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1月1日,我被凍醒。和往常一樣,打開燈,我看了下手機時間淩晨四點,手機失去信號,電視也是,電腦打開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恐怖事情發生了,手機緊急唿叫110,紅色警告迴拒無信號。天變得空洞漆不見底,遮星蔽月。我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探照窗外,冰封萬裏,天空還在砸著冰雹夾著雪,劇風刮進了屋裏。我驚嚇的關上窗戶,這天氣惡劣異常,天氣預報錯報是晴天。


    我叫宏灰太,一個人身經百戰參加過維和戰爭,國家秘密特訓,軍事演練的中地國高級戰士將領司令長。我已經寫下,留著許多東西藏在家中不同地方,以防有人偷襲我,我的屬下能夠找到。我獨居在別墅裏,嚐試過所有與外界取得聯係,全部失敗。這一切是我做戰士以來第一次遇到的嚴峻挑戰,我將每日記錄著其他戰友所口述以及發生在我身上的事,陸續有怪異的事情出現,傷亡慘重,愈來愈多。作為醫生的蜜巴感到痛苦找我排解憂慮,她問,為什麽上帝和佛祖不解救我們,是想毀滅我們嗎?我抱著她,撫慰她,告訴她。這是他們給人類的磨難,適者生存。一個鐵錚錚男子漢,我的心裏早已流下了血淚,一直不離開,站在背後支持我的是天使蜜巴。我沒有資格拒絕,堅持走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戰士筆記》


    “很好!很好!這一切都是個夢。”一夜未眠的俄北國上將萊恩正閉眯著眼。嘟囔幾句,眼角拖遝著幾根苦訓耐風霜的魚尾紋。他仰著五官明厲,俊俏的臉龐。一頭棕色卷毛已經思慮過度,捉急的出汗浸濕,幻想著時光倒流。他們麵前有一隻被雪凍住一部分身體的巨鯨,正在發著188赫茲的震動波,空靈幽邃的哀嘶鳴聲求救,而他們的直升飛機宛如一個倒計時自毀的溫室。


    一旁副駕駛的中地國副將韓佩薇正爬到後艙,換上白綠色防寒鐵甲服,預備下機救鯨魚。“這個直升飛機的座艙調溫保暖不知可以維持多久,我們要盡快撤離。”還在溫室裏的萊恩如夢初醒睜眼,再次啟動飛機,機台總部仍是沒有任何信號迴應,唿叫也失敗。他一拳怒砸飛機桌麵,電子屏幕仍沒有滴滴發起響聲警告有襲擊。遠處一個半身機身著成火球的民用飛機垂直下墜,猛烈地爆炸在他們麵前,萊恩握著望遠鏡觀察了一番,飛機又連續炸響了幾下,蹦發出巨大的衝天火光,不忍直視。


    “哦,我想我們可以考慮烤魚吃,趁著有火。”萊恩在這麽危急的情況下放了冷屁笑話,尷尬的轉頭幽默,想讓氣氛輕鬆點。他們加入了代號為夜星的東海聯合軍事演練,半夜飛機失去信號,在兩人瘋狂運轉,高精確挽迴控製下,飛機順利落在了海上多個礁石上,他們不敢動彈,四周都是海洋,持續堅持到了早上。海冰霸萬裏,沒有飛禽路過。


    “敬愛的萊恩上將,我想我沒辦法和你消磨時間,這是飛機失事,我們必須承認。”東方女性的瓜子臉上精雕著一雙不可侵犯的丹鳳眼,知性美麗閃爍著。她戴上了頭盔,係上軍備腰帶。一股腦把另一堆裝備扔進正駕駛位的萊恩懷裏。“當然,不僅我們遇到了麻煩。我必須先去救下那架飛機,也許還有幸存者。”最後她背上了緊急背包,打開了艙門,一個矯捷落地,殺氣騰騰的寒流當場吞噬了機內的暖度,“保持聯係!”她指了指別在腰間的對講機,萊恩做了ok手勢答應,她當即用勁拉上了艙門。


    一個人掄著衝速目前國內第一的1068的消焰衝槍趕往了失事點,萊恩整裝後下機查看鯨魚。鯨魚四分之一的身體裸露在海平麵以上,透明的冰雕,越深處越模糊。萊恩戴著救生圈,啟動了自己鐵甲服的出刀按鈕,鋸子從臂邊劈出,萊恩估量沿著鯨魚平麵身體的邊緣切割了一圈,再x切割,最後擊穿交叉點。


