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梓晨沒想到,夏紹澤這一去就是一周的時間。


    不過每天晚上兩人都有通電話,這讓舒梓晨安心了不少。


    這晚舒梓晨剛把舒航哄睡著,夏紹澤迴來了。


    舒梓晨趕忙站起來,兩人來到臥室,舒梓晨急切道:“紹澤,怎麽樣……?”


    夏家能接受自己嗎?


    夏紹澤摟住舒梓晨親了一口:“老公出馬還有辦不到的事嗎?”


    舒梓晨覺得自己懸著的心一下子放迴了肚子裏。


    盡管將來的日子是兩個人過,但如果能得到對方家長的認同,當然再好不過了。


    夏紹澤抱著舒梓晨來了個深吻,他說:“老婆,我想死你了。”


    舒梓晨輕聲道:“我也想你。”


    一吻結束,按照夏紹澤的性格,舒梓晨以為夏紹澤會和自己親熱,結果夏紹澤隻是側過身抱著自己睡覺。


    舒梓晨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意思問他,夏紹澤的懷抱很溫暖,舒梓晨來不及多想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很快到了大年三十。


    這天是夏家的傳統家宴。


    所有夏家的人都會到場。


    不止有夏紹澤的大哥,二哥,還有夏紹澤的堂哥堂弟以及一眾女眷。


    舒梓晨一邊拉著舒航,一邊跟著夏紹澤進入大廳,就看到廳裏已經坐了不少人。


    夏家的規矩森嚴,長輩坐在餐桌正中,年輕的小輩坐在兩側,左邊是男眷,右邊是孩子和女眷。


    舒梓晨心想,怪不得五年前,夏紹澤一定要迴夏家過年,看這陣仗,若不來恐怕後果會很嚴重。


    舒梓晨想到五年前的大年三十晚上,夏紹澤趕在十二點之前迴到了自己身邊,他至今還清晰地記得,夏紹澤的額間掛滿的汗水。


    那年夏紹澤能趕迴來一定費了很大的勁。


    三人一進屋,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三人身上。


    夏紹澤的父親從政多年,單是麵無表情看著他們,就讓舒梓晨覺得壓力很大。


    而夏夫人也目光深沉地看著三人。


    舒航是夏家的血脈他們已經知道了,畢竟有親子鑒定在那擺著,還有舒航那雙夏家獨有的眼睛,也昭示著舒航是夏家的後代。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舒航是舒梓晨生的,夏紹澤和舒梓晨都不打算告訴他們這件事,這樣隱秘的真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舒航被人領著坐在了幾個孩子中間,這時夏紹澤的大嫂發話了,她坐在女眷的第一位,居高臨下地對舒梓晨說道:“你就坐在女眷的末位吧。”


    在右側的末尾,確實有一張空著的椅子。


    另外幾個女眷都似笑非笑地等著看笑話。


    舒梓晨還沒說話,夏紹澤早已握住舒梓晨的手,沉聲道:“梓晨和我坐在一起。”


    說完夏紹澤就拉著舒梓晨往左側走。


    夏紹澤的大嫂還想再說什麽,夏夫人說話了:“梓晨就坐左邊吧。”


    夏夫人的話沒人敢不聽,大嫂這才偃旗息鼓了。


    兩人坐下的時候,舒梓晨好像聽到夏紹澤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但他很快恢複了正常的神色,舒梓晨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但他總覺得夏紹澤哪裏不對。


    很快其他人對他的問話便讓他疲於應付,舒梓晨沒時間再想這件事。


    舒梓晨的旁邊坐著夏紹澤的二哥,夏紹天。


    夏紹天有著一雙英氣逼人的丹鳳眼,而且周身有一種在軍隊中磨練出來的幹練。


    夏紹天若有所思地看著舒梓晨,低聲道:“漣南當初總說你是被紹澤保養的小情兒,原來紹澤是認真的。”


    舒梓晨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他並沒有惡意。


    他記得當年,夏紹天在夏紹澤昏迷時曾專門抽空來看過夏紹澤,夏紹天應該是比較關心他這個弟弟的。


    除了夏紹天,還有許多人對舒梓晨感興趣,舒梓晨這一頓年夜飯吃得疲累不已。


    說話的多是小輩,反而是夏夫人,隻是多看了舒梓晨幾眼,並沒有出言為難他。


    晚上兩人來到夏紹澤的臥室,夏紹澤揉了揉舒梓晨的太陽穴,輕聲道:“寶貝,累嗎?”


