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我打算去一趟邊境,並致電顧文武,請顧文武代為聯係征東王,與征東王秘密會麵。


    到了第五天,顧文武就給我迴信了:“喂,小羽,征東王那兒同意和你見麵,下星期一晚上十二點,他會在巫山邊防站等你。”


    我算了下時間,還有三天,當即說:“好的,二叔,我會提前一天來長平,先和您見個麵,再去見征東王。”


    顧文武說:“我聽青書說,現在內閣對你意見很大?”


    我說道:“主要是他們看我一直沒做事,所以就有了一些閑言碎語。”


    顧文武說:“你辦事我放心,你應該能處理,我就不多說了。”


    我說道:“好,二叔,長平見。”


    通完電話的第二天,我本想進宮去跟西門長生說這個事情,但沒想到張禮官先來了。


    我看到張禮官立刻意識到可能有新的情況發生,當即問道:“張禮官,有什麽事情嗎?”


    張禮官笑著說:“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昨夜內閣各大臣聯合進宮,聯名彈劾護國神王,陛下也壓不住,所以今早隻能讓元老會和內閣共同組織了一個聽證會,請護國神王去一趟。”


    我聽到張禮官的話明白過來,這是批判大會啊,隨即又想,顧青青也是內閣大臣之一,為什麽一句都沒提過,這些人做事是瞞著顧青青做的?


    和張禮官說道:“好,張禮官稍等我一會兒,我去換身衣服。”


    換了一身衣服,帶著刑銘及警衛隊會合,便邀請張禮官同車,一起前往大興宮。


    張禮官和我同車,還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我知道他多半也有做樣子的成分,和其他人不同,他是西門長生的親信,甚至西門長生對他的信任遠勝於我,雖然隻是禮官,但在大興宮乃至星耀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和張禮官同車,我隨口問道:“張禮官,內閣大臣為什麽彈劾我啊?”


    張禮官笑道:“還不是因為征東王的事情,陛下雖然信任護國神王,但其他人眼見護國神王位極人臣,難免眼紅。”


    我笑了笑,說:“征東王的事情比較難處理,切不可操之過急,有些話也不好說出來。”


    張禮官說:“這個我明白,陛下也明白,昨夜還和內閣大臣們爭辯呢。”


    我自然不會信,但表麵上還是說了一些感謝西門長生的話。


    有時候我也覺得無奈,西門長生是我一手保住的,但我功勞太大,掌握著羽林衛,又有顧家支持,難免會被西門長生所猜忌。


    且星耀中也不乏兵變事件,我若是和獨孤景明一樣,想要取而代之,西門長生又能依靠誰?


    他隻怕自滅了獨孤景明以後,便每日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這次的事件,也許和他的意思有關。


    那麽我麵臨一個選擇,放權不放?


    但辭去對外總管大臣的職務,明顯還是不能讓西門長生放心,可要舍棄羽林衛大統領的職務,我又如何立足?


    以後豈不是又要任人宰割?


    矛盾往往在想不到的情況下,無形中形成。


    和張禮官一路說話,表麵上氣氛融洽,但立場不同,難免都是在做戲。


    抵達大興宮正大門外,皇家護衛營的士兵老遠向我敬禮,和以前一樣恭敬。


    專車不受檢查,直接入宮,我的車子直接抵達內閣大樓,張禮官在車子停下後,先下了車,笑嗬嗬地說:“護國王請跟我來。”


    我說道:“在哪兒啊?”


    張禮官笑著說:“第三會議廳。”


    我點了點頭,旋即跟著張禮官帶著警衛隊進了內閣大樓,直殺第三會議廳。


    在星耀內閣大樓設有一個大會堂,若幹會議廳,大會堂是大型會議舉行的場所,之後才是第一會議廳、第二會議廳、第三會議廳,依次類推,是出席人數多少,會議的規模大小,以及級別做安排。


    今天的聽證會隻算是內部的一場會議,不對外公開,所以安排到了第三會議廳。


    抵達會議廳外麵,我老遠就看見現任皇家護衛營統領靖武侯帶隊守衛在外麵,靖武侯看到我,老遠向我鞠躬,旋即轉身對會議廳裏通報:“護國神王到!”