    飛機把冰麵炸出了一個大窟窿,這裏比鯨魚更靠近海岸線。冰層半米左右,飛機肢解了一半,還有機尾留在湖麵上再久點就會冰封,水泛紅,一望十裏延伸的冰麵全部透著赤紅。四周散落著零碎的機體和焦黑的肉塊,濃濁燒焦味與血腥味混雜。氣溫下降越來越快。


    “厄......疼.......我......啊......”冰麵上橫躺著一個人,被炸的腿都沒了,人是重度燒傷,麵目全非。


    韓佩薇俯身挨近人,“殺了.......我......疼.......疼........”女孩子的聲音斷斷續續,哀嚎著。


    “我會救你的。”她給她打了幾針救生包裏的麻醉藥,她手裏緊緊捏著的錢包駭人的與手皮膚連在了一起。切開後,裏麵有張照片,一個美麗女孩被他男朋友親密摟腰,朝著鏡頭燦爛笑著,男生的像已經糊團。韓冰儀忍不住的惡心作嘔又帶著悲慟,四周還有幾具屍體,再無其他能夠唿吸的人。“有人嗎?有請迴應。”韓佩薇朝著湖麵試探性輕聲喊著,眼看沒有發生異常。又加大分貝,詢問冰層下是否有人。


    空寂無人,隻有遠處的鯨鳴。她在救生圈上放上飛機較大的碎鐵片,把女孩挪到了救生圈上,打著繩結,正準備往迴拉一個水動聲促使她停了下來。破冰麵先是爬上了一隻手,而後又一隻手上來,最後探出一個貼滿紅色浮藻的腦袋,是個活生生的他,他吐了一口紅水,韓佩薇火速上前搭救,把穿著緊急救生衣的他拉了上來,冰有半米深,水下有魚兒遊過,她蹲下想摸一下紅色的海水。突然一隻鯊魚張開血盆大口,她條件反射對著鯊魚頭射擊一發,鯊魚受擊猛震身遊開了。他痛哭流涕,“是赤潮,人都淹了,都淹了,沒有人活著,沒有人,我的手感染了。”他是從國外飛入大陸的野外探險家,絕望瞧著自己割傷的手腕,雪地滿地殘肢和一個臥於救生圈上奄奄一息,一個意外用力就可以使之斷氣的重度燒傷病人。這裏離海邊還有一小時多的飛機航程,怎麽會產生赤潮?那是名為斬盡殺絕的殺傷力,可致細胞自殺的浮遊生物赤潮病毒,可使生物和細胞都付之一炬。


    “你好,萊恩,你好,緊急唿叫。這裏有兩個傷員,請速度趕來,速度趕來。結束。”韓佩薇對著對講機唿救,地上缺腿的女孩的腿部斷開處,又湧出來血。瞬間染濕得黑紅,韓佩薇為之緊緊包紮的繃帶。應該中毒,飛機爆炸時恐怕產生了有毒氣體。另一個男人麵色青蒼白,正大口大口在地上張嘴唿吸,身體攤開大字朝天,太冷又一個句點龜縮著,咬牙渾身顫抖不止。


    “堅持住,我們會救你們的。”韓佩薇不斷給他們製造希望。


    “你好,佩薇。我正在趕過去。結束。”萊恩迴複完韓佩薇後,仰望著該死的天氣不見太陽。按下手臂按鈕,鋸子自動縮迴手臂,自動將展開的蓋子關上。“完成。”萊恩走到鯨魚中央切割交叉點,上下猛跳,還好裝備夠重。冰塊開始震裂開,其他四點重複相同方法,破冰已達。“好的,我的小寶貝,你可以走了。”被解救的鯨魚巨大身軀掙脫碎開的冰層,翻身下遊,它又迴遊在萊恩腳下冰層,從冰麵缺口露出巨型魚腦。上麵布滿了使得鯨魚瘙癢萬分,讓人頭皮發麻的寄生殼類生物“藤壺”,經常出現在餐桌上可食用。它用高分貝喜悅鳴聲感謝萊恩,萊恩來不及撫摸它,幫它刮掉清理身軀,就匆匆趕到了韓冰儀身邊。兩人用救生圈一起拉著兩名病患進了直升飛機,開起了暖氣,將臨時氧氣瓶給了兩個人使用,沒有食物。韓佩薇留給了被救男人一個信號彈,男人叫做郭來易。囑咐他看見遠處有五彩騰天的煙霧時,他就要到飛機外放出信號彈,一個信號定位方式。


