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持讓獨孤景明出具內閣的公文,加蓋了內閣的專用章,方才離開了會議室,倒不是怕獨孤景明反悔,而是想羞辱獨孤景明,嘲諷他現在已經沒有信譽了。


    離開會議室時,我看到老家夥們一個個氣憤的樣子,毫不掩飾地哈哈大笑起來。


    沒錯,我是嘲笑他們了?


    但又有什麽不可以?


    他們可以搞得我卸掉所有爵位,難道我還不能嘲笑他們的無能?


    一個個更是義憤填膺,拳頭緊握。


    獨孤景明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一拳砸在桌上,恨恨地道:“陳小羽,看你還能狂到什麽時候?”


    公文上清楚說明,因西門傲然是皇室元老會的首席長老,所以監察大臣的處理自今日起交由元老會負責,任何人不得幹預,另外監察大臣的候選人提名權沒有清楚寫上,畢竟有越權的嫌疑,寫出來反而會成為把柄。


    隨著談判成功,這一起前所未有的風波便宣告平息。


    在我們退出內閣大樓後,二長老親自出麵,安撫皇族的人員,並且公布了談判結果,所有人這才稍微平息怒火,響應元老會的號令,退出了大興宮。


    我和二長老同車離開,車上二長老客氣地問道:“陳先生,覺得空出來的監察大臣的位置由誰來接替比較合適啊。”


    這個位置我其實也比較看重,很想安插顧家的人,但是在這種風口浪尖上並不合適。


    想了想,說:“靖武侯性格嫉惡如仇,公平公正,不怕得罪人,是最佳人選。”


    二長老點了點頭,說:“靖武侯確實不錯,迴頭我就和其他長老商議,決定下來吧。”


    靖武侯是皇室人員,由他出任監察大臣,元老會也更能接受,所以確實是最佳人選。


    我推舉靖武侯還有另外一層原因,因為老王爺的事情,我和靖武侯也算有些交情,他上任的話,對我也有好處,以後辦事也會方便一些。


    隨後二長老堅持要送我迴到家門口,在我的府邸外麵停下車,司機給我開了車門,我下了車,說:“二長老,要不要進去坐坐?”


    二長老看了一下天色,說:“天都亮了,改天吧,改天一定登門拜訪。”


    我說:“那我恭候大駕了。”


    二長老旋即看了一眼我的大門上方,見已經沒有牌匾,不禁有些感觸,說:“陳先生這個府邸還是得掛一個牌匾才合適。”


    我笑道:“二長老,我並不是很介意,也許現在更適合我,沒有爵位在身,反而更加自在。”


    二長老說:“陳先生可千萬別灰心,您可是星耀未來的希望,我和元老會都會期待陳先生恢複國公爵位的一天。”


    我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二長老的車子才掉頭而去。


    看著元老會的車隊,我心裏其實也在想,是啊,不掛牌匾總感覺差了點什麽,光禿禿的。


    雖然口上說得輕鬆,但其實我就一個俗人,怎麽可能真的不在意?


    國公的榮耀我從來沒有放下過,終有一天,陳小羽會再次佇立在星耀之巔!


    轉身迴到府裏,累得不行,畢竟一晚沒睡,我讓刑銘等人也迴去休息,隨即迴了房間,蒙頭大睡。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隻聽得一陣敲門聲,謝七的聲音傳來:“羽哥,羽哥!”


    我睜開眼,感覺頭疼欲裂,揉了揉頭,說:“謝七,什麽事情啊?”


    謝七在外麵說:“靖武侯來訪,在正廳中等羽哥。”


    我皺了一下眉頭,說:“現在幾點了?”


    謝七說:“中午十二點,也到用午餐的時候了。”


    我說道:“那好吧,你告訴靖武侯,請他稍等,我換身衣服就來見他。”


    “是,羽哥!”


