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1月4日,半夜得到加急信。蜜巴在河村突發雪崩失蹤,事不宜遲。我斟酌再三,櫃子裏的醫生的白色鐵甲服,又名雪之決守護者,將要連夜一齊帶上趕往河村。我極度透支體力,臨時讓韓佩薇和萊恩上校代駕。


    李主之心憂慮著,太困........


    -宏灰太簡記


    “哦,這一眨眼功夫要招了?”被中央大會降罪的總司令長黃忠文喜出望外,真實性還待考量。室裏陰晦,小鐵窗投下的光線是無焦點發霧白。萬般壓抑。宏灰太穩練接過刑訊員手上的披風給穿著薄衫的總司令長披上。


    “這不用,宏同誌啊。你好好坐著,我親自審問他。”他又讓刑訊員給老條子鬆手銬,老條子嘀咕幾句“軍大.......爺,我冷........牢裏的被子都被人搶了。”刑訊員搬了個凳子給司令長坐著,座上的前外交長程城敲敲他身邊的座位默示宏灰太坐下


    “行了,快老實招話。過後給你安排單人房,自個吃自個睡。”老條子把腳主動抬得高高,刑訊員抄著鑰匙解開刑具。


    程城和宏灰太坐著看醫檢報告,愈看眼睛愈大。


    老條子頓了頓,又推拿著自己的手腕,看著醫生。放空眼睛移動著視線,望著地板出神,不肯開口。大家你瞧我,我瞧你。天塌了還要抑製著自身情緒因素,保持冷靜。


    “小鑫你,還有這位醫生出去下,文件留下就行。”黃司令長給老條子喉嚨通堵塞。喝著暖暖茶水的程前外交部長點頭,刑訊員和醫生又把門帶了出去。小鑫刑訊員在門外的過道上把守著,這牆隔音。跟前又一具覆蓋白布的屍體從擔架上抬了出去,小鑫喊住查看。是關押幾個月前抓捕到的,年紀大的國外間諜嫌疑犯,什麽都不肯招出。如此頃刻之間,身體頂不住腦溢血死了。


    老條子用手擬上寫字手勢,意思是紙筆。黃司令長把胸前標袋的筆取下給他,宏灰太端著鐵盤放著茶水,讓他漱口,他的嘴發澀含著血水。汗累累,粉血混雜的水淌著紅痕傷口,他往衣服上蹭了蹭。


    一邊寫一邊手抖不停,咳嗽著,邋遢又無精打采。


    “這什麽字?拚音?”三人驚奇的研究破天荒的供狀,上麵字大小不一,有時候用拚音代替,錯誤地方似乎很多。程城輕歎一聲,還好重案組沒來,這敵人,嘿!在拉低這重案獄犯的文化水平阿!宏灰太忍不住蹭了鼻子,淡笑。


    老條子重重一噓,三人一個氣都沒出。


    宏灰太拿迴桌上,認真翻譯著。


    “我腦子被裝了機器,敵人可以聽見聲音。你們保證什麽都不說。”宏灰太把翻譯好的紙給老條子跟前看。他比了自己的腦子又指了老條子,擺擺手。老條子難受的點了點頭。三人報團角落,“這獄裏屏蔽著外來信息,信號塔也沒正常運行,能被監聽?”黃文忠問話得到其他兩人一致搖頭,迴答最好不要說話。


    宏灰太思索要土話點,寫上“簡單寫1.家在哪2.哪裏讀書3哪裏工作4.其他打槍同伴的消息5.再交待些。”。老條子輕輕點頭,大夥鬆了一口氣,好在看的懂。宏灰太脫下帽子,由於無網絡信號,許多功能無法使用,他的眼鏡可以識別犯人的臉查出信息。啟動手腕綠色按鈕,拿出背後滑下的醫療包給犯人擦著血水,消毒過後簡易包紮。老條子更安定了幾分,說著謝謝。他寫著寫著潸然淚下,捂臉痛哭,一鼻涕和淚水交濁淋漓,不能自已,啪嗒濕身。宏灰太遞過毛巾,他抹上整把臉,大哼唧幾下,擰紅了鼻子,斷了涕水。