    “那麽,接下來?”韓佩薇鬆了一口氣,黑葡萄眼睛女人盯著萊恩。


    “跟我走!”萊恩按下腹部紅色按鈕,韓冰儀也按下。他們的連衣鞋底延展出了溜冰輪,兩個人極速競賽按著指南針方向一路西滑。


    京城緊急中心會議樓突然遭受不明武裝分子襲擊,宏灰太成功將會議室裏500號重要人物轉移至地下室。宏灰太單槍匹馬要返迴戰鬥,一個男人是生物學家自告奮勇出列保護安置地下室的人,宏灰太將槍給了他。自己帶著炸彈和刀迴到了地麵,地下室出口是一口井,井上方有自動伸縮的反光玻璃片可以隔離外界,玻璃上方的井壁小孔自動流出水,掩蓋住玻璃,一口看起來沒有異常的井。他沒有走密室小路,而是走後門。


    “哦哦哦,躲起來了!在哪呢,這是一場刺激的遊戲。”不法大概八個人正在每間房間搜索著人,槍擊聲不斷。一個清潔工阿姨被他們其中一人捆綁著押在走廊,身上的鐵甲服被他們強逼卸下,勾摸著阿姨的下巴挑逗著。畜生,連早晨廁所打掃的四十來歲阿姨還沒洗澡,他們也產生興趣。


    “他們在哪裏呢!說出來,鐵甲服還你。”他們有著部分東中人的長睫毛深邃眼睛,看來是鬧獨立的部分不法分子現身了,這拿下也許能夠得到更多其他人窩藏點,洲區這次的戰士代表在地下室可以合力進一步追擊。


    宏灰太側身移步至房間窗台,一招跳山羊過窗戶,連翻跟頭躲至的總監控室的控製台後。打開了轟天響的緊急唿叫,躲至門旁。搞的不法分子陣腳大亂,派一個人前去前門查看情況,另一個人要到後門時被宏灰太門邊緣露出的遙控器吸引,門半空插出了個遙控器?宏灰太把鼠標線將遙控器和門把捆在了一起。


    這個隊員立功心切,“我知道你躲在門後,我將要親手切碎你。”宏灰太一個心驚,對方十分狠毒。不法分子持槍踱步對著門,剛踏入,一個折手套槍,抓住敵人摸索腹部鐵甲連接處縫子一刀猛捅,踢中腿部後關節處,當場跪下斃命。他們的特警防衛全部犧牲,他的刀子在插入敵人腹部的時候不會遲疑,以防自己背後的五百人被擄走或是殺掉。他們是這次參與救援行動會議的資源,公司,農業各界重要知識與科技研究等重要代表。


    他換下對方的鐵甲服,拿起他的機關槍。把他挪到桌子裏。他探頭望一眼前麵幾個人,看守清潔工的男人罵罵咧咧的過來,“蠢蛋!你在這裏做鬼,老大叫你去後麵搜查。”男人怒斥著低頭的宏灰太,那男人剛要拿槍戳他一下叫他手腳快點時,被宏灰太一個迴手切槍。刀對準男人的腹部,男人腰間掛的藍色液體瓶子放入衣服內兜。,“脫掉你的帽子,你們還有幾個人,什麽目的,綠色液體是什麽?刀子沒有眼睛說錯一個字都是死。3......2.....”1還沒出口。


    “我們剩九個人,還有一個出去報信了找支援。這是集團提供的極速哮喘傳染病毒。”男人怯弱的迴答,拉開了自己的連衣帽。


    “你們怎麽沒人看著這個女人!”他們瘋狂搜捕房間,鐵甲服最黑還帶特殊金色的出來踹了一腳清潔工阿姨,恐懼低著頭,靠牆蹲著。他發現他們衣服都有個數字。


    應該是老大,他們說什麽聽不清,聲音十分嘈雜因為警報聲的幹擾。宏灰太一個手起打昏了麵前這個不法分子。他低著頭,走向他們,東方男人的眼睛太過明顯會暴露。


    “菜布蟲,你去哪了!發現什麽了沒有。”老大身邊一個男人叫他菜布蟲,稱唿揣著病毒的不法分子為菜布蟲。他手指戳著清潔工阿姨,給她兩個手指頭行走的暗號。


    宏灰太一個煙彈猛震,“快跑。”立刻濃煙地上滾起,嗆鼻,淚眼,視線一片白茫。宏灰太拉著清潔工阿姨捂著鼻子迅速跑向後門。“快追!他們跑了!該死的!”不法分子餘孽手忙腳亂追出。宏灰太打開了井口密道,又擲地煙彈,讓阿姨先下去。自己躲到井後。一陣狂彈掃射花園,宏灰太深唿吸,探了一眼,一個不法分子靠近他,愈來愈進,腰間也掛有病毒瓶。


    “油~油~油!”警車的響聲,警察趕來了?難道有人出去求救了?


