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兇手約朱新顏來此就是為了殺她,但她為什麽會來?什麽理由讓朱新顏必須來呢?”林峰再次問道。


    “可能有什麽把柄握著兇手的手上,讓朱新顏不得不來。”毛安然淡淡的分析道,“我曾經做過很多刑事案件分析,很多情況,死者的死亡地點都是死者自己挑的。”


    “朱新顏到死手裏還捏著一枚男式戒指做什麽?她的丈夫昨晚上已經死了,應該不是她丈夫的吧?還有,兇手先殺她丈夫,又約她來此,這個兇手可能是王興夫婦的熟人,很熟那種,且有著深仇大恨!”


    毛安然盯著韓佑手中的戒指,眼中露出思索,“小林,你去調查一下朱新顏有沒有什麽好閨蜜,那種至少十年以上,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的那種。”


    韓佑滿臉疑惑的看著毛安然,“就算是要好的閨蜜也不會知道太秘密的事情吧?”


    “那是你不了解什麽叫閨蜜。”毛安然神秘一笑,“最了解一個女人的可能是她父母,最愛一個女人的可能是她丈夫,但知道一個女人最多秘密的,一定是她的閨蜜。”


    女人這種生物,果然無法用邏輯去理解。


    忙碌了一個上午,將現場清理幹淨。


    午飯就和現場的警員一樣拿了一份盒飯隨口應付了一頓。剛剛吃過午飯,消失了一個小時的毛安然再次來到。


    “韓佑,走,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


    “朱新顏真有一個好閨蜜,是青龍區第一中學的老師,她們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同學,上學的時候好的可謂形影不離。現在王興夫婦雙雙遇難,對他們最了解的恐怕隻有那個叫楊曉燕的老師了。”


    夢龍公園的空氣中依舊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這個地方韓佑早就不想待了。不假思索的答應了下來。


    韓佑坐毛安然的車,許少傑三人開自己車,兩輛車前後隨行,在毛安然的帶領下駛入青龍區第一中學。


    在學校門口,沒等門衛上前詢問毛安然掏出警官證,門衛連忙緊張的給教務處打電話。沒一會兒,一個頭頂油光發亮的中年男子一臉緊張的來到校門口。


    在毛安然說出隻是有關一個案子的事情需要向貴校的楊曉燕老師了解情況,並不是學校出了什麽事的時候,教導主任這才長長舒了口氣,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沁出的冷汗。


    帶著韓佑五人人來到會客室,教導主任拿起牆壁上的電話,“我是周教導,讓楊曉燕老師立刻來一號會議室……在上課?上課也讓她趕緊過來。”


    掛斷電話,周教導對著兩人再次露出燦爛笑容,“兩位警官稍等,楊曉燕老師馬上就來。”


    沒一會兒,一個給人感覺非常知性的女性推開了門,進來之後先對著毛安然幾人微微點頭,而後看向周教導,“主任,你叫我?”


    “是這幾位警官說有些事要找你了解。警官,她就是楊曉燕老師,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問了。”


    毛安然上下打量了楊曉燕一圈,微微一笑,“周教導,可否迴避一下?”


    “哦?當然,當然可以。”


    周教導出去之後,毛安然示意楊曉燕老師坐下。


    楊曉燕在五官上並不太出彩,但在氣質上卻非常突出,給人一種很文靜賢淑知性智慧的感覺。


    “楊曉燕老師,聽說你和朱新顏女士是很好的朋友?”


    楊曉燕剛剛坐下的時候還很緊張,眼睛不斷的打量韓佑和毛安然。可在毛安然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楊曉燕的表情頓時一愣,突然變得陰沉了下來。


    “也說不上好吧,已經快大半年沒聯係了……”


    “呃?可我了解的情況,你和朱新顏從小學到大學都是最好的朋友……”


    “就連夫妻都沒有天長地久,何況是朋友?兩位警官有什麽問題就直接問吧。”


    “你知道朱新顏和什麽人有過節麽?或者最近她有遇到什麽麻煩麽?”


    “不知道,剛才說了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聯係了。”


    韓佑看著楊曉燕的態度表情微微一動,從口袋中掏出昨晚上找到的那枚戒指。


    “這枚戒指你認識麽?”


    原本隻是試探性的詢問,可沒想到楊曉燕卻突然激動的彈身站起,“戒指從哪來的?”


    “看來你真的知道?這枚戒指是誰的?”


    楊曉燕臉色微變,眼中閃動著閃躲之色。


    “兩位警官,你為什麽要找這枚戒指的主人?”


    “因為我想確定一個人的身份,能證明他身份的隻有這枚戒指。”


    “你們找到孫穀了?他怎麽樣?他在哪?”楊曉燕臉上露出狂喜,連忙問道。可當看到韓佑和毛安然臉上並無表情,楊曉燕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這枚戒指的主人叫孫穀?他和王興朱新顏是什麽關係?”


    “孫穀,王興,朱新顏和我都是大學同學,那時候孫穀和王興是好朋友,我和朱新顏是好朋友。後來孫穀和朱新顏談戀愛了,我們四人也就熟絡了。”


    “等等,孫穀和朱新顏談戀愛?朱新顏不是王興的妻子麽?孫穀和朱新顏什麽時候分手的?”


