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聯軍裏的南宮九舞看了看林相的表情,就知道任務失敗了。不由得暴跳如雷:“怎麽會?你不是說這東西出手,萬無一失嗎?怎會失敗?”

    林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不可能,除非陛下給的鳳九歌的生辰八字是假的。”

    “怎麽會是假的,她比孤小了差不多四歲,生她時本王還和母妃去看過,怎麽會是假的,而且王室的生辰八字是要記進宗譜的。孤看你這個所謂的魅蠱就是個笑話。根本就不能要人命。”

    “陛下不信臣?”林相有點生氣了。

    “要孤信你也不難,孤把上官澎的生辰八字交於你,馬上讓他斃命。”南宮九舞瘋了似的提起筆來,把上官澎的生辰八字寫了下來。

    當晚,那個倒黴的一心想讓南宮九舞第一個懷上他孩子的上官澎,在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中,悄然死去,被人發現時,隻剩下一灘血和衣服。

    南宮九舞這算是信了,可是為什麽就是要不了鳳九歌的命呢?

    鳳棲軍營也在頭痛一件事,就是怎麽樣把那個東西消滅,畢竟留著它,可是一大隱患。

    天鳳三年十月初六,林相在南宮九舞的要求下再次放出魅蠱,隻是這一次,這個傳說中邪惡的存在便再也沒迴過去,因為鳳棲的眾人,把鳳九歌的院子設了成了一個火壇,魅蠱進去後,便再也沒有出來了

    天鳳三年十月十三,聯軍大敗,鳳棲軍一路狂追,直到天國都城。

    南宮九舞派出軟禁了幾年的南宮明迎戰。

    鳳九歌下令:南宮氏除了在雲國的閑王,其他勻格殺勿論。鳳九歌手下的老臣,都知道她為什麽這麽恨南宮氏,南宮氏不止害她,更是害死了靈姬,這個恨,她可是在心裏積了好多年了。

    次日,南宮明與王逸軒交戰,十幾個來迴後,戰死馬下。而後,南宮諾與南宮九天,南宮九笛相續出戰,相續死去,鳳棲大軍隨後湧進城來。

    南宮九舞拋下家眷出逃,天國皇城,掛機上了鳳棲的國旗。

    隨後,左相府,右相府,尚書府,司馬府被封,林相,右相,大司馬被賜死,家眷被流放,風輕與上官寒求情,水婉免罪,沒有被流放,卻自請入萬安寺出家為尼。

    焱帝的各位夫人,紛紛喝毒自殺,最後都被葬入妃陵。遠在雲國的宜姬,抱著手中的孫子眼睛笑得都眯成了縫,還好當年她沒有讓自己的兒子去爭,否則,下場定會跟那幫人一樣,現在的她,要什麽有什麽,不得不說這是天意,是命運。

    半月後,鳳九歌親臨瑤城,她首先是去了天國太廟祭拜靈姬,她想把靈姬的靈位遷到鳳棲去,思量了好久,還是沒有下令,畢竟焱帝對母妃算是一往情深,她也不想讓母妃一個人在那邊孤零零的,而且焱帝的皇陵,後妃也隻葬了靈姬一人,以後,不會再有人去打擾他們了,千百年後,他們還在一起。

    沈鈺走了進來,恍如當年一般,衝著靈姬的靈位行了個大禮,鳳九歌起身,淡淡一笑,道:“你可帶著你的家人迴沈府去了,朕會下旨為你沈家召雪,鳳棲自是要在天國京城設立附屬國,有你出力的地方。”

    “謝陛下!”

    鳳九歌轉身走出太廟,沈鈺起身跟了出去。

    雪子夕看著眼前垂死掙紮的男人,淡淡說道:“子夕可以救你一命!”

    姬無邪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欠我一個人情,我不要你救我的命,而是要你無論如何,要保她一命!”

    雪子夕自然知道他說的那個她是指何人,瞬間立在當場,無言以對。後者又笑了,眼光開始變得迷茫:“別人不知,我卻明白,你不能反悔,這是你當年許下的承諾。”

    雪子夕靜靜地立在那裏,這世間,第一個知道他就是他的人,竟然是這個不怎麽交集的人。

    姬無邪苦笑了笑,道:“若有來生,我定要比你先遇著她,我也想嚐嚐被天下至尊愛在心裏的感覺!”

    雪子夕心頭一驚,他原本以為姬無邪是說想比夜司澈先遇著南宮九舞,後一想才知道他說的是鳳九歌。是啊,夜司澈何其有幸,可以讓那天下至尊心裏隻愛他一人,就算是他死了,還是隻記著他一人。

    姬無邪死後,雪子夕命人為他修了座墳墓,墓碑上卻沒留下隻字片語。

    姬無邪的一生在遇著南宮九舞之前無疑是最美的。遇著了之後,雖是苦的,但他卻甘之如飴。到死,還想著用自己一命換她一命,南宮九舞是幸運的,至少有個人,可以為她不要命。

    天鳳三年十一月初八,天國戰敗,舞帝被擄往琉璃城,天鳳帝並沒召見她,而是直接下令將她軟禁。

    隨後各小國紛紛投降,曆經了四年有餘的天下大亂,以鳳棲國初定天下而告終。

    此時的鳳九歌,至尊加身,一唿百應,早已年過十九,卻隻字不提大婚之事。庸夫子幾個老臣,自是急得頭發又白了不少。

    聽說前些日子,降國送來一位男子,名為溪公子,為原成國的謫皇子,出乎意料地被天鳳帝留在了後宮,眾人自是沒瞧著人長什麽樣,聽小順子講,那人酷似夜司澈。

    君樓寒生氣地走進書房,看著上位的女子,怒道:“在你心裏,我竟然比不得一個陌生的降國皇子?”

    鳳九歌麵無表情,看著奏折的眼睛絲毫沒動,淡淡說道:“皇宮不是你呆得住的地方,你該迴到屬於你自己的天空,於我於你,都是最好的選擇。”

    “鳳九歌,你以前說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麽,我現在知道了,也一心助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而你,可有分出片刻心思來了解我想要的是什麽。”

    “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不了!”

    “是給不了還是不願意給,你我心裏最清楚不過。你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他!”

    “叭”的一聲,鳳九歌手中的奏折拍在了案桌上,怒視著他,道:“你敢!”

    二人對視半晌,君樓寒敗下陣來,悲哀一笑:“原來在你心裏,我一直什麽都不是。”

    而後失落地轉身離去,鳳九歌欲言又止,終究沒有叫住他,看著他的身影在自己朦朧的目光中漸漸走遠…

    天鳳四年五月初六,修建了四年有餘的西風城竣工,鳳九歌改其名為夜城,遷都。跟她打天下的這幫子人,都是心知肚明,西風城是夜司澈最後出現過的地方,這些年她雖然隻字不提夜司澈,但大家都知道,她是怎麽也忘不了,那個一身白裳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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