    白天,小寒飄雪,沒有日頭。


    “他這是和我分手了嗎?”羽姬仍然穿著木作送的蜜桃色鐵甲服,這是她問的第三遍。羽姬被拒絕靠近木作家宅,黑鐵甲保鏢打開並操作演示了電子門,沒有她的入門權限。兩個保鏢互望著,都說不清楚。羽姬以為沒有分手,平靜了些。她有許多事要告訴他,她很快就按舅舅來信到美國上幫襯打理生意。她的母親是中地人,父親是日櫻人。母親早逝,父親另娶,後母刻薄愛栽贓。現在遇上天災她沒有人照顧,經濟上又出現問題,一個人租著大學生屋子勤工儉學。


    “那我在這裏等?”羽姬被冷落,她感覺到異常,但要確認清楚事情。保鏢沒有理會,以前都叫少夫人。她了解到這含義,還不死心。附近街上有派出所喇叭車到處廣播,挨家挨戶排查獨居老人。


    吱吱作響,背後有車停下。是迷彩野戰車和黑色長型防彈汽車,共兩輛。一身迷彩甲,熟悉的步伐,不羈的男人從軍車上下來,他啟動了腰帶,鐵甲瞬間變裝全黑色。這是電子機甲,是木作。終於來了,她才上前幾步。後麵汽車下來的女子跟著一個圓帽鐵甲的中年人下來了,女子嬌喊老公,挽上了木作。


    “少爺好,少夫人好。”保鏢異口同聲,羽姬愣住了,木作無視她。她被晾在了大門,木作旁邊的女人一雙洋娃娃大眼睛,可愛極了。禮貌詢問保鏢她是誰,保鏢脫口而出是過路的,木作讓女孩快點跟上。他們進了房子,關上鐵門,摔下門上的一層冰落在羽姬鞋上。她淩亂了方向,就像被忽略存在的獨居老人,這一刻如果她死了也沒有人在乎。她毅然脫帽,不顧保鏢勸阻不肯戴上帽子,保鏢見她眼眶紅紅不忍再攔。她在電子屏幕上搜索自己的識別,真的被刪除了。找不到......找不到.......另一個保鏢哄她離房子遠點,了當告訴她木作要結婚了。


    一個人扒上她的肩,她轉身。墨黑的眼鏡下,看不清眼睛,看不穿他。


    “小姐,出了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他的鐵甲帽上有個白鷹圖案,聲音成熟穩重帶著中年男人的磁性。


    這一切觸不及防,她仿佛不覺得身邊有人。


    婀娜師陪嬌作主,譚郎再三把琴調。


    輾轉悠悠慕她人,溪女妝喬背影一。


    得來憐愛妻誰名,梨花釵頭怎做雪?


    她怔怔地望著這個宅子,本身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帽子給她戴上,“羽姬,你的詩很好!”這個男人知道她的名字。


    “謝謝.......請......問你聽的懂我剛才的中文詩?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忘了打開唿吸調節,殘忍的想要離開。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在哪裏讀書,家裏做什麽。”男人自信道出。


    這是木作家的親戚?又是一個霸道的人,她甩開了挨著她雙肩的男人,靜靜離開。木作以前有個很愛的中國女朋友,他說她很像她。她的手臂上還有與木作一樣的黑牡丹紋身。叛逆的一切,她違背了自己父母給予的教養,投其所好。她摸著腹部鐵甲上嵌入的的牡丹形狀玻璃盒。一個牡丹形狀,可以取出。木作說,如果有一天找不到他就取出盒子。大概是不需要替代品了,她脫下一身鐵甲服,剝離出盒子摔碎到地上。穿著襪子走在擊穿腳心的冰麵上,沒有想法。


