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乾坤原本在閉目養神，也許在迴想他的失敗出在什麽地方吧。
我推開門，說：“陛下，小心門檻。”
西門衛風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
蔣乾坤抬眼往我們看來，隨即臉上立刻露出一副苦澀的笑容，說道：“終於來了。”
看到我和西門衛風出現，蔣乾坤明白他的死期已經到了，審判的最終結果他已經知道，但卻沒有被馬上處決，蔣乾坤已經猜到，這是要把他留給西門衛風。
西門衛風說：“蔣乾坤，謀害我父皇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蔣乾坤說：“我們的計劃很順利，隻是千算萬算，錯算了一個人。”
西門衛風說：“誰？”
蔣乾坤冷眼打量我，說：“當然是您身邊這位新晉的定國公。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真是想不到啊，好手段，將所有人都瞞在鼓裏，害死了百裏老知事，還能及時趕迴鎬京，料理了西門光明。”
西門衛風說：“那是你們大意，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蔣乾坤說：“如果再有一次機會，西門衛風你坐不了星耀的皇帝。”
西門衛風說：“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時光也不可能倒流。”
蔣乾坤說：“你的運氣真的很好。”
西門衛風說：“也許這就是天命，我才是天選之人。”
“哈哈哈！”
蔣乾坤忽然誇張地大笑起來，笑得很是囂張，充滿了對西門衛風的蔑視。
這個老家夥自知必死，反而放開了，氣焰又開始囂張起來。
我說道：“蔣乾坤死到臨頭，你還能笑得出來？”
蔣乾坤說：“什麽天選之人？不過是善於使用一些小人伎倆而已，如果當初在漠南殺了您身邊這位定國公，你能登上帝位？西門光明，不論手段還是腦子，都比你好使。”
西門衛風說：“可最後是他死了，我坐上了帝位。”
蔣乾坤說：“成王敗寇，你說什麽都行。來吧，不是要殺我為西門龍霆報仇嗎？來啊，朝這兒，給我一個痛快。”
西門衛風不急於下手，說：“聽你的語氣你還很不服？”
蔣乾坤說：“服不服也沒什麽關係，來吧，我已經等很久了，倒是你，千萬別手抖，那樣會讓人瞧不起。”
西門衛風卻是有些手抖，畢竟沒有親手殺過人，這還是他第一遭，但口上卻是說道：“你放心，不會。”說完拔出了一把匕首，走到了蔣乾坤麵前。
蔣乾坤盯著西門衛風，麵上帶著譏笑，說：“還是抖了？真是想不到啊，堂堂星耀的帝王既然殺個人都會手抖？”
我喝道：“蔣乾坤，別太囂張。”
蔣乾坤說：“囂張又怎麽樣？橫豎都是一死。哦，陛下可能不知道吧，你的父親被我殺的時候，跪在地上求我，搖尾乞憐，就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樣，難道是你們西門氏的傳統？你和你的父親一樣懦弱？哈哈哈！”
蔣乾坤嘲諷起來。
他在求死，已經沒有任何的生還的可能，所以他處處激怒西門衛風，隻想求一個痛快。
昔日他刺殺西門龍霆的時候，西門龍霆根本沒求過他，這一段卻是他編的。
西門衛風從小以西門龍霆為偶像，聽到蔣乾坤的話，不禁怒火衝天，叫道：“蔣乾坤，你在胡說八道，我父皇怎麽可能會向你求饒？”
蔣乾坤哈哈笑道：“不相信啊？他當時還特別記掛你呢，口口聲聲哀求我，要我放你一馬，還說什麽，隻要我放過他和你，他可以……”
“嗤！”
西門衛風的匕首終於刺進了蔣乾坤的胸膛。
蔣乾坤盯著西門衛風，還是叫道：“怎麽，沒殺過人啊，害怕啊，手還在發抖啊，用力啊，要不然我會瞧不起……”
“嗤！”
西門衛風再一用力，匕首再次深入，直沒至柄。
跟著拔了出來，在蔣乾坤的嘲笑聲中，一下一下地抽插。
我在邊上看著，沒有上前拉開西門衛風的意思。
在這個殘酷的權力角鬥場，即便是他已經登上了帝位，依舊會麵臨很多的挑戰，所以早點讓他經曆，對他來說隻會是好事。
而且，他忍了這麽久，也需要發泄。
當西門衛風寧靜下來的時候，蔣乾坤身上已經布滿了骷髏，頭歪到在了一邊，血水順著下巴滴滴答答地往下滴。
西門衛風坐在了地上，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
我在西門衛風旁邊坐下，說：“陛下，好受了嗎？”
西門衛風點了點頭。
我說道：“他的話不用放在心上，先皇不會像他這種人求饒，他隻是求死而已。”
西門衛風再點了點頭，說：“先別叫其他人進來，我想安靜一會兒。”
作為帝王，西門衛風不想讓下麵的人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免得失去了威嚴。
我點了點頭，陪西門衛風在牢房裏待了很久很久。
