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西門長生談話過後，就去找了二長老，跟二長老說了這個事情。
二長老也是被沭陽郡的事情氣得不輕，沭陽郡可是星耀的西部重鎮，可是那許穆竟然連抵抗都沒有，就帶人撤走了，對於皇室極度關心星耀的元老，自然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我才開了一個頭，二長老便喋喋不休地數落起來，質疑獨孤景明的用人，質疑那安毅伯到底能不能勝任平西軍主帥的職務，還有滿腔的憤怒，直言沭陽郡之敗簡直就是星耀的恥辱啊。
我當然不會跟二長老說，沭陽郡的失敗也有我的因素在裏麵，若不是我去見討北王，討北王又怎麽會出兵？
順著二長老的話說了一會兒，我作出一副為星耀憂國憂民的樣子，歎了一聲氣，說：“二長老，獨孤景明在內閣胡來也就算了，可是西部邊防關係著整個星耀，可不能坐視不理啊。”
二長老說：“陳先生有什麽建議嗎？”
我說道：“也談不上建議，隻是覺得元老會也該出聲了，如果再繼續任由西部的情況惡化，那很有可能不隻是沭陽郡，整個西部都會淪陷，所以我希望元老會能夠對獨孤景明施壓，另外選人取代安毅伯。”
二長老沉吟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好，迴頭我和其他長老開個會，聽他們怎麽說。”
我說道：“好，二長老，我等您消息。”
……
當天晚上我就接到二長老的迴複，說明天獨孤景明會到元老會一趟，就西部的事情做出解釋。
我聽到這個答複笑了起來，獨孤景明這次別想有好日子過。
和二長老通完電話後沒多久，顧青書就來見我，向我匯報了一個消息：“姐夫，剛剛收到密報，安毅伯和許穆都到了鎬京。”
我說道：“什麽時候到的？”
顧青書說：“剛剛到，一下飛機就直接去了獨孤景明那兒。”
我說道：“看來獨孤景明想要和安毅伯、許穆先溝通。”
顧青書擔心地說：“姐夫，他們該不會想到什麽辦法脫罪吧。”
我冷笑道：“沭陽郡失守，這麽大的責任，誰也想不到辦法，等著看吧，明天早上元老會那兒會有好戲。”
顧青書詫異道：“元老會？”
我說道：“元老會雖然無權幹預，但卻可以質詢獨孤景明，這次就看他獨孤景明怎麽跟元老會交代。”
……
此時的獨孤景明府裏，獨孤景明臉色鐵青，坐在沙發上，盯著站在旁邊唯唯諾諾，低著頭的安毅伯和許穆。
安毅伯和許穆不斷交流眼神，都是心中惶恐，不知道首輔會發多大的火，不知道沭陽郡的事情會引發多大的風波。
獨孤景明先是冷眼看著許穆，冷冷地說：“許穆，沭陽郡的事情你怎麽說？”
許穆連忙說：“首輔，這也不能怪我啊，討北王柳瀚那老匹夫明顯蓄謀已久，我們事先沒有受到任何情報，到發現的時候已經無法組織抵抗了。”
獨孤景明冷笑道：“所以你就不戰而退，放棄了沭陽郡，連一點抵抗都沒有？”
許穆說：“討北王親率討北軍，來勢洶洶，我就算留下抵抗，也隻是無謂犧牲啊。”
獨孤景明冷笑道：“這就是你做逃兵的借口？我寧願你死了的好，你聽聽現在外麵都在說什麽？都在說我獨孤景明有眼無珠，用了你這種人。”
安毅伯急忙在邊上緩和道：“首輔，情況確實比較嚴峻，那討北王柳瀚一直按兵不動，誰也想不到他會玩這一出啊。”
獨孤景明一聽安毅伯還要給許穆開脫，更是怒火中燒，喝道：“你們想不到？那要你們什麽用啊？收集情報，維護西部的安定不是你們的職責嗎？要不要我去幫你們做這些工作啊？還有你，我還沒問你呢，你居然還敢開口為他開脫？”
安毅伯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說。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元老會參加今天的聽證會，與二長老等元老會的成員準備會一會獨孤景明。
此次聽證會也不是大範圍的，沒有對外公開，知道的人極少，僅僅隻限於獨孤景明與元老會的對話。
九點整，獨孤景明準時帶著獨孤洪以及一幹皇家護衛營士兵來到會議廳，在門口獨孤洪說：“爸，陳小羽也來了，小心那家夥找茬。”
獨孤景明咬了咬牙，讓獨孤洪率領皇家護衛營士兵在會議廳外麵等候，孤身一人走了進來。