    一輛救護車閃著紅燈疾馳而過。


    “白鷹堂主好。”背後的問好傳來,她刹那眼前一黑,腳軟癱倒在地。堂主叫手下先載迴了府裏,再返車。身邊手下遞上散落一地盒子裏的東西,麵具下他冷冷一笑拿著。


    “堂主好!”裏脊肉出來了,恭敬與之問好。白鷹堂主和黑牡丹堂主是敵對勢力,這次根據國家指示,合力調遣人員。來的巧,攤上了義女與木作的婚事。裏脊肉出來的時候沒有見到羽姬,以為沒有大恙。


    “這次調遣軍隊到函國,事情必須保密,否則格殺勿論。”堂主言至重,路過院落廊道一個木桌放著864s自動追蹤分裂式打棍棒的槍。對著院落插著電熱的水池,環繞著中環的青蔥鬱鬱的羅漢鬆下,一個被捆綁著跪地已僵死的叛徒。扣下扳機,一個圓筒火刀片閃速擊穿他的頭顱,又垂直下落。一根紅色的肉長條紮人眼目,落在了地上,血腥殘暴,身體的血早已凍結不會流動。裏脊肉低頭畢恭畢敬接過槍,不敢看。他護鏡顏色換了透明,威視於裏脊肉,濃眉下眼睛幽長而怒態。


    “抬頭來,沒上過戰場的可憐小子。這次過來海市,沿路獨居家戶拖出的凍死人不計其數。多想想主意,莫去同情貪心人。”他冷酷說到。裏脊肉的父親早年就職於白鷹堂,互毆內訌傷人時,自行切腹。他和母親沒有生活支柱,投靠了黑牡丹堂。堂主並不認識他,他有幾分憎恨但顧及不上。二十出頭的裏脊肉打著男子氣抬頭,堂主更換了桌上圓渾的彈夾。對準屍體又扣下扳機,射中腹部。裏脊肉以為射的不夠準,沒有反應。


    他們轉身時,後麵爆炸聲響,血糊地混肉。


    “讓人清掃幹淨。”男人頭也不迴,裏脊肉毛骨悚然,快步跟從。


    靠山的菠蘿林地占了兩個山頭,崇山高巒綿延不絕。


    “現在災情嚴重哦,不然我一定與您共同探討下這梨園戲。”蜜巴坐在竹椅上轉身看著忙活的老頭。


    “這何止嚴重咯,獨家的菠蘿產業差點作止。幸虧菠蘿提前收割,給老生意夥伴收走。”老頭被獨學長叫做來斤,說這話的時候站在竹牆邊的木箱,工具堆裏邊翻騰,吃力拖出一個鐵鑽,磨的地板禕禕擦響。獨學長趕上幫忙搬到桌上,來斤一頭短頭發,精神抖擻說“我一個人可以,小老板操什麽心。才50來歲,馬上就可以花甲分油水了。改天生日請你們吃菠蘿炒飯。”來斤憨厚笑著,是他們家忠心耿耿幾十年的老員工。和他父親挨過風風雨雨,共同打下天下的人,沒有娶妻和後代。他是保護森林的守林人,也是菠蘿林的管理者。


    蜜巴握著他的手掌,來叔不好意思傻笑,牙齒掉的稀疏,局部發黑或發黃。手掌丘部發黑,蜜巴讓他有空去醫院檢查下,蜜巴在職的醫院補貼與社保優惠很多。來叔聽這話,不太高興的打掉。“我這還年輕呢,小丫頭片子,做醫生去救村裏,我這還能活到菠蘿林做出口。”獨學長的老爸這幾年計劃著出口,不料天崩。


