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1月10日,霧氣每日基本上持續到中午,在家裏都不會開窗敞開門。這個霧具有酸性會腐蝕皮膚,當我在高山的軍房上吸氧時,與空氣接觸的臉部皮膚變得熾熱,被燙傷般。提提同誌倒是樂觀,認為空氣酸性是由汙染物造成,下幾場雨雪說不定陰天轉晴,空氣被淨化。我笑笑接受了他找給我的導遊,再接下去完成任務的過程中可能是隨地紮營,別墅隻是集中點。日子能過就過,一個包子啃著過三關。


    我迴去後和張朋看了幾眼電視的舞蹈,裏麵竟有演員艾米麗,那個在商場機緣巧合被我救下又送我一程的女孩。張朋看的是感興趣的洲區女老板,原來是比特幣老板的投資商之一。


    敦煌春私寒,那得金雕城。


    龍揮詔塞上,蠍軍夜點兵。


    左指敲霧開,輕挑一輪月。


    冰關淩雲舞,巧俏足及腰。


    蒙紗揭麗人,將士宵上醉。


    -宏灰太虛城郊外悶囫圇別墅記


    日櫻的羽姬夜裏在衛生所檢查站值班,一板一眼看到淩晨兩點。葉紫坐著電車過來京門,陪她到下班。葉紫問起宿君去向,疲倦巴巴的蜜巴也不了解,也不想知道太多。葉紫又忠告蜜巴沒有結果的愛情不要拿自己去嚐試,以免成為玩物。她抱著羽姬的雙肩問她:“諾,他跟你表白了嗎?見過父母嗎?訂婚了嗎?了解彼此的底子嗎?”得到的是羽姬的一個搖頭,全部否定。迴宿舍後,葉紫留下與蜜巴過夜,宿舍是單人間寢室。由於羽姬搬家,她的信箱的信還在舊所,因而葉紫帶來了舅舅寄給蜜巴的信。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看信,信裏提到舅舅已提前打好招唿,讓一個他的朋友兒子那克順路接她過去美地,讓她到海市的外國人貿易街找他談妥。這個寒季資源缺乏導致人不流動,本想中地的舅舅在美生意會冷清,沒想到他的服裝生意報喜做大,羊毛衣和鐵甲服供不應求。葉紫摸著她的發帶,說起質量好,摸起來絲滑。羽姬解下來給她細看,這是宿君親手給她紮上的。葉紫對羽姬困惑,讓她鎮定下心思,愛情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婚姻都說不清,男人給了自己愛的女人所有名牌都還愧疚,何況這隻是一條好看而已的發帶。羽姬漠然:“關燈,睡吧。”


    虛城的夜裏郊外會升篝火,引導有時迷路的人兒,風卷火輪,意念不斷。宏灰太在蜜巴的方艙急症室裏一旁看她救自己的護士,突發唿吸困難的護士和外麵一名躺在床上整個人背身插氧氣唿吸的重症病人。蜜巴選擇先救護士,一個護士救得百人。外麵來了病人的女家屬不顧護士阻攔衝進來,斥責蜜巴慢吞吞,醫者父母心,應該先讓孩子,怎麽先救自己人。家屬被宏灰太親自領出去,家屬急躁的罵,“外國人也來插手中國人的事!”最後她焦急過度哭了,什麽土方子都用過,吃樹葉燒符水喝,都不見起色。盡管她想插隊不浪費治療的黃金時間,但還是被護士扶迴方艙。


    蜜巴完全沒有搭理宏灰太,宏灰太自稱烏骨天隊長。現在鐵甲服比防護服實用,除了脖領拉鏈處是缺陷,給脖子綁上絲巾或者布片,再穿上鐵甲服,接著進消毒屋裏消毒全身。


    蜜巴提了下護士的眼皮,護士的瞳孔縮小放大沒有規律。納米機器人電腦插在電板上,將含納米機器人的藥以打針方式,打入護士的血管,藥連著非常細微的線進入了血管道,電腦上可以看到細線的微型攝像頭拍攝到的所有微細胞活動。血液裏異樣物質含量異於常人時,該位置的細胞數量則出現問題,被病菌攻擊,電腦會顯示。


    她在通過電腦的數據去攻擊病菌,調整病人的血液到正常值,自動攻擊外來細菌。病急的護士躺著床上痛苦呻叫,迴答不上任何問題,不斷扭動疼痛冰寒的身體,被宏灰太和另一個護士聯手按在床上。


    “太難受了!嗚嗚......嗚!”生病的護士難受張嘴,津液不受控製流下,插著鼻管的鼻孔不自覺流下鼻涕,露露拿著槍吸出。擔心鼻涕結巴後,堵住鼻孔而窒息。護士給病人又打上止痛藥,但她唿吸頻率反倒下降。


    “也許應該給她清毒下,鎮定劑打下,腦子都沒意識,怎麽知道她需要什麽?”


