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莎和沈洛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們在機場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便去了淳於寒的住處。


    淳於寒住在一個巨大的宮殿裏,為什麽說是宮殿呢,因為是幾座房子排列在一起,而每一座房子的外形都是歐式複古風,就像王子的城堡,外圍由樣式精美工藝複雜的鐵柵欄圍了起來。


    淳於家世代為官,權力滔天,富可敵國。而淳於寒從小天賦異稟,念書都是跳著念的,十六歲就考取了美國名校,在國外畢業之後,淳於寒自己經商了。當初開的幾家公司現在都是商界名流不容小覷的存在。


    即使脫離了淳於家,淳於寒依然是一個能夠唿風喚雨的男人。


    淳於寒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遙望著遠方的天空,陽光下他的背影卻落寞無比。洛兒她……已經離開三年了。她怎麽能那麽狠心,一聲不說,毫無征兆地就離開了他,三年來沒有給他任何線索。他就在這巨大無比的空洞與失落中,一天一天熬著日子。


    “先……先生,外麵有兩個女孩子找你,其中一個,我看著好……好像太太……”管家匆忙走了進來,連門也來不及敲,磕磕巴巴地對淳於寒說道。


    “嗯?”淳於寒眉頭鎖了起來,真的會是她嗎?是洛兒,是她迴來了嗎?


    淳於寒也不管身後的管家了,他大步朝外麵的大門走去。


    遠遠地隔著鐵柵欄,他看見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正隔著柵欄門往裏張望,而那個女人身後,有一個穿著白t牛仔褲的女孩子。


    他心中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直接走了過去,打開柵欄門的一瞬間,女孩迴過了頭,與他四目相對……


    是她!真的是她!淳於寒朝思暮想了三年的女孩,他的寶寶,他的洛兒,此刻居然就這樣,重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衝了過去,不由分說便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他好怕這是假的,怕她隻是他一場夢……


    望莎看見的,是比照片上還要英俊許多的男人朝她們走了過來,然後繞過她,衝過去將沈洛抱在了懷中。


    沈洛則被眼前男人的舉動嚇到了。她發誓,自己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他比那些照片上還要好看太多,但是他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問,在她轉過頭與他對視那一瞬間,他便將她抱在了懷中。


    望莎說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他真的是嗎?如果不是,那那些照片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抱了許久許久,直到沈洛覺得自己雙腿有些麻了,眼前的男人終於放開了她。其實她完全可以推開他,但是,她的內心裏,好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跟她說……不要放手。


    淳於寒捧起沈洛的臉,眼神裏溢滿了柔情,又突然轉為憤怒,他語氣突然狠了起來:“你到底去哪裏了!”


    沈洛被他嚇到了,想要掙脫他,而沈洛此刻一言不發與掙紮的舉動在淳於寒看來就是理虧,他更加篤定了沈洛是主動離開他的想法。


    之前淳於寒一直覺得沈洛是被綁架了,但是從來沒有人來向他要過贖金。並且之前,他一直有給沈洛安排保鏢,沈洛失蹤的那一天,刻意沒有告訴他她去了哪裏,也吩咐了保鏢不要跟著他,所以淳於寒後來漸漸地覺得,沈洛不是被人綁架,也不是出了意外,她是自己想要離開他的。


    不然為什麽三年了,他連她的一丁點兒信息都查不到?如果不是她自己刻意躲著,他能找不到她嗎?


    淳於寒越想越生氣,既然她現在再次出現了,他就再也不會讓她逃出他的手心。他一把抱起沈洛,不由分說地往房子裏走去。路過管家時,他對管家道:“好好招待我們另外一個客人。”


    淳於寒將沈洛重重地放在床上,他所有的動作都是帶著怒氣的。沈洛看著眼前滿臉怒容的男人,她覺得後悔了,自己不應該來這個地方的。


    “你說話,給我好好解釋解釋你當初離開的原因,我看看是我哪些地方做得讓你不滿意了。”現在的淳於寒,像一頭發怒的獅子。在外人眼中,被稱為太子的他一直是溫柔,優雅的形象,就連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管家,也被他剛才的行為嚇到了。因為管家了解淳於寒,他知道淳於寒生性淡漠,從來沒有過這麽暴躁的時候。


    沈洛像一隻可憐的小貓蜷縮在床邊上,不知道為什麽,麵對著這個人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在隱隱作痛。可是她明明什麽都不記得了啊!為什麽麵對這個被稱為是她丈夫的男人,她的心,會這麽的難受。


    “寒先生,我能和你談談嗎?”顏望莎敲了敲門,在門外道。


    淳於寒哪裏聽得進去顏望莎的話,他看著眼前的沈洛,眼睛裏冒著火焰。


    “沈洛她……是失憶了。”


    聽見望莎說的這句話,淳於寒仿佛從頭到腳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寒冷刺骨。他終於冷靜了下來,也意識到了剛才的自己有多麽粗暴。


    看著沈洛雙手環著膝蓋,把頭埋在上麵瑟瑟發抖的樣子,淳於寒心疼得無以複加。


    “你在樓下等等,我馬上下來。”淳於寒對門外的望莎道。


    淳於寒將床上的沈洛抱了起來,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又溫柔地將她放迴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下吧。”


    沈洛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她也沒太聽得懂淳於寒說了些什麽,除了最後這一句。她不知道為什麽淳於寒一見到她就生氣了,還發了那麽大的火,也不知道為什麽淳於寒現在又突然變得這麽溫柔,看她的眼神裏又滿是柔情。而且這個男人他居然還……吻了她。


    沈洛從來都是一個很簡單的人,想不通的事情,那便先不想了吧!她現在隻想好好休息一下,她有預感接下來會有很多事情發生,她要有足夠的精力去應對。


    白天的陽光還是有些刺眼的,淳於寒將窗簾拉上,走出了門。


    望莎在樓下等著他,她的麵前擺放著一個文件袋,正是之前王佳怡交給她的那一個。那裏麵的文件,清楚地描述了沈洛失蹤的前因後果。


    “我想,寒先生應該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吧?”望莎笑著道,她的笑容很優雅。這是她的優點,隻要她想,她隨時可以收起自己的暴脾氣,並且隱藏的非常好,展現給別人看見的,就會是一個優雅高貴的顏望莎。


    淳於寒皺了皺眉頭,他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簡單,他道:“恩?”


    “自然是我將太子最心愛的太子妃帶迴來了。”望莎輕啜了一口方才管家為她衝泡的名貴咖啡,濃鬱的咖啡香四散開來,她轉而又道:“我這裏還有點東西想讓寒先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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