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宗師不出,破入禦勁,便是難得的高手,足以橫掃一方,成為諸侯般的人物。


    聽他的意思,眼前這人,赫然正是靈蛇穀穀主,費元武!


    費元武早已有一百多歲了,一身實力,已達武道宗師境界,在整個古武界,也算是排的上號的高手。


    一手靈蛇心法,可謂是出神入化,且極為擅長用毒,便是其他武道宗師,也不大願意招惹這個老毒物。


    聞言,費元武目光深邃,眺望遠方,如果仔細注意的話,能發現他那頂多看著四十來歲的麵容上,帶著一絲忌憚和驚懼。


    “延平,你可知道,當年古武界那場動蕩之後,曾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費元武的聲音中氣十足,卻又帶著一絲宛如蛇信子吞吐的嘶啞,這很是矛盾的聲音,聽著就像是兩個人在同時開口一樣。


    詭異至極。


    “什麽規定?”


    “禦勁以上的武者,不能隨意在世俗界出手!”


    費元武似是想起了當年的某些往事,目光中帶著追憶。


    “原來如此!”延平神色恍然,但隨即又皺起眉頭,不甘道:“那難道,就放任龍丹不管嗎?”


    “禦勁不出,你覺得,穀內還有誰會是笑蒼天那關門弟子的對手?”費元武反問道。


    延平沉吟片刻,隨後說道:“無字輩弟子中,應當隻有無天能對付他!”


    “你覺得,無天比那唐正,如何?”費元武又問道。


    “無天一身修為已經到了化勁巔峰,隻差臨淵一步,便能邁入化勁大圓滿境界,對上不過化境中期修為的唐正,自然要更勝一籌!”


    延平如實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既然禦勁不能輕易出手,那麽化勁大圓滿,顯然是能在世俗界展露的最強實力,而無天已經一隻腳跨入了化勁大圓滿,對付唐正,自然綽綽有餘。


    然而,費元武卻是搖頭道:“更勝一籌?無天修煉三十載,如今三十有七,那唐正不過修煉二十餘載,更是隻有二十四歲,你憑什麽說,無天能勝他一籌?”


    三十七歲對二十四歲,這的確有些讓人汗顏。


    延平臉色一窒,摸不透眼前這男人的意思,便隻好恭敬問道:“那我們就什麽都不做嗎?”


    費元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把消息透露出去!”


    “什麽?!”


    延平大驚失色,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龍丹事關重大,一旦消息泄露,豈不是會引來其他勢力參與爭奪?到時候,我們靈蛇穀雖然強勢,但要和那些勢力爭奪,未免風險太大!”


    延平怎麽也沒想到,穀主居然會直接說出這句話!


    一直以來,尋找龍丹和爭奪龍丹,他們都在秘密進行,為的就是消息不至於泄露出去。


    龍丹的重要性,對他們靈蛇穀來說,意義重大,可對於其他門派勢力來說,亦有著不亞於上古神器出世的誘惑!


    費元武絲毫沒有意外延平的震驚,依舊用他那詭異的嗓音開口道:“你以為,在禦勁不出的情況下,派無天去爭奪,就沒有風險了嗎?”


    “你沒有經曆過那個時代,也不知道那場動蕩,所以,你不會明白邪帝笑蒼天的恐怖!”


    “即便是那幾個邪宗弟子,也沒有一個是好惹的,而那唐正,乃是笑蒼天數百年來第一個關門弟子!”


    “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們搶了他弟子的東西,整個靈蛇穀,都要遭殃!”


    費元武的話,讓延平臉色一陣陰晴不定,他咬著牙,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可是穀主,那邪帝固然厲害,可他們全宗,也僅僅隻有七八人而已!”


    “不說和我們靈蛇穀數千弟子相比,便是和那些隻有數百人的小門派相比,也相差太大了啊!”


    延平無法理解,一個邪帝笑蒼天而已,怎麽會讓穀主這麽忌憚?


    甚至是……畏懼?!


    “七八人?”費元武嘲弄道:“隻要笑蒼天還在,便是隻有他一人,古武界,也無人敢不給他麵子!”