“首輔，請坐吧。”
二長老指了指對麵的位置。
獨孤景明走過去坐下，看了我一眼，說：“陳小羽，哪兒都有你啊。”
我嗬嗬笑道：“首輔，您可能記性不好，我再告訴首輔一遍，我現在是皇室元老會的榮譽長老，今天的聽證會有資格出席。”
獨孤景明冷笑道：“是啊，榮譽長老多了不起。”
我冷笑道：“榮譽長老沒什麽了不起，可比不上首輔。”
二長老見我和獨孤景明互相冷嘲熱諷，爭鋒相對，急忙將話題扯到了正題上，說：“首輔，今天請您過來，是想問一下首輔沭陽郡失守的事情，不知道首輔有什麽想說的。”
獨孤景明說：“勝敗乃兵家常事，沭陽郡失守雖然意外，但誰又能保證一直打勝仗，百戰百勝呢？”
二長老笑道：“可是前方統計的情報顯示，沭陽郡的守軍基本沒有任何抵抗就撤離了沭陽郡，那兒可有平西軍的一個軍事基地，就這麽拱手讓人，首輔覺得合適嗎？”
獨孤景明說：“討北王柳瀚率領大軍偷襲，以沭陽郡守軍的軍力根本無法抵擋，我並不認為棄守是一個錯誤的抉擇。”
二長老說：“棄守不是錯誤的抉擇，那我想請問星耀每年撥出這麽多的軍費有什麽意義？養他們什麽用？照您的邏輯，周邊各郡更是薄弱，是不是也要全部棄守，讓給天啟啊？”
獨孤景明說：“二長老，話不是這麽說的。”
二長老冷笑道：“那該怎麽說啊？”
三長老冷笑道：“聽首輔的意思還要為許穆和安毅伯開解？我們這兒統計了一下，近五十年來，星耀與天啟的對戰中從來都占據上風，不戰而退，這次更是第一次，平西侯雖然此前有過一次敗績，但在西部數十年，卻一直是我星耀西部的一大屏障，此前更是從天啟手裏拿下了東海三郡。嗬嗬，首輔一手提拔的許穆和安毅伯真是能幹啊，這才多久，沭陽郡這樣一個重鎮都能拱手讓人，還能恬不知恥地說就算抵抗也沒有任何意義？”
四長老說：“首輔，您這些話要不要公開對外說說，又看看星耀國人是什麽反應？大家如何評價？”
“星耀平西軍的榮耀都被你提拔的這些人丟光了，那個許穆簡直就是星耀的恥辱！”
“這種人你還在維護？難道還想讓他們禍害平西軍，非要星耀失去西部大片國土才甘心？”
“必須給全星耀的人一個交代，否則，元老會絕不會罷休！”
二長老也是被沭陽郡的事情氣得不輕，沭陽郡可是星耀的西部重鎮，可是那許穆竟然連抵抗都沒有，就帶人撤走了，對於皇室極度關心星耀的元老，自然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我才開了一個頭，二長老便喋喋不休地數落起來，質疑獨孤景明的用人，質疑那安毅伯到底能不能勝任平西軍主帥的職務，還有滿腔的憤怒，直言沭陽郡之敗簡直就是星耀的恥辱啊。
我當然不會跟二長老說，沭陽郡的失敗也有我的因素在裏麵，若不是我去見討北王，討北王又怎麽會出兵？
順著二長老的話說了一會兒，我作出一副為星耀憂國憂民的樣子，歎了一聲氣，說：“二長老，獨孤景明在內閣胡來也就算了，可是西部邊防關係著整個星耀，可不能坐視不理啊。”
二長老說：“陳先生有什麽建議嗎？”
我說道：“也談不上建議，隻是覺得元老會也該出聲了，如果再繼續任由西部的情況惡化，那很有可能不隻是沭陽郡，整個西部都會淪陷，所以我希望元老會能夠對獨孤景明施壓，另外選人取代安毅伯。”
二長老沉吟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好，迴頭我和其他長老開個會，聽他們怎麽說。”
我說道：“好，二長老，我等您消息。”
……
當天晚上我就接到二長老的迴複，說明天獨孤景明會到元老會一趟，就西部的事情做出解釋。
我聽到這個答複笑了起來，獨孤景明這次別想有好日子過。
和二長老通完電話後沒多久，顧青書就來見我，向我匯報了一個消息：“姐夫，剛剛收到密報，安毅伯和許穆都到了鎬京。”
我說道：“什麽時候到的？”
顧青書說：“剛剛到，一下飛機就直接去了獨孤景明那兒。”
我說道：“看來獨孤景明想要和安毅伯、許穆先溝通。”
顧青書擔心地說：“姐夫，他們該不會想到什麽辦法脫罪吧。”
我冷笑道：“沭陽郡失守，這麽大的責任，誰也想不到辦法，等著看吧，明天早上元老會那兒會有好戲。”
顧青書詫異道：“元老會？”