    “沒有分手!”楊曉燕突然冷著臉說道。


    “孫穀和朱新顏從來沒有分手過,至少在孫穀出事前沒有。孫穀是高分子材料科的研究生,也是個非常有才華的人。而朱新顏是個安定不下來,喜歡玩的人。


    我早就知道他們性格不合適,但身為朋友我不能說什麽。大概一年前吧,朱新顏常在我麵前抱怨孫穀,我對她開玩笑說,你要覺得孫穀不好就分了唄。


    可後來沒過多久,孫穀研究了好幾年的高分子隔熱材料大獲成功,申請了專利。這個材料有很大的商業價值,朱新顏就再也沒有提分手的事。


    後來,孫穀他們三個創建了公司,我則在這裏做起了老師。偶爾會一起聚聚,喝喝茶。隻是問及他們什麽時候結婚,卻一直說等公司忙完。


    直到大半年前,他們三人出門談生意,閑暇的時候去神農山脈野行,結果發生意外,孫穀失足跌落懸崖死亡。自那之後,我和他們就很少聯係了。


    這枚戒指是孫穀生前帶著的,所以剛才看到戒指才這麽緊張。”


    “孫穀……跌下懸崖當初沒派人去找麽?”


    “找了,派了十幾個探險隊下去找,都沒找到。幾百米的懸崖峭壁,,又沒有樹枝藤蔓,死定了。而且第四支探險隊在不遠處發現了裂齒獸的巢穴,裏麵有新鮮的骨頭,所以確定孫穀摔下懸崖身亡,屍體被裂齒受吃了。”


    “那……還有一個問題!”毛安然眼神平靜的看著楊曉燕,“你覺得孫穀的死,是意外還是和王興夫婦有關?”


    楊曉燕表情微變,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道,“最開始我以為是意外,因為我實在想不出這麽多年的好友,愛人,會有傷害他的理由。


    可後來三個月後,我從報紙上知道了朱新顏和王興竟然結婚了。我才懷疑孫穀死亡可能另有隱情。


    他們結婚,連我這個最好的朋友都不告訴,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麽?”


    “好,多謝你的配合。”毛安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感謝道。


    “我可以迴去上課了麽?”


    “可以。”


    等楊曉燕走後,毛安然和韓佑相視一笑,“應該八九不離十了,兇手是孫穀。


    當年王興和朱新顏背叛了孫穀,孫穀僥幸活了下來還得到了奇遇成為了獸化異人,一年後迴來報仇。姐,給我搞一張孫穀的照片。”


    “沒問題。”


    與此同時,江海市朱雀區另一邊。褚天峰馮小藍夏莉三人走出當地分局警察局。


    褚天峰看著手中的名單臉上露出一絲掩不住的得意微笑,“果然不出我所料,兩份名單相互印證就能鎖定十個門徒的身份。”


    “問題是,現在就算鎖定了門徒身份有什麽用?他們都已經失蹤了啊。就算用膝蓋想也知道,要麽他們已經被人捷足先登,要麽他們提前警覺躲了起來。”馮小藍嘴裏叼著棒棒糖嗡嗡說道。


    “隻要來過,必留痕跡。我們隻要仔細尋找,不放過一絲一毫,一定能找到他們最終動向的。下一步就是走訪這些門徒的家裏,了解他們在失蹤前有沒有表現出異常跡象。”


    “這工作量……嘖嘖嘖!有點大啊。”夏莉手捧著奶茶嗬嗬苦笑說道。


    “這不是常規辦法麽?以前查案子不都這樣過來的?那些老鼠現在學乖了,也學精明了,一個個都善於偽裝隱藏。而我們,就要比他們更細心,更狡猾才能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線索。”褚天峰略帶說教的語氣說道。


    “對了,你們以前和韓佑一起辦類似的案子,他一般用什麽套路?”


    “嗤——”馮小藍突然笑了。


    “馮小藍,我的問題很好笑?”


    “沒有沒有!畢竟能力不同沒什麽可比性的。如果韓哥辦這案子的話,不管他們是被人抓了還是自己躲起來了,直接到他們老巢抓人就好了。”


    褚天峰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嘴唇蠕動許久,好一會兒才嗡嗡的開口說道,“跳過抽絲剝繭的過程,直接用能力得出結果是沒有靈魂的。”


    “要什麽靈魂?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就是好貓。”


    但異能不能應對任何情況,常規手段的辦案能力才是硬功夫,“就好比做一道數學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等到哪天異能不好取巧了就六神無主了。”


    馮小藍瞥了瞥嘴,斜眼看了眼夏莉,“這算是嫉妒麽?”


    “赤裸裸的。”


    “噓噓——”突然,道路對麵傳來一陣噓噓聲。


    馮小藍看過去,卻是一個嘴角留在兩撇小胡子,眼睛圓如綠豆,身穿軍綠色大衣帶著一頂氈帽的瘦小中年男人對著自己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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