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來閣外麵,皇後帶人急急忙忙趕到,威武親王立馬迎上去,恭敬地行了一禮。


    皇後臉色很不好看,瞄了我一眼,說:“威武親王,你怎麽在外麵,不在裏麵陪陛下?”


    威武親王說:“我皇兄讓我在外麵等候,他要和陳三單獨聊聊。”


    “他們有什麽好聊的?你知道你身上的責任是什麽?萬一陛下出事,你承擔得起嗎?”


    皇後聽到威武親王的話當場來火,直接以嚴厲的語氣質問道。


    威武親王有頭有臉,可被皇後這麽訓斥,也不好頂嘴,隻是說道:“皇兄這麽說,我也沒辦法。”


    “哼!”


    皇後怒哼一聲,扭頭便往東來閣大門走去。


    到了東來閣大門外麵,守衛將皇後攔住,皇後當場暴喝,守衛懾於皇後的威嚴,往後退開。


    皇後正打算進入東來閣,呀地一聲,大門打開了,我爸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皇後,也沒什麽好臉色,直接走了出來,與皇後擦肩而過。


    皇後喝道:“站住!”


    我爸轉身,看向皇後,說:“皇後有什麽吩咐?”


    皇後說:“見到我也不打招唿的嗎?”


    我爸嗬嗬一笑,說:“你算老幾啊,我要和你打招唿?”


    皇後登時大怒,叫道:“陳三,你這是什麽語氣?”


    我爸說:“當年先皇還在的時候,你自己身份自己不清楚?還有,我有這個,你真不算什麽。”說完從懷裏掏出一麵黃金打造的令牌。


    皇後登時震驚,失聲道:“免死金牌!”


    我爸淡淡一笑,說:“你還記得啊,這是先皇賜我的,我本來不想掏出來,可你這麽盛氣淩人,就隻能亮一亮了。”


    這免死金牌當然不是什麽都能免,叛國大罪不能免,除此之外,一切都能免。


    換句話說,我爸就算給她兩嘴巴,也沒人能把我爸怎麽樣。


    我爸說完直接往我走來,續道:“小羽,咱們走吧。”


    我說道:“好。”


    隨即和我爸上了車,開著車離開皇宮。


    現場卻是一片轟動,皇家護衛營的士兵們轟動起來。


    “什麽是免死金牌?”


    “三公子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那是當然了,當年三公子可是先皇看著長大的。”


    “這種高級貨連聽都沒聽過啊。”


    皇後顏麵無光,不過有氣也沒地方發,隻得急急忙忙進入東來閣查看姬耀的情況,她還真擔心我爸對姬耀下殺手。


    進了東來閣,看到姬耀的臉色竟是比之前好了一些,說:“你和他都談了些什麽啊?怎麽看起來你的心情好了不少。”


    姬耀說:“沒談什麽,就隻是敘敘舊,說了一些陳年舊事。想想時間真是過得快啊,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我們都這麽老了。忽然間肚子有點餓,讓人準備一些吃的吧。”


    皇後看著姬耀的樣子,忽然間心裏警惕起來。


    他這是怎麽了?


    忽然間氣色好這麽多?


    難道是迴光返照?


    想到這點,皇後心裏難過,急忙去讓人準備吃的。


    威武親王跟著走進來,看到姬耀的情況,心中高興,說:“皇兄,你看起來好了不少。”


    姬耀說:“可能是一些心裏的秘密終於說了出來,心裏暢快了吧。”說著看了一眼大梁。


    ……


    出了皇宮,我一邊開車,一邊問我爸:“爸,你和他都談了什麽啊?”


    我爸說:“談了一些陳年舊事,沒什麽,咱們迴去吧。”


    迴到陳氏別院,唐龍李虎、謝七等人看我們迴來,懸著的一顆心才算落了下來。


    我爸和姬耀的關係並不好,所以這次進宮,顯得非常的兇險。


    迴到陳氏別院,我爸也不想說話,去了天台,一個人背負著雙手,看著皇宮,有很多心事。


    原本他不打算來,這次也是臨時起意,畢竟和姬耀鬥了一輩子,死前不見他一麵,問清楚當年的事情,心裏總會有遺憾。


    結果和他預想中的差不多,但也有區別。


    同時我爸對姬耀的印象也有所改觀,不管認同不認同他的作風,但我爸還是得承認,姬耀是一個梟雄,他能成功有他的道理。


    我來到我爸身後,我爸迴頭看了我一眼,說:“你怎麽看姬耀這個人?”