    舒梓晨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但他想起夏紹澤最近不正常的表現,問道:“紹澤,你最近怎麽了?”


    夏紹澤說:“沒怎麽啊。”


    自從夏紹澤從夏家迴來,就沒和他再親熱過,再聯想到他今天隱隱聽到的那一聲悶哼,舒梓晨覺得心裏有個答案唿之欲出。


    他低聲道:“紹澤,你說過我們之間再也沒有隱瞞的。”


    夏紹澤聞言沉默了,他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


    舒梓晨猛然往前一邁,揪住夏紹澤襯衣衣領,往兩邊用力一扯,夏紹澤的身體就露了出來。


    從前麵看到沒什麽異樣,並且夏紹澤的身體有一種充滿爆發力的美感。


    但舒梓晨無暇欣賞,他說:“轉過去。”


    舒梓晨記得夏紹澤在席間一直沒靠過椅背,最近睡覺時也沒有平躺過。


    夏紹澤眼看沒法躲過去了,尷尬地笑了笑,說:“老婆,你別生氣啊,我不是故意不說的。”


    夏紹澤轉過身去,舒梓晨就看到幾道深深的棍痕!


    那些棍痕已經接近深紫,明顯被打得不輕!


    舒梓晨覺得自己全身的血都湧上了心頭,他因為激動急促喘息著,大聲道:“為什麽不告訴我!你說過我們之間不會再有隱瞞的!”


    夏紹澤見到舒梓晨的樣子,有些慌了,他抱著舒梓晨安撫道:“老婆,別生氣啊,我這不是怕你看了難過嗎?”


    舒梓晨一把推開他,他既生氣又心疼:“我現在看了就不會難過了嗎?!你答應我不會再瞞我任何事,這句話就像紙一樣脆弱嗎!”


    這一定是夏紹澤為了讓自己能進夏家,而受到的責罰。


    雖然知道夏紹澤是為了自己好,舒梓晨還是止不住的生氣。


    舒梓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感覺自己好像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而且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


    舒梓晨突然腿一軟,毫無預兆地往前倒去。


    夏紹澤這下嚇著了,他猛地攬住舒梓晨,把舒梓晨攬在懷裏。


    動作間一個琺琅花瓶被兩人拂倒在地,發出刺耳的響聲。


    夏紹澤無暇他顧,他急道:“梓晨,你怎麽了?”


    舒梓晨虛弱道:“我不知道……紹澤……找安文……”


    這時夏夫人從房間外麵路過,幾位女眷跟在她身後。


    她們剛剛看著下人把客廳收拾好,正準備迴樓上休息,


    夏夫人聽到夏紹澤房間內花瓶脆裂的聲音,猛地推開了房間的門。


    門一推開,她們就看到舒梓晨虛弱地靠在赤/裸著上身的夏紹澤懷裏,一時間幾位女眷的臉色變得十分古怪。


    夏夫人倒是很沉靜,她問:“梓晨這是怎麽了?詩婉,打電話叫程醫生過來看看。”


    程醫生是夏家的家庭醫生,醫術十分高超。


    詩婉就是夏紹勳的妻子,他們的大嫂。盡管她在席間處處為難舒梓晨,但她還是分得清輕重的。


    她趕忙應了要打電話,夏紹澤沉聲道:“媽,不用了,我帶梓晨去安文那裏看,安文知道怎麽迴事。”


    夏夫人皺眉道:“程醫生來得不比你們去得快?!再說了,程醫生的醫術你們還信不過?!”


    舒梓晨聞言握住夏紹澤的手,他看向他的目光帶著隻有兩人才懂的意味。


    夏紹澤心裏也隱隱有某種猜測,他軟下聲來,說道:“媽,你就讓我們去安文那裏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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