迎著如來佛祖的巨掌又是一擊。


    這一次沒有任何招法,呂雲澄贈予的底牌也已經用完,餘下的便是孫悟空的絕意,奮勇決絕的絕意。


    絕意一棍!


    放肆桀驁!


    “轟!”


    沒有任何別的結果,孫悟空被一擊轟下了天庭,寶蓮燈緩緩熔化,變為手銬鎖在孫悟空的手腕上。


    切下的佛掌化為一座巨山,五根手指上各自寫著一門咒法。


    小拇指是普賢菩薩心咒,無名指是文殊菩薩心咒,中指是六字大明咒,食指是釋迦摩尼本心咒,大拇指最厲害,是萬佛加持的金剛經。


    佛祖的右手,再加上佛貼封印,可這仍舊不保險,至少佛祖不放心。


    如來佛祖咬了咬牙,掏出了八寶如意紫金缽,倒扣在五行山的山頭,把孫悟空鎮壓在山腹之中,八寶如意紫金缽則是化為了潔白無瑕的蓮花。


    出了這麽大的亂子,安天大會自然是無臉舉辦,什麽特麽感謝佛祖,玉帝怕是拆了大雷音寺的心都有了。


    若不是你們說什麽佛門護法,要我配合一下,還說保管出不了亂子,哪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破事。


    天馬都被拐走了,蟠桃給出去幾千上萬,金丹是老君的不算損失,但前前後後損失天兵天將可太多了。


    肉身被毀的要安排轉世,內心因此生出魔障的也要轉世曆練。


    更別說麵皮上的損失。


    好在孫悟空機警,沒讓你這老和尚用天庭打賭,否則麵皮早就丟光了。


    如來佛祖也知道事情不妙,要盡快迴去和燃燈古佛商議,否則西遊傳法之事,玉帝絕對不會有半點配合。


    誦念一聲佛號,如來佛祖帶著兩位弟子返迴大雷音寺,玉帝命令宮娥力士收拾殘局,腦中開始複盤。


    雖然呂雲澄前番一直都在閉關,此後一直都在天庭,沒參與過任何事,但總覺得和這事脫不開幹係。


    和三皇五帝的接觸,自然是有的,便是借夔牛戰鼓那一次。


    可是借了之後就還迴去了,還是牛大力帶著天兵天將還的。


    和嬴政的接觸,那也是有的。


    呂雲澄的某位道侶,是陰陽家的東君,長女是大秦道門天、地、人三宗的共主,次女是陰陽家聖女。


    除此之外,本該隕落,卻成為嬴政肱骨之臣的韓非,其妻子紫女是呂雲澄的親傳弟子之一。


    要說有什麽太多的接觸,還真就不能說多,因為呂雲澄根本就不管王朝更替,隻是讓妻女去曆練神通。


    即便用“誰拿的好處多誰就是參與者”這個理論判斷,呂雲澄仍舊是清清白白,幹幹淨淨。


    因為這件事,呂雲澄沒有好處。


    寶貝,沒有!


    金丹,沒有!


    神職,沒提升!


    名望,被孫悟空壓了!


    就連在民間的信仰,也多是因為長女曉夢、次女千瀧的宣揚,而且呂雲澄從來都不管香火之事。


    再看看呂雲澄身邊人。


    諸多道侶,除了緋煙,沒好處。


    兒女,除了長女次女,沒好處。


    楊戩,好處是自己掙來的!


    牛大力,跑了幾次腿,啥好處都沒撈到,蟠桃都沒得吃。


    楊嬋,寶蓮燈換成日月神燈,理論上來說應該是虧了。


    即便以大神通迴溯因果,也隻能算到太上道祖,甚至是如來佛祖身上。


    呂雲澄有好處麽?有一點,所以並不是完全的幹淨,但要因此說此事是呂雲澄算計,絕對說不過去。


    可要說和呂雲澄無關,玉帝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到底是哪出錯了呢?


    ……


    玉帝複盤事情經過的時候,呂雲澄心中同樣浮想聯翩。


    雖說自己每次做事之前,都會催動移星換鬥遮掩天機,但自己本身並不精通此術法,瞞過尋常仙神可以,瞞過玉帝或者如來佛祖,絕不可能。


    更別說自己在小世界的因果,怎麽可能摘得幹幹淨淨。


    說句實在的,呂雲澄其實已經做好和孫悟空作伴的準備了,隻是沒想到事情竟然真的隱瞞了過去。


    能夠達成這一點,有三種可能。


    一、菩提祖師暗中相助。


    自家師父最厭惡結下因果,最擅長的就是遮掩天機,如果師父暗中相助,達成這一點沒什麽問題。


    二、三皇五帝傾力相助。


    三皇五帝以龍氣作為遮掩,他們的龍氣蘊含億萬人族的祈願,即便是佛祖慧眼,短時間內也難以分辨。


    三、傳送令。


    作為呂雲澄的金手指,傳送令伴隨呂雲澄走過無數風雨,甚至由於質地堅硬,當過一段時間的護心鏡。


    當初吸納西王母殘魂,呂雲澄對傳送令有所猜測,可即便是今時修為,也無法把傳送令煉化。


    大煉寶術連太上老君的八景宮燈都能煉化,卻無法煉化傳送令,感覺到欣喜的同時,不免有些鬱悶。


    如果自己身上有一樣物品,能夠擋住玉帝和佛祖的探查,那一定不是純陽寶劍,而是傳送令。


    正思索時,玉帝猛然問道:“東華帝君,你對北俱蘆洲之事怎麽看?”


    “木已成舟,為之奈何。”


    “帝君妻女,似乎就在嬴政麾下效力,帝君當真一概不知?”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蟠桃大會開了四十九日,人間便是四十九年,便是想給我傳信,也已經晚了。”


    說著,呂雲澄伸手輕輕一抓,不知從哪兒抓出一枚傳信玉符,輕輕一點,裏麵正是曉夢的傳信。


    “陛下請看,剛剛送到!”


    “咳咳~帝君可有對策?”


    “三皇五帝盡數聚在北俱蘆洲,再加上嬴政,若是強行開戰,怕是會造成乾坤顛倒的大災劫。


    北俱蘆洲被人間王朝占據,也算是一樁好事,畢竟此地原本妖魔盤踞,不受天條管束,如今卻有了法度。”


    “既如此,帝君可願入北俱蘆洲,和始皇商討天條之事?”


    “此事倒是不難,不過……”


    不過滅掉通天教主的賞賜,你還沒有給我呢,不發工資不辦事!


    玉帝道:“帝君降服通天教主,還天下朗朗乾坤,功莫大焉,八仙享人間香火,帝君封純陽呂祖。


    帝君子女伏魔有功,另有蟠桃、金丹、錦緞、法寶、神職賞賜。”


    呂雲澄指了指無雙。


    “封祝無雙為太華西真萬炁祖母元君,與東華帝君共享神廟。”


    “多謝玉帝,此事我可以走一遭,隻是想請玉帝關了時間比例,否則再出什麽事情,可就大大不妙了。”


    玉帝麵色稍微有些尷尬,但還是聽從了呂雲澄的建議。


    呂雲澄帶著祝無雙去北俱蘆洲,玉帝宣布下朝,隨後徑直去往兜率宮,找太上老君商議天地之變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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