    露露聽完大喜,蹲下身告訴了蜜巴自己的想法。


    “這個想法可以,幫我再給打上一個機器人在她的大腦部位!”蜜巴頭也沒抬,看著病人的血液報告,又擊殺著病菌,看著電腦又觀察著病人反應。宏灰太站牆後看著專心醫人的蜜巴,好像這旋轉的時空和世界裏隻有他們彼此。


    這個病菌很兇狠,喜歡吞噬白細胞,和肝髒細胞。


    大概半小時後,蜜巴擊殺完病人大腦病菌,由於腦部更暖和則引起大腦部位病菌活動更加活躍。病人情緒穩定了一些,唿吸也漸漸上提正常速度。


    但是機器人隻有一台,不可能每個病人救治都靠這個。目前按的還是治療肺炎的方法,身體清毒,食物清淡,再用抗病菌藥物。


    “食物不清淡不行了,現在早餐清粥配青菜,撒蔥,荒野還有饑餓的孩子眼巴巴望著呢。國外和國內部分地方糧食不夠!又怕肉帶菌!疫苗還沒有到。”一個護士說著,端著露露要求的晚餐放到病床的自動桌上,氣憤地看了一眼宏灰太。“你怎麽還不去做事?”


    原來護士把他當後勤了,這個緊張時刻護士知道是隊長也笑不出聲來。他要去虛城鄉下的病菌來源村裏走一趟,先迴別墅和導遊匯合。這時蜜巴起身帶著電腦要看診剛才求救的病人,看都沒看宏灰太要打招唿的身影。


    宏灰太吃癟四處走走,12名後勤戰士背著重型消毒瓶在虛城郊外的大型5000間方艙裏工作著,他安排其中六名戰士出去幫忙檢查站崗,另外六名承擔重活。有時候多話的當地人周圍走走,多留意打探旁邊病菌來源的相關消息。方艙裏管理嚴格外人禁止走動後,宏灰太獨自開車去往悶囫圇的別墅,路上他考慮,他箱子裏的疫苗如果打在自己身上先實驗,成功後能為蜜巴解決一部分麻煩,也讓自己出行任務更安全。


    河村裏康有清打開門,素素嬸一把年紀此時卻是淚人,抱住老公,“老公,我再也不去打麻將,去說別人事兒了,怎麽會殺人呢!不要你坐牢,我們多去做好事!”康有清任她哭斷心腸,抱了一會兒後,素素嬸才得知康有清在配合調查,不是兇手。此時小鑫叫來了阿滿,阿滿提及案件嫌疑人老墨被他老母親保釋失敗。素素嬸想起並托盤而出遇見來叔家有人進入一事,才知道是小鑫爬屋裏頭把殺雞的工具清完血塊喂蟲子。


    阿滿和獨思宇拋下混亂的場麵,按康有清提供的住址,趕到鎮上醫院附近小區的易露露家。小區門口的保安大爺冬天穿著鐵甲服耳朵不好使喚,通融很久不成功最後出示警察證件才被領路到易露露家,家在中檔小區。但再豪華的家庭,它的院子在這大寒中不過荒蕪白沙枯。


    易露露的父親是一名醫生,母親是護士。兩人湊合過日子不合,離婚多年。但他在不久前來找過易露露的母親敘舊情,留話要去往阿金裏國做誌願者醫生。獨思宇,阿滿警察,三人桌上交鋒許久,易露露母親馬富莉是個冷劍女人,拐彎抹角。最後阿滿告訴她如果沒有找到她老公,那麽殺人的事最後會被河村的墨水白承擔罪責,他自己承認有幫來叔運送器官的可能,沒有找到真兇他就可能被判罪,幫兇也是罪。阿滿在冷色黃燈下喝著礦泉水,直視冷靜拿著第四張信紙在閱讀的馬富莉,他知道這沉默底下是其他話語在她心裏掂量著。一旁的獨思宇翻著來叔的通話記錄,非常方便,在通訊錄上能搜索電話或者名字等關鍵詞。宏灰太辦公室的電話記錄在2021年,也就是嫣嫣去世兩年後(2019年去世),來叔沒有發過短信。最後他們說出宏灰太和易露露在同一輛車上時,馬富莉把一個賬本從屋裏拿給了阿滿,她送他們出門時拜托阿滿抓走她老公就好,不能影響她唯一的女兒,易露露的前途或者告訴她真相,獨思宇難為情的答應盡量。阿滿翻看賬本,竟是一本命債薄,裏麵記載了具體時間具體地方被襲擊的驪族成員,還有襲擊者。


