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水子機場出來時。我幾乎被眼前的景象亮瞎眼珠。夏婉玉也有些瞠目結舌。著實有些無語的說:“我有一種想要迴上海的衝動。”


    一旁的張玲則是歎為觀止的說:“土豪。”


    我歎了口氣。張了張嘴。卻不好說些什麽。


    因為此時在機場出站口的外麵。土豪坡弄了二十多輛奔馳。上百個在大風中穿著短裙被凍的瑟瑟發抖的大白腿妹子。而土豪坡則站在車隊的最前麵。穿了一身量身定製的西裝。戴了一個lotos的眼鏡。估計他全身上下。加上這幅眼鏡。能買一輛身後的奔馳。


    可是……


    好吧。這一身名牌被他穿出了一股山寨味道。怎麽比喻呢。這麽說吧。這味道就跟郭德綱穿上林誌穎的衣服差不多。反正就是那種味兒。一個字:壕。


    又土又豪的那種。


    見到我們三個出來。這群大白腿妹子都占成一列。鞠躬歡迎道:“歡迎光臨大連。郝先生。夏女士。張小姐。以及我們可愛的夏天小朋友。”


    “……”那一刻。我很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我知道。夏婉玉也是這麽想的。因為此時機場有很多人好不好。而且周圍許多人還都拿著手機將這一些錄下來。估計迴頭就要上傳到網絡上。張玲也感覺有些害羞。訕訕一笑。小聲問我:“郝仁哥。你這朋友是不是有點腦抽。”


    “他不是腦抽。他是豬腦。”我說。


    張玲尷尬的笑了笑。


    某土豪走上前。取下鼻梁上的lotos眼鏡。十分豪邁的說:“老四。你這次可是真地道。總算是願意帶著弟妹來讓我見見了。咱兒子呢。讓我看看。”說完。這廝就大笑著從張玲手中將我兒子抱過去。抱在懷裏哈哈一笑。然後還在繈褓中的夏天一下子大哭起來。就跟見到一頭怪獸一樣。


    夏婉玉偷偷在我手心撓了一下。我趕緊讓張玲將夏天抱在懷裏。坐上奔馳。蘇東坡並沒有親自送我們去掌包山。他說他還要在這裏歡迎來賓。這三十多輛車。可不是白準備的。我這才明白是怎麽迴事兒。蘇家的司機開著車。我坐在副駕駛。夏婉玉她們兩個坐在後麵。夏婉玉眉頭皺了皺說:“以前別人都說土豪。我一直認為有錢就算是土豪。可是今天我算是開了眼。光有錢還不叫壕。有錢又土。才叫土豪。”


    我不好說什麽。因為那廝的確是這樣的。


    似乎他還很引以為傲。


    到蘇家的掌包山後。蘇果在門口歡迎我們上山。陪著我們上山之後。就主動給我們準備兩個房間。實際上。我知道這次能住在掌包山上的人不多。大多數客人。都要去住市內的酒店。到了晚上八點多。蘇東坡才坐著奔馳迴來。隨他迴來的還有林國慶兩口子。林國慶和溫小巧隻比我們晚到半個小時。


    來參加婚禮。自然是拖家帶口。林國慶這次不但將女兒林瑤池帶過來。更將丫丫也給帶了過來。晚上在一個餐桌上吃飯的隻有我們幾個同學和我們帶來的人。盡管隻有我和林國慶過來。但是人卻不老少。夏婉玉張玲外加我和夏天。我們這邊就四個。林國慶那邊也是四個。而且還有倆是抱在懷裏的。而蘇東坡方麵則是她的未婚妻沈瑞芬作陪。他老娘並沒有來。


    有女人在。吃飯時並不是太爽快。


    夏婉玉年齡最大。沈瑞芬和溫小巧年齡適中。張玲年齡最小。不過她們四個還真能聊到一塊兒去。特別是溫小巧和夏婉玉。她們兩個都是最近生的孩子。聊起育兒經特別有心得。沈瑞芬在社交場合絕對有經驗。盡管她沒生孩子。但是聊起育兒經。一點都不虛這兩位媽媽。張玲年齡小。但是她說話俏皮。有時候一句話就能惹得大家嬉笑開眼。


    反觀我們哥三個則有些無奈。林國慶端起酒杯問蘇東坡:“老三什麽時候到。”


    蘇東坡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給他打電話。一直沒聯係上。徐若雲不是快生了嗎。估計他們家又要出事。”


    我仔細想了一下。徐若雲的預產期的確是在三月份到四月份之間。


    我無奈笑著說:“老三怕是走不開吧。”


    他們兩個都搖了搖頭。


    林國慶說:“老二。你今兒個弄的實在有點土。說實話。我看到你的時候。都想轉頭走了。”


    我趕緊附和。說:“你丫的能不能不要弄的這麽山寨。好歹也是個王爺。弄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一點不行麽。”


    蘇東坡尷尬的笑了笑說:“你們不懂。傻人才有傻福。”