    “來叔,我知道你行。林裏其他人挺自覺,不用太操勞。您還是這林裏最重要的帶頭人。”獨學長輕拍著來叔骨峋的肩膀轉而輕摸,又轉頭指著桌上一箱維生素營養飲品預計放櫥櫃裏,給來叔補身體用,老叔又想責怪他破費時。


    竹屋一個綠色鐵甲服男掀開門布闖入,一眼瞅見了桌上菠蘿片。


    “啊,是鳳梨!”他似乎沒看見大夥兒,徑直走向熱水壺旁倒了水,手裏抱著脫下的帽子。坐上桌大口大口地吃起菠蘿。“好吃,我今天.......嗯.......好吃........紮了一畝地。”


    “不能吃,這是蜜巴姑娘的。”來叔搶過,蜜巴尷尬微笑說沒事。


    “給我鳳梨。你這老頭!聽見沒,他說沒事。”兩個人竟然爭執起來,扭成一團。


    “叫菠蘿!還叫鳳梨,那和梨子能分清嗎?”來叔說完拍了他腦袋一掌。吃菠蘿的叫小鑫,不敢還手,蜜巴與獨學長想跑上拉架。


    兩個人拉拉扯扯,罵罵咧咧一起走到了門口,阿雄平時很煩來叔的固執己見。


    來叔穿上金色的鐵甲服,尷尬的蜜巴給他戴上頭盔。溫柔勸他,“來叔,可別生氣,壞身子。”


    他們離開後,兩人相視一笑。獨學長神神秘秘的帶著蜜巴走到竹屋右角落。


    “帶你看個好東西,待會一起去菠蘿林。”獨學長說罷,蜜巴欲探究下去,可這空空如也。


    他蹲下搬起來地板上的竹片板,方磚麵大小。裏頭有個拉閘,他拉了下。


    獨學長拉著傻傻的蜜巴看頭上的竹屋開了方長角,像閣樓。他又扯了下牆邊的電燈線,電燈亮起,同時一個吊繩梯子從上垂下。蜜巴心裏頭驚唿著。


    他們爬上了屋。


    上麵是塵封的房間,許久沒人碰過的房間。他打開了手機手電,白色圓圈的視線裏是一個雙人房間,一個古鋼琴。床頭掛有巴梨薰衣草莊園的壁畫,陰風幾陣,撐不了太久,右下角有落字沒看清。靠窗桌上還有琳琅滿目的菠蘿作品,不僅是畫,還有玻璃裝起來的菠蘿餅,菠蘿品種冊,菠蘿獎杯,鎖起來的桌櫃。


    獨學長站到床上,琢磨著天花板。他打開了竹蓋,塵土砸落下,蜜巴躲開卻進了幾口冷灰,咳了幾下。


    “你這裏怎麽沒住人呢?”蜜巴一直看著黑漆漆的隔間,高度很小。


    “這是我以前房間,媽媽去世後就不住了。樓下來叔晚上打地鋪看著。”他讓蜜巴打著手電,在隔間裏小心翼翼搬下了一個箱子。


    下樓放桌上箱子一把塵,獨學長用一把刷漆刷子掃了幹淨。重褐色箱子上是黃綠色的菠蘿印,沒有鑰匙。他拿起鐵錘子重重錘著鎖的鐵圈側位,沒過幾下鎖縫裏彈簧飛彈出,鎖砸開了。


    他遮住蜜巴的眼睛,然後又打開。是一個可以裝在鐵甲服上的鐵甲晶藍色菠蘿包,菠蘿包表麵上分點小孔是白色的燈。蜜巴如獲至寶。蜜巴遲遲不肯收下,獨學長說這是和弘幾年前一起在法地國管理學交流會後,意外得到的菠蘿急救包,沒有機會交給蜜巴,今天算是物歸原主了。說到弘,蜜巴隻好接受。


