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雪梅說:“這又什麽好怕的,她要見你就見唄,你都想著要取代她了,還怕這些做什麽?難不成這輩子你都打算和她不見麵?”


    我想了想是覺得這樣的是不可能的,於是隻能搖了搖頭,可是心裏卻還是還怕,我隻能老實地和她講,“我知道我和她肯定是要見麵的,但是沒想到會這麽快,而且我還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說她說找我說些什麽?”


    雪梅坐在沙發上細心地塗著她剛買迴來的枚紅色的指甲油,塗完後然後把手伸過來給我看,問我,“好不好看?”


    我有些生氣,忙提醒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顧著你的指甲油,我都火燒眉毛了好不好!”


    “哪燒著了,給我看看!”她還裝作一副認真的樣子伸手把我的臉扳過來然後看了一圈道:“沒燒著呀,眉毛都在的呀!”


    “雪梅!”我念叨著她的名字,掙開她的手,一直以來她可都是我的軍事,現在這麽大的事要發生,她可覺得不能掉鏈子呀。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她這才正襟危坐,然後換上了一副看起來似乎比之前認真了些許的表情,她說:“劉玫紅找你還能有什麽事,肯定是因為蔣帆唄,我估摸著蔣帆迴去是提了離婚了,至於劉玫紅的態度是什麽樣,同意還是不同意,那麽你見了她應該都會知道了!”


    “她會同意嗎?”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問出這句話,似乎在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呐喊,在唿喚,在渴望,渴望這一種可能成為現實。


    雪梅涼涼地瞟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你覺得呢,你覺得她能同意嗎?我們先不談論感情不感情的事,就算劉玫紅對蔣帆一點感情都沒,我都覺得她不會同意離婚,像她這樣的人,活在食物鏈的上端,一般情況下,主動權控製權都是在她,現在硬生生被你在背後搞了一套你覺得她會心裏好受?”


    “可是這不是心裏好受不好受就能解決的事,她不離我也不好受啊!”


    “可是大姐你也得搞清楚情況啊,現在的局麵不管是從哪一個方麵來講,都是你有錯,都是你拿不出台麵,我把話說明,你也別生氣,我是你朋友也知道你情況,所以不會看不起你,會體諒你,可是外人會嗎,他們隻會看到你和蔣帆不是夫妻,劉玫紅和蔣帆才是結過婚的夫妻,你說孩子是你的?那你有什麽證據?難不成把你代孕的合同拿出來和她當麵對質?這樣傷的還是你,畢竟真的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你說這麽多,到底是想證明什麽,我現在擔心的是一會她找我應該怎麽辦,而不是想我和她之前誰更有理,誰沒理!”


    雪梅歎了口氣,略顯的有些無奈,然後緩聲道:“我講這麽多還不就是希望你換個心態,她在各方麵都勝你,所以你也得追迴去,不能讓她看不起!”說完指了指我之前買迴來的那些新衣服然後說道:“選身最漂亮的穿了過去,這指甲油的顏色我覺得挺配你的,比介意你塗上搭搭色,另外你頭發散下來的時候最美,玫紅的口紅也適合你!”


    我似有所悟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跑去房間吭哧吭哧地換了起來。


    我到劉玫紅約定的地方的時候她還沒來,我找了一個比較明眼的位置坐下,然後探頭掃視了一下四周,蔣雪梅是跟著來的,她說這是為了避免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然後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幫我。我很感激地看了一眼,真心的覺得這個朋友沒有白交。


    我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她都沒來,服務員都來了兩次問我需不需要點些什麽,第二次的時候我是真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就隨便點了一遍咖啡,我坐在這裏給蔣雪梅發著微信,我問她:“她是不是不想來了?”


    她迴:“不,她這是再給你下馬威!”


    我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然後神絲就被一陣忽入的高跟鞋聲給打斷了,抬頭一看正是劉玫紅。


    我在看到她的時候似乎才明白蔣雪梅發給我的微信是什麽意思,她穿著一件抹胸似的吊帶,下裙擺上有一層鑲嵌著珠子的雪白的蕾絲,這種衣服類似於小禮服,我不禁抽了抽嘴角,心想,怎麽見我都要打扮地這麽隆重了?


    她今天化了個妝,塗了褐色的眼影,高光打的她的五官立體感特別強,然後我突然覺得麵前的這個女人其實真的挺美。


    她見我這般盯著她咧嘴笑了笑,然後徑直在我對麵坐下。服務員立刻過來遞上菜單,她沒有接,隻是看了一眼我,然後對著服務員說,“來杯和她一樣的!”


