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生白天的事,被爸爸榮江海狠狠訓斥一頓後,榮博盛整個人都懵了。


    晚上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開始迴想白天的事。


    他想到舒梓晨褲子上浸出的血,突然想起十二年前,自己和哥哥在榮江海的書房門口偷聽到的秘辛!


    那時候一個很像舒梓晨的優雅青年,對榮江海說,舒梓晨是他們的兒子,男人也是可以生育的!


    當時哥哥榮博興捂住自己的嘴,把自己帶離了書房,並叮囑自己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否則,可能會引起很嚴重的後果。


    當時自己答應了,並且在這十二年中,漸漸淡忘了這件事。


    如今迴想起來,難道,舒梓晨懷孕了?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闖大禍了!


    舒梓晨不會流產吧?!一滴冷汗在榮博盛心裏流下。


    他是討厭舒梓晨,可如果他知道舒梓晨懷孕了,是絕對不會推他的!


    安文的診所裏。


    舒梓晨從昏迷中悠悠轉醒。


    他一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感受自己的肚子,可是他什麽也感覺不到……


    這一瞬間舒梓晨覺得非常絕望,他看向在一旁守著他的夏紹澤,沙啞地聲音帶著無助說道:“紹澤……”


    夏紹澤見他醒了,並且情緒如此不穩定,馬上把他抱在懷裏安撫。


    舒梓晨哭泣道:“紹澤,我們的孩子……”


    夏紹澤趕忙拍了拍他的背,心疼道:“寶貝,孩子沒事,你別哭啊,安文給你打了保胎針,孩子保住了……”


    舒梓晨說:“什麽……?”


    可是他怎麽感覺不到呢?


    他說:“紹澤,你是不是在騙我?為什麽我感覺不到寶寶的存在?”


    夏紹澤趕忙說:“怎麽會呢?是你的心理作用,來,你摸摸看。”


    夏紹澤拉著舒梓晨的手,貼上了舒梓晨的小腹。


    小腹竟然有些凸起的形狀了!


    以前懷著舒航的時候,三個月,小腹還是平的,還什麽都感受不到!


    似乎感受到了兩位爸爸的觸碰,他們手心下的皮膚突然動了一下!


    是輕微的胎動!


    舒梓晨一顆心這才落了地,他激動地看向夏紹澤,夏紹澤溫柔地與他對視。


    兩人接了一吻,夏紹澤輕輕撫摸著舒梓晨的肚子,說道:“梓晨,雖然寶寶保住了,但是你身體還很虛弱,要好好養著,以後都由我來照顧你,你什麽活都不要幹,知道了嗎?”


    舒梓晨靠在夏紹澤的胸前,低聲說:“紹澤,我想迴家。”


    夏紹澤溫柔道:“好,我們迴家,我們以後哪也不去了。”


    接下來一個月,舒梓晨又打了一周保胎針,然後就是在床上躺著休養。


    因為夏紹澤除了每天早晚陪他在自家花園裏散散步,其他時間根本不讓他下床。


    這天舒梓晨終於閑不住了,在他的軟磨硬泡下夏紹澤終於同意讓他去音樂房作曲。


    舒梓晨來到音樂房,開始整理之前寫過的曲子。


    夏紹澤就坐在鋼琴旁無所事事地按琴鍵。


    突然,他看到舒梓晨拿出了一張寫了一半的譜子。


    是舒梓晨離開之前寫過的!


    夏紹澤還記得上麵有一句歌詞“一心一人一柔情,此時此生此世終”。


    夏紹澤馬上站起來,走到舒梓晨身後,從他的背後環住他。


    他低聲道:“梓晨,這首曲子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舒梓晨感歎道:“能有什麽意思?當年剛剛和你互相剖白心跡,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為你寫的啊。”


    夏紹澤悶悶地說:“我還以為是你給杜俊羽寫的。”


    舒梓晨的胳膊向後抬起,摸了摸夏紹澤順直的頭發,笑道:“怎麽會呢?紹澤,我沒有告訴過你嗎?其實我從來沒愛過杜俊羽。”


    夏紹澤聞言驚喜道:“真的?”


    舒梓晨點點頭:“嗯,若說大學時我對杜俊羽是什麽感覺,大概是欣賞吧。杜俊羽,是個有才之人。”


    夏紹澤悶聲道:“那我當年要是沒強迫你,你們還會不會在一起?”


    舒梓晨說:“誰知道呢?但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啊,想那麽多幹什麽?”