從大牢出來，外麵陽光普照，晴朗的天空，以及新鮮的空氣，和牢房裏有天差地別，仿佛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終於迎來了新的氣象。
西門衛風表麵鎮定從容，和我說話，在皇家護衛隊的護衛下迴他的寢宮，但是我感覺得到，他還是沒完全迴過神來。
第一次殺人，以前又沒有任何廝殺的經驗，難免會表現得這麽糟糕。
……
處理了蔣乾坤，又過了三天，處決蔣石虎的日子也到了，處決的地點是在大興宮外麵的刑場，現在已經很少人會在這兒被處於死刑，對蔣石虎的處理選擇這兒，背後更有震懾的意義在裏麵。
雖然我不是負責監督的人，但還是去了一趟刑場，看一看這位“老朋友”。
到了刑場，我也沒有光明正大地出現，隻是混在人群中，身邊也隻帶了刑銘一個人。
四周已經展開了廣泛的討論，無數的人對蔣石虎指指點點。
“快看，那個就是蔣乾坤的兒子蔣石虎，聽說這個人在漠南囂張跋扈得很。”
“蔣乾坤的兒子，想不到啊，長得這幅樣子。”
“聽說他還和定國公爭奪過顧大小姐呢，幸好顧大小姐當初沒有選擇他。”
“就他也能配得上顧大小姐？”
“還是定國公厲害，年紀輕輕，就已經名震全國了。”
我在人群中看著蔣石虎，其實很想和他說幾句話，問問他想沒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
但想了想，又覺得好像沒什麽意義，現在和他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人，說這些話，好像有失身份啊。
行刑的時間到了，監督的人正是西門長生，隨著西門長生，走到蔣石虎對麵，舉起了手，負責執行的一排槍手舉起了手中的槍，瞄準了蔣石虎。
半響後，西門長生一手揮下。
“砰砰砰！”
一陣槍聲響了起來，蔣石虎胸口冒起無數血花，隨即倒了下去。
蔣石虎也死了。
雖然不是我親手處決的，但一種快感還是油然而生。
刑銘說：“公爺，事情都快結束了，咱們什麽時候迴漠南啊。”
我說道：“等我兒子辦完滿月酒吧。”說完轉身帶著刑銘，悄然地離開。
就如我悄悄的來一樣。
西門長生還是看到了我，目光在我離去的背影上停留了半響，隨後才收了迴去。
……
從刑場迴到定國公府，我和顧青青正在說話，忽然接到了一個來自漠南的電話。
新月月華打來的，我和顧青青說了一聲，轉身到了外麵走廊上接聽了電話。
“喂，是我，有什麽事情嗎？”
我接聽電話後說道。
“我聽說蔣石虎今天已經被處決了？”
新月月華說。
我推開門，說：“陛下，小心門檻。”
西門衛風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
蔣乾坤抬眼往我們看來，隨即臉上立刻露出一副苦澀的笑容，說道：“終於來了。”
看到我和西門衛風出現，蔣乾坤明白他的死期已經到了，審判的最終結果他已經知道，但卻沒有被馬上處決，蔣乾坤已經猜到，這是要把他留給西門衛風。
西門衛風說：“蔣乾坤，謀害我父皇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蔣乾坤說：“我們的計劃很順利，隻是千算萬算，錯算了一個人。”
西門衛風說：“誰？”
蔣乾坤冷眼打量我，說：“當然是您身邊這位新晉的定國公。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真是想不到啊，好手段，將所有人都瞞在鼓裏，害死了百裏老知事，還能及時趕迴鎬京，料理了西門光明。”
西門衛風說：“那是你們大意，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蔣乾坤說：“如果再有一次機會，西門衛風你坐不了星耀的皇帝。”
西門衛風說：“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時光也不可能倒流。”
蔣乾坤說：“你的運氣真的很好。”
西門衛風說：“也許這就是天命，我才是天選之人。”
“哈哈哈！”
蔣乾坤忽然誇張地大笑起來，笑得很是囂張，充滿了對西門衛風的蔑視。
這個老家夥自知必死，反而放開了，氣焰又開始囂張起來。
我說道：“蔣乾坤死到臨頭，你還能笑得出來？”
蔣乾坤說：“什麽天選之人？不過是善於使用一些小人伎倆而已，如果當初在漠南殺了您身邊這位定國公，你能登上帝位？西門光明，不論手段還是腦子，都比你好使。”
西門衛風說：“可最後是他死了，我坐上了帝位。”
蔣乾坤說：“成王敗寇，你說什麽都行。來吧，不是要殺我為西門龍霆報仇嗎？來啊，朝這兒，給我一個痛快。”
西門衛風不急於下手，說：“聽你的語氣你還很不服？”
蔣乾坤說：“服不服也沒什麽關係，來吧，我已經等很久了，倒是你，千萬別手抖，那樣會讓人瞧不起。”
西門衛風卻是有些手抖，畢竟沒有親手殺過人，這還是他第一遭，但口上卻是說道：“你放心，不會。”說完拔出了一把匕首，走到了蔣乾坤麵前。