    他們武裝好後,蜜巴背上了減重的菠蘿包,體型大小完美適合。他們坐著雪橇到了菠蘿林前,菠蘿林用竹子搭建了竹拱門,上麵刷著的菠蘿林金漆已經掉色,字被雪冰掩蓋部分折射不出。大部分菠蘿已經收割,許多工人正在搭建室內棚。棚裏麵木製長櫃有十層,每層都種有菠蘿,這裏是老款菠蘿耐寒,纖維多,味甘。一箱箱冰球狀態的菠蘿被裝在大板車上載出林,箱子羅列像個菠蘿箱牆。


    雪橇無法往前,林地裏到處施工。一個爽朗的女人給了獨學長唿叫機,親熱打招唿。讓他們注意天氣,別走太遠了。天氣麵不改色依舊陰甸甸,他們開著三輪摩托車前進。


    不知不覺,獨學長載著蜜巴到了近山邊。這裏還有一些女人在紮室內棚,熟悉的來叔身影蹲著地上打著電鑽,號令女人三軍。其中曆練身材發壯的女人說是官兵得空也會來幫忙。


    女人們感謝紛紜,“這村裏多虧了獨家資助,失業的人暫且有了去處。”雲越來越濃黑,風唿唿的刮著,有幾個女人打算迴菠蘿林大門處。


    “給,爺爺,爺爺。”可愛的小女孩竟然穿著偽劣的鐵甲服給了來叔一個小菠蘿,蜜巴氣上心頭有幾陣頭暈。記錄上了冊子,不能忽視,已經滲透入人們的日常生活中。她的衣服沒有出廠地,看來是同一家公司所為。


    “謝謝小妮,爺爺明天給你帶來好吃的。”來叔收下,生怕髒手碰著妮妮,輕輕挨抱。又埋頭苦作,許多工人還要養活,他馬不停蹄。小妮喜悅地往迴奔跑著,告訴她媽媽,爺爺很喜歡妮妮的菠蘿。


    “這個山頭有好多人想要投資開發,我爸不讓。還找人看是風水寶地,有待商榷。”獨學長帶蜜巴上山坡,上頭還有一片實驗中的坡上菠蘿地。這雪厚度30來厘米頗深,冰地上還有一條被冰封的粗繩蛇,黑色土泥嘴裏撕咬著半隻兔子的腦子,剩了一半麵的腦組織清晰凝結著血塊。


    “啊~”蜜巴差點尖聲叫出又狠狠壓下去,她想起做過的兔子實驗,忽然苦澀激動。獨學長一把抱住了她,漸漸冷靜。


    “那些凍死的人們雖然人數在這村裏緩解了,但是小動物們一個也沒得到神的原諒。我大學做動物解剖,那些都是犧牲,如今這又算什麽。”她開始糊塗了。


    “我想他們在考驗你並提醒你,你無畏這個盡自己所能,西北的事才能跟進。為他們的離去祈禱,憐憫眾生。”獨學長鬆開她,教著蜜巴做祈禱。請讓大地恢複生機吧,如果可以,請讓他們輪迴不受痛苦,這就是她做醫生的本願。


    冰空崩塌,落下冰炮炸裂了地麵,砸得蜜巴兩人頭坑坑作響。


    冰雹結黨雪花,無情坐著黑雲車,隆冬冬調兵遣將,打著地上莊稼人。


    “快收拾迴去吧,大家,霸子太兇了。”


    “小心點!”女人們爬上卡車,見天色不好,提前收工。


    一陣雜亂撤退聲,從坡上望去,平地的迅雷速度工人哄哄的坐車迴去。


    來叔自己還在棚邊折騰。


    “獨少爺!來叔!快點迴去,越來越大雪!危險呐!”山下卡車行駛的越來越遠,工人們大聲朝他們唿喊著。聲音空蕩迴響山裏,徹響著,獨學長始料未及,有迴音。


    獨學長和蜜巴,沒有說話。應該是........


