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幾天連綿小雨,惠城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今天天空放晴了不少,燦爛的陽光從落地窗投射進來,室內瞬間溫馨一片。


    許唯一坐在梳妝檯麵前化妝,床上已經放好一條裸粉色的晚禮裙。


    今晚亞太娛樂公司三十周年慶,陪著許希岩參加。


    她其實不太喜歡這種虛偽的場合,有錢人總是藉此來顯示自己的身份還有地位。


    人前光輝燦爛,人後齷齪不堪。


    但是沒有辦法,答應了父親,陪他去。


    晚上7點,宴會準時舉行,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長長紅色地攤鋪滿幾公裏,迎接小姐也排著隊撒花。


    還沒有進去大廳,外麵就熱鬧非凡,可見裏麵奢華的景象。


    娛樂公司就是燒錢的地方!


    走進偌大的大廳,燈火通明,天花板上無比璀璨的水晶燈見證這一奢華的宴會,中央的舞台上有幾名娛樂圈炙手可熱的歌手同台合唱。


    許希岩帶著她,見了幾個客戶,還有生意合作夥伴。


    她知道他帶她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她找到合適的男人。


    許唯一已經厭倦這種狀態,穿著高跟鞋的腳已經麻痹了。


    「爸爸,我想去休息一下,可以嗎?」她低聲問道。


    許希岩也知道她的想法,就沒有為難,「去吧,一會你過來找我。」


    她鬆手勾在他手臂的手,就到休息區坐了起來。


    看著一個個帶著麵具的人,就覺得噁心。


    當看到方子婉走過來,她恨不得想把姨媽巾塞進她嘴裏!上次的新聞還沒有夠火熱?現在又出來丟人現眼。


    「許小姐,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沒有人陪你嗎?」她熱情地說到。


    「沒有。」許唯一敷衍地迴應,上次的教訓還沒有吸取到,但是她有素質的人不可能在公共場合表現得太難看。


    她眼睛落在她身上。


    怎麽長著一副白蓮花的樣子,當時自己真的瞎眼,才會可憐同情她。


    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五官小巧,再配上一個白蓮花妝,還有帶著淡淡的憂愁,活生生的就是一副男人見到都心疼的模樣。


    方子婉露出舒心的笑容,手溫柔摸著她手,「我留下來陪你好。」


    她淡漠抽出自己的手,「方小姐,難道忘記上次的事?」


    還在旁邊抽了紙巾,狠狠地拭擦。


    方子婉臉上一陣陣尷尬,不過很快就恢復楚楚可憐的表情,「許小姐,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和秦先生做的事情,但是那件事我已經解釋清楚……」


    許唯一一點也不想和她糾纏下去,「我不和陌生人套交情,再見。」


    方子婉臉上平靜得很,但眼睛閃過一抹冷意,拿著一杯紅酒就追上去。


    「許小姐,你等等我,我知道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她剛想提起裙子優雅離開,卻感覺裙子被什麽牽扯住,用餘光看了一下。


    雕蟲小技,還在跟她玩手段。


    以前她不是不會,隻不過不屑,既然現在她想玩,就奉陪到底!


    許唯一猛地轉身,手飛快奪過她手中的紅酒杯,然後就直接倒在她雪白的裙上,一點點把杯中的液體都倒幹淨。


    動作行雲流水,讓方子婉都愣著。


    等到方子婉反應過來,她胸前早已經濕潤一片。


    「許小姐,你怎麽呢?」做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許唯一冷靜把酒杯塞進去她手中,「是你自己不小心倒灑的。」


    睜眼說瞎話誰不會!


    「不是的,是你不小心把紅酒倒在我身上,紅酒原本是準備給你喝的。」她委屈的眼淚都快掉出來的,但偏偏咬著下唇,不讓眼淚流下來,瞧瞧這個小模樣。


    剛才許唯一就知道,她故意踩著自己裙擺,然後藉機把紅酒潑在她身上,和上世的遭遇一樣。


    現在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變化,變得如此淡定,無所畏懼!


    許唯一勾唇一笑,「在我麵前不要裝可憐,我不會可憐你。」


    方子婉臉上的顏色就和調色盤一樣,身體微微僵持了,察覺到她的變化。


    「明明是你,你怎麽可以怪我?」


    還真能忍,被人潑紅酒還繼續在討好人,這樣多可憐。


    「這樣的場合不適合你,以後還是不要出來丟、人、現、眼。」許唯一特意咬中最後四個字。


    方子婉隻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女,還想藉機上位,沒門!


    前世就是和自己交好,所以她才上位,受人關注,甚至勾引秦淮。


    許唯一說完就淡定越過她身體離開,她身體就像石化一樣,一動不動,眼中蓄滿淚水,雙手攥緊。


    室內的氣氛真的不適合她,所以出來後花園唿吸新鮮的空氣。


    頭頂的月色傾斜下來,給這片空間下蒙上一層皎潔醉人的顏色,她站在大樹底下,月色透過斑駁的樹葉,投射在她臉上,身體上。


    妝容精緻的她,此時更加氣質不凡,宛如仙女一般。


    「啪啪啪。」手掌聲響了起來,池煦從光影最亮之處緩緩地走開,她清晰看到光輝在他身上由亮到暗這樣的漸變。


    臉上的線條十分明朗流暢,五官一點也不辜負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唇邊帶著魅惑人心的笑容,「想不到許小姐如此卑、鄙。」


    他高大挺拔站在她麵前,把屬於她的光線都遮蓋住,被一抹強大的陰影覆蓋,抬頭往上望過來,光影全部聚集在他身上,很帥!


    許唯一隻是從來不會犯花癡,活了兩世的人。


    「你想說什麽?」


    池煦性感的薄唇發出幾個字眼,「在大廳,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到!」


    繼續說道,「方小姐如此可憐,你竟然下得手去,狠心的女人。」


    「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活到這麽大歲數竟然不懂?」許唯一堵住他的話,「再者你不是一直想我虐她嗎?」


    大歲數?他哪裏年紀大,他才27歲。


    笑容瞬間在臉上僵住不動,臉色沉了一下,眼眸猶如黑曜石灼灼其華看著她,盯著自己的獵物!


    「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就是殘花敗柳。」他臉色很快就恢復,臉上帶著深不見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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