    我不禁一笑,顯得有幾分玩味,我挺直了腰杆正對著她緩緩道:“是不是覺得我選的東西必然好,所以也要跟著嚐一嚐!”


    她笑的有些大方,這樣倒是顯的我有些過於尖酸刻薄,我想大概是因為在大庭廣眾的地方,所以她多少有些做作,畢竟當初在別墅的時候她可是狠狠地扇過我巴掌的女人。


    她和我說:“點一樣的隻能叫嚐試,至少一會拿過來的不是你喝過的,我可以選擇和別人類似的東西,但是我從來不會去要別人用過的東西!”


    “包括人嗎?”來的時候雪梅對著我再三強調,不管她對我說多刺激多打擊的話,我都不能掉了氣勢,所以我也鼓足了勇氣,頭一次用這樣的方式去迴對。


    她顯然是顯得有些吃驚,估計也沒想到我敢這麽和她講話,但是礙於現在的地方,所以也不好和我硬來,隻是臉色變了變然後嘲諷道:“沒想到你的轉變倒是挺大的,還記得你那是為了錢找我做代孕的時候,低著頭一副迫不得已的樣子,現在再看看你,我想羞恥心這三個字應該在你身上不會再找的到了吧!”


    她的話很毒,毒的我感覺我心口都有一陣刺痛,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氣,現在這個時候我要是氣了那就是敗給了她了。


    我也迴了她一個微笑,這笑是我扯著臉皮擠出來的,我不知道自然不自然,也不知道好看不好看,但是我很清楚,這個笑還是能對她造成一定打擊的,至少告訴她,她的話是沒有刺激到我的。


    沒有一個人在被人提到自己過去,特別是一些不好的迴憶的時候還會是開心的樣子,特別是我,因為我的那段代孕史是我人生至今為止最大的一個汙點,也是我恨不得竭盡我所有的力量都想去抹去的一個汙點。所以她說,她提,我都明白,她就是想侮辱我,想給我難堪,想告訴我,我是什麽樣的人。


    我和她說:“人活在這世上一輩子不可能沒有犯錯的時候,當初的事有當初的理由,你想把我說成賣淫的,那你豈不是把自己說成了嫖娼的,你覺得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在道德上都一樣是髒,所以你有什麽理由理直氣壯地說我!”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我是花了錢,而你是賣了你自己的身體!”


    “你可以說我賣,但是我隻是賣了我的一顆卵子,你也別覺得自己比我高出很多,難道你活到現在就誒沒拿自己做過交易?我可聽說你是不會生育的,大家都是女人,很多事情也懂,你說你沒病沒痛,好端端地怎麽會不懷孕?被切了子宮,難不成是生了什麽病?還是說人流做多了,傷到了!”


    “你!”她一聲吼立馬揚起了手,可是卻遲遲沒落下。


    我冷笑一聲,然後開口道:“怎麽,在這裏也想打我,我反正也不是什麽名人,要鬧大了丟臉丟的也不止我一個!”


    雪梅和我說像他們這樣的有錢人最在乎的就是麵子,所以要我抓住這一點說,這樣劉玫紅也不會鬧得太過誇張。


    果然最後她還是把手放了下去,然後從包裏拿出了一張支票。


    她說:“你要多少錢,直接說,我給你,但是拿到錢之後請你不要在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和蔣帆夫妻這麽多年不是你想拆散就拆散的,至於孩子,那就更不用說,代孕合同我們都有備份,就算這件事鬧開了,鬧大了,孩子也是我的,但是想來這樣對你也不好,我想你也不希望把自己的名字弄得很臭是吧!”


    “你沒有必要那這一點來危險我,你和蔣帆的婚姻是什麽樣子你自己心裏清楚,要是你不怕,你今天又何必來找我,不是嗎?”


    她顯得有些生氣,還是忍不住伸手啪了下桌子,然後壓著怒氣盡量小聲道:“李靜姝你別給臉不要臉,我有千百種方法來打發你,但是我今天選擇這種不是我怕你,而是我在乎蔣帆,我也顧忌他的感受。”


    “因為蔣帆在乎我,愛我,所以你怕,怕他真的因為我和你離婚,也怕你傷了我他會恨你,可是劉玫紅,我不要錢,我要的就是蔣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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