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走後我問外婆,為什麽楚墨的棺材明明就在荒廟裏麵為什麽會莫名其妙失蹤。


    外婆說被她設了陣法,原來陣法真的是外婆設的。我越來越有些看不清楚身邊的人了。


    隨後我迴了房間,莫離還在賴床,甚至是口水都滴在了我的枕頭上。我滿臉嫌棄,她的睡相和她“仙風道骨”的樣子絲毫不沾邊。


    這幾天過的倒也是平靜,村長再沒找過外婆。楚墨也在沒有找過我,平靜的我都懷疑我在做夢。


    不過時間過的倒也快,一轉眼就到了除夕,馬上過年了。


    可是莫離卻還賴在我家,似乎賴上我了。


    我記得我問她,過年迴家嗎?


    她本來是笑著的,臉神卻忽然是聚變。最後目光空洞。


    “我沒有親人。”


    我有些尷尬,道了個歉。“不好意思啊,不過。我和你一樣,我也沒有親人。我是被我外婆從死孩子溝裏撿來的。”


    她抬起頭看我,“我知道啊,你命格克親,八字招災!”


    我麵露驚訝。“這你都看的出來?”


    莫離卻是轉過身準備進廚房吃團圓飯飯,還幽幽的說了一句。


    “你馬上就會知道,我的身份。”


    我有些看不懂,想要問,她卻已經穩穩的坐在廚房裏麵,敲著桌子示意我快點進來。


    這幾天她在我家裏,把我家混的比她家都熟。


    她和外婆的關係也沒有那麽尷尬,竟然還有幾分融洽!


    這頓飯吃的很暖心,或許是這幾年在外麵念書迴來的第一頓年夜飯,或許是今年的年夜飯多了個人。


    吃完飯後,我們三個坐在院子裏聽著外麵的鞭炮聲,倒也像個“一家人”。


    聊七聊八聊了一晚上,最後到了睡覺時間。


    各自都迴了房間,躺在床上,莫名的有些傷感。


    過完年過不了多久,就得迴冰冷冷的城市,已經大四了,下學期要出去實習了,不然連自己都要養不活了。


    不過現在卻根本想不了那麽多,因為這幾天莫離都在我家,奶奶給的那本人皮書我都不敢拿出來,沒有一點本事,拿什麽跳出這盤棋局?


    許是大家鞭炮都已經放完,夜,忽然靜的有些可怕。


    看著一旁已經睡下的莫離,我也有些困了,打個哈氣眯了眯眼睛。也睡了下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有一束目光盯著我看,可是我的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


    隨後,感覺自己的身子從床上爬起來,一步一步朝前走。


    我這是在夢遊嗎?夢遊的人不是沒有一點意識嗎?


    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似乎到了目的地,我發現我能夠睜開眼睛了。


    隻不過我被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給嚇了個半死。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


    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特別是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隻不過他身上透露出那濃濃的死氣,和他的陽光形象相差甚遠。


    隻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還有那隨著微風,輕輕飄蕩過來的薄荷香味。


    雖然長得人神共憤,隻不過我看到這張臉,卻提心吊膽,因為他是楚墨啊!


    那個被活葬在棺材裏的“屍體”。


    我有些害怕的往一邊挪去,楚墨一見我這樣,發出輕笑,聲音有些沙啞非常好聽,連帶著他的那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在夜的照應下,尤為動人。


    “這麽怕我?”


    我緊張的搖搖頭,眼睛卻在看像他的臉龐,在月光的籠罩下,就像身上批了一層金光似的。


    “那麽,你是不怕我?”他微微張口,唇紅齒白煞是好看。


    我還是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麽,一臉緊張。


    他卻忽然笑了一聲,夜的安靜,似乎就是為了映襯他的存在。


    “你看,有流星。”他指著前方的天空。


    我沒壓住心底的好奇,歪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什麽。


    將頭歪了迴來,剛想要說什麽,卻發現唇上軟軟的,像棉花糖一樣。


    我不由得瞪大雙眼,結果竟直直跌入那對漆黑深遠的瞳眸中,仿佛落進了萬劫不覆的冰寒深淵。


    隻不過這雙眸子卻在下一秒變成了沉沉的的壞笑,眼睛彎彎的,還有一對臥蠶煞是好看。


    我想要逃離,楚墨卻用他的雙手禁錮著我,加深了這個吻。


    一手攬著我的腰,一手扣著我的頭,似乎在細細品嚐。


    這,算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初吻吧?


    雖然曾經被他鬼壓床占了好幾次便宜,可是這次……


    我被嚇的想要驚唿,他卻乘著這個空檔,將舌頭伸了進來,攪亂了我渾身的思緒。帶走了我所有的氣息,我感覺我渾身上下,都被他的薄荷香氣所覆蓋。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又有點心跳加速。


    他似乎吻的很入迷,我卻被吻的唿吸有些困難,找迴了理智我一把推開他,他一個沒注意被我推倒在一邊。


    我看著他這樣,有些害怕,又有寫尷尬,馬上跑上前,伸手去拉這位爺。


    要是這位爺一個不高興,怨氣衝天,火燒了彎子溝可就不好了。


    “你是喜歡被我鬼壓床?”他站起身,拍了拍身子。隨後看向我,笑的那叫一個妖孽璀璨。


    我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麽迴答。


    他卻是一個輕笑。“蠢。”


    似乎看他這個樣子有些好相處,不像外婆口中的惡鬼。


    我倒也壯起膽子,迴嗆他一句。“沒你蠢。”


    他見我迴嗆他有些意外,隨後問道。“不怕我了?”


    我不想接他的話,轉移話題。


    “你把我弄來這裏幹嘛?”


    不過我對他倒也沒一開始那麽害怕了。


    “陪我跨年。”他沒有看我,隻是看著前方,微微說道,眼神裏有著說不出的孤寂,還有落寞。


    “你多久沒有過過年了?”我問。


    楚墨搖搖頭。“被封印了多少年,其實我也不記得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心下一軟。


    “那,以後我都陪你過年?”


    他卻忽然笑的很開心,猛地抱住了我。


    “好。”


    隻不過是麵對麵擁抱,他眼神裏的一絲狡黠,並沒有人看到……


    我拍了拍他的背,心下卻有些奇怪,想起了奶奶的那句話。


    “所有結陰親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我,會是這樣嗎?


    要麽被他害死,要麽被他殺死?


    要麽死,要麽從此消失?


    過了很久,似乎已經過了十二點,跨完了年。


    楚墨才放我迴家,應該說是“陪”我迴家。


    一路上,他就靜靜的看著我,我隻是專注著前方的路。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到了我家門口。我打算進去,楚墨才微微開口,試探性的問了我一句。


    “蓮綴,你可以讓你外婆幫我打開棺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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