我說道：“元老會雖然無權幹預，但卻可以質詢獨孤景明，這次就看他獨孤景明怎麽跟元老會交代。”
……
此時的獨孤景明府裏，獨孤景明臉色鐵青，坐在沙發上，盯著站在旁邊唯唯諾諾，低著頭的安毅伯和許穆。
安毅伯和許穆不斷交流眼神，都是心中惶恐，不知道首輔會發多大的火，不知道沭陽郡的事情會引發多大的風波。
獨孤景明先是冷眼看著許穆，冷冷地說：“許穆，沭陽郡的事情你怎麽說？”
許穆連忙說：“首輔，這也不能怪我啊，討北王柳瀚那老匹夫明顯蓄謀已久，我們事先沒有受到任何情報，到發現的時候已經無法組織抵抗了。”
獨孤景明冷笑道：“所以你就不戰而退，放棄了沭陽郡，連一點抵抗都沒有？”
許穆說：“討北王親率討北軍，來勢洶洶，我就算留下抵抗，也隻是無謂犧牲啊。”
獨孤景明冷笑道：“這就是你做逃兵的借口？我寧願你死了的好，你聽聽現在外麵都在說什麽？都在說我獨孤景明有眼無珠，用了你這種人。”
安毅伯急忙在邊上緩和道：“首輔，情況確實比較嚴峻，那討北王柳瀚一直按兵不動，誰也想不到他會玩這一出啊。”
獨孤景明一聽安毅伯還要給許穆開脫，更是怒火中燒，喝道：“你們想不到？那要你們什麽用啊？收集情報，維護西部的安定不是你們的職責嗎？要不要我去幫你們做這些工作啊？還有你，我還沒問你呢，你居然還敢開口為他開脫？”
安毅伯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說。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元老會參加今天的聽證會，與二長老等元老會的成員準備會一會獨孤景明。
此次聽證會也不是大範圍的，沒有對外公開，知道的人極少，僅僅隻限於獨孤景明與元老會的對話。
九點整，獨孤景明準時帶著獨孤洪以及一幹皇家護衛營士兵來到會議廳，在門口獨孤洪說：“爸，陳小羽也來了，小心那家夥找茬。”
獨孤景明咬了咬牙，讓獨孤洪率領皇家護衛營士兵在會議廳外麵等候，孤身一人走了進來。
“首輔，請坐吧。”
二長老指了指對麵的位置。
獨孤景明走過去坐下，看了我一眼，說：“陳小羽，哪兒都有你啊。”
我嗬嗬笑道：“首輔，您可能記性不好，我再告訴首輔一遍，我現在是皇室元老會的榮譽長老，今天的聽證會有資格出席。”
獨孤景明冷笑道：“是啊，榮譽長老多了不起。”
我冷笑道：“榮譽長老沒什麽了不起，可比不上首輔。”
二長老見我和獨孤景明互相冷嘲熱諷，爭鋒相對，急忙將話題扯到了正題上，說：“首輔，今天請您過來，是想問一下首輔沭陽郡失守的事情，不知道首輔有什麽想說的。”
獨孤景明說：“勝敗乃兵家常事，沭陽郡失守雖然意外，但誰又能保證一直打勝仗，百戰百勝呢？”
二長老笑道：“可是前方統計的情報顯示，沭陽郡的守軍基本沒有任何抵抗就撤離了沭陽郡，那兒可有平西軍的一個軍事基地，就這麽拱手讓人，首輔覺得合適嗎？”
獨孤景明說：“討北王柳瀚率領大軍偷襲，以沭陽郡守軍的軍力根本無法抵擋，我並不認為棄守是一個錯誤的抉擇。”
二長老說：“棄守不是錯誤的抉擇，那我想請問星耀每年撥出這麽多的軍費有什麽意義？養他們什麽用？照您的邏輯，周邊各郡更是薄弱，是不是也要全部棄守，讓給天啟啊？”
獨孤景明說：“二長老，話不是這麽說的。”
二長老冷笑道：“那該怎麽說啊？”
三長老冷笑道：“聽首輔的意思還要為許穆和安毅伯開解？我們這兒統計了一下，近五十年來，星耀與天啟的對戰中從來都占據上風，不戰而退，這次更是第一次，平西侯雖然此前有過一次敗績，但在西部數十年，卻一直是我星耀西部的一大屏障，此前更是從天啟手裏拿下了東海三郡。嗬嗬，首輔一手提拔的許穆和安毅伯真是能幹啊，這才多久，沭陽郡這樣一個重鎮都能拱手讓人，還能恬不知恥地說就算抵抗也沒有任何意義？”
四長老說：“首輔，您這些話要不要公開對外說說，又看看星耀國人是什麽反應？大家如何評價？”
“星耀平西軍的榮耀都被你提拔的這些人丟光了，那個許穆簡直就是星耀的恥辱！”
“這種人你還在維護？難道還想讓他們禍害平西軍，非要星耀失去西部大片國土才甘心？”
“必須給全星耀的人一個交代，否則，元老會絕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