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上官家。


    座落在江東西郊的上官家並沒有給人多麽氣勢磅礴的感覺,也沒有給人一種暴發戶凸顯而出的感覺。有的,僅僅隻是給人一種書香門第的書卷氣。當然,這也僅僅隻是表麵而已。


    自從上官曉博之後,上官家的所有後輩,都已經逐漸沉浸在官商兩界之內了,至於學問,看著他們那個富麗堂皇的書房也就明白,學問一詞也僅僅隻是用來裝飾作用而已。


    當白天磊、歐陽文華與賀英華坐在大廳之內喝著茶的時候,上官德華笑臉對他們介紹著什麽。從他們三人來到這裏表明來意之後,上官德華僅僅隻是表示傭人已經去詢問他父親上官曉博而去了。至於到底是見還是不見,完全是看上官曉博的決定,不管是身為他兒子的上官德華,還是哪怕華夏國家安全局的任何高層的強製措施,都不能改變這個規矩。


    在白天磊等三人喝了第十七杯茶的時候,那個前去稟告的傭人身影,終於再次出現在了三人的眼簾之中。在他們三人那種期盼的目光之中,傭人僅僅隻是聲如細蚊地對著上官德華說了幾句什麽,也就離開大廳了。


    “嗬嗬,白局長,我父親今天似乎心情不錯,已經答應你們的拜訪了……你們隨著我來吧。”上官德華爽朗的笑著,沒有絲毫身為江海省三大家族之一的那種優越感,有的僅僅隻是讓人覺得親近隨和。不過,看到他那如同孕婦般的啤酒肚,那種給人書香門第子弟的味道,也已經消失殆盡了。


    不過,白天磊還未答話,因為強忍了好幾十分鍾尿意而憋得臉上通紅的賀英華,終於隨著對方的這一句話,似乎都快要噴發出來了,隻得有些尷尬的詢問道:“這個、上官老板,能麻煩你告訴我一下,廁所在哪裏嗎?”


    其餘三人聽到賀英華的話之後,竟然都呆愣了片刻,隨後上官德華有些爽朗的笑了笑,對著門外招了招手:“小雲,帶賀先生去洗手間,完畢之後帶去老太爺那裏。”


    剛才那名傭人如同鬼魅一般又再次出現了,在上官德華麵前稍微鞠躬了一下,隨後又來到了賀英華的麵前:“先生,請隨我來。”說完之後也沒有理會賀英華,自顧自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在白天磊和歐陽文華兩人的電光雙眼注視之下,賀英華隻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飛奔一般追上前去,喝了十幾杯茶水,這能忍得住就怪了。


    “嗬嗬,上官先生,麻煩你帶路。”白天磊也沒有絲毫為屬下的窘樣辯解什麽,直接再次開口笑道。


    在上官德華的帶領之下,他們兩人很快就向著後院的方向走去了,一路上上官德華沒有擺絲毫架子,將上官家的一草一木都介紹了一遍,三個人如同郊遊散心一般,緩步向著後院行走而去。


    對於這種熱情好客,卻又有些知書達理的家庭,白天磊和歐陽文華這種直來直往的“武夫”是最受不了啊,無奈上門做客,在別人屋簷之下也隻能賠著笑臉了。


    不知道是上官德華有意無意,當他們三人走到後院門口的時候,前去上廁所的賀英華終於在傭人的帶領之下,向著他們走過來了。對著白天磊等人尷尬的笑了笑。上官德華終於沒有在墨跡什麽了,直接向著後院的唯一一棟別墅走去了。


    後院的房屋是用木頭築成的,錯落有致給人一種古樸的感覺,在和煦的陽光照射之下,木屋反而讓人有種親近大自然的味道。沒有如今鋼筋水泥澆築而成的鋼鐵城市給人那種嚴肅森然的感覺。


    當白天磊等人踏進其中某間木屋的時候,簡單的陳設也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簾之中了。而偌大的房間之中,有的隻是書架以及書籍了,還有那位躺在躺椅上麵看著書籍發呆的上官曉博。雖然沒有那種已經需要靠吊營養液來維持生機的地步,但是看到老人臉上那種憔悴的感覺,似乎精神和身體也不太好啊。


    “爸。”上官德華弱弱的喊了一聲,聲音很柔和也很輕,似乎生怕太過大聲的音調,會驚嚇到上官曉博一般。


    聽到了上官德華的喊聲,那位躺在躺椅上麵的老人終於睜開了耷拉的雙眼,緩慢的將頭轉過來,對著白天磊等人笑了笑,指了指躺椅前麵的椅子,輕聲的道:“過來坐吧。”