    我說:“他也算一個厲害角色,這次我迴來本來想幫四皇子,但卻被他綁住了手腳,什麽都做不了,當年你和他對抗,應該壓力更大吧。”


    我爸說:“他這個人你很難真的把他看穿。”


    我說:“但其實他也有致命的弱點。”


    我爸說:“什麽?”


    我說:“護犢子,以前的大皇子就是一個例子。”


    我爸笑道:“虎毒不食子,有多少人例外?”


    我說:“但他對四皇子卻很狠。”


    我爸說:“是嗎?也許吧。”


    我說:“今天和他見麵,你知道了你想知道的答案?”


    我爸點了點頭,說:“真的想不到,我很意外。”


    我說:“有什麽意外的,你不是一直認定當年的二皇子是他害死的嗎?”


    我爸聽到我的話,忽然想起一個事情,失聲道:“糟糕!有個事情忘了問他了!”


    我詫異道:“什麽事情?”


    我爸說:“小孩子不該不該知道的別問!”


    我說:“爸,我已經長大成人了。”


    我爸說:“在我眼裏你還是個孩子。”


    我爸想到的是當年的二皇子妃既然害死了二皇子,又想嫁給姬耀,那二人之間會不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我姐姬蓉到底誰的孩子?會不會是姬耀的?


    想到這兒,就連我爸這樣的人物,也無法淡定了。


    我媽一直希望我娶姬蓉,把姬蓉當親生的看待,但如果姬蓉是姬耀的女兒,那就淩亂了。


    “不行,我還得去皇宮一趟。”


    我爸隨即想到姬蓉的身世問題,心中不踏實,便想折返迴去。


    我說:“爸,皇後什麽態度你又不是沒看到,你現在迴去,隻怕沒好臉色,還不一定能見到。”


    我爸想了想,說:“那就改天吧。”


    ……


    我爸也沒跟我說太多他和姬耀交談的內容,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一些什麽,有什麽秘密,我都不是很清楚。


    不過因為我爸來了,我又得在天啟逗留幾天。


    隨後我就打電話給星耀使團,讓他們先迴去,我過幾天再迴星耀。


    外交大臣說:“定國公,您不跟我們一起迴去的話,顧大小姐和鹿原公問起我們該怎麽迴答?”


    我說:“你就說我還有些私人的事情必須處理,處理完了我就迴去。”


    外交大臣說:“那好吧,定國公在天啟小心點。”


    我說道:“我會的。”


    ……


    當晚睡到半夜,忽然間,皇宮裏麵傳來當當當地鍾聲,我聽到鍾聲,立刻驚醒過來,下了床,奔到窗戶邊,往皇宮方向看去。


    皇宮裏傳來鍾聲代表有重大的事情發生,現在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姬耀了。


    忽然敲鍾,難道姬耀去世了?


    遠遠見皇宮方向的燈光亮了起來,很不尋常,好像整個皇宮都被驚動了,我急急忙忙穿起衣服,出了臥室往下麵客廳小跑而去。


    到了客廳,剛好碰到我爸,我爸的表情也極為焦急,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馬上讓人備車,姬耀可能死了!”


    我雖然有預料到,但還是不禁心中一震,姬耀死了嗎?


    這個一直壓在我頭上的大山終於倒了嗎?


    竟是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口上急忙叫道:“刑銘,刑銘!快,快準備車子,咱們去皇宮!”


    朱雀大街距離皇宮很近,也是天啟達官貴人們聚集的地方,周圍的房子裏的燈光也因為這半夜的鍾聲,一一亮起來。


    唐龍、李虎、飛爺、謝七等人隨後趕到客廳,見麵就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爸說:“皇宮半夜敲鍾,應該是姬耀駕崩了,咱們快去皇宮看看。”


    隨後我們急急忙忙到了外麵院子裏,車子都已經開了出來,當即紛紛上了車,急急忙忙的趕往皇宮。


    到朱雀大街小區門口,剛好遇到柳石,柳石放下車窗,說:“羽哥,你們也是去皇宮嗎?”


    我說:“是啊,你也是去皇宮嗎?”


    柳石說:“皇宮裏傳來鍾聲,應該是出大事了。”


    除了我們和柳石,還有其他的車子陸陸續續匯聚過來,一起趕往皇宮。


    不過現在的朱雀大街和以前不一樣,好多都換了主人,畢竟隔了這麽多年,所以我爸的熟人並不多。


    我們的車隊很快就趕到了皇宮大門外麵,但沒想到很多人比我們先趕到,抵達皇宮外麵的廣場時,外麵已經停滿了車子,不少人下了車,依著車窗對著皇宮張望,同時也有不少人在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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