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男人應該有擔當
孫連成道：“幫我查一個人，名字叫鄭北。”
電話那頭沉寂了片刻，很快，便有聲音傳來：“鄭北，洛川孟縣人，2013年入伍，2015年退役，所屬部隊龍刃分隊。”
“幫我轉接龍刃的隊長。”
嘟……嘟……
兩道盲音之後，電話再一次接通，又是一聲洪亮的“首長好”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你小子，兵帶的怎麽樣了？”
電話那頭俏皮的說道：“老爺子我帶的兵你就放心吧，就我手底下最弱的兵，在三大隊挑不出來一個對手。”
“嶺南的事情迫在眉睫，你小子要是敢偷懶等著我迴去收拾你。”
“老爺子你不會專程打個電話監督我吧，說實話，這會兒我還在炊事房偷肉吃哩，這天啊冷得很。”
“仗著是我的兵就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滑頭了？”孫連成冷哼了一聲：“我有正事問你。”
“老爺子你問。”
“三年前你手下一個叫鄭北的兵你還有印象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三秒，隨後又有聲音傳了出來：“當然有印象，鄭北是龍刃第一批的兵，他是那一批兵裏最年輕，但是最能吃苦的一個，不開玩笑的說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隻是三年前他突然申請退役，我怎麽攔也攔不住，不然的話也能在咱們軍區裏混一個十大兵王。”
孫連成問：“我是問他為人怎麽樣？”
“老實人，賊老實的那種，你知道能進我龍刃的兵大多都是兵痞，在各個分隊裏都是龍頭那種人，唯獨這個鄭北看上去靦靦腆腆跟孫子似的，平時在訓練的時候這家夥也是一個老好人，同一批的那些家夥輪這番的使喚他，他愣是一個屁也不吱，我在一旁看著都想上去替他出口惡氣。”
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隨後的聲音有些低沉：“我是很看中他的，唯唯諾諾的外表下潛藏著可怕的實力，當時的繳梟行動，他本來是我心中最佳的臥底人選，可惜他突然退役了，不然我的兵怎麽會死傷那麽慘重！”
孫連成沉聲道：“好了，別給我垂頭喪氣的，龍刃第一批的兵說到底還是你教的，當年的慘痛代價和你也有密不可分的關係，給老子好好訓練，帶不出來新一批龍刃，你就想著怎麽給老子道歉。”
“知道了老爺子，話說你問鄭北這孩子有什麽事兒？”
孫連成問：“之前他退伍的時候，你沒問他為什麽退伍？”
“他隻說家裏有大變故，但不管我怎麽追問他都沒說，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麽事情。”
“他家裏是出大事了。”孫連戰道：“一家人被殺害，他從隊伍迴去把兇手一家人給殺了。”
“這個小兔崽子！”電話那頭暴喝道：“我去斃了他！”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
“首長……”
電話那頭沉默了！
過了半晌，一道宛如生命垂危之人發出的微弱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小北那小子，還有機會嗎？”
“你的任務是給我好好訓練新兵！其他的事情不要過問。”
孫連戰說了一聲便掛上了電話，大致的情況他也都了解了。
“我會把他轉移到軍事法庭的，法律怎麽判，即便我是首長也無權幹涉，但作為一個軍人，他不應該死在監獄裏，而應該是在戰場上。”孫連成開口說道。
“不知道孫老有什麽打算？”
孫連戰問道：“軍事機密，他現在在洛川監獄？”
“嗯，剛從省獄轉移迴來。”
“走，我們去看看。”
趙斌和江寒說了一聲之後，就和孫老一起坐著孫思月的車想洛川監獄趕去。
江寒聽到孫老介入，也十分驚訝，有孫連戰的幫助，事情恐怕會有轉機了。
趙斌來到洛川監獄門前，江寒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到孫思月等人之後，急忙走了上來。
“孫老，斌哥，你們可算來了。”
“走，我們進去。”
“嗯。”江寒摟著孫思月，跟在趙斌和孫連戰身後朝監獄走去。
“對不起，請留步，你們是幹嘛的？”
剛走到門口，一位獄警將趙斌等人攔了下來。
“探監。”
獄警從門亭走了出來，指著旁邊的紅布：“這裏的條例看了嗎，規定時間下午兩點到四點，現在十一點半，暫時不是探監時間。”