    夏紹澤抱著舒梓晨纖瘦的腰輕輕晃著,他的手撫摸著舒梓晨微微凸起的小腹,笑道:“說得也是,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老婆,我愛你。”


    舒梓晨也輕笑了一聲,他說:“嗯。”


    夏紹澤突然想起來什麽,他問道:“老婆,你當年是怎麽離開的啊?為什麽我怎麽也找不到你。”


    舒梓晨想起當年自己的“英勇事跡”,不由得感歎年輕就是衝動,他說:“狐蝠給了我一輛二手汽車,我一個人開著車從高速一直開到了r市。”


    夏紹澤心想,怪不得他當年怎麽也查不到火車站和機場舒梓晨的出入記錄,原來舒梓晨根本就沒從那走。


    他心疼道:“當時你懷舒航五個月了,竟然自己開了三小時的車?”


    舒梓晨說:“是啊,這算什麽?開上一天我都沒問題!”


    夏紹澤心想,舒梓晨其實很勇敢,他既溫柔又堅強,自己可愛死舒梓晨了。


    他這一輩子,在遇到舒梓晨的那一刻,就狠狠地栽進去了。


    夏紹澤想起舒梓晨提到的“狐蝠”,問道:“狐蝠就是幫你拍那段視頻的人嗎?他為什麽這麽幫你?”


    舒梓晨說:“還不是因為你打他嗎?還記得那天在馥馨嗎?你打了一個小狗仔,就是他。”


    夏紹澤笑著說:“原來是因為我,他才幫你的啊?不過我打了他,他卻幫我老婆,這筆買賣不虧。”


    舒梓晨轉過身來,點了一下夏紹澤的額頭:“你還很有成就感啊?打人是不對的,知不知道。”


    夏紹澤捉住他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一下:“我還記得那天杜俊羽打了你呢,可心疼死我了。”


    說完夏紹澤撫上舒梓晨的側臉:“老婆,誰都不許傷害你,我自己也不行。”


    舒梓晨笑道:“你知道就好。”


    兩人相視一笑,夏紹澤把那張未完成的樂譜放在舒梓晨手裏,說:“老婆,把它寫完吧,好不好,我想聽。”


    舒梓晨輕聲道:“好。”


    同一時刻。


    京郊的一個無人的小巷裏。


    夜色正濃,昏黃的路燈光照在小巷裏,隱隱綽綽,十分寂寥。


    一個人渾身是傷,一瘸一拐走進小巷裏。


    正是榮博盛。


    他拿出被砸出一道裂縫的手機,顫抖著按了好幾遍,才撥出了一個號碼。


    是他的哥哥榮博興的。


    電話一接通榮博盛就低吼道:“哥!為什麽?我是推了舒梓晨一下!但我不知道他懷孕了!夏紹澤竟然把我整到這個地步!我現在連京城都不敢迴,我……”


    榮博興沉聲道:“阿盛,你冷靜點,你差點害死人家的兒子,夏三少這麽對你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榮博盛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他的哥哥竟然這麽說?


    榮博盛看了看自己的一條傷腿,憤怒道:“哥,我是無心之失,憑什麽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榮博興放緩了聲調:“阿盛,你別著急,等夏三少怒火下去了,你就能迴來了,到時候我去接你,好嗎?”


    榮博盛聞言憤怒地摔了手機。


    他胡亂抹了一下帶血的嘴角,心想,他榮博盛才不是這種任人欺負的人呢!


    他要反擊!


    他想來想去,想到了一個哥哥當初設下的,備用的棋子。


    盡管哥哥吩咐他下這顆棋的時候就叮囑他,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用。


    而後來,哥哥知道舒梓晨正式和夏紹澤在一起後,更是說過,再也不要動這顆棋子。


    榮博盛晃了晃自己的那條傷腿,眼神一狠,他榮博盛不服,他就要動那顆棋又怎麽樣!


    榮博盛重新撿起地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一周後。


    第一幼兒園門口。


    安淺和舒航一起等著鄭平來接。


    今天安文和shemar都有事,便讓安淺和舒航一起迴舒航家。


    兩個小孩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鄭平。


    這時小青的爸爸來了,他拉著小青,對兩人說道:“怎麽,家裏沒人來接嗎?這麽晚了,我送你們迴去吧,我有車,很快的。”


    舒航戒備地看著這個男人,他的手緊緊地握住安淺的。


    安淺說:“航哥哥,我認識這個叔叔,他是小青的爸爸,人可好了,經常給我巧克力吃。我們迴去吧,不然舒叔叔該等急了。”


    舒航還想說什麽,安淺已經拉著舒航跟小青爸爸走了。


    小青爸爸開的是個麵包車,兩人走到車門口,舒航本能地感到危險,他向後拉了一下安淺,但從車裏出來兩個黑衣人,一下子把他們都抱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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