蔣乾坤盯著西門衛風，麵上帶著譏笑，說：“還是抖了？真是想不到啊，堂堂星耀的帝王既然殺個人都會手抖？”
我喝道：“蔣乾坤，別太囂張。”
蔣乾坤說：“囂張又怎麽樣？橫豎都是一死。哦，陛下可能不知道吧，你的父親被我殺的時候，跪在地上求我，搖尾乞憐，就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樣，難道是你們西門氏的傳統？你和你的父親一樣懦弱？哈哈哈！”
蔣乾坤嘲諷起來。
他在求死，已經沒有任何的生還的可能，所以他處處激怒西門衛風，隻想求一個痛快。
昔日他刺殺西門龍霆的時候，西門龍霆根本沒求過他，這一段卻是他編的。
西門衛風從小以西門龍霆為偶像，聽到蔣乾坤的話，不禁怒火衝天，叫道：“蔣乾坤，你在胡說八道，我父皇怎麽可能會向你求饒？”
蔣乾坤哈哈笑道：“不相信啊？他當時還特別記掛你呢，口口聲聲哀求我，要我放你一馬，還說什麽，隻要我放過他和你，他可以……”
“嗤！”
西門衛風的匕首終於刺進了蔣乾坤的胸膛。
蔣乾坤盯著西門衛風，還是叫道：“怎麽，沒殺過人啊，害怕啊，手還在發抖啊，用力啊，要不然我會瞧不起……”
“嗤！”
西門衛風再一用力，匕首再次深入，直沒至柄。
跟著拔了出來，在蔣乾坤的嘲笑聲中，一下一下地抽插。
我在邊上看著，沒有上前拉開西門衛風的意思。
在這個殘酷的權力角鬥場，即便是他已經登上了帝位，依舊會麵臨很多的挑戰，所以早點讓他經曆，對他來說隻會是好事。
而且，他忍了這麽久，也需要發泄。
當西門衛風寧靜下來的時候，蔣乾坤身上已經布滿了骷髏，頭歪到在了一邊，血水順著下巴滴滴答答地往下滴。
西門衛風坐在了地上，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
我在西門衛風旁邊坐下，說：“陛下，好受了嗎？”
西門衛風點了點頭。
我說道：“他的話不用放在心上，先皇不會像他這種人求饒，他隻是求死而已。”
西門衛風再點了點頭，說：“先別叫其他人進來，我想安靜一會兒。”
作為帝王，西門衛風不想讓下麵的人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免得失去了威嚴。
我點了點頭，陪西門衛風在牢房裏待了很久很久。
從大牢出來，外麵陽光普照，晴朗的天空，以及新鮮的空氣，和牢房裏有天差地別，仿佛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終於迎來了新的氣象。
西門衛風表麵鎮定從容，和我說話，在皇家護衛隊的護衛下迴他的寢宮，但是我感覺得到，他還是沒完全迴過神來。
第一次殺人，以前又沒有任何廝殺的經驗，難免會表現得這麽糟糕。
……
處理了蔣乾坤，又過了三天，處決蔣石虎的日子也到了，處決的地點是在大興宮外麵的刑場，現在已經很少人會在這兒被處於死刑，對蔣石虎的處理選擇這兒，背後更有震懾的意義在裏麵。
雖然我不是負責監督的人，但還是去了一趟刑場，看一看這位“老朋友”。
到了刑場，我也沒有光明正大地出現，隻是混在人群中，身邊也隻帶了刑銘一個人。
四周已經展開了廣泛的討論，無數的人對蔣石虎指指點點。
“快看，那個就是蔣乾坤的兒子蔣石虎，聽說這個人在漠南囂張跋扈得很。”
“蔣乾坤的兒子，想不到啊，長得這幅樣子。”
“聽說他還和定國公爭奪過顧大小姐呢，幸好顧大小姐當初沒有選擇他。”
“就他也能配得上顧大小姐？”
“還是定國公厲害，年紀輕輕，就已經名震全國了。”
我在人群中看著蔣石虎，其實很想和他說幾句話，問問他想沒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
但想了想，又覺得好像沒什麽意義，現在和他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人，說這些話，好像有失身份啊。
行刑的時間到了，監督的人正是西門長生，隨著西門長生，走到蔣石虎對麵，舉起了手，負責執行的一排槍手舉起了手中的槍，瞄準了蔣石虎。
半響後，西門長生一手揮下。
“砰砰砰！”
一陣槍聲響了起來，蔣石虎胸口冒起無數血花，隨即倒了下去。
蔣石虎也死了。
雖然不是我親手處決的，但一種快感還是油然而生。
刑銘說：“公爺，事情都快結束了，咱們什麽時候迴漠南啊。”
我說道：“等我兒子辦完滿月酒吧。”說完轉身帶著刑銘，悄然地離開。
就如我悄悄的來一樣。
西門長生還是看到了我，目光在我離去的背影上停留了半響，隨後才收了迴去。
……
從刑場迴到定國公府，我和顧青青正在說話，忽然接到了一個來自漠南的電話。
新月月華打來的，我和顧青青說了一聲，轉身到了外麵走廊上接聽了電話。
“喂，是我，有什麽事情嗎？”
我接聽電話後說道。
“我聽說蔣石虎今天已經被處決了？”
新月月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