    謝七在門外恭敬地答應。


    我隨即翻身下了床,換起了衣服,無意間瞥見大床上沒有人影,有點不習慣一個人睡啊,心想要是帶姬萱他們來,至少也能有人暖被窩,也不至於這麽冷清。


    換了一身衣服,才一抵達正廳,就見靖武侯笑嗬嗬地站起來,老遠打招唿:“陳先生,不知道你還在補覺,沒打擾到您吧。”


    我笑道:“靖武侯客氣,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我其實也已經醒了。靖武侯請坐。”


    靖武侯方才坐了下去,謝七小聲說:“靖武侯帶了很多貴重的禮物。”


    我點了點頭,心中明白,靖武侯這是向我示好,要和我統一戰線了。


    在靖武侯旁邊的位置上坐下,說道:“靖武侯負責老王爺的案子,這幾天一定忙得不可開交,怎麽有空到我這兒來了。”


    靖武侯連忙說:“我這次是特別來感謝陳先生的,謝謝陳先生,若沒有陳先生,我隻怕很難又翻身的機會。陳先生的再造之恩,我沒齒難忘,以後陳先生有任何差遣,盡管吩咐,我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聽到靖武侯的話,已是猜到隻怕元老會已經通知靖武侯,將會由他取代原來的監察大臣的職位,進入內閣,麵上卻是笑道:“靖武侯言重了吧,怎麽忽然說這些?”


    靖武侯笑道:“剛剛元老會通知我,讓我全權負責監察大臣的處理工作,同時將會讓我到內閣擔任監察大臣的職務。二長老還特別告訴我,是陳先生在他麵前推薦我,要我好好感謝陳先生。”


    我笑道:“原來是這事啊,我也隻是二長老問起的時候隨便一說,靖武侯不用放在心上。”


    靖武侯卻是說道:“陳先生雖然隻是一句話,但對我來說卻是極為重要,陳先生可能不知道,我自從當年鬧出事,被貶為侯爵後,就一直沒有機會為星耀辦事,這次的機會對我來說可是百年不遇啊。”


    我笑著再說了一些謙虛的話,但心裏卻是明白他為什麽這麽感激我,試想一個被冷落了幾十年的人,終於有機會東山再起,那是何等的感觸?


    我隻是被排擠出鎬京幾個月,一年都還不到,都還日日巴望迴到鎬京,更何況他等了幾十年。


    和靖武侯在正廳中說了一會兒話,我邀請靖武侯留下來一起用午餐,靖武侯當場欣然答應下來。


    用餐時,還是特別向我敬了幾杯酒,表忠心,希望以後能有機會迴報我。


    當年的他可能真的是一塊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但經曆過這麽多年的打磨,再尖銳的棱角也該磨平了。


    現在他也會懂得審時度勢,知道該怎麽選擇。


    所以,我就成了他的希望。


    監察大臣的職務雖然到手了,但內閣還在獨孤景明把持之下,誰也無法保證,獨孤景明會不會以後給他小鞋穿,所以他必須找一個強大的靠山。


    靖武侯下午還有事情要處理,用完午餐便告辭離開了我這兒。


    我送他出府,目送他離開。


    顧青書看著靖武侯的車子的背影,笑道:“今天又跟姐夫學了一招。”


    我笑罵道:“你小子又有什麽稀奇古怪的心得體會了?”


    顧青書說:“姐夫這一手拉攏人心高明啊,隻是在二長老麵前說了一句話,就讓這個又臭又硬的鋼鐵直男對你心服口服,以後隻怕恨不得為姐夫賣了命才行。”


    我嗬嗬笑道:“其實元老會可以選擇的人不多,我說不說都影響不大。”


    顧青書說:“這就是姐夫的厲害的地方啊。姐夫,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在鹿原郡聽說老王爺出事你就預料到了今天,所以才迫不及待趕迴鎬京?”


    我徹底無語,難道我在所有人的眼裏,就真的是那麽機關算盡的人嗎?


    我迴鎬京真的沒想那麽遠,隻是因為對老王爺的關心才趕迴鎬京,可是到如今,雖然我失去了爵位,可是卻得到了元老會和皇族的支持,在很多有心人看來,這一切都好像是我的重重算計之下,我成了詭計多端的代名詞。


    ……


    “那個陳小羽真是難纏啊,表麵上看他廢除了爵位,變得一無所有,但現在皇族和元老會卻明顯支持他。他這一招真是高明,以小博大,每一步都透著玄機,讓人著實看不透。”


    獨孤景明此時正在獨孤若的寢宮和獨孤若談話。


    獨孤若說:“小小年紀,就這麽老辣,若再過十年二十年,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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