“我們有急事。”江寒開口說道。
“你們是會見對象的什麽人？”
“朋友。”
“非親屬關係先到獄政科審核，監獄分管監管領導審批，都下來了之後才能進去。”
孫連戰把軍官證拿了出來，道：“有要緊事。”
獄警拿過軍官證，目光在孫連戰身上打量了一番，急忙站好軍姿，行了一個教科書級的敬禮：“首長好！”
“秉公執法，不錯。”
孫連戰拍了拍獄警的肩膀，隨後帶著趙斌等人向監獄走去。
小北在監獄裏靜靜地躺著，麵如死灰。
對於自己當時的衝動，談不上後悔，死刑對他來說也隻是個名詞而已，他完全不認為人生還有什麽色彩，在監獄裏度過無盡的歲月，倒不如早死早超生來得幹脆。
“小北！”
趙斌和江寒的聲音，讓監獄裏那個蓬頭垢麵的年輕人打起了精神，急忙坐了起來。
平時探監，一般會由獄警把凡人帶到會見室，但有孫連戰的身份，四人則是直接來到了監獄裏麵。
“斌哥、江哥你們怎麽來了？”
小北站起來急忙跑到了門口，神色很是激動。
當他的目光放在了孫連戰的身上之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個老頭很有氣場，關鍵是他似乎在哪裏見過。
穿軍裝的孫連戰他能一眼認出來，穿便服的孫連戰，認起來就很吃力了。
“這位是……”
江寒笑道：“你小子肯定認識。”
趙斌看著他道：“自己猜。”
孫連戰看著小北和藹的笑著，心道這小子可以，在監獄呆了這麽久，精氣神還是很足，不愧是當兵出來的。
“是……孫首長？”
小北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伸出手扒拉了兩下頭發，站的筆直。看到孫連戰微笑了起來，他就更加確信了。
“首長好！”小北急忙敬禮，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
“可以了可以了，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孫連戰看著眼前這個麵色棕黃，五官深邃的少年，問：“現在想想後悔嗎？”
“作為一個軍人，我給部隊抹黑了，但是作為一個兒子和一個哥哥，我不後悔！”小北沉聲說道。
孫連戰點了點頭，道：“骨子裏倒不像外貌這樣軟弱。”
孫連成道：“幫我查一個人，名字叫鄭北。”
電話那頭沉寂了片刻，很快，便有聲音傳來：“鄭北，洛川孟縣人，2013年入伍，2015年退役，所屬部隊龍刃分隊。”
“幫我轉接龍刃的隊長。”
嘟……嘟……
兩道盲音之後，電話再一次接通，又是一聲洪亮的“首長好”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你小子，兵帶的怎麽樣了？”
電話那頭俏皮的說道：“老爺子我帶的兵你就放心吧，就我手底下最弱的兵，在三大隊挑不出來一個對手。”
“嶺南的事情迫在眉睫，你小子要是敢偷懶等著我迴去收拾你。”
“老爺子你不會專程打個電話監督我吧，說實話，這會兒我還在炊事房偷肉吃哩，這天啊冷得很。”
“仗著是我的兵就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滑頭了？”孫連成冷哼了一聲：“我有正事問你。”
“老爺子你問。”
“三年前你手下一個叫鄭北的兵你還有印象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三秒，隨後又有聲音傳了出來：“當然有印象，鄭北是龍刃第一批的兵，他是那一批兵裏最年輕，但是最能吃苦的一個，不開玩笑的說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隻是三年前他突然申請退役，我怎麽攔也攔不住，不然的話也能在咱們軍區裏混一個十大兵王。”
孫連成問：“我是問他為人怎麽樣？”
“老實人，賊老實的那種，你知道能進我龍刃的兵大多都是兵痞，在各個分隊裏都是龍頭那種人，唯獨這個鄭北看上去靦靦腆腆跟孫子似的，平時在訓練的時候這家夥也是一個老好人，同一批的那些家夥輪這番的使喚他，他愣是一個屁也不吱，我在一旁看著都想上去替他出口惡氣。”
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隨後的聲音有些低沉：“我是很看中他的，唯唯諾諾的外表下潛藏著可怕的實力，當時的繳梟行動，他本來是我心中最佳的臥底人選，可惜他突然退役了，不然我的兵怎麽會死傷那麽慘重！”