    “這些後麵的名字就是襲擊者,我想他真做了殺人的事。我們是相親結識的,沒有愛情。但他半夜來找我敘舊往屋裏放東西時,我也很感動,沒想到另有圖謀。人的身體對他而言,不是一場血腥,而是透視的骨架和構造圖。以前他常去來哥的菠蘿林做沙龍座談,提及的老弟也許是他。我明天還要早點上班給病人查床,不方便繼續聊,請您按賬本去查。”說完,她冷冰冰地關上了門,獨思宇沒來得及道謝。


    “構造圖?我第一次辦案,聽到這樣冷血形容兇殺過程的詞語!難怪器官取的幹淨,沒有多餘動作,手法狠辣,原來是醫生!”門外的他說完和獨思宇長籲一口氣。


    “這書讀多了,都愛記東西,任何事端都有根源,是問題都會有破綻。”兩人坐在樓梯翻閱賬本,發現最近一次記錄,襲擊者是麻將婆的一個家人名字簡寫,最下麵一行打著黑叉又標注賬清。賬本主人:易行。


    “黑叉是?”


    “來叔死了!”兩人異口同聲。拿出手機上拍的的死者名單對照,一一對應的上,還有五六個其他地方的名單。這意味著他收手了嗎?來叔帶著這一切結束了嗎?必須逮捕他,阿滿徹夜工作,接下來匯報宋山整理完案件!這個絕對醫生沒那麽簡單,心機寡重。而獨思宇百思不得其解,那另一條窟道通往的出口是鎮上醫院。梨花戲服昨天拿去古董店檢驗過,絲綢屬於洲域出產,具有一定時間,出於清代。這些東西裏,似乎帶著某種聯係......


    郭來易,裏脊肉,老婆三人在夜深人靜時於東洲登岸,過海關檢查時郭來易被海關人員帶去辦公室登記詢問,辦公人員桌上有失蹤名冊,但是問到更幽幽是否死亡時他們不作答,不給翻閱。郭來易說清有緊急事件發生讓他私下找來彭城軍官與他會麵,到大廳後海關人員又借口,需要辦案人員親自接送飛機失事人員的郭來易,登記後才能離開。三人一夜待在了等候室。裏脊肉知道白鷹堂在中地合作生意多,他沒有忘記仇恨,他帶著黑牡丹老大命令的要開拓鐵甲服市場。


    虛城郊外的悶囫圇別墅離方艙中心有30公裏左右,張朋帶著大隊伍入住別墅。


    “看不到朱哥秀肌肉了!”兩個戰士到二樓視野最廣闊的房間,一個戰士蔡燕京窗戶上架狙槍,查看周圍情況,逼範十足。


    樓下客廳的戰士小銅鑼拿出一手的u盤,分享給大夥看。


    “我走前軍房的管理還說我們大牌的很,帶下廚的。我說我們都是隻會打鬥的兵,借一下廚子。唯一的女兵被他拿走了,現在你倒是好,送茶了!”有人開涮小銅鑼。張朋讓大家想想“烏隊長”教訓祝哥的話,嘴巴再不好好改正,再好的功夫也會出事,凡事多想想再做。


    “茶是什麽?”小隊長張朋又問。一夥男人勞動後汗味淋漓,互相不嫌棄湊一起。樓下洗澡間裏克文團在使用,一進屋她首個衝進裏邊洗澡。


    “早上集市攤上買的,好茶。他說打折,我買了五個!”小銅鑼有點猥瑣,色眯眯的樣。


    “好差?”


    哈哈哈哈,有幾個人意味深長的笑了,張朋秒懂。“兄弟禁看!這被烏隊長發現了,記重過。”


    小銅鑼沒注意聽,把電視打開了。張朋把他們驅散,幾個人知趣走開,還有幾個遠遠圍觀的。


    電視機上放的是洲區特色民族群舞,導遊饅頭被推出,解說洲區美人故事。


    “小銅鑼,這就是你買的茶?哈哈哈哈”屏幕上放映的每個節目都是舞蹈和抗疫視頻,邊上的戰士圍上來,笑的倒地。


    小銅鑼偷雞不成蝕把米,把五個u盤的視頻都切完了一遍,根本沒有老板所賣噱頭涉及的黃色內容,全是文藝和民族風情節目。


    張朋讓虧錢的小銅鑼跟他坐沙發上一起看節目,舞姿優美。裏麵其中一個女人越看越眼熟,兩人想不起來。克文團頭上裹著毛巾出浴了。她走近,看的眼睛越來越大,“這不是我們老板嗎?”。就是她,這是他們老板帶領女生全體為洲區做過的節目表演。別墅裏整潔無灰塵,家具都蓋著白布,可能有專門的人打掃。


    “你老板長得不錯。”張朋誇了下她老板,她替老板謝謝。


    “你也不錯,洗過臉後其實也不難看。”小銅鑼跟話捧人。“可惜了祝昌吉不在,他每天都說要帶兄弟們打進女兒國,這次我恭敬不如從命了。“他開始摩拳擦掌。


    出去巡視別墅安全和附近居民生活情況的戰士迴來,來報別墅外駱駝棚裏凍死了好幾隻駱駝。


    “沒有腐味!”


