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哈!這樣一來,何愁見不到逍遙王!”藍旋、燕棋都來勁了。隻要逍遙王赴宴,一切就都不再是個謎,他們著實對逍遙好奇得緊。楚清波眉頭緊皺,以父親那攀高枝的性子,會不會真的把他送給逍遙王呢?

    正如他們所料,身為洲吏的楚源此時正身著官服急急地往逍遙王府趕。

    鳳九歌正在用餐,聽到莫管家的稟報後淡淡一笑,道:“先涼他一涼!”

    莫大會意,走出門去。

    洲吏楚源對著王府正花園裏姹紫嫣紅的花與玲瓏剔的亭台樓閣目瞪口呆,逍遙王府從動工到建成,雖隻耗費半年有餘光景,這精致奢華的程度,可是他一生都沒見過的。早傳言逍遙王生活奢侈,如今一見,果不其然。

    莫大來到楚源身邊,彎腰行了個禮,笑道:“讓洲吏大人久等了!”

    楚源迴過神來,慌忙迴禮:“管家說的哪裏話。”隨後向著莫大身後望了望,沒見有人,不免有些失望。

    莫大忙道:“王爺舟車勞頓實不宜見客,洲吏大人先請迴吧,”

    楚源的額上不由得冷汗冒了出來,自已家裏那不成器的東西,好死不死地撞到了逍遙王的刀口上,這位主會怎麽想他這個洲吏。她越是靜,越是讓自己心裏慌得緊。

    “王爺可有說什麽時候召見下官?”

    莫大忙笑道:“大人不必著急,王爺想見時自會派人去府上請。”

    楚源無奈地向著莫大來時的方向看了看,知道今日是見不著逍遙王了。

    “那有勞管家代下官向王爺請安!”

    莫大忙彎腰點頭稱是,楚源這才轉身離去。

    “主子比初見時更深謀遠慮了!”坐在一旁喝茶的庸夫子淡笑道。

    鳳九歌放下銀筷,接過侍女手中的濕巾沾了沾唇角,笑道:“九兒可是死過好幾迴的人了,若還學不會運籌帷幄的話就真的辜負了上天的一片美意。”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主子天大的福份在後頭呢!”

    鳳九歌淡淡一笑,道:“亦軒的軍隊練得怎麽樣了?”

    “軍隊的事主子大可放心,亦軒還真是塊作武將的好料,他治下的部隊軍紀嚴明,自個兒待人也是恩威並施,士兵們對他是心服口服。現在王府的所有侍衛都是從部隊中調來的,主子看看他們的行事作風便可知一二。”

    “他這塊朽木也得靠夫子雕刻得好才行,也罷,我實在是好奇他是怎麽給我練兵的,我瞧瞧去!”鳳九歌說完便站起來往外走。

    “主子哪,你怎麽說風就是雨啊!”庸夫子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已不見了鳳九歌的身影,趕忙站起身來追了出去。

    葫蘆洲之所以命名為葫蘆洲,隻因其地勢形如一個葫蘆。雖與苣洲相鄰,但卻有著天壤之別的區分,人跡稀釋得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座空城,,進山的路兩邊還有高聳入雲的山峰。

    夕陽西下時,葫蘆城沐浴在一片血紅的斜陽中,遠遠望去,宛如海市蜃樓。此時,號角聲連綿不斷,該是城樓的軍隊正在換崗。

    一隊人馬襯著暮色向著葫蘆城奔來,帶頭的女子披著如雪一般的披風,烏黑的秀發拂過絕美的臉頰,如同踏著暮色而來的仙子。

    隊伍停在離城門五十米開外的地方,鳳九歌抬頭看著那夜幕下的孤城,腦子裏突然想起範仲淹的那句詞: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麵邊聲連角起,千嶂裏,長煙落日孤城閉。

    這葫蘆洲,雖說春天已經來臨,卻還是不見絲絲綠意,如同南方的秋天,了無生趣。

    “下麵何人?此乃軍營重地,無事還請速速離去!”城上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中氣十足,把下麵的秋露等人嚇了一跳。

    秋露駕馬向前,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道:“快快打開城門,主子來了!”

    巡城的將領一聽,大吃了一驚,下午才收到通知,說逍遙王到了苣洲。怎麽太陽剛下山,這主就到了葫蘆洲,這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看了一眼隨行的副將,道:“趕緊去請王將軍,就說主子來了!”

    “諾!”副將領命退下。

    城門突然大開,王逸軒駕馬迫不急待地奔出城來,遠見暮色下那銀白勝雪的女子,如同閃耀在天空中的一輪寒月,那般的可望而不可及。他一天天算著日子,足有八個月零二十二天沒見過她了,這段時光對他來說太過漫長。好在天天練兵,研究兵法,排兵布陣,使這段時光也不至於太過難熬。

    鳳九歌含笑地看著那個駕馬奔來的人,他比分別前黑了,瘦了,也成熟了,身上的那股子軍人勢氣已完全顯露了出來,自己似乎真的沒有看錯人。

    “罷了,自己人不用這麽見外,走吧!”鳳九歌抬手阻止正要下馬行禮的眾人,駕馬往城中奔去…

    舞王一迴到京城,皇室的那灘水就自動攪了起來。明王與謹王派狀告舞王私自養兵,舞王自然是死不承認,雙方鬧得不可開交,焱帝氣得又吐了血,著令左、右二相調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舞王剛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左相早已暗地裏歸屬自己,而右相又是自己的親舅舅,這事應該會不了了之。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這妥當的計劃中殺出一個長公主,向她下了逼婚令。若是平時,她是想都不想就會拒絕,可今兒個不行了,這可關係到她的霸業,絲毫馬虎不得。

    長公主說了,她的兒子進王府,必須是正位王夫。可是她心心念念的人隻有夜司澈一個,她的正位王夫,也隻會是夜司澈。

    王府三大謀士麵麵相覷,他們是舞王的親信,自是知道舞王心裏想的是什麽。

    “王爺請三思,目前的狀況,咱們還真不適合逆了長公主的意。”

    “本王何嚐不知道,可是本王心裏所想你們也清楚,除了他,誰都沒資格做本王的正夫。”

    墨子虛淡淡一笑,道:“王爺何不去問問公子夜的意思,畢竟眼下隻是個王夫正位,無關緊要。他日大業得成時,帝後之位就是由王爺自個兒說了算。任何人可都幹涉不了了。”

    舞王恍然大悟,隻要她登得皇位,所有的人都得臣服在她腳下。什麽長公主,隻會是她腳下的一粒塵埃罷了,而當前局勢,她必須得服軟。

    “墨公說的對!”舞王鬆開緊握的手掌,淡然地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眼下焱帝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奪權之勢如同沒有銷煙的戰爭,一觸即發。在這關鍵時刻,舞王師門的勢力自是全部往京城聚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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