    左邊正對林地的重疊山峰穀傳來轟轟巨響,巨冰蒸騰,似乎要移動。


    “快跑!”獨學長聲嘶力竭大喊。


    “什麽?一起走啊!”來叔終於站起來,後知後覺看到崩裂巨冰從山峰上哐當滑落,跑進棚內。


    獨學長拉著蜜巴火速往坡上跑,前方雪冰化騰充斥山穀,唿嘯而來。


    獨學長蹲著,把蜜巴從肩上背上了枝頭。蜜巴爬上了參天大樹,學長叫她往高處爬,他爬上了樹幹。


    來叔掉隊了,竟抱頭蹲地。“來叔!”緊張的蜜巴此時說什麽都是無濟於事。她催著學長,伸手。


    雪嘯撲殺到蜜巴麵前,她知道來不及了,閉上了眼,抱緊了冰枝,來叔.....


    雪猛烈的試圖壓倒她,她緊緊趴樹上,祈求著平安。


    二十幾秒雪吞噬菠蘿林地,漫過棚子。過後還砸著冰雹。


    “砰砰”又砸中了她的帽子,渾身遭受襲擊,劇烈的不舒適感。


    她睜眼,林地雪茫茫壓過,隱約見到黑色鐵杆收割機頂,摩托車不見影。


    獨學長摔倒在地上,蜜巴站的枝頭突然斷裂,一下子怦然墜地。坐下的屁股一陣熱刺骨痛,她緩了幾分鍾,才爬起來。扶起跛腳的學長坐地,“腿崴了。”她按著骨穴位,輕鬆各嚓兩下把骨掰正。蜜巴順著雪坡滑下,獨學長正了幾步,緊跟在後。


    雪地上什麽也沒有,他們艱難踩著雪海,每一步都深陷,漫過膝蓋。蜜巴沿著棚子判斷來叔的位置,雙手機械性掏雪。獨學長拿出唿叫機,按了警報聲。沒有迴應,雪作為阻擋物,信號被攔截下,不會有迴應。


    兩人手忙腳亂地挖了起來,鋼指挖雪不冷而且麵積大。


    “在這!獨......來叔!撐著點。”蜜巴發現來叔的電鑽,摸到了他的手。


    獨學長和蜜巴一起後躺拔起電鑽,兩個人三兩下子就挖出了來叔,叫不醒也不動。


    “我們把車也挖出來把?”蜜巴心急如焚,來叔情況不好。


    不行,這雪是軟的,還沒結冰,車走不了。”拳頭大的冰雹暴力亂揍這他們兩個,天色發黑,風唿唿的響。蜜巴有些重心不穩。地方也看不清楚


    “把來叔抬去坡上。”風雪交加,視線模糊,白線萬作。


    “你說什麽!再說一次”蜜巴被強風幹擾聽覺,聽不清話,大聲迴應。


    “搬坡上去,找大樹躲著!”獨學長背上了電鑽,又拿上了地上的唿叫機


    “好!”蜜巴與獨學長扶著來叔砥礪前行,與風向強烈衝突。


    到了剛才的參天大樹下,冰封的樹蓋緩衝了冰雹大軍的攻擊。蜜巴為來叔擋身冰雹,沒有心跳,喚著來叔。恐怕........心懸的驚魂未定。掐著他的鋼指,需要找個暖和有氧氣的地方對他進行醫治。蜜巴感到絕望,無助。


    獨學長對著山邊結冰的叢台,拿起電鑽蹦蹦的打出方形,他一個腳踹入,樹叢裂出了一個大坑,他鑽身打孔。又踹碎冰塊,樹叢拱起冰叢洞,電鑽重重落地。因裏麵不受冰雪侵襲,和蜜巴一起把來叔搬入,蜜巴把來叔放躺。兩個人懵了,轉眼間,來叔消失了!


