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好笑的?你不也是兩個身體嗎?大哥不說二哥,你這個身體又留下了什麽?”陳衛譏諷道。


    “幹爹和你不一樣!他是善身!”清風不知哪裏冒了出來,站在一處山崖喊道。


    這次輪到陳衛譏笑了,噓!他聽到了什麽?這個猴子有一種一種叫善良的東西?


    “的確很好笑,善良,嗬嗬。”


    猴子也覺得好笑,他笑得善良不知道是在恥笑陳衛那無知的話語,還是在笑自己。他笑得眼淚快掉下來了,可是還是忍不住。


    陳衛索性跑去清風那裏套近乎。


    “清風,鎮元子呢?前段時間他又請我吃人參果了呢!還要和我結拜,可是我沒答應!”陳衛的謊話說來就來。


    可惜清風也不是好糊弄的。


    “我師父丟了,幹爹說他被人嚇跑了,我猜是明月又惹禍了!既然你和他結拜了,順便幫我問問,等幹爹養好傷,我們一起去天庭救明月,我報他的名號行不行。”


    “行啊!”陳衛張開替鎮元子答應了“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吧?”


    “行啊!你記得幫我和師父說啊!”清風也是個賊樣子,看起來沒想過認真迴答。


    “人是怎麽分身的?猴子怎麽變出了善惡兩身!”陳衛把問猴子的問題拋給了清風。


    分身這種事在三界中並不稀奇,大名鼎鼎的老子,也就是太上老君有過一氣化三清,當真所向披靡,老頭子隨便招招手,三界就要抖一抖。


    西方稱唿玉帝大天尊,什麽過去現在未來佛不敢擅動,仍然聽從天界宣旨,不僅僅是大天尊壓服,還有道祖的關係。


    其他分身,也數不勝數。三界中仙人們多用元神做第二分身,妖魔們根據自身屬性來曆也多有分身的天賦,像是陳衛手下一批族群龐大的妖類,很多都可以犧牲自己的妖力創造一個假身,隻是這個假身不能修煉,代價奇大,對真身有無可挽迴的損失。


    七大妖將的分身在陳衛手裏多數成了電話手機一樣的通訊設備。


    “師父曾經說過,人皆有靈魂肉身,肉身是小舟,靈魂是渡客,如果有一天船壞了,有人會去修,修不好,靈魂就沒了居所要去往地府,有人能力大幹脆換條大船,而靈魂是棲息在肉身上的客人……”


    陳衛聽著這一段肉身靈魂的怪異學說,雖然很古怪但是出乎意料的貼切。他想要的答案快出來了,於是急忙問道:


    “那靈魂呢?”


    清風也不賣關子繼續道:“靈魂作為渡客也是一個人,不過有的人好,有的人壞,師傅說有的靈魂就像是神經病,一個渡客卻像好幾個人,這種人就會在後期性格大變,有天真善良的變成冷漠邪惡,有優柔寡斷的變得心狠手辣殺伐果斷。”


    “那我是哪種?還是以上都是?”陳衛問道。


    清風翻著白眼說道:“都不是!要我看你是最後一種,人格分裂的,你的靈魂中住著四個人,這種就是標準有病的,任什麽靈丹妙藥,人參果,千年蟠桃都治不好。”


    “是這樣嗎?”陳衛心頭問著自己,他開始迴憶著自己的前生今世,人格分裂很好理解,可是他是個完全正常的人啊!前世是個正直善良的好人,這個世界也隻想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自己不是逆天遮天的大英雄,更不應該是個人格分裂的神經病!


    “啪啪啪”


    不是耳光聲,猴子笑夠了走過來,毛茸茸的爪子敲打著清風的腦袋。


    “胡扯什麽!不要把老孫說得話安在你那死鬼師父頭上。”


    清風嬉笑一聲,原來他隻是逗陳衛開心。


    陳衛這才晃過神來,這個世界哪裏有人格分裂這種說法?


    “不用想了,老孫可以告訴你所有的事!這種見鬼的說法也隻有你才會編出來,什麽人格分裂,什麽肉身渡客隻是你借未來的和尚告訴老孫的。”猴子直接說出了謎底。


    “那為什麽我能分出三身?”陳衛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拋去時空論不談,三身的產生幾乎貫穿了他變強和不受自己三身擺布的一切要點。


    “地府奈何橋邊有塊三生石,能照見人類的三生三世,天界有塊三世鏡,好像也是這個功能,西方有篇萬法經,全部拿到你就知道為什麽自己可以分出三身了。”


    猴子的迴答顯然更專業,也側麵講述了魔身所說的關鍵的東西。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我不想再聽見別人突然告訴我,你欠我的,或者你本來該怎樣了。”


    “這個世界被攪的一團亂,你真想知道的話要聽一個很長的故事了。”猴子不置可否,似乎談興大發要開始講故事了。


    清風很利索的從水簾洞中搬來了石凳,一屁股坐了下來。


    陳衛甚至覺得清風以前一定經常聽猴子講故事。猴子對親近的人完全是另外一張慈愛的臉。


    猴子摸出一杯茶水一連喝了幾口,可是他要講的故事還是沒有開始。


    清風似乎知道什麽了,拽起陳衛就往天命山的水簾洞府跑去。


    此時的水簾洞別有一番景象,裏麵鋪滿了水果,梨子、蘋果、西瓜、還有猴子最喜歡的桃子。


    “這是幹爹和來這裏的少女做的交易,她們提供水果,我和幹爹保護她們!”清風得意的介紹著。


    陳衛卻感覺心底空落落的,他第一次對清風感到嫉妒了。堂堂的仙二代,鎮元子弟子,又踩了狗屎一般的認了猴子當幹爹,更可惡的是他過著陳衛想要的生活。


    “要怎麽做?他才會講故事?”陳衛問道。


    清風指了指水果,拿起一隻石頭做的托盤:“擺上盤,擺好!要擺的好看,多說好聽的話,幹爹就會說了,還有幹爹講故事的時候,一定不能打斷,聽到精彩處要鼓掌叫好,不要瞎叫,叫錯了幹爹就不講了。”


    陳衛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這和他在給那些妖魔上課的時候有些相似,隻是自己的技巧稍微高明些,沒有猴子這麽囂張。


    他要作為一個學生去聽故事了,就像迴到前世的課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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