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幹什麽吃的!簡直比公司裏那幫每天坐在辦公桌前混吃等死的薪水小偷還要廢物!還要低能!”


    立花大介憤怒的拍著桌子,破口大罵。


    “去查啊!先去給我查啊!查出來是誰把這些內容送給報社的!是不是正在跟我競選市長職位的那個老狐狸!是的話就讓我們的媒體編幾條那個老狐狸的事情放出來!潑髒水他們還不會幹麽?”


    “好、好的……”電話那頭的聲音戰戰兢兢。


    “還有!給我花錢!用錢砸!讓那些該死的混賬報社都給我停止報道,然後出誤報的澄清道歉聲明!這麽簡單的事情還需要我來教你麽!?廢物!”


    “我、我已經聯係過了……可、可是,有些是政敵的喉舌,有些的要價非常之高……”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麽?”立花大介怒吼著:“是錢重要還是現在唾手可得的市長職位重要?不管花多少錢都要給我把這些事情平息下來。”


    啪的一聲將手機摔在地毯上,立花大介一陣頭痛,他煩躁的抬起手來狠狠抓了抓頭皮,放下來的時候指縫中又多了些許脫落的毛發。


    立花家一直都是大阪市最頂尖的商業家族,家族的企業從零售到建築橫跨了好幾個行業,在大阪市是毫無疑問的商業巨頭——不過從政是從他的父親才開始的,現在兩代人無數的努力和心血,終於讓他立花大介擁有了任職市長的可能。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卻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幾天前突然有些媒體開始大肆報道他的黑料、雖說大部分都是假的,可其中卻是有那麽一兩條貼近了真相——很難說爆料者是不是真的掌握了一些什麽。


    他疑心是競選路上最大的對手,一條在政壇混了三十多年的老狐狸的手筆,可那條老狐狸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幾乎沒什麽贏麵,根本沒道理會選擇和他魚死網破。


    就在這時,他的妻子敲了敲門,走進了書房。


    “大介,立花由衣那個小婊子要見你。”


    “****,我這個時候哪有心情關心這種小事。”立花大介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著:“讓她滾蛋。”


    “好好、我馬上讓她滾。”


    中年女人湊了過來,拿出手絹擦了擦立花大介頭上的汗水:“你不要激動,說不定那兩條隻是那個老狐狸瞎猜到的呢,畢竟就算那兩條也隻是似是而非的不全對,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自亂陣腳——要不然做點別的事情轉換一下心情?”


    立花大介點了點頭,穩了穩心神,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唿……對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立花大介放下了咖啡杯,露出了惡毒的笑容。


    “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立花由衣那個混賬麽?”


    ——


    立花大介來到客廳,身著校服的少女局促不安的坐在沙發上,一見到他便立即緊張的站了起來。


    “爸……爸爸。”


    “哼。”


    立花大介沒有迴應,不屑的哼了一聲,來到沙發前坐下。


    “怎麽?被我趕到那個蛆蟲窩裏頭以後認識到我對你有多好了?現在來認錯了?”


    “是、是的……爸爸、我知道錯了……”


    立花由衣低著頭,說著說著、便輕聲啜泣了起來。


    “我、我願意聯姻,我願意嫁給他……”


    “現在知道錯了?遲了!”


    立花大介冷笑著:“先前我對你多好,不計前嫌的把你這樣的垃圾帶到家裏,還給你安排了一樁那麽好的婚事,你居然連半點感恩的心思都沒有?”


    “我、我隻是害怕,害怕……那個人是個……”


    “那又怎麽樣,他家有權有勢,當有錢人家的媳婦還委屈你了?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立花大介破口大罵。


    “****,我好不容易發次善心,你個蠢貨居然還敢反抗我。”


    “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嫁給誰都……”


    “早***的晚了。”


    立花大介雙手抱胸,滿臉的嘲諷:“你真以為自己有這麽重要?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他的兒子是個傻子,從一開始就輪不到你,沒有誰會再給你一次機會——更何況你在那個蛆蟲窩裏待了那麽久,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成被人用過的爛貨了,把你這樣的東西送到別人家,我都要擔心會不會和人家結仇。”


    立花由衣隻是哭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立花大介笑的很是得意。


    “我今天見你,不是因為我還願意給你機會、或者你有多重要——隻是想讓你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他自顧自的說著。


    “你知道麽,我之前為什麽那麽殷勤的把你接到家裏,對你那麽親熱,還幫你那個快死了的親媽治病,甚至答應等她病好了也把她接到家裏,隻是因為那家人要求嫁過來的女人必須要心甘情願的好好照顧他兒子——我以為你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實際上,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你媽治病,因為我的妻子不喜歡那個女人、也不喜歡你,所以什麽保守治療、其實全都是假的——她想要看著你母親慢慢的死。”


    “不、這……媽、媽媽……”


    立花由衣捂著臉,壓抑著的哭聲幾乎痛斷肝腸。


    “唉,真是可惜,你就和你的那個該死的母親一樣愚蠢而又絲毫不知感恩。”


    立花大介搖了搖頭,叫來了傭人:“把她扔出去。”


    兩個人高馬大的婦女架著立花由衣的胳膊,毫不留情的將她拖了出去。


    “唉、大介、我還以為你至少得抽她一個耳光呢。”


    一直躲在旁邊聽完了全程的中年婦人來到客廳,滿臉笑容的摟住了他的胳膊。


    “這有什麽好打的。”立花大介繼續冷嘲熱諷著:“之前不讓她參加升學考試、還把她的檔案轉到此花高中去,你都消不了火麽?待在那樣的蛆蟲窩裏肯定有她好受的。”


    ——


    立花由衣慢慢的走著,小聲的抽泣。


    直到身後的別墅遠的徹底看不見,她才暫時停下腳步,從口袋中拿出了濕紙巾,認真的擦拭著淚痕。


    女孩兒的臉上麵無表情。


    來到家門前、掏出鑰匙、打開門、走進房間、反鎖好門,少女打開電腦,將早已編輯好了的郵件發了出去。


    忙完這一切,立花由衣轉過身來,望著北方。


    “再見了,蠢貨。”


    女孩兒的臉上麵無表情。


    話語中是平靜而冷淡的譏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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