    “至於人數,邪帝之名,一人可擋萬馬千軍!”


    見延平還要說話,費元武大手一揮,冷聲喝道:“這件事交給你去做,消息泄露出去後,同時派無天前往江漢市!”


    “記住,不允許他私自出手,必須在其他勢力的人出手之後,再伺機渾水摸魚,最好是等其他勢力的人爭奪到手,再從其他勢力手中奪過來!”


    “寧可得罪那些門派,不到萬不得已,也不可把邪宗得罪死!”


    話音剛落,費元武整個人,便消息在原地。


    即便是身為禦勁初期高手的延平,也沒看清楚,費元武是怎麽消息的!


    在原地佇立良久,延平才依然有些不理解的離開了山巔,去執行穀主的命令。


    邪宗,難道真有那麽恐怖?


    ……


    而此時,唐正和蘇曼舞,還在萬米高空飛行。


    “阿切——”


    唐正忽然打了個噴嚏,他摸了摸鼻子,目露思索。


    到了他這個境界的武者,別說打噴嚏,隻要不是在受傷特別嚴重的情況下,連咳嗽都不會有。


    更不用說那些如常人容易得的感冒病了。


    這有時候,也是一種冥冥之中心血來潮的征兆。


    看樣子,是有人在背後算計自己了。


    靈蛇穀?


    唐正嘴角微揚,怡然不懼。


    龍丹已經被他滴血認主,而且嚐到了龍丹的甜頭後,唐正怎麽可能把到手的東西,又交出去?


    飛機準點降落江漢國際機場,唐正和蘇曼舞出了機場後,便前往停車場,把停在這裏的法拉利跑車開了迴去。


    一路上,蘇曼舞的情緒也算穩定了許多,經曆了這場生死之間的營救後,蘇曼舞也成長了許多,頓時更加急切的想要快點見到家人了。


    唐正的車技自不用說,第一次摸車隻經過兩次熄火,就能把車開到賓館,開了幾趟車後,完全不亞於老司機了。


    蘇家別墅,得到蘇曼舞今天迴來的消息,蘇老爺子和蘇天華等人,早已守候在大廳內。


    林婉清思女心切,更是不停的站在前院門外的來迴度步,時不時的翹首以盼,心急如焚。


    當看到那輛熟悉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引入眼簾,林婉清驚喜大喊起來:“天華!爸!小舞迴來了!”


    大廳內的蘇天華和蘇老爺子以及蘇天成,聽到林婉清的聲音後,紛紛跑了出來,正好迎上了停好車的唐正。


    蘇曼舞第一時間推開車門下去,眼眶一紅,又忍不住哭著撲進了林婉清的懷裏。


    “媽咪!”


    “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林婉清長長的鬆了口氣,盡管在唐正把蘇曼舞救出來的當天,她就打電話給家裏人報了平安。


    可至親之人就是這樣,沒看到人,始終會放不下心。


    蘇天華也動容的走過來,把這哭成一團的母女倆抱住。


    蘇天成也終於笑了起來,隻是,臉上的內疚和自責,依然和濃鬱。


    這種場合,也隻有蘇老爺子能鎮定自若了,他走到唐正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完全沒有因為年齡的關係,就對唐正怠慢。


    “唐先生,多謝!”


    所有的感激,盡在這一聲感謝裏麵。


    唐正笑著說道:“蘇老爺子不必如此,既然小舞已經安然迴來了,那我就先走了,今天是周三,就讓小舞在家休息幾天吧,下周一再去上課。”


    出了那麽大的事,估計這妮子心裏,也有說不完的話要跟家裏談。


    而且,自己當初找瞿正德請的是三天假,可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了七天了!


    雖然知道瞿正德不會找自己麻煩,但終歸還是要去解釋一下的。


    “唐先生不留下來吃午飯嗎?”蘇老爺子問道。


    “不了,下次吧。”唐正搖了搖頭,鑽進了駕駛位,頓了頓,又偏頭對蘇老爺子說道:


    “老爺子,如果再有人打那件東西的主意,你就說,東西在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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