    “先等吃飯,開完計劃會議後帶幾個人去抬迴來分,再問問哪裏居民缺糧食往哪裏分!”


    幾分鍾過後.....廚師給一桌子戰士端上了13盤煎雞蛋加大頭菜,還有幾個人沒到位。


    “這個?”小銅鑼筷子都沒動,捧起碟子。旁邊的張朋和蔡燕京隨遇而安,吃了起來。


    “不錯,辣椒加點。”張朋往雞蛋上又灑了辣椒碎。


    宏灰太剛到別墅,院子裏就有爆炸聲,他開門出去,來不及開別墅的大門,拿出槍炮鐵鉤打上大門上方,攀越過大鐵門。這時他車的後門打開,又關上,沒有人影,又是冷冷一笑聲。


    院子裏有小型炸彈被引爆了,而樓上的蔡燕京看到了冰地上有影子進入車裏又出來,離開了別墅。他朝影子方向,人可能站立的的大致位置,放了一槍!是人是鬼不知道,是鬼他也能讓他重迴地府。連蔡鴻穢那種同姓胡作非為,顛三倒四,假公濟私的兄弟做了叛賊,也被他一槍擊斃過。


    冰地的影子隱約壓抑痛苦叫了一聲!一滴大血落地,紅白明顯,又被踩過腳印。


    阿金裏國金旺市的沙漠區外的石橋陣地,春生眼見天要亮,又在左岸加設了一個地洞冰屋。冰屋沒有門,從洞外爬入洞道連接的屋內,裏麵放著自動感應燈和純生的鍋,打火機。來拖延敵人來犯的時間,加大動靜。


    他們穿著重靴,鞋底下麵是塑膠帶著非常深的紋路防滑。


    “我聽說中地京城會有特級戰士過來,真是期待,學兩招。我們的槍,都用舊了。自動槍還是對方外國那裏劫過來的,適合防禦。”阿汗布靠在牆邊,身體壓著冰屋不斷震動的玻璃門。


    “我備用的小刀磨得發亮,我一般比較心慈,不過分就一刀。大家都是打仗來的,軍令如山。”,春生覺得氣溫又降了,會不會下雪?好像越來越冷,體溫越來越低。


    “阿汗布,我要帶著唿叫機過去對岸,一個在前,三個在後。”左林主動請纓。其他小隊也沒等到偷襲隊,看來他們還是有概率中獎的!


    “好,我本來想河對岸挖隧道過來,但耗體力,來不及。”阿汗布有些不滿意自己。


    “我手上這把可是老寶貝,跟著我幾年了。我剛進隊伍時,見過京城一個小團長叫宏灰太,槍技一流,指哪打哪,他還教我每天早上起來練平衡,身體慢慢左搖右晃,百來迴過後,但中途不能發生暈眩。然後再練槍,槍的一開始要拿一麵目板做的牆,進行射擊練習,用眼睛瞄準對方,射擊完後,看下自己子彈的穩定性,偏差率。因為每種槍都不一樣,所以每個人都習慣有自己槍,最好是每種槍都過過手,習慣使用。我這樣練過,這幾天打仗對陣殺敵多個,還沒受傷。他承諾再見時教我進攻戰術,我等到今天未再見麵。如果射擊不準後,繼續準備動作。射擊完後,看下子彈射中與目標的偏差多少,多個取平均數。以這個數值再下次瞄準目標時,扣去這個數值就是目標。”


    “你們那有老大教槍,我們這也有好東西,收去世老友的槍。”阿汗布重擊了下隊友的手臂,這邊人不允許摸頭,摸頭是不禮貌行為。他在自嘲,自己的能力。


    春生把他們營裏分的槍給他們用,自己拿著比較舊式的。“舊式槍特點,你這槍有什麽特點?”


    “特點,多。”


    “他的意思是槍如果沒有優點,直接說缺點。”麵包硬的磕斷牙,還要吃出甜味。地道裏夥食比較隨意,春生幫阿汗布打火烤麵包,這時聽見了聲音,攝像頭裏有光亮起。阿汗布一個手指掐滅了微弱的燈油火苗芯。


    宋山確認老墨是無辜的,待案件過程整理完審批通過,可以從警局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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