    獨學長打手電進入探望,地洞周圍有小綠葉鋪綴,上麵有隻小灰蟲爬過。是一個破碎地洞,黑幽深沒有光線,地上潮濕帶水分,趴著嗅到點熱氣。“喂~”聲音悠長,是個空間大的地洞。他又貼地傾聽,大大的冰塊砸落聲意圖掩蓋裏頭鳴亮的水滴聲。”有活著的小生命,我先探探氧氣,你呆著。”獨學長滑入洞裏,蜜巴在上疲倦靠著冰叢,被一身鐵甲服和帽子壓的喘不過氣。肢體酸痛,重負難卸,守著洞口,不敢放過一秒,下麵白圈黑影動著。


    “快點找到來叔,做唿吸。”蜜巴撐著地,朝洞裏唿喊。他沒有迴應,光也消失了!


    刑訊室裏半天翻譯出老條子的供狀:


    我大山的,沒有家人。不知道生日,去世的爺爺說是大雪天,村裏進了老師支教那天生的。我可能15歲了上山下鎮裏登記過戶口。一天,村裏來了的外國大商人跟著中地朋友來找工人。說是搬貨,一個月好幾千一兩年能迴村裏蓋房子。我第一個報了名,俺身體強壯能幹活。他說沒讀書也能上,離開漏雨的土房子。第一次坐著大卡車去了一個都是沙子的地方,他們管那裏叫做收集站,那裏土地都在燒火冒氣,熱死。他說搬貨工作人滿了,讓我跟著一群穿裙子的男人幫忙做雜活。很多外國人鞭打我們做事,我幹了好幾年,那裏的字好寫。他們有專門的黑衣女人教我做事,女人不知道長什麽樣,裹泥巴一樣一身裹黑,教我們宗教知識,和簡單的字。那裏有個小孩逃跑過,被抓到一槍殺了。後來讓我處決逃跑的人。我不想殺人的,但是不按規矩我會被殺了扔去喂狗。每次殺人,我就可以得到一筆錢,存在我的鎖箱裏。


    前幾天臨時把我們載到這房子,通知把違背魔神旨意的人都炸死。我和中地隊友第一次到這兒。他們沙漠那裏經常殺人,不抓牢裏。上麵說這是最後一次工作,會發半個玉米大的金塊。


    我們下了車,就已經在那好看房子裏了。路上也沒地方歇著,上廁所停車草地裏蹲著,還有拿槍看著。他們說當成遊戲,讓我放輕鬆玩。


    昨天殺人不夠數,沒想到有警察,就被抓進來了。


    老條子又檢索著迴憶,寫出了收集站的店名。是阿拉伯文字,宏灰太又得找韓佩薇了。東中國家文化,文字各有不同之處,他用翻譯機查閱不出意思。


    “不好了。”小鑫急促重重敲著門,宏灰太打開門。他說“護士今天看打點滴的人吃過飯好好的臥床,突然昏迷不醒死了。”


    “阿!”老條子沉悶,哼一聲,倒地不動。宏灰太上前擠壓胸口,摸不到鼻息。也死了,身體沒有異樣,但是死不瞑目,怎麽也合不上。


    “怎麽迴事,說清楚!”中央司令長麵色大改,發青。前外交部長憤怒錘桌,又讓歹徒得逞了!


    “抓的間諜腦溢血死了,解剖大腦發現一個微型芯片計算機!”小鑫說出這個恐怖的事實,這個科技非常先進。


    眾人一起前往太平間看屍體。


    宏灰太則前往韓佩薇的軍部。他啟動了汽車,剛要出街,麵前一輛車頭印著黑牡丹圖案麵包車打開了窗子。裏麵很多人,車窗反光看不清,司機穿著黑色鐵甲服看了他一眼沒有停留。車上的無信號手機連接車載音樂。打轉著方向時,手機滴滴響著,他下意識拔下支架上的手機扔出窗外遠處停車場處,一個炸響爆聲,衝天火光招來了不少警察持槍上陣,團團圍住了宏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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