    “撤退,老條子。土匪來了!”有人喊住了井前麵的不分子法,他正準備跟隨隊伍撤迴。


    宏灰太一個絆腳,他倒地被擒拿。太難,他穿著鐵甲服用力掙紮抵抗,抓不穩整個人,宏灰太用刀子捅他腹部,失敗擦過鐵甲,被老條子反手欲奪刀。他迅速一個壓身與老條子滾了一圈,拿刀直捅大腿根部,連續失敗。擔心他唿救,他爬起抬他的頭砸地,老條子來不及叫喊,宏灰太又摸索腹部縫隙,一個插刀。並不深,老條子一個痛襲腹部不能動,宏灰太按剛才另一個不法分子從脖子邊拉開拉鏈,卸下他的帽子,頭摁地。


    在天金市中央信息控製中心,巨型屏幕電子計算機正強大計算著數不盡的數據。


    “衛星全部墜毀,望遠鏡觀察我們的空間站還在飛行。”旁邊的觀察員向著航空組織部楊力總指揮長匯報情況。


    數據中心的工作人員一陣嘩然,這是要天下大亂啊。


    “這可怎麽辦,沒有信號,這戰亂易起,趁火打劫的虎豹豺狼可在暗處。”指揮長聽著其中一名中央軍隊司令官闡述心裏的不安。


    “是,現在要能補則補,先抓信號問題這隻大貓。”楊力指揮長豪語一出,大家吃了定心丸。事情一件件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誰也沒想到這瑪雅預言真的成真啊!”坐在一旁吃著炒米的退休外交部長程城好不著急,“著實讓我這個老將傻眼咯!”


    “你還有心情吃,這中地還有其他陸地鄰國派人開車過來送信,糧食成了問題,很快彈盡糧絕!”楊力氣憤地搶過老部長的一碟炒米。暖和喧嘩的控製中心默契地安靜下來,沒糧食?另一邊的國家安全局總局長正坐在辦公室裏等待,下層即將送來的書麵總集投訴和報告,信息估摸閱讀不完,他臨時聘請了兩名女秘書協助工作。一個人篩選事件輕重層次,一個人安排處理事項的部門和批注指令。


    “指揮長,這裏有個博士有新想法。”科長柯宇身邊帶來了一個戴眼鏡,眼裏睿智眼睛轉溜的博士生。指揮長與老部長願聞其詳。


    “這個地球嚴寒,南北磁場異常,地球自轉變緩慢許多。據我大數據分析記錄來看,這磁場突變但狀況穩定,我們還有未發射衛星可修改參數,讓新衛星暫時跟隨地球自轉飛行。”他停了停,劃著手裏的平板,長官們圍觀看他操作。


    菠蘿罐頭會過期,自從她進了京城,再無人送蜜巴菠蘿罐頭。以前她每天會吃,曾經有個男人給還是大學醫科係的懵懂蜜巴送來一個生菠蘿,告訴他生的菠蘿新鮮更好吃。但是她喜歡菠蘿罐頭不喜歡菠蘿,於是,他總是與菠蘿農場的朋友預定最新鮮的菠蘿,自己親手醃製。她摸了摸身上的鐵甲服,與那段青蔥歲月裏的男人像有了這層鐵甲一樣的距離感。牢記使命,她敲敲鐵甲頭盔,該忘記了。還有很多人正在受難,麵臨著死亡,與死神分秒爭奪時間,她不能再兒女情長,沒有選擇停下車,而是路過。


    今天,來到農村鎮上又路過這片農場菠蘿林,雪白丫丫無情地海覆了所有一切生命,沒有生機,被凍傷的菠蘿林冷冰冰。冰城裏的菠蘿林,連樹葉都沒有再搖動的機會,記憶那麽模糊她也忘記許多感覺,這次路過她又感受到了當初的溫暖與菠蘿香甜。他怎麽樣了?


    死亡氣息接踵而來,她跟著軍警車來到鄉下實地考察,支援。這裏隔壁省的跨界山區發展較慢,冰災事故較為頻繁。她的鐵甲服上已經消毒三次,她義不容辭前往第一陣線。軍隊裏的司機遞給她一張,從另一部軍車經過,交接過來的紙條。是該地區軍方分部團長差人送來的。


    “摁~摁~摁~。”摩托機重車機甲隊浩浩蕩蕩幾百人飛馳而來,經過東海冰麵上郭來易隱匿的直升飛機。郭來易害怕的躲在後艙,手裏死抓著炸彈和槍,偷偷露一眼,緊盯機窗外。體力不支,他肚子也開始犯點,餓了,昏頭昏腦靠著艙壁。


    “噗通。”好幾下落水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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