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掌門嶽鬆濤。


    正道門派最頂尖的高手之一,五嶽劍派中,他的武功可以排在第一位。


    嶽鬆濤對於權勢地位不怎麽看中,待人接物也很有正派掌門的風度,江湖風評還算不錯,唯一的缺點是好賭,嗜賭如命。


    大年三十的晚上,麵對討債的債主,嶽鬆濤布下了一個大局。


    利用三個多月的時間說服恆山、嵩山、泰山三派同意五嶽並派,然後舉行華山論劍,比武奪魁。


    此事傳開後,各大賭場都開了盤口,賭誰能取勝。


    嶽鬆濤三賠二,嵩山左老爺子三賠四,恆山令狐掌門二賠三,泰山石掌門一賠二,衡山莫小貝一賠十。


    一個多月前,恆山、嵩山、泰山三派掌門帶著弟子到了華山。


    從設賭局開始,嶽鬆濤便揭下了麵具,江湖道義和禮義廉恥全部都從華山絕壁扔了下去。


    趁著三位掌門舟車勞頓,水土不服,強拉他們比武。


    嵩山左老爺子比劍輸了不服,還要比拳腳,被打飛了門牙,被譏為“嵩山左姥姥”。


    恆山令狐掌門比武輸了同樣不服,要比摔跤,左耳朵被拽掉一半,右耳朵就剩下一個洞。


    泰山石掌門被刺瞎雙眼,氣的整天尋死,曾經的“泰山石敢當”,成了“泰山石敢死”。


    雖然占了場地便宜,但能在劍法、拳腳、摔跤三個方麵勝過恆山、嵩山、泰山三派掌門,嶽鬆濤的武功可見一斑。


    隻不過五嶽既然要並派,自然可以稱得上是“同氣連枝”,嶽鬆濤比武之時下此狠手,卻是大大違背江湖規矩。


    恆山、嵩山、泰山三派明著同意聽從華山號令,實際上已經在想著如何滅掉華山派了。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盛廷玉的手筆。


    若是能一次性打殘五嶽劍派,不僅立了大功,還能借機收攏一批高手為己用。


    除此之外,想要借此撈一筆的大有人在,盛廷玉把消息賣出去,結交盟友,坑害敵人,所得好處難以計數。


    嶽鬆濤不知道盛廷玉的算計,但他知道恆山、嵩山、泰山三派的想法。


    可這也是無奈,若是不下狠手,如何炒高賠率?


    在眾多勢力的助推下,賠率已經炒高了數倍,消息晚的還是一賠十,消息快的已經是一賠五十,甚至是一賠八十了。


    多炒作幾天,賠率很可能會達到一賠一百、一賠一百五。


    到那時,隻要重金押莫小貝取勝,然後故意失敗,這些年輸出去的,就都賺迴來了。


    至於華山派會被報複成什麽樣,嶽鬆濤已經完全顧不得。


    到了同福客棧,嶽鬆濤開門見山,要比武奪盟主。


    “嶽掌門,小貝還小,你和她比劍是以大欺小,贏了也不光彩,要不你和他比比。”


    郭芙蓉嘟囔了兩句,指了指呂雲澄。


    呂雲澄道:“這是五嶽劍派的事,和我沒什麽關係,我可以做個見證,至於比劍,以後再說。”


    嶽鬆濤知道呂雲澄就在此地,擔心呂雲澄壞事,早就想好了托詞,呂雲澄主動推脫,少了一番口舌,那是再好不過。


    “呂少俠是‘天下第一劍’,嶽某作為劍客,自是想要見識一番,不過五嶽並派事關重大,耽擱不得,以後再比未嚐不可。


    那位姑娘說的也很對,嶽某一大把年紀,不好欺負小孩子,不比劍也行,刀槍棍棒,拳腳輕功,內功暗器,比什麽都可以。”


    莫小貝是武學奇才,資質極佳,但畢竟隻練了幾個月的武,兵刃拳腳、輕功內功,全部都稀鬆平常,比什麽都必敗無疑。


    好在她是天生的江湖人,雖然年幼,卻不怯場,笑嘻嘻的問道:“那你不擅長什麽?”


    嶽鬆濤捋了捋胡子,道:“嶽某最不擅長的,應該就是暗器了。”


    莫小貝一拍桌子,大聲道:“好,咱們就比暗器。”


    “時間定在三天後,地點你定。”


    “燈市街東口,不見不散。”


    “莫掌門果然是女中豪傑,掌櫃的,今天是二十六,麻煩幫我開一間單數客房。”


    白展堂拉了拉呂雲澄的衣袖,道:“幾成勝算?”


    “如果是我出手,十成。”


    “華山劍法可不是好惹的,你真有十成把握?”


    “如果少林沒有閉關的老和尚,武當沒有隱修的老道士,我打不過的,應該隻有四個。”


    “哪四個?”


    “郭巨俠,朱老前輩,缺德道人,公孫烏龍。”


    “缺德道人還活著?”


    “或許吧,誰知道呢。”


    呂雲澄拍了拍白展堂的肩膀,出了客棧。


    嶽鬆濤不過是個賭狗,哪有自家媳婦好看。


    ……


    “迴來了?”


    無雙溫柔賢惠,很像是金庸筆下的雙兒,不過近墨者黑,跟了呂雲澄後,學了不少花花腸子,連陰陽怪氣都學會了。


    “迴來了。”


    “吃的好啊。”


    “李大嘴的手藝你又不是不知道,比你差遠了。”


    呂雲澄伸手把無雙抱在懷裏,柔聲道:“還生氣呢?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不生氣了啊。”


    “你這沒良心的,我生氣,還不是因為你勾……勾三搭四。”


    “我一天不喝酒吃肉渾身難受,就算真要勾三搭四,也不可能找南宮殘花啊。”


    “那她來了之後,你為什麽成天守在同福客棧門口?”


    “我是為了氣老白他們,你想啊,一群愛吃肉的人被迫吃素,我在他們麵前啃雞腿,那是不是很有意思?”


    無雙想了想,覺得確實如此。


    呂雲澄練武的時候刻苦認真,其餘時候卻是又饞又懶,貪吃方麵和朱老前輩有一拚。


    一個貪吃的人,是絕對忍受不了南宮殘花的。


    想到此處,無雙麵色多雲轉晴。


    呂雲澄邪笑一聲,開始了……三千字……的夜生活。


    翌日清晨,呂雲澄扶著腰出門晨跑,正好遇到了晨練的嶽鬆濤。


    “呂少俠起得早啊?”


    “嶽掌門早,你這是,練功?”


    “不不不,我在采氣。”


    “采氣?傳聞華山派的紫霞神功能夠采朝陽紫氣為己用,延年益壽,這莫非便是紫霞神功?”


    “那不過是江湖傳聞,當不得真,我隻是觀察了一下這裏的山川水脈,發現寅時皇氣最盛,吸上一口,大吉大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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