孫連成沉聲道：“好了，別給我垂頭喪氣的，龍刃第一批的兵說到底還是你教的，當年的慘痛代價和你也有密不可分的關係，給老子好好訓練，帶不出來新一批龍刃，你就想著怎麽給老子道歉。”
“知道了老爺子，話說你問鄭北這孩子有什麽事兒？”
孫連成問：“之前他退伍的時候，你沒問他為什麽退伍？”
“他隻說家裏有大變故，但不管我怎麽追問他都沒說，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麽事情。”
“他家裏是出大事了。”孫連戰道：“一家人被殺害，他從隊伍迴去把兇手一家人給殺了。”
“這個小兔崽子！”電話那頭暴喝道：“我去斃了他！”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
“首長……”
電話那頭沉默了！
過了半晌，一道宛如生命垂危之人發出的微弱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小北那小子，還有機會嗎？”
“你的任務是給我好好訓練新兵！其他的事情不要過問。”
孫連戰說了一聲便掛上了電話，大致的情況他也都了解了。
“我會把他轉移到軍事法庭的，法律怎麽判，即便我是首長也無權幹涉，但作為一個軍人，他不應該死在監獄裏，而應該是在戰場上。”孫連成開口說道。
“不知道孫老有什麽打算？”
孫連戰問道：“軍事機密，他現在在洛川監獄？”
“嗯，剛從省獄轉移迴來。”
“走，我們去看看。”
趙斌和江寒說了一聲之後，就和孫老一起坐著孫思月的車想洛川監獄趕去。
江寒聽到孫老介入，也十分驚訝，有孫連戰的幫助，事情恐怕會有轉機了。
趙斌來到洛川監獄門前，江寒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到孫思月等人之後，急忙走了上來。
“孫老，斌哥，你們可算來了。”
“走，我們進去。”
“嗯。”江寒摟著孫思月，跟在趙斌和孫連戰身後朝監獄走去。
“對不起，請留步，你們是幹嘛的？”
剛走到門口，一位獄警將趙斌等人攔了下來。
“探監。”
獄警從門亭走了出來，指著旁邊的紅布：“這裏的條例看了嗎，規定時間下午兩點到四點，現在十一點半，暫時不是探監時間。”
“我們有急事。”江寒開口說道。
“你們是會見對象的什麽人？”
“朋友。”
“非親屬關係先到獄政科審核，監獄分管監管領導審批，都下來了之後才能進去。”
孫連戰把軍官證拿了出來，道：“有要緊事。”
獄警拿過軍官證，目光在孫連戰身上打量了一番，急忙站好軍姿，行了一個教科書級的敬禮：“首長好！”
“秉公執法，不錯。”
孫連戰拍了拍獄警的肩膀，隨後帶著趙斌等人向監獄走去。
小北在監獄裏靜靜地躺著，麵如死灰。
對於自己當時的衝動，談不上後悔，死刑對他來說也隻是個名詞而已，他完全不認為人生還有什麽色彩，在監獄裏度過無盡的歲月，倒不如早死早超生來得幹脆。
“小北！”
趙斌和江寒的聲音，讓監獄裏那個蓬頭垢麵的年輕人打起了精神，急忙坐了起來。
平時探監，一般會由獄警把凡人帶到會見室，但有孫連戰的身份，四人則是直接來到了監獄裏麵。
“斌哥、江哥你們怎麽來了？”
小北站起來急忙跑到了門口，神色很是激動。
當他的目光放在了孫連戰的身上之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個老頭很有氣場，關鍵是他似乎在哪裏見過。
穿軍裝的孫連戰他能一眼認出來，穿便服的孫連戰，認起來就很吃力了。
“這位是……”
江寒笑道：“你小子肯定認識。”
趙斌看著他道：“自己猜。”
孫連戰看著小北和藹的笑著，心道這小子可以，在監獄呆了這麽久，精氣神還是很足，不愧是當兵出來的。
“是……孫首長？”
小北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伸出手扒拉了兩下頭發，站的筆直。看到孫連戰微笑了起來，他就更加確信了。
“首長好！”小北急忙敬禮，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
“可以了可以了，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孫連戰看著眼前這個麵色棕黃，五官深邃的少年，問：“現在想想後悔嗎？”
“作為一個軍人，我給部隊抹黑了，但是作為一個兒子和一個哥哥，我不後悔！”小北沉聲說道。
孫連戰點了點頭，道：“骨子裏倒不像外貌這樣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