    白天磊、歐陽文華和賀英華三個人雖然沒有見過這位如泰山北鬥般德高望重的上官曉博,但是從對方那種慈祥和善的笑容之中,卻能讓他們感覺到一絲絲的親近之感,三人沒有絲毫見外,直接坐在了老人的前麵,而上官德華,則恭敬的站在了老人的身後。


    “白局長……”上官曉博看到白天磊之後,笑了笑,終於再次開口了。不過,在他停頓的時候,白天磊立刻說道:“老先生,您叫我天磊就行。”


    “天磊,你們過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那些拐彎抹角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上官曉博沒有他兒子給人的那種知書達理的感覺,似乎這個專門搞學問的老者,似乎十分的豪爽,說話做事都喜歡直來直往一般。


    “咳、咳咳……”對方的直接似乎讓白天磊都有些接受不了,和歐陽文華與賀英華對視了一眼之後,幹咳了幾聲,終於道明來意了:“嗯,我們來……隻是希望老先生能和我們說說,關於沈華、王永誌、向誌軍、秦教授當初和您的一些往事……”


    白天磊沒有絲毫墨跡,直接將這四個人的名字說了出來,然而,他內心之中終於產生了一絲興奮,因為當他看到上官曉博聽到這幾人的名字時,那種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雖然很快就被掩飾過去了,但是卻瞞不過白天磊的雙眼。


    “德華,你先下去吧。”上官曉博停頓了一會兒,竟然是將他的親生兒子支開了。這不得不讓白天磊等人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驚喜。至於那種會被對方暗算的想法,他們是想都沒有想到的。


    “天磊,你身上有煙嗎?”看到上官德華沒有絲毫猶豫的退了下去之後,上官曉博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向白天磊借煙來抽。就在歐陽文華和賀英華覺得他們三人都不抽煙,身上肯定沒有煙的尷尬時候,白天磊竟然從口袋之中掏出了香煙,直接遞給了對方,還順便幫他點上了。


    看到上官曉博抽了一口,沒有絲毫新手剛碰的時候那種劇烈咳嗽產生,反而是有些享受的閉上了雙眼,歐陽文華和賀英華對視了一眼,內心之中異口同聲的道:“竟然是老煙槍。”


    “天磊,我不知道你這個華夏國家安全局,江海省總負責人為什麽會想知道他們的事情……”上官曉博自從抽上香煙之後,給人的感覺沒有絲毫久病纏身的感覺,反而變得有些生龍活虎起來了:“不過看在這根香煙的份上,我不妨和你說說吧……”


    三百六十度的轉折,讓白天磊等人都有些愕然,不過片刻之後,就立刻醒轉了過來。等待著上官曉博的故事。將一根香煙全部抽完之後,他才滿意的睜開了雙眼,眼神之內有著一絲沉思的感覺。


    “一九三七年七月的時候,抗日戰爭全麵爆發了,在八月份的時候,中日淞滬會戰打響,戰火很快就波及到了江海省,那時候,江東大學在國民征服的指示之下,在一九三七年十一月的時候,從江東往內地西遷……那時候,年僅十一歲的我們,就在隊伍之中。”


    上官曉博似乎想到了曾經那段飽受驚嚇和風霜折磨的日子,說到這裏的時候,竟然再次閉上了雙眼,產生了一絲絲停頓。


    “老先生,為什麽你們才十一歲就跟著江東大學的部隊開始西遷?”賀英華有些忍受不了這種氣氛,直接出聲詢問了。雖然白天磊和歐陽文華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過很顯然,他的問題也是他們三人的共同疑惑。


    “我父母曾經是江東大學的教師,有這種舉動也很正常的……”當上官曉博說到這裏的時候,賀英華很是得意的看了看歐陽文華,又瞧了瞧白天磊,那得意的眼神似乎再說:“看吧,我果然沒有猜錯吧?”


    “至於他們三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沈華和王永誌,當初算是秦教授的書童,沒錯,確實是這樣的,秦家當初在江州的時候,也算是小有名聲的,但是因為抗戰的緣故,他的父母將子女分散開來躲避戰火的波及,秦教授當初就是因為這樣才跟隨著我們離開江東的……”


    上官曉博對於那段迴憶似乎忘記了一般,斷斷續續說了半天才說完的。但是,白天磊卻和歐陽文華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貓膩。


    從上官曉博的話之中,他們不僅發現了他們四個人似乎小時候很熟悉,而且哪怕過了這麽多年,他的記憶還是清晰的記住了當初的事情。之所以斷斷續續的才說完,或許是因為當初的迴憶,讓他有些感懷吧。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而是因為,原本那個平淡無奇的秦教授,原來竟然是江東王家、江州沈家曾經的主人嗎?說主人這個詞或許有些難聽,但是當初那個年代,似乎確實並沒有完善的法律,有些傭人之類的實屬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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