    我和林國慶互視一眼。頓時明白了這是怎麽迴事兒。看來蘇東坡這婚結的也不痛快。還要演戲給別人看。


    ……


    第二天一天。我和林國慶我們兩家子都在一起閑著沒事。晚上的時候。姬妖媚和我們一起吃了頓飯。張曉軍依舊沒來。吃過飯後。姬妖媚和夏婉玉私聊了一會兒。我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不過仔細一想她們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夏婉玉的生意全在國外。而姬妖媚則是在國內。聯係不到一塊兒。


    第三天一早。楊思思帶著她五歲大的兒子從上海趕來。


    蘇東坡在機場見到她的時候。有些瞠目結舌。當他得知楊思思是沈瑞芬通知來的時候。頓時就有些苦逼。不過顯然楊思思也有自知之明。見到蘇東坡的時候。她對自己的兒子說:“蘇軾。叫叔叔。”


    那個長的很帥的小男孩叫了蘇東坡一聲叔叔。


    這個孩子與某位大詩人重名。不過他本應該姓張。如果說這世界上唯一和張玲還有血緣關係的。那就屬這小孩。如果論輩分算下來。他應該叫張玲一聲小姑。不過顯然楊思思沒有機會到掌包山上。所以我們也沒有見到她。二月二十八號的時候。一整天。我們都沒有張曉軍的消息。


    但是在這一天。我卻迎來了一個熟人。


    在上海與我有一麵之緣的賈正妃和她的女兒。賈正妃並不是蘇東坡和姬妖媚方麵的朋友。而是沈瑞芬的朋友。沈瑞芬在首都做的生意。與賈正妃有關。這位短裙美女張玲也認識。畢竟她參加過張玲教堂的聚會。她的地位似乎還不低。和我們一起住在這掌包山上。


    晚上十一點多。我們都著急張曉軍的消息。畢竟明天就是蘇東坡的婚禮。這貨要是不來。那這輩子可都沒希望來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蘇東坡的手機響了。


    張曉軍的電話。說他到了周水子機場。讓蘇東坡派車過去。


    我和林國慶蘇東坡三個人當即開車趕到機場。在機場外麵見到了穿了一身香港老板服的張曉軍。這廝看上去有些疲憊。一雙眼睛紅的像個兔子。坐上車。張曉軍長舒了一口氣說:“若雲再過半個月就要生了。她不想讓我來。我好不容易才過來的。”


    “草。”蘇東坡怒罵了一句。說:“要是因為我結婚。耽誤了你的人生。我可是大罪人。”


    張曉軍翻了個白眼說:“別廢話了。你別讓你父母砍死我就成了。”


    蘇東坡有些無奈的訕笑。


    深夜的小果兒並沒有睡覺。她在陪著賈正妃還有賈正妃的小女兒聊天。我們四個乘坐的奔馳迴到家裏時。賈正妃透過窗戶看到張曉軍。眉宇間露出一絲疑問。小果兒也透過窗戶往外看。她有些驚訝。神色也有些驚慌。盡管她知道張曉軍這次會來。可是再看到他的時候。她還是如同驚慌的小兔子一樣。畢竟她曾經喜歡過這個男人。並且曾深信不疑她們兩個會在一起。


    賈正妃轉過頭看到小果兒的異象。聰明的她問:“你認識他。”


    小果兒仰起頭看了看賈正妃。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也不知是怎的。小果兒就跟賈正妃說起張曉軍的事跡。


    她們兩個不知道說了多久。就知道淩晨三點鍾的時候。房間裏的燈還是亮著的。


    ……


    第二天就是蘇東坡的大婚。淩晨五點鍾。在大連第一賓館中。一紙無罪證明放到蘇葉的麵前。蘇葉卻並沒有簽上名字。姬妖媚站在一旁。著急的說:“今兒個可是你兒子的大婚。”


    蘇葉閉著眼睛。臉上看不出喜怒說:“我知道。我今天不會參加。你替我問東坡好。”


    姬妖媚著急無比的說:“蘇葉。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蘇葉仰起頭看了看姬妖媚。目光如炬。讓姬妖媚心中咯噔一下。蘇葉說:“我養了他三十年的怨氣。怎能就這樣中斷下去。”


    姬妖媚閉上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於心不忍。可是卻知道蘇葉做出的決定。她改變不了。她說:“我真不明白你們父子兩個為什麽要這麽鬥下去。難道你們就不能互相體諒體諒。東坡性子要強。不願意問你要著要那。可是你的性子呢。你願意體諒體諒他嗎。”


    蘇葉不說話。大有八風不動。古井不波之勢。


    姬妖媚無奈。無助。無望。


    隻能轉身離開。去參加兒子的大婚。


    臨走之前。蘇葉送給她一句話:“記得給他們的被麵上繡鴛鴦。”


    姬妖媚眼睛裏含著淚水。答應了一聲:“誒。”


    <h3>作者有話說</h3>


    下一章估計有點晚,月底了,求點訂閱什麽的。下個月似乎有大福利,希望大家能支持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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