    一般人到場不會享有通報的待遇,整個星耀也隻有我和西門長生以及元老會首席長老,內閣首輔享有這樣的資格。


    我隨即昂首闊步進入會議廳,會議廳裏人很多,元老會、內閣大臣,以及皇室一些重要人員都到了,看到我步入會議廳,所有人起立,即便是今天要對我發起質問,表麵上也沒人敢對我不敬。


    畢竟獨孤景明被滅在前,現在的鎬京沒人是我的對手,靖武侯也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縱然他忠於皇室,可要和我扳手腕還差了些。


    我環視全場,笑著說:“今天人很多啊。”


    西門長生在位置上衝我笑道:“護國王,大家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快過來坐。”


    我點了點頭,旋即迎著西門長生走去。


    刑銘帶兩名警衛全程跟隨,一直到我坐上主席台,站在了我身後。


    駱常偉笑著說:“護國王,張禮官應該跟你說了吧,大家有些疑問想要問你。”


    我說道:“明白,大家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吧。”


    駱常偉說:“護國王那就冒犯了,我想先問護國王一個問題,您自接受陛下詔書,擔任對外總管大臣已經多久了?”


    我說道:“半年。”


    駱常偉說:“這半年裏,護國王都做了些什麽?”


    我說道:“一直在處理對外的各種事務,包括與天啟的十二起經濟糾紛,以及五次小規模衝突,還有就是看了一些工作匯報,提出了一些意見。”


    駱常偉說:“征東王府和天啟皇室的關係日益緊張,對我星耀來說,是很有可能實現策反的目標,敢問護國王就征東王府做了些什麽工作?”


    我說道:“暫時隻是收集情報,但我已經開始著手進行,日前與征東王秘密取得聯係,約好了見麵的時間地點。”


    駱常偉點了點頭,說:“我的問題問完了,各位有問題的都可以向護國王提出疑問。”


    現場的內閣大臣和元老會的長老們,以及皇族的人員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皇族成員站起來,說:“護國王,您既然已經著手進行,預期多久能收獲成果?”


    我笑道:“這種事情誰敢打包票?征東王府自天啟建國就成立,就算我和征東王有私交,但他也未必就會因為私交背叛天啟,更何況改旗易幟,所涉及的問題不是那麽簡單,還有征東軍各部是否同意,王府的意見是否一致等等。”


    “可也不能一直無限期地拖延下去啊。”


    那皇族成員說。


    我說道:“我隻能盡力。”


    又有一個元老會長老站了起來,說:“敢問護國王打算用什麽方法說服征東王?”


    我說道:“具體的方法我也不能透露,而且也不能一成不變,得見機行事。”


    內閣治安大臣站起來說:“護國王說了這麽多,但都沒有什麽實質上的內容,都是含糊其辭,能不能給大家一個幹脆的答複?”


    我說道:“請問怎麽答複才算幹脆?”


    治安大臣說:“至少也得有個計劃表吧。”


    我嗬嗬笑道:“這是最高機密,敢問你有資格知道嗎?”


    那治安大臣登時臉一紅,坐了迴去。


    這話說的有點囂張了,不過今天的聽證會我本就有氣,這家夥還咄咄逼人,也不怪我不給他麵子。


    現場一陣小小的騷動,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我知道這話一說出來,肯定會有人對我不滿,覺得我太囂張,但話出口就絕無反悔的道理。


    二長老幹笑幾聲,說:“護國王心直口快,一貫出了名的,治安大臣也別放在心上。”


    西門長生說:“大家也都是為了星耀好,隻是心急了些,護國王也莫生氣。”


    我笑了笑,說:“我明白大家的心情,不會。”


    西門長生說:“不過治安大臣的話雖然直了點,但也不是完全不對,護國王全權處理,我們自當不過問,也不會幹預,但護國王可得給一個最長時限才行啊,要不然大家恐怕會有意見。”


    這個對外總管大臣的職務是臨時設置,權力太大,隨時也可以撤銷。


    我聽到西門長生的話,看了西門長生一眼,心想隻怕這才是今天聽證會的目的吧?口上說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西門長生一副為難的樣子,沉吟道:“昨夜我思考了一夜,也是很難下決定。不過機會難得,稍縱即逝,我認為兵貴神速。護國王,你看這樣可好,三個月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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