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棲樓這麽有名估計鳳九歌都沒想到,隻能說她幸得了花淚這個人才,為了在天國都京站穩腳根,花淚可是下了血本的,不說那千裏挑一的美人小倌及花重金聘請的武林高手,就主事花棲樓的老鴇,便是在花淚手下當了十多年管家的紫娘,那經營之道可不是別人能比得了的。

    “主子還說,她不在京城,你們就等於孤軍奮戰,需得處處小心行事。還有科舉已過,她交待的任務可有完成?”

    奕卿與莫無痕相視一眼,道:“你轉告主子一聲,就說京城一切都好,各個王府及皇宮,包括皇帝身邊都有我們的人,請她莫要擔心。”

    “可還有什麽要交待的?”

    “讓她保重身體!”莫無痕又紅著眼睛說了一句。

    李頎點頭,起身道:“二位所言定會告知主子,在下不宜久留,就先行告退了!”

    “李公子慢走,以防耳目,便不送公子了!”

    “二位留步!”李頎說完,大步走出門去。

    李頎一走,莫無痕興奮地抱了一下奕卿:“奕卿,我今天怎麽看你怎麽順眼!”

    奕卿白了他一眼:“你什麽時候看我不順眼嗎?”

    “不不不,什麽時候都順眼,不跟你說了,主子要迴來了,我得去把她房間收拾收拾。”說完一陣風似的不見了,留下奕卿獨自在房裏淩亂。

    京都的消息傳到鳳九歌手裏時,她與夜司澈正趕往離國西月城。看著手中的布帛,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們真沒讓她失望啊,連皇帝身邊都安排了人,這樣說來,她一迴到京都,就可立馬掌握京城的所有信息了。別了那麽久的京城,真是讓人期待呢!

    三個多月時間,花淚以光般的速度,把她自個兒名下的商業總部轉移到了西月城,原本荒涼偏遠的窮地,因為花淚的暫住而變得熱鬧非凡。

    鳳九歌與夜司澈的馬車駛入了西月城。那街頭的叫賣聲,商販的討價還價聲,各商鋪夥計的送客迎客聲及小孩的嘻笑聲,無不張顯著西月城的繁榮。那熱鬧度可是堪比天國京城啊!

    夜司澈輕輕地擱起簾子的一角,偷偷地瞧著外麵。

    鳳九歌一笑,道:“你可是想要下去走走?”

    夜司澈沒有迴頭看她,隻輕聲道:“我隻是不敢相信,這是西月城,兩年前我曾來過這裏,當時這裏可是連個客棧酒家都沒有的,現如今這繁華都可比上京都了。”

    “人多的地方自然就會繁華,西月城地闊,居民大多以養牧,紡織,種植為主。可這裏太過偏遠,沒人來這裏做生意,居民的產物除了自給自足外都賣不出去,而花淚的到來正是給了賣家一個平台,低價迴收,轉出去便可買個好價錢。這裏的商鋪也不全是花家的,還有好多都是衝著花淚名聲來的商人,世人皆知經營之道無人能勝過花家,她看中的地方,定會生意興隆。所以花淚在哪裏做買賣,那些商人就會跟到哪裏。不出三個月,這裏定會更加繁榮昌盛。”

    “我們這一露麵,南宮九舞可就會知道消息了,你可想好了應對之法?”夜司澈放下簾子,轉過頭擔憂地看著她。送去歡樂穀的信也不知道那人收到了沒有,他現在有沒有出穀?

    鳳九歌笑著點點頭,道:“你莫要擔心,我自有辦法!”

    馬車在花家的凝香客棧門口停了下來,她的辦法就是見機行事,可她不敢跟夜司澈講,她知道那個人時時都活在擔憂當中,她不想他那麽辛苦。所以很多事,她都不會告訴他。

    心裏有些許的無奈,姬無邪不管是天國哪位王爺的人,這會子估計早有人知道了他們的下落。她一踏上天國的國土,迎來的是什麽呢?

    正如鳳九歌所想,京城已有人知道了他們的下落。

    南宮九舞看著手中的密信,興奮之餘又存有天大的憤怒,那不怕死的逍遙王,還真是她暗算了師兄,否則以師兄的驕傲,怎麽可能跟這樣一個色名遠播的人走在一起。謫仙般的師兄,向來對她都是若即若離的,更別說那一無是處的逍遙王了。

    眼睛閃過陰狠的光芒,冷冷笑了笑:南宮九歌,夜司澈可不是你能肖想的,既然好色的連命都不要了,我怎能不成全你呢?

    下首,依次坐著舞王府的三大謀士:墨子虛、陶遠、汝臨。

    “王爺有何打算?”

    舞王迴過神來,冷冷一笑:“逍遙王是不可再留了!你們思量思量,如何可以讓她了無聲息地消失?”

    “逍遙現身邊境,那裏魚龍混雜,匪盜猖狂,她若為此丟了性命,也是無可厚非的。”

    舞王點頭,表示讚同。眼光瞄上另外二人:“墨公、陶公可有話說?”

    陶遠搖頭,看向墨子虛,後者正陷入沉思,半晌,放下手中茶杯,道:“王爺可有想過,朝堂上不止咱們王府的人在找尋逍遙王,聽說靈姬夫人為了尋找逍遙王,花大價錢在武林中下了賞貼。這會子估摸著不止我們的人知道了逍遙王現身邊境的事,若是我們派人前去刺殺,必會引火燒身,節外生枝。”

    舞王沉默,端過桌邊的香茗慢慢品著。有靈姬在,她想要逍遙王的命,似乎不太容易。看來想要殺了逍遙王,得先砍了她所依仗的那棵大樹才行啊!隻是靈姬被焱帝護得太好了,想要殺她談何容易。

    “墨公有何妙計?”

    “要想徹底除掉逍遙王,就必須先除掉她身邊的枝枝葉葉,而當中之重,便是華陽宮裏的那位。”

    “墨公倒是會說,誰不知華陽宮的那位招人嫌,這些年宮裏的夫人們,誰不想除掉她而後快呢!可人家還不是安安穩穩地坐在那華陽宮裏?”

    舞王淡淡一笑:“墨公與本王想到一塊去了,但汝公說的也有道理。”

    墨子虛閉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默想了片刻再睜了開來,似心頭已有主意,含笑道:“外人要殺她確實不易,若是她自己要自己的命會怎樣呢?”

    陶遠笑著搖了搖頭:“墨公此話乃天方夜潭,靈姬夫人何等聰明,自是最清楚逍遙王的處境,她若不在了,陛下怎會容得了逍遙王,所以她會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性命。”

    汝公點頭,隻道墨子虛這些話不確實際。舞王卻沉默不語,黑子虛她了解,他不會空口說話。

    “那墨公說說看,本王要怎樣做才最妥當?”

    “靈姬夫人身子向來不好,又因逍遙王屢次失蹤,成日的擔驚受怕,心情憂鬱早已使她的身體不堪重負。聽說這次自知道逍遙王失蹤後就再也沒下過床,吊著那一口氣無非就是她還堅信逍遙王會迴來,若